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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惮在五行旗驻地住了三日,他向来满脑子的奇思妙想,哄朱停都绰绰有余,何况是这帮子技术宅。
殷天正知道他早就抵达了,来此后第一件事儿便是派人去寻外孙,却不料手下不仅将张无惮请来了,连带着巨木旗闻苍松、厚土旗颜垣、洪水旗唐洋都跟着来了。
双方见过,唐洋见殷天正神色有异,笑道:“鹰王有所不知,庄兄弟和辛兄弟下山取货了,今日便能送到,原本还想请张兄弟验完货再上光明顶呢,看来是赶不及了。”
殷天正看出来了,这不是舍不得自己外孙,这是舍不得运上来的货不能第一时间验收。哦,那还好,要是他外孙三天就能哄得五行旗对他撒不开手了,那殷天正都怀疑张无惮成精了。
横竖他真不觉得给杨逍脸面是多么重要之事,便问道:“要不我先上山?你在山下多耽搁一时半刻,也无妨。”
“也是不急,还差几个时辰。不是说杨左使也邀请无忌了吗,不知道他来了没有?若是他在,烦请外公也将他叫下来。”张无惮正有此意,他早便命白龟寿稍加耽搁,争取于今日早间卡着点送过来。
殷天正应了,张无惮送出他一程路,随着唐洋等人折返回去,稍等片刻,便看到白龟寿他们到了。
辛然等人都颇为兴奋,张无惮左右扫了一圈,似乎随意一指道:“要验证炸药威力,总不能拿人填,还是得开山炸石。我看那边人迹罕至,咱们往那走吧。”
众人并无二话,随着张无惮一并过去了,见他在一处三面皆是山崖的空地处停下了,笑道:“咱们开始吧,先试试踩发式地|雷。”
辛然一声令下,自有烈火旗教众有序地刨坑挖土,掩埋地雷,自有随着白龟寿一并上山的技术师傅为他们讲解利用填埋深度,覆土松软度来改变地雷的灵敏度。
而后自有巨木旗大力士合力投掷千钧重木,准准落在地雷上方,只听“哄”的一声巨响,两人合抱粗的树木被轻轻松松炸掉了一截。
接连测试了百发,只有三发未能成响,这比率已是很不可思议了,辛然看得连连点头,禁不住赞道:“好!好得很。”说罢听到悉索响动,扭头看去,却见一名同张无惮生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好奇地在伸头张望。
他还在懵懂着,却见张无惮招手道:“无忌,你来啦,快过来。”傻弟弟哟,总算是等到你了。
哪个男儿不爱火器,张无忌循声而来,见这些黑色圆球威力惊人,早就看得双眼发亮了,连蹦带跳小跑过来,笑道:“哥,想死我了!”
一名少女默默跟在他身后,这姑娘年纪尚小,既驼背,又跛足,双眼大小不一,鼻子嘴巴皱成一团,模样极是丑陋。
辛然见她所着乃在杨逍身边服侍的丫鬟打扮,正在踌躇,便听张无惮道:“无忌,你多大个人了,怎么屁股后面还得追着个小丫鬟伺候?我同几位掌旗使于此地,正该避人耳目。”
辛然是不太痛快,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听他先说了,那点不痛快便烟消云散了,连忙道:“这有什么,我们五行旗的新鲜玩意多着呢,谅杨逍也不会舍下脸来讨要,兀自眼热罢了。”说罢一想,杨逍知道了反倒是好事一桩,狠狠馋馋他,嘿嘿,俺们又有新玩具了,不给你玩。
张无忌明白过来,四下致歉道:“是我考虑不周,十分抱歉。”又招手将那小姑娘叫到身前,跟张无惮解释道,“这位小昭姑娘,本是服侍杨家妹子的,只是两人处不太来,屡遭呵斥。我见她年幼单薄,便说我缺个丫鬟,在光明顶上,先劳烦她服侍着。”
小昭身量还未长成,甚是娇小,张无惮垂眸看去,见她正愣怔怔偷看着张无忌,笑道:“原是你宅心仁厚。你要是喜欢,直接将这小丫头讨回武当去便是了。”
杨不悔恶待小昭,倒非她生性骄纵,只是杨逍早怀疑小昭身份,示意女儿以此试探。如今境况同原著中大不相同,张无忌父母健在,天鹰、武当势大,只消张无惮再暗示一下杨逍,自己认出小昭同昔年的紫衫龙王容貌极像,讨她过来并非难事。
“这成什么样子,连太师父身边都没配小丫鬟,娘亲和七师叔还不得拿我取笑?”张无忌吓得连连摇手,看了小昭一眼,又道,“哥,我看那杨家妹子性情刚硬,小昭姑娘这般可怜,不行就让她跟着你。”
如今的小昭还是个扮丑的卑微小丫头,张无忌丁点旖旎情思都没有,纯粹是见小姑娘处境让人生怜,这才出手相助。武当山是真心不合适,放天鹰教岂不正好?
