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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娟醒过来的时候,她的周围一片漆黑,她惊恐地睁大眼睛,根本不知道她此时在何方,她摸索着寻找她带出来的包袱,可是,她的身边,空无一物。
她看了看周围,可是,她旁边黑漆漆的,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她凝神静听,似乎听到了狼的嚎叫声,她这才意识到,她被人扔在了荒山野岭了。她惊恐地听着动物的叫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纵使她曾经闯荡过江湖,也没有像如今一眼,被困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而且此时还是深夜,她的周围,连一点可以照明的东西都没有。
黑暗中,她仿佛看到一头饿狼向她扑来,狼的眼睛,在这漆黑的夜,显得特别突兀,她吓得失声尖叫:“啊……救命啊。”她一边叫一边往后退,最后,她掉进了一个深坑里,不省人事了。
黑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柳娟,直到看到她掉进深坑,看着她的腿流出了血,想着她没有那么轻易爬上来,才提着柳娟的包袱,满意地离开。
这一日,苏静安回到了自己的国师府,他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一时百感交集,由于国师府被上官然命人给封了,府内空无一人,他是使用轻功,从围墙上跃进去的。
凌言听说苏静安去了国师府,也不急让他进宫,而是带着沐瑶,进宫看颜如烟去了。
颜如烟正忙着选秀的事情,听说凌言来了,赶忙放下手边的工作,欢喜地迎了出去。
“见过姨母。”凌言和沐瑶恭敬地喊了一声。
颜如烟笑得和蔼,她温柔地道:“言儿,小瑶,无需多礼,赶紧进来坐吧。”
余嬷嬷看着一见到凌言就欢喜异常的颜如烟,识趣地去命人准备膳食去了,想着等会儿小公子一定会留下来用膳的。
凌言看着颜如烟眼里藏着淡淡的忧愁,心微微疼了一下,想来是因为选秀的事情,让她心情不好了罢,他心里不禁对上官然,恼怒起来。
沐瑶看着颜如烟,她似乎比上次他们见到她的时候,消瘦了不少,沐瑶关心地道:“姨母,您可是身体不爽利?要不让相公给您看看吧?”
颜如烟笑道:“哎呀,我不碍事,人老了,身子肯定不如从前了,你们无需担心。”
凌言站起身,默默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要为她把脉,颜如烟无奈,只得随他去。
凌言把手摁在她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姨母忧思过度,长期以往,身子会吃不消的,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嗯?”
颜如烟点头:“嗯,我会注意的,我如今,不想那么多了,只希望你们早点生个宝宝给我带才好。”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看了沐瑶的肚子一眼,沐瑶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不敢看颜如烟。
凌言看着沐瑶害羞的样子,眼里盈满笑意,他柔声道:“姨母放心,我们会努力的。”
听了凌言道的话,沐瑶更加羞窘,颜如烟看沐瑶都羞得快抬不起头了,不忍心再让她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她看着凌言,小声地道:“言儿,如今,苏国师也找到了,他可以证明当初他没有说过那样的预言,母后是不是应该把真相告诉你父皇了?”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凌言认祖归宗,迫不及待地想要让天下人知道,凌言是她的儿子。
凌言摇摇头,轻声道:“姨母,这件事情不用着急,如今局势未明,表哥还没有稳定局势,还是先缓一缓吧,横竖那么多年都等了,您说呢。”
颜如烟听了凌言的话,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她还是听从凌言的意思,点点头道:“嗯,那就再等等吧。”
“皇上驾到。”这时,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凌言皱了皱眉,他最是讨厌见到上官然,可是,偏偏这次进宫又见到他。
颜如烟还没有来得及出去相迎,上官然就走了进来,颜如烟和沐瑶赶紧行礼,而凌言,还是坐着。
上官然看到坐着的凌言,皱了皱眉,沉声道:“凌言,见到朕,为何又不行礼?”
