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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坏人的骚扰之后,二当家又闲了起来,整天无所事事,不是招惹一下游欢,就是招惹一下木头,反正是停不下来。
今天二当家又给逛到了卿言那里去,都好几天没见过卿言了,只要不去主动找她,就别指望卿言能亲自找上门来。
卿言正在调制药水,神情专注的很,理也没理二当家,也不知道是真没看见,还是纯粹不想理罢了。
二当家脸皮厚,一点也没有在意卿言的态度,“你说你一天板着一张脸干什么嘛!”
真是的,这么好看一张脸,能不能不这么浪费,二当家颇为可惜的说道。
卿言白了她一眼,继续弄自己的药水,自己脸怎么样也碍着你二当家的事了?
二当家换了个姿势靠在门边,“嘿嘿……卿言……那个,我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么?”每每她这种语气必定是有求于人。
“说!”
“嘿,那什么……我上次受伤身上不留了很多疤么……你看能不能做一种将我身上的疤去掉的药。”
二当家腆着老脸说道,“人家一女孩子,身上那么多伤,多难看的。”
卿言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二当家,眼睛里真诚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人家是谁?”
“……”
二当家又给软磨硬泡说了半天,卿言才终于正视她,修长的手指顺着药瓶光滑的纹路摸下,“你以为做那些药是我想做就做的?没好处的事谁干!”
从前就说过了,卿言可不是什么助人为乐的大好人,凡事不替自己想想哪成。
二当家有些不满,人啊,真是太计较了,但是有求于人你不就得装孙子么,讨好的朝卿言笑着,“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卿言白了她一眼,“什么叫我想要什么,你可别忘了,你本就欠着我的!”
“欠你什么?”
卿言冷冷的看着二当家,眼里的寒光能把人给冻死。
二当家动了动喉咙,讪笑两声,“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哈!”
卿言冷哼一声,又不理她了。
二当家抓了抓脑袋,她怎么知道卿言到底想要什么,真难琢磨!
二当家在卿言这里讨了没趣,又晃晃悠悠的去了游欢那里,有困难就得找青梅竹马不是吗!
听得二当家说完,游欢一脸高深莫测的笑看着卫云楚,她总觉得卿言看卫云楚的目光有些不对,该不会是喜欢卫云楚吧!
乔木盯着游欢笑的那模样,怜悯的看了卫云楚一眼,闭着嘴乖乖躲到了一边,她怕把自己给烧到。
“这样,哪天我们一起出去玩,我帮你探探卿言的口风。”游欢心里的小算盘拨弄的乒乒乓乓的响,要是真的,可就有好戏看了。
二当家眉毛给囧了起来,“我不就讨个药吗?还探什么口风。”
“那成呀,你可以走了。”说着游欢就去开门,一副送客的模样。
“别呀!”二当家苦起一张脸,“去就去!”
二当家走后,游欢关上了门,靠在门边,“木头,你好像……很不满意?”
乔木坐在一边靠着栏杆看着楼下过往的行人,听得游欢这么一说连忙转过身来看着她,嘴巴都快合不上了,连连摇头,她怎么敢嘛!
游欢眯了眯眼睛,看的乔木一脸的紧张,继而笑开来,走过去跨坐到她的腿上,勾着乔先生的下巴,“我们收拾收拾二楚?”
乔木动了动喉咙,她敢说不吗?
游欢就喜欢乔木这样逆来顺受的模样,咬上乔木的唇,“乖……”
被人吻了的乔先生那是眼睛一亮……
二当家又是不怕麻烦的去了卿言那里。
“你怎么又来了?”卿言正挽起袖子给狗剃毛,也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我这不是请你来了吗?”二当家刨了刨狗的脑袋,惹得那只狗龇牙咧嘴的低声呜咽着。
“请我干什么?”卿言手指插在狗厚厚的毛中按住,生怕就给跑了。
“请你出去玩呀!”
卿言脸上冷冷的,“谁要和你出去玩了!”
“我请你出去玩,你给我做药呀!”二当家有些急了,这卿言还真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呀!
卿言想了想,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狗,“这样,你来帮我试试这药,我就给你做祛疤的药,如何?”
二当家挑了挑眉毛,弱弱的问了一句,“那还出去玩么?”
卿言难得的笑了笑,“你帮我试药,就算是还我那天的恩情了,其余的嘛……都好说!”
二当家动了动喉咙,看了眼卿言放在一旁的药瓶,“我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
卿言拿起药瓶,冷冷的看着她,“到底来不来?”
二当家一闭眼一咬牙,“来!”