张无惮笑道:“少来自说自话,你还得问过人家姑娘的意思呢。”小昭千方百计混上光明顶,可不是当真为了给谁当丫鬟的,领去天鹰教更是不成了。
张无忌本想着此事十拿九稳,却不料小昭垂头小声道:“张公子,此事不怪小姐,都是我做得不到位。老爷和小姐自沙漠中将我救起,小昭便早已暗下毒誓,除非他们赶我走,否则我绝不会另投他人。”
张无忌媚眼抛给瞎子看,颇觉无趣,见她意态坚决,不好再劝,只好道:“那好吧,都怪我强求了姑娘,望你勿怪。”
小昭忙口称“不敢”,禁不住认认真真看他一眼,真心实意行了个五福礼。
辛然在一旁早听得不耐烦了,这等破事儿也值得拿出来一说,多少大事儿还未定呢,见此事总算告一段落,急忙道:“埋式地雷就这么着吧,张教主,咱们试试手|投雷?”
张无惮早有此意,故意拖延着不说罢了,闻言笑道:“好,让兄弟们都聚起来,别再有误伤。”说着自拖车上拿了颗雷,拔掉塞子,随手向着一面崖壁扔了过去。
几名旗使都扔了几个试试手感,张无忌看得有趣,也取了一个扔过去,听一声巨响,这本也没什么,却紧接着有山石撞击之声传来,那面崖壁竟然塌陷下来,露出里面一截黑黢黢的地洞。
他目瞪口呆,磕巴道:“我、我就随便扔扔……”完蛋,总不会找他赔吧?
“咦,想不到这崖壁竟是中空的。”张无惮故意惊奇地说了一句,又宽慰弟弟道,“无妨,大家都扔了,早便将崖壁炸得松动了,想必是到你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凑巧而已。”
此地乃他特意选取的光明顶密道离洞壁最近的一处,这顿饭功夫,少说也扔了百八十颗雷了,五行旗来了这么多人,每人只扔一颗过过瘾都得多少颗,偏生就张无忌一扔就准。张无惮暗叹一声“弟弟你真是我的小天使”,留心到小昭脸色已变了,不动声色走向前去,叹道:“既然此地暗藏了五行旗密道,那真是不该来此试雷,几位兄弟怎么早不告诉我一声?倒白白毁了这么一条通道。”
锐金旗庄铮也呆住了,忙道:“五行旗在此驻扎数十载了,从未听闻有这么条密道……”说罢想随张无惮走过去看看,却被副手吴劲草拉住了,扭头看去,就见吴劲草神色极为奇怪,问道,“吴老弟,你知道?”
