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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胡子的郑毅比从前更多了几分颓废的气质,看上去也成熟了不少,与原来的花美男形象又有不同,好像多了一点内涵的东西。
可当他又故技重施吻他的时候,乔义哲就确定是他多心了,这家伙根本和以前一样幼稚,哪里有什么内涵。
温卿赟板着脸站在一旁,郑毅明明感觉到他的眼神危险,可他从头到尾也没打算搭理他,只跟乔义哲说话,“护士说我只有五分钟,让我再亲一下。”
乔义哲把头转向一边躲开郑毅,“你不是拍戏吗?怎么跑回来了?”
“我今天才听说你出事,就跟剧组请假坐飞机赶回来了,看到你没事我才放心,一会我还要坐飞机连夜回去。”
郑毅看到乔义哲包扎严密的手,语气也酸涩起来,“我听说你跑去保护人家?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吃错药昏了头了,你怎么不先保护好你自己?”
手术后疼的痛不欲生的时候,乔义哲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危急关头他为什么那么傻,应该事不关己地打开门逃出去才是,干嘛要多管闲事!
乔义哲其实也有想过,他之前之所以会那么做,也许也有周沐仁的原因。
人的本能里,究竟包含了多少理智的思考,和不为人知的潜意识,要是给他时间让他想清楚做抉择,他还会不会冲上去做钢琴家的肉盾。
郑毅见乔义哲心不在焉,就捏了捏他的鼻子,“你想什么呢?”
“懊恼。”
“懊恼跟我分手?”
乔义哲哭笑不得,“你是自恋狂吗?又不是什么事都跟你有关。”
郑毅一撇嘴,拿脸上的胡子蹭乔义哲的脸,“你变成这样,就是老天对你的惩罚,结果你还不收敛。”
乔义哲还真想不到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老天爷要这么惩罚他,“你少在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气我在你住院的时候说你咎由自取,所以我现在倒霉了,你就跑来嘲讽我。”
郑毅恨不得仰天大叫冤枉,“我都心疼死了,你居然说我嘲讽你,我花钱花时间跑回来看你,你居然这么抢白我。”
乔义哲也很不忿,“我也奇怪了,为什么我们每次分手,倒霉的都是我,你甩我的时候我进医院,轮到我甩你了,我又进了医院。”
郑毅眼神一暗,口气也没了调侃,“上次你生病不能陪在你身边,这次要不要我陪你?”
“你不是才说你要连夜回去?”
“你留我,我就留下。”
“然后呢,谁付巨额违约金?”
郑毅笑的狡黠,“我们结婚?结婚了我就有正当理由了,配偶住院包含在合理违约的条例之内。”
乔义哲听他越说越没谱,就换了正色,不再跟他乱斗嘴,“谢谢你来看我,你出门在外也要照顾好自己,凡事能忍则忍,不要意气用事。”
郑毅一声轻笑,“你自己听听,你对我说的话像不像老婆叮嘱老公,反正我婚也求了,就一直等你回复好了。”
乔义哲也是醉了,“我现在就回复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毅笑着打断,“你不用回复我,我知道你现在的回复是什么,肯定不是我想听到的那个,你考虑一下,给你自己一个时间,也给我一个时间。”
讽刺的是他话音刚落,护士就进房通知他时间到了。
郑毅用力揉揉乔义哲的头发,“趁此机会好好放个假,等我回来。”
一个两个都喜欢自说自话。
乔义哲也不知回他什么好。
郑毅恋恋不舍地走了。
温卿赟脸上没表现出半点异样,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笑着问乔义哲,“喝水吗?”
乔义哲的确有点渴,“喝一点。”
温卿赟一边伺候他喝水,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
“朋友。”
“朋友会那么接吻?”
说起这个乔义哲也很郁闷,“他那个人有点不着调。”
解释完他又反应过来,他干嘛要跟他交代。
温卿赟见乔义哲不耐烦,也不敢再多问,伸手到他身下帮他按摩。
乔义哲一开始是排斥身体接触的,可温卿赟的手法实在太好,他身上也僵的不舒服,就忍着随他去了。
等温卿赟忙完回到折床上,乔义哲才犹豫着对他问了句,“有漱口水吗?”
“你要漱口水?”
“是啊,好几天没刷牙,有点难受。”
温卿赟心里想的是“你被人嘲笑了才有点难受吧”,可他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要不然我把床摇起来一点,帮你刷牙?”