卿言立马放了那条可怜兮兮的小狗,二当家挣扎着坐到椅子上,原来在卿言眼里,狗儿都比自己要来的重要么,心情好复杂!
卿言让二当家把袖子撸起来,将那红彤彤的药膏涂在二当家的手上。
二当家看着自己被涂得乱七八糟的手,心里那个痛哦!
……
“那你记得给我做药哦!”二当家终于被卿言折腾的差不多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一声,生怕自己这半个下午的时间都成白折腾了。
卿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从屋里拿出了药膏,“喏,多涂几次身上的疤就会消的。”
“你……”二当家一把夺过卿言手中的药膏,指着卿言,被气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你本来就有这药!”
“对啊!”卿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些药的都没还怎么混迹江湖。”
“那你……”二当家真是口齿越来越迟钝了。
卿言耸耸肩,“我没说过我没有呀!”
二当家瞬间就像是一只斗败气的公鸡,垂下脑袋,驼着背转身,“我回去了……”,心里好累!
卿言觑着刚才涂在二当家手上的药膏,耸耸肩,这解药都还没涂那人就忙着走了。
又看了眼夕阳下二当家略显沧桑的背影,算了,反正那药也没毒,就是……
“不行……我的手怎么这么痒!”半夜二当家的手奇痒无比,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挠着。
“你怎么了?”蔺沧洛本就睡眠很浅,被二当家这么一拱,哪还睡的下去,下床点起了蜡烛。
二当家挠的一身的鬼火,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啊!好痒!”
蔺沧洛一脸担忧的挽起二当家的袖子,这皮都给挠破了,半截手臂已经面目全非,“你今天是不是碰到什么过敏了?”
蔺沧洛赶忙给二当家穿上衣服,这么严重可不得送医馆看看么!
二当家瘪着嘴,“卿言让我试药来着……”这句话说的没有底气极了,她很想瞒下去的,可是经过这件事后,她还真是不怎么敢瞒着蔺沧洛了。
“什么!”蔺沧洛有些火大,“她让你试你就试?她让你跳崖你跳不跳?!”
二当家憋屈的不敢说话,这可是蔺沧洛生气的表现,她不敢再去太岁头上动土了。
蔺沧洛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起来啦!”
二当家夹着尾巴,乖乖跟着蔺沧洛去了卿言家。
蔺沧洛向来好脾气,要她对卿言发火还真是不怎么做的到,不过脸色不太好那是一定的。
卿言给二当家涂了解药,有些抱歉的看着蔺沧洛,“我今天本要给她涂解药,可是她……”
蔺沧洛猜也知道,一定是这人瞬间给跑来没影了,就不能稍微不那么顽皮!都多少岁的人了,还那些孩童的行为没什么区别。
二当家那是有委屈也说不出,只能活生生的往下咽,卿言,你好样的!
“对了,你的药记得要按时擦!”卿言想是心里不怎么过意的去,临走前又嘱咐了一声。
蔺沧洛诧异,“擦药?你又受伤了?”
二当家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这种时候回答慢了都有的她受的,“那个,去疤的药……”
蔺沧洛看着二当家的模样,大概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走吧!回家我给你擦!”
一听这话,二当家的眼睛瞬间就给亮了,擦药!那敢情好,再情不自禁一点不就可以……
话说二当家这几天惦记着这件事都快惦记疯了,就不能干脆一些吗,乔木,乔木那木头都比自己行!好歹把游欢给吃下了,自己呢,自己在干什么!
她找卿言拿药不也是为了让蔺沧洛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别想那么多吗!
自打那次的争吵之后,二当家是痛定思痛,不能犯的错保证不再犯!
蔺沧洛微凉的手指划过二当家已经结痂的伤口,缓慢而温柔,虽然她也不愿看见这些伤口,可是正如她以往所说,这些伤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这是为谁而伤。
二当家感觉到了蔺沧洛心情的低落,转过身子,拉起衣服,“要是难受的话还是我自己来好了。”
蔺沧洛看着她,有些突兀的抱住二当家。
“怎么了?”二当家好笑的搂紧了怀抱。
“就是想抱抱你……”
“那感情好,要不要……”二当家不怀好意的手往下移。
蔺沧洛的身子有些僵硬,却在片刻之后软了下来,咬上二当家的耳垂……
这意味着什么,二当家心知肚明。
“真的……可以……”
蔺沧洛有些害羞,“不然你也可以下床!”
“……”二当家砸吧砸吧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蔺沧洛顺从的任由二当家的动作,难道你以为我是你碗里的饭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