吴劲草本也只是猜测并无把握,见周围人都看出来,只好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若说我教密道,那还得首推那条‘圣道’。”
此言一出,五行旗人人色变,唐洋连忙道:“张教主且留步!”这条密道乃明教的光明圣地,除了明教教主之外,绝无人能踏足,张无惮也算半个明教之人,若他当真凑过去近观,事后又查明当真是圣道,事情便不好收场了。
张无惮在塌方处停下步子,向内望了一眼,转过头来,奇怪道:“这圣道云云,我也曾听外祖提起过,但那不是直通光明顶的吗?这条密道却弯弯绕绕,我光这么一瞅,都看到了三处分岔呢。”
庄铮神色凝重道:“那条密道我等都只是听过,无缘见识,若真是内里错综复杂,倒也不无可能。”
五名旗使各个为难万分,人人都觉此情此景不够格出声,场面一时死寂,唯张无惮神色如常,笑道:“几位哥哥不敢接手,那我便托大拿个主意——我知五行旗同杨左使向来不睦,只是此等大事,怎么都得支会他一声——正巧诸多群豪齐聚光明顶,我外公也在,命人请他们来就是了。”
若说明教众人除了所供奉的摩尼外还有什么信仰,那便是这条密道了,混不吝如周颠者,讲起来都不敢有丝毫不敬。张无惮是真不觉得这么一条密道有什么了不得的,殷天正同他说起时也只是一提,没有以此为外孙洗脑之意。
五名旗使还在乱飞眼神,张无惮是看出来了,他们五个人齐头并进太久,到了关键时刻连个敢出头的人都没有。他又道:“只是这也只是吴副旗使猜测,何况此密道又一直只有教主知晓,自然不能声张,这样,我上山一趟,寻个借口请杨左使和我外公下山。”
这时就庆幸杨逍人缘差了,广派请帖都没几个人肯赏面,张无惮还真不知道具体来了谁,看了弟弟一眼。
张无忌福至心灵,脱口道:“是,余下的多是天地风雷四门杨左使自己的手下了。”殷天正见了他还好一通揉搓,亲热得不得了。
张无惮满意地点点头,扫了一眼将头埋得老低的小昭,笑道:“我先将你这小丫头还给杨姑娘吧,她在此处实在是不好跟着掺和。”
他说罢就率先走了,张无忌想了一想也觉得有理,道:“我也跟着上光明顶去吧。”他一个武当派的,也不凑这个热闹了。
傻孩子,我留你下来,是怕我前脚走了,后脚五行旗再按捺不住偷偷入内。张无惮道:“这不行,我还想跟外祖说迟迟等不到你来,小昭姑娘说在林间跟你走散了,我请他们下来帮忙寻人呢。”
张无忌被震撼到了,眨巴着眼睛崇拜道:“哥,你真厉害!”这瞎话随口就来啊,还拉人家小昭当人证。
随口就来算什么本事,你哥这是瞎话套着瞎话。张无惮笑了笑,催促道:“小昭姑娘?”
小昭应了一声,心乱如麻。她刚上光明顶才两个月,又惹得杨逍父女生疑,虽有纪晓芙温和宽厚以待,仍不敢轻举妄动。这两个月来,她也就自杨不悔闺房的入口,潜入密道两次,还都不敢耽搁太久,一无所得。
她自然猜到这正是密道分支,若是此时漏了痕迹,有人入内拿走了《乾坤大挪移》宝典,那她岂不就白费工夫了吗?