“太麻烦了。”
“不麻烦,我经常帮妞妞刷牙,很有经验。”
乔义哲心里觉得不妥当,可他忍不住生理上的不适,就沉默以应。
温卿赟准备了牙刷牙膏和水,摇起床帮乔义哲刷牙,“我从前帮你做的事多了,抄作业做值日,也没看你这么见外,你不是一直都对我呼来喝去的。”
乔义哲听到这话也脸红了,他从前的确挺能折腾温卿赟的,经常遛他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这家伙一直都任劳任怨百依百顺,结果憋着的怒气都撒到了床上。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温卿赟没少折磨他,乔义哲在情*事上吃了亏,就想在别的地方找回来,来来去去恶性循环,也说不清谁输谁赢。
温卿赟拿手在乔义哲眼前晃了晃,“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乔义哲脖子上被围了条毛巾,心里别提又多别扭。
温卿赟笑的越发开怀,“你上了年纪得老年痴呆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乔义哲没好气地回了句,“拜托你真是不好意思。”
温卿赟坏笑着把牙刷送到他嘴边,“张嘴。”
乔义哲听了这句,半天也不动;温卿赟等不到乔义哲张嘴,渐渐也笑不出来了,“你怎么了?傻了?”
他不是傻了,是呆了,他也分不清温卿赟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说的话,他的语气,表情,都让他想起从前他们俩的那点事了。
就连他呆掉之后,他捏他下巴往他嘴巴里塞东西的后续,都跟之前一模一样。
乔义哲被刷出一嘴泡泡,心情却差到极致,温卿赟把水杯递到他嘴里让他漱口,他也机械地照做了。
刷完牙之后,他又伺候他洗了脸,“你怎么好端端地就变僵尸了,哪里不舒服还是在想什么事?”
打死乔义哲他也不会说他在想什么事。
温卿赟也不问了,倒掉脏水把床放回正面,笑着问乔义哲,“你睡了一下午,现在精神了吗?是想吃了止疼药之后继续睡,还是看一会电视或者听广播。”
乔义哲既不想看电视也不想听广播,他又不能实话实说他想看书。
温卿赟却猜到他的想法了,“你想看书?可你现在连手都没了怎么看?是我打开收音机给你放评书,还是我念给你听,你自己选。”
这两个他哪个都不想选。
“你不回家妞妞没关系吗?”
“有爷爷奶奶在呢,妞妞也很喜欢和爷爷奶奶在一起。”
之前还伯父伯母,现在一口一个爷爷奶奶了。
乔义哲觉得自己像个可怜的瓢虫,被一张蜘蛛网困住了,温卿赟一边吐着蛛丝,一边朝他逼近。
这么多年他没怕过什么人,可他莫名地怕温卿赟,就连少年时的他也有让人脊背发寒的时候。
温卿赟知道怎么让人卸下心防,不管之前他在他那里有过什么不好的体验,他总有本事让不愉快的事烟消云散。
乔义哲看着温卿赟的脸,鬼使神差地就说了句,“把止疼药给我。”
温卿赟书都翻开了,正准备开腔读,却突然听乔义哲说这么一句,他只愣了一下就马上帮乔义哲吃药,“你想听什么?杂志短文还是侦探小说?”
“杂志短文吧。”
温卿赟就温声细语地读了两篇心灵鸡汤。
乔义哲无聊得不得了,不但没有困意,反倒更精神了,“我的手机有没有充电?能拿过来让我看一下吗?”
温卿赟放下书,把乔义哲的手机拿过来递给他,“有几个电话都是关于工作的,还有你的学生们发的一些慰问的信息,他们本来要组织一起看你,被我婉拒了。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和休息。学校那边已经找好代课老师了,校长说不会扣你工钱,你这学期的合同圆满完成了。”
圆满不圆满,这个有待定论。
乔义哲没想到温卿赟这两天帮他搞定了这么多事,看他一副理所应当,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原本的一点感激之情却消失殆尽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密码?”
“你的手机密码不是原来的那个吗,我生日的日期加你生日的日期。”
“你知道?”
这倒是乔义哲始料未及的。
温卿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当然一直都知道,从前我经常偷看你手机,看你有没有勾搭女孩。”
乔义哲哭笑不得,“要勾搭也是你勾搭,我这种条件,女孩子怎么会看上我。”
温卿赟轻哼一声,“这你就错了,当初班里有个女孩子暗恋你,就是跟你一起做历史课代表的那个,他还曾经试探过我的口风。”
乔义哲从前从不知道这件事,“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我跟她说你喜欢年级校花就把他打发了,我总不至于好心到把自己的心上人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