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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义哲才打开楼门,就听到不远处有甩关车门的声音。
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向他走过来的那个人是谁了。
乔义哲的一只手还巴着楼门,也不知该不该等他。
周沐仁走到楼门口,替乔义哲把决定做了,“我们是进去说?还是在这里说。”
乔义哲被一股冲天的酒气熏的恶心,这王八蛋果然酗酒成瘾,没有一点自控力。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没有我有,就算你打算干净利落地甩了我,也得让我把留在你家的东西带走。”
乔义哲本来也期望周沐仁早点把东西收走,他不想天天看着他的衣服心烦,这种必须在他现任回来之前快刀斩乱麻的事虽然很纠结,但是他也必须下定决心。
周沐仁抢在乔义哲前面进了楼门,楼道里只能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周沐仁的步子过于沉重了,闷闷的让人心情抑郁。
乔义哲开了门,周沐仁倚着墙看着他笑,他们才一进门,他就把他紧紧搂住了,“结束前再来一次怎么样?我保证让你永生难忘,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他从前从没用这么轻佻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乔义哲一开始还以为是酒精的原因,“每天酗酒,你也真厉害。”
周沐仁把他转到面对面吻他,这个吻不同于他们以往的任何一个吻,没有一点温柔与妥协,而是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乔义哲被咬的舌头发麻,周沐仁正在对他展示的这一面隐隐让人害怕,他拼命把他推开,厉声说了句,“周沐仁,你喝醉了!”
周沐仁被推了一下,没有及时站稳,后背撞到门口的柜子上,他笑着看向乔义哲,慢条斯理地扯领带脱衬衫。
乔义哲气的声音发抖,“你要耍酒疯就到别的地方去耍,滚出我家。”
周沐仁的手停了停,站直身子走到乔义哲面前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反正一开始你让我上你的床也是因为我这个作用,现在这么划清界限有必要吗?毕竟我们都做过那么多次了,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动情的时候有多撩人,我早就知道了。”
他说的话越来越不堪,乔义哲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或者捂住他的嘴,“我们结束吧,这么纠缠下去没结果的,我不想做别人爱情里的牺牲品或是调味料。”
周沐仁目光一闪,笑的不明所以,“我倒是不介意做别人爱情里的牺牲品或是调味料,可就算是牺牲品或是调味料,你也不想要了。”
乔义哲满心悲伤,“有些人注定有缘无份,接受现实……”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沐仁用手捂住嘴,“可是我不想跟你有缘无份,我想和你越来越熟悉,越来越随意,亲密无间,白……”
白头偕老这四个字他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乔义哲已经在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了。
他把他的手从嘴上拿开,“人活在世,能抓到手里的东西都是有限的,要的太多太贪心,早晚会受到上天的惩罚,最后折腾到连对你最重要的东西都离开你了怎么办?”
他虽然说的隐晦,其实已经提示的很明显了,他是在告诉他不该因为*的一时欢愉,损耗了一生挚爱,洛先生回来之后,他们还维持这种关系的话,早晚会露馅的。
周沐仁的脑子被酒精作用的完全不转,他错意了乔义哲的话,还以为他是在讽刺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心里一苦,嘴上说的话就难免发酸,“你劝别人不要贪心,可你自己才是最贪心的那一个吧。”
眼看着他又要扑上来抓他,乔义哲下意识地一躲,“你说什么?”