只是黛绮丝曾化身金花婆婆,于蝴蝶谷同张无惮起过冲突,没讨得了好去,特意叮嘱她得小心此人。小昭不敢在他面前露了马脚,一路上规矩无比,落在他身后几步远,一瘸一拐向山上走。
张无惮温和道:“这密道什么的,还请姑娘守口如瓶,便是杨姑娘问起来也不要声张,想必杨左使也会支会杨姑娘,让她不要多问。”
小昭连忙应了。
张无惮又道:“杨姑娘自小同母亲相依为命,奔波流离,吃足了苦头,是以性情刚强坚毅些。她喜欢谁便对谁好,讨厌谁就待谁差,你若当真耐不下去,同洒扫李婶说一声,我上光明顶将你领走便是。”
他这等于将一个埋在光明顶的钉子身份说破了,小昭又是吃惊又是动容,虽不致戒心全消,却也道:“小昭记下了,谢过张公子,二位公子都是大好人。”
都是大好人,我怎么觉得你只对他有情?张无惮心头发笑,他早知自己亲和力远不如张无忌,刷好感度容易,这等男女之情的微妙感情发酵就很难了,也不强求,专心赶路。
光明顶上自然不是只有殷天正一行和杨逍自己的手下,明教高层不来,中低层有的是乐于巴结光明左使的。杨逍对杨不悔又颇为疼爱,他认下女儿后头一遭为其庆生,自然得大办特办,实打实摆开了流水席。
张无惮刚上了光明顶,便在一众巡逻队中看到了【天】字门门主向念松。向念松的妹妹向念柏曾得他和张无忌相救,认出他来,急忙迎了上来,笑道:“张少侠可算上来了,我师父早打发人来问了几遭,请跟我来。”
张无惮附耳同他说了几句,向念松面露惊色,忙道:“怎么有这等事?您稍等,我这便告知师父并鹰王前辈。”
他命师弟们继续巡逻,自己急火火入内,不多时便引杨逍和殷天正出来了。张无惮打发小昭自去,见他二人都神色如常,笑道:“本不该欺瞒长辈,只是此事非同寻常,还请两位随我来。”
杨逍早知五行旗所在地周遭林木并不多么茂盛,总不至于让张无忌当真迷了路,再看殷天正只是好奇并无着急之色,便猜出张无惮只是托词。此时一听果真如此,便道:“可是五行旗那帮粗人冲撞了?”
张无惮不答,行出一段路,待四下无人后,方道:“这倒不曾,只是晚辈同几位旗使试验武器时炸塌了山体,似乎寻摸到了光明顶密道,请左使、外公前往一观。”
连殷天正都禁不住脚下一顿,原本见张无惮神色如常,他只当没什么大事儿,却不料竟然兜头砸下来了这么一条消息,同杨逍对视一眼,苦笑道:“吃酒坐席想不到我,这等棘手之事倒是转头便来找我,无惮孩儿,你可真害苦了外公了。”
联想到他寿宴时祖孙那番密谈,他疑心张无惮早便觉察了什么,不然世上难有此等凑巧之事,但看杨逍也有隐隐的怀疑,殷天正自然帮着外孙周全,半真半假抱怨了一句。
张无惮摊手道:“孙儿也是想不到,我特请外公来此,本想同两位说一说成昆其人,只是摸到了密道,成昆便也不重要了。”
殷天正初听只觉此名耳熟,倒是杨逍博闻强识,脱口道:“混元霹雳手成昆?这人……不是阳教主夫人的师兄吗,他还活在世上?”比起殷天正来,他同阳顶天私交更好,因此听过“成昆”之名。
张无惮讶然万分:“他竟然跟明教有旧?那他为什么要……”一语未了,不知想起了什么,不欲多谈,摇头道,“此事不方便多说,晚辈还有一关节实在是想不通,还请左使见谅,先去探探那密道吧。”
他是怡然自得,殷天正和杨逍却都坐不住了,三人便使轻功奔赴山下,张无惮引路来到了塌方之处。
杨逍见果真有这么一条密道,在看五行旗都已知晓,神色凝重道:“人多口杂,还请撤走一部分人马,五位旗使想留则留,依杨逍浅见,还当至少派出两位旗使虽属下退走,勒令他们闭嘴。”
辛然既掌烈火旗,生性易怒,怫然道:“你是信不过我们兄弟,还是惧我们人多势众,怕真翻脸,凭你杨逍一人讨不了好?”他脾气不好,脑子却绝不差,一言喝破杨逍顾虑。
杨逍不屑分辨,负手不语。
殷天正笑道:“姑且不论这密道是真是假,依老夫看,咱们三方还当大战一场,先留下一地尸体,再议大事如何?”一句话顶得辛然也不再言语,方道,“此地除了无忌之外,再无教外人士,教规严令绝不许本教之人入内,只是老夫疼惜外孙,无忌,你先回去吧。”
众人也当真担心殷天正以此为由让张无忌单独进入,他率先退了一步,足见诚意,大家神色都缓和了。杨逍赞道:“鹰王一心为教,我辈佩服。”五行旗使也皆点头。
五行旗旗使先前只觉山芋烫手,这才应下张无惮请人之意,但若说他们发现的山洞,让杨逍或殷天正入内,他们也不乐意,场面一时僵住了。
张无忌看了一眼张无惮,却见哥哥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得不到他的示意,便先听从殷天正之语,离了此地重上光明顶。殷天正也留心到张无惮自刚才起就一言不发,问道:“无惮孩儿,你向来机智过人,有法子解今日之局吗?”
