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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困吗？”吃完饭后戚欢歌揉揉眼睛问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柳小艾，将手指□□她柔软的发间挠了挠，“想什么呢？”
柳小艾一身毛绒绒的棉睡衣窝在沙发上，抬头眨巴眼睛问:“学姐害怕吗？”
戚欢歌有些不明所以:“怕？”她绕过沙发走到柳小艾身旁坐下，顺手将她揽在怀里，拿下巴蹭蹭她温热的额头：“怕什么？”
柳小艾抬头看着她，两个人近的都可以数清楚彼此的眼睫毛，呼吸交合在一起，她伸手在戚欢歌眼底的黑眼圈的揉了揉，乖巧的笑：“没什么，我自己乱想了，我们去睡觉吧。”
“真的没什么？”戚欢歌弯起眼睛，往前凑了凑，离柳小艾又近了几分。
能清楚的感觉到学姐呼出的热气，柳小艾僵硬着身体，古板的点点头：“没……没什么……”
戚欢歌退开些，无奈一笑，在柳小艾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捏了捏：“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走吧，去睡觉。”
不会……吃了你……柳小艾缩着脑袋跟在戚欢歌的身后，亦步亦趋的往卧室走去，总感觉这句话哪里不对似的。
定好上午十点的闹钟，戚欢歌钻进被窝，从柳小艾的背后将她拥入怀抱，前胸抵在她瘦小的后背上，左臂枕在她的脖子下，右手从她的腰上环过，舒服的呼了一口气。
柳小艾很喜欢这种拥抱，后背贴着暖暖的怀抱，这让她心里有厚重的安全感。
“几点去上班？”她侧头问。
戚欢歌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上，嘴唇若有若无的蹭了蹭：“今天上中班，十一点上班。”
“这么累……快睡吧……”听到她的话，柳小艾下意识的皱眉。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戚欢歌抬起环在柳小艾腰上的手，抚平她皱眉的动作，“乖，小孩子皱眉不好，会长皱纹的。”
柳小艾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嘟嘟嘴，轻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顺手将那个在自己眉头乱摸的手拉了下来，抱在怀里。
戚欢歌唇角划过温馨的弧度，闭着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柳小艾醒来后戚欢歌已经离开了，床头上贴着一张便利贴：小懒猪，饭在电饭煲里，给柳姨熬得汤已经装进保温饭盒了，记得加热后再带过去哦，别忘了吃饭，爱你的学姐。后面还附带着一个简笔画的笑脸。
“坏学姐……”柳小艾眼里溢出暖意，嘟了嘟嘴吧，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生怕坏学姐此刻冲出来把她摁倒床上左亲右亲。
吃过饭后，柳小艾提着保温饭盒出门打车往医院去，坐在出租车上，手机有短信进来，她打开一看，竟然是苏岩老师的：“柳老师，明天冬至，要不要一起吃水饺？”
吃水饺就吃水饺，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吃？柳小艾不解的皱了皱眉，随后给他回复道：“不好意思苏老师，妈妈已经包了水饺，谢谢你的好意。”
苏岩的短信很快过来：“那下周末圣诞节，我可以提前预定柳老师的时间吗？”
一下子拒绝别人两次会不会不太好？柳小艾纠结的挠了挠鼻子，想了想在手机上敲：“我还不确定有没有时间呢，苏老师约其他老师吧。”
“那就这样，如果柳老师有时间，我们就一起过圣诞。”苏岩的短信秒回。
柳小艾愣了两秒钟，苏老师的逻辑有问题，她的话不是这个意思啊！
她刚要回复，司机师傅对她道：“小姐你好，到地方了。”
柳小艾只好给钱，然后拎东西下车。
“恩……不用说，肯定是欢歌煲的汤，对不对？“柳乐喝了一口汤之后满意的点头，冲柳小艾道。
柳小艾哼了一声，面上不忿的对柳乐道：“我煲的汤就很难喝吗？还说最疼我呢，都不知道向着我。”心里确实欢喜的很。
左向静抿嘴笑，低头继续织围巾。
美汤当前，柳乐自然是向着食物，不过也不敢得罪自家的大千金，只好妥协：“你煲的汤就比欢歌煲的差一丢丢吧~”她比划出小指尖。
“哼……”柳小艾对她皱了皱鼻子，然后转头问左向静：“妈，你今年织围巾能不能多织一个呀？”每年左向静都会手工织围巾，因为柳乐不喜欢戴围巾，大冬天左向静看着她那白花花的脖子就觉得膈应，于是就买了毛线，亲自织出来，拴在柳乐脖子上，勒令她：“这是我织的围巾，你要是敢摘下来，就别想再进卧室睡觉。”
老婆大人亲自织的围巾，柳乐怎敢不戴。于是从年轻时候到现在，快三十年了，一到冬天就织围巾已经成了左向静的习惯，或者说，已经成了这个家的习惯。