周沐仁抓空的手攥成拳,“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宽容隐忍,可你从来都没有付出过真心,原则在你那里什么都不是,感情更不值钱,从一个人床上下来,就能马上睡到另一个人的身边,玩弄人心肆无忌惮。”
他们相识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对他说出这么严重的话,不留情面地指责他的人品。
乔义哲从隐瞒他和郑毅关系的那天起,就隐隐知道这件事早晚会跳出来咬他一口。
周沐仁眼睁睁地看着乔义哲白了脸,心里在狂叫让自己住嘴,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你究竟和多少个男人有纠缠,忙不过来的时候就随手扔掉最不重要的一个?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
乔义哲已经完全听不见他说什么了,他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开开合合。
他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不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人,也绝不是他爱上的那个人。
他不会爱上这么一个尖酸刻薄,质疑他的人。
周沐仁迫切地想从乔义哲那里得到反馈,他宁愿他狠狠打他一拳,骂他信口开河,也不想他毫无反应地站在这,默认他所说的一切。
沉默的时间过去了一秒又一秒,周沐仁意识到他过分了,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乔义哲喃喃道,“你说的都对,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渣男。”
周沐仁的目光完全没办法从他脸上移开,乔义哲明明是笑着的,可他的笑容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酸涩。
“我是说……”
乔义哲摇头打断周沐仁的话,“知道了你对我的真正想法,也算是为我们这一场荒唐的相识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你是现在收东西,还是等你清醒的时候再来取。”
周沐仁头疼欲裂,喉咙也干的说不出话,他明明是来挽回的,怎么会一时意气用事,说了那么多违心的话,反而把乔义哲推得更远了。
理智在叫嚣道歉,可他一开口说的却是,“你就这么等不及要把我扔出去?给你的新任让位?或者更确切地说,你的老情人。”
乔义哲一秒呆愣,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周沐仁看到了温卿赟在楼下的那个脱轨的举动,可他既然能说出“老情人”这三个字,显然并不是对温卿赟的身份一无所知。
这混蛋恐怕又利用他工作的便利做了一些侵犯人*的事。
“周沐仁,你真恶心。”
激动之下,乔义哲也口不择言。
这算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吵架,彼此都在挑战对方的底线,也都说了很多无可挽回的话。
周沐仁对乔义哲的评价接受不良,眼神可怕的像是要吃人。
乔义哲难过的无以复加,他之前绝没想到他们会以这么不堪的方式结束,他还爱他,他不想恨他,他想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在放下对他的感情的时候,还能以一个相对平和的态度缅怀他们的过往。
他不想连为爱挽尊这一点小小的坚持也变成奢望。
乔义哲打开房门,对周沐仁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我们见好就收吧。”
周沐仁完全没有跟乔义哲达成共识,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留住他,占有他,甚至伤害他,他冲上去把门重重地关了,把乔义哲顶到门上捏他的肩膀,“我倒是希望我真的醉彻底了。”
乔义哲本不想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跟周沐仁大打出手,可周沐仁已经陷入了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执念里,乔义哲被他扯着胳膊扔到沙发上,他紧跟着扑过去脱他的衣服。
乔义哲裤子被撕掉之后,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周沐仁是真的疯了,否则他不会挨了两拳被打掉眼镜,还执意要制服他。
乔义哲的手被周沐仁用皮带捆住,上衣撩到胸口,两条腿被迫分开,周沐仁在他裸*露的皮肤上点了一把又一把的火,他的吻也带着烧毁一切的热度。
乔义哲用尽一切力气去反抗,他这一回做的很彻底,没有像之前一样妥协或软化,他的想法很简单,他不想他们最后一次沦落到如此混乱不堪的地步,他宁愿想起周沐仁的时候,回忆到的是他的细腻温柔,而不是当下的狂躁粗暴。
周沐仁也做的很彻底,在整个过程中他完全占据了主动,可当他进入他的时候,他只想把灯关了,他知道他当下的表情狰狞不堪。
更重要的理由是,他不想面对乔义哲对他的抗拒。
乔义哲厌恶地把头歪在一边,皱着的眉头和闭紧的双眼都明白地昭显不情愿。
周沐仁之前也没料到自己会做这种事,可他的身体已经被冲动和嫉妒的魔鬼驱使了;讽刺的是,他在得到这个人的同时也失去这个人了,这个意识越明显,他越不想结束。
如果他们都死在这一刻,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分开。
周沐仁知道他每次想到死都是危险的讯号,他拼命地想用其他的念头填充脑袋,可填充进来的却是比死更恐怖的悲观情绪。
乔义哲终于睁开眼睛,在他感觉到有湿湿滑滑的液体滴到他脸上之后。
周沐仁流泪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不戴眼镜的话,凌厉的气质就会消失不见,如今再看他的脸,就只能用可怜两个字形容。
乔义哲一腔郁闷,明明他是被压制,被挫伤的那一个,怎么压制他挫伤他的那个人,哭的像个委屈的孩子。
生活果然是最精彩的黑色幽默。
乔义哲用绑着的两只手在周沐仁脸上一通乱抹,“周沐仁你真恶心,眼泪鼻涕的真恶心。”
周沐仁负气地在乔义哲脸颊脖颈上蹭,“我只想恶心你一个人,你也只能被我恶心,我爱你,你也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