张无惮吃他一言方才回神,先茫然了一下,才道:“哦,孙儿倒没想这个,这能进大家都进,不能进都在门外杵着,有什么好争的?”顿了一顿又道,“孙儿倒是在想,传闻阳顶天教主便是在光明顶上失踪,诸位翻遍山顶未有所获,却又不曾听闻阳教主下山,是不是……”
杨逍失声道:“你说阳教主是在密道中遭遇了不测?!”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庄铮下意识想冲进山洞,被左右拉住了,喊道:“教主,你真的便在里面吗?”
五名旗使眨眼哭了三名,张无惮哏了一下才道:“这也只是我无端猜测,还请几位莫要激动。”
虽是猜测,但还当真有几分道理,否则庄铮等人不会一听便认定如此了。殷天正沉声道:“不论猜测是否属实,今日都必须有人入内一探,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教主当真殒命于其中,乃意外还罢了,若是被奸人所害,我们不仅要将教主法身迎出,还当探寻凶手,千里追杀!”一掌将身侧巨石拍得粉碎。
张无惮不语。阳顶天失踪都三十多年了,这帮当属下的愣是没查出他身死真相,也亏成昆命长,否则报仇都找不到人。成昆这人嘴也欠,原著中要不是他将杨逍、韦一笑、五散人都打伤了,笃定他们都命丧于此,自己将实情洋洋得意说了出来,这帮人还都蒙在鼓里呢。
杨逍道:“自当如此,只是教规森然,本门人士绝不能入,若是请别派的来,怕大家都决计不肯。”
庄铮大叫道:“我受不了了,便让我进去,我将教主请出来,即刻撞死便是!”说着挣脱开抱住自己的手下,闷头便往里跑。
辛然失声道:“庄兄弟不可莽撞,快快出来!”附近几人急忙要去追,眼看已是来不及,却见本就在洞旁的张无惮屈指一弹,直接隔空封住了他穴道,方才松了口气。
杨逍见他这一手相当漂亮,大惊道:“你——你从何处学到的弹指神通?”说罢方觉此时不该纠结于此,忙道,“不是,此事拖后再说。”
张无惮点点头,也不为庄铮解穴,皱眉道:“庄大哥好生鲁莽,你五行旗互为臂膀,哪有仇人还不知道是谁,便先自断一臂的?”
张无惮天生就长了一张靠谱至极的脸,唐洋早见他从头到尾都镇定自若,心下佩服,又感念他拦下庄铮,问道:“张兄弟,你看如何?”
张无惮稍显犹豫,看了看殷天正,方道:“庄大哥以身殉教,固然让人敬佩,但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大家皆知晚辈自立红巾教,同明教瓜葛早便浅了,不如这样,趁此机会,我今日正式脱离天鹰教,红巾教也非明教下属。”
这样他便有了入内的资格,虽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但正因众人皆知他仍心系明教,便仍拿他当自己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