不仅柳乐，还有柳小艾衣柜里的围巾也都是左向静一针一针织出来的。
左向静挽唇一笑：“行啊，你要送给谁？”
柳小艾揉揉鼻子道：“我想送给学姐一个，快圣诞节了，我也不知道送她什么，不如送妈妈你织的围巾喽？纯天然纯手工，而且还那么好看，嘿嘿……”
漂亮话说的左向静笑着白她一眼，
“送别人围巾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啊？让你妈织，这么没诚意啊？”柳乐喝着汤也忍不住插一句。
“可是我不会啊。“柳小艾无辜道。
左向静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道：“那就跟我学啊，送礼物讲究的是有诚意，你把我织的送给欢歌，这算是我送的还是你送的？”
柳小艾食指挠了挠眉头，好像也是这个道理，随后她蹲下身子，趴在左向静的膝盖上，弱弱的问：“妈，你教我呗？”
左向静伸出手指头在她的眉头点了点，“你啊，你啊，我可以教你，但是你以后没事了得多往家里跑跑。”
心里一酸，柳小艾嘿嘿笑了两声抱住左向静的膝盖，像个小孩子似的在上面晃来晃去，“我知道了妈，我以后会多回家看你和小妈的。”
“小没良心的……”柳乐凑热闹的在柳小艾脑袋上弹了个脑蹦。
“呜……妈妈，小妈又欺负我。”柳小艾捂着脑袋可怜兮兮道。
左向静头也没抬：“活该，让你不乖，该弹。”
柳小艾抱住左向静的大腿，眼巴巴的望着左向静：“妈妈再爱我一次……”
“噗哈哈……”柳乐跟左向静忍不住大笑出声。
晚上的时候，柳乐还要继续在柳乐的病床前守着让左向静回家睡觉，被柳乐和左向静赶走了，柳乐嫌弃她晚上睡觉磨牙，烦的她睡不着。
柳小艾藏在戚欢歌的身后红着脸跟柳乐皱鼻子挤眼。
戚欢歌换下了白大褂，虽然疲惫，却还是露出笑脸，礼貌的跟左向静和柳乐打招呼告别。
“学姐，我晚上睡觉真的磨牙吗？”一出病房，柳小艾急忙问戚欢歌。
戚欢歌穿着黑色毛呢大衣，七厘米的高跟鞋让她比柳小艾高出更多，她侧低头看了柳小艾一眼，顺手将她夹在胳膊底下，“前几晚睡得太沉没有发现，今晚回去好好发现一下？”
诶？柳小艾瞪大眼睛，学姐这是什么意思？
忙了一天，最舒服的时候莫过于在家里泡热水澡了，两人叫了外卖，吃过饭后，戚欢歌就去泡澡了，没多久她在浴室里喊柳小艾：“小艾，你过来一下？”
正被电视上泡沫剧吸引的柳小艾随意应了一声：“怎么了？”
“你先过来，这个浴缸好像漏水。”
漏水？柳小艾赶忙放下怀里的抱枕和遥控器，拖拉着拖鞋往浴室走去，“我进来了啊。”怕吓到戚欢歌，她还出声提醒了一下。
打开门，浴室一片白色水汽朦胧，她凭着记忆往浴缸方向走，然后就看到戚欢歌躺在浴缸里，一层白色的泡沫将她的身体遮挡住，不过还是遮挡不住她胸前的一片秀丽，她眸中含笑，高挺的鼻梁沾染着水珠，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肩头，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
柳小艾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咕咚”咽下口水，结结巴巴：“学……学姐……哪里……哪里漏水？”说罢，赶忙低下头装模做样看浴缸。
戚欢歌抬起胳膊，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拉着柳小艾的手搭上自己的肩头，嘴角向下，颇为委屈：“小艾，我有点冷。”
“冷……就就……就把水温……”柳小艾这个一紧张说话就磕巴的毛病在此刻愈发添乱，话还没说完就被戚欢歌一使劲拉的离浴缸更近了。
“我想穿你的衣服，”撒起娇来的戚欢歌是无敌的。
平常情况下的戚欢歌总是贴着一副禁欲系美女，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那只是职业性的笑，并不是温暖的笑意，她的骨子里透着一股高冷的气息，这让人很难接近。
而当她将高冷的气质调换成撒娇小女人的柔情时，几乎没有人能抵挡这种魅力。
不幸的是，柳小艾就是这“几乎”里的其中一个最幸运的人。
也不知道是蒸汽熏得，还是被戚欢歌的样子给“诱惑”的，柳小艾的脸红的跟西红柿似的，她心跳震得耳朵疼，“我……我去……我给你拿……”
说着，转身便要走。
可是却被拉住了，戚欢歌一用力，柳小艾便转过了身来，被力道带的俯下身来，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戚欢歌。
戚欢歌眼眸里带着风情，皮肤在水汽的熏染下更加晶莹剔透，浓密的睫毛沾着点点水汽，轻眨之间，有水珠滑落，嘴唇也因水汽而更显饱.满，红润的不像样子，修长的手指伸出点在柳小艾的锁骨上，轻轻抠挠着，红唇轻启，吐出的声音宛若引人中毒的罂粟花：
“我想穿你身上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