凌言淡淡地道:“没人教过,不会。”
上官然语塞,看着凌言,恼怒道:“没人教过么?要不要朕来教教你?”
“你可以教,但我不敢保证能学会。”凌言再次发挥他纨绔的本性,气死人,不偿命。
“你,好,既然你敢屡次挑战朕的威严,不就是说明你不怕死么?好,我成全你,来人。”上官然真是怒及了,他恨不得把凌言给砍了。
“皇上,你……”颜如烟急了,想要阻止,可是,一大群侍卫已经走了进来。
凌言看着围着自己的一群侍卫,讽刺地笑了笑。
他淡淡地道:“我说,你这个人,不只小气,还喜欢恩将仇报。”
“朕何时恩将仇报了?”上官然恼怒地道,他发现了,每次跟凌言说话,他都能把自己气死。
“难道不是么?想当初,我为了帮你揭穿假国师,弄得自己身受重伤,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是我姨父?可是,你连感谢的话都没有说一句,如今,就因为我不懂得给你行礼,你就要喊打喊杀的,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啊。”凌言无辜地道。
“那是两回事,你立了功,可不代表你能不讲规矩。”上官然语气弱下去了一些,毕竟,凌言说的是事实。
“我这么多年,谁看见我讲过规矩?我不讲规矩,还不是好好的活过来了,怎么到了你这里,我就因为不讲规矩,你就要让人砍了我的脑袋么?”凌言挑眉。
“少给朕狡辩,朕今日绝对不会轻饶你。”上官然看着凌言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坐着,而自己还在站着,那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他赶忙找了张椅子坐下。
“嗯?那你要怎样才肯轻饶我?”凌言满脸好奇地问道。
“怎样都不轻饶你。”上官然沉声道,他很想打掉凌言那波澜不惊的样子,这什么人啊,刀都快要驾到脖子上了,他还那么淡定,这让他很不爽。
“哦?要是我帮你把真正的国师找回来了呢?”凌言懒懒地问。
“你说什么?”上官然有些不敢置信地道。
“你耳朵不好使?”凌言挑眉。
“混蛋,说重点。”一代帝王,竟然被凌言逼得爆粗话了,真是不容易啊,颜如烟和沐瑶在旁边看得暗暗咂舌。
“重点就是,我千里奔波,离开京城,去到灵云寺,把你的国师大人找回来了,还把他被人挑断脚筋的腿给治好了,你说,我是不是又立了大功?你是不是要好好奖励我,而不是让这些人拿着刀对着我?”凌言还是懒懒地坐着,一副你再不让这些人退下去,就是恩将仇报的小人的表情,看得上官然牙痒痒的。
“此话当真?如果你真给朕找回了苏国师,朕这次就饶了你。”
“你以为我很闲?没事编个谎话来哄你开心?我又不是你宫里那些争宠的女人。”凌言似乎奚落他上了瘾。
“既然你找到了,为什么不带他进宫?”
“报。”上官然话音刚落,一个侍卫急匆匆走进来。
上官然看到侍卫急切的样子,沉声道:“何事?”
“禀告皇上,苏国师在宫门外,请求面见皇上。”侍卫看上官然面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道。
“让他到金殿内等朕。”上官然听说苏静安来了,有些激动。
“是,皇上。”
上官然看了凌言一眼,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围着凌言的侍卫看上官然退出去了,赶紧退出去。
待上官然走远后,颜如烟看着凌言,无奈地道:“言儿,你这又是何必,每次都惹他生气,要是他真的要杀你,你让我如何是好?”
凌言撇撇嘴道:“放心吧,我帮他找回了苏国师,他不会杀我的。那么好的机会,我自然要趁机气他,谁叫他让你帮他选秀的,只是气他一下算是轻的了,哼。”
颜如烟听得心中一暖,原来,凌言是为自己抱不平呢。
沐瑶摇摇头,同样无奈地道:“你啊,就是一点亏都吃不得,把人家一国之君气成那样,这种事情,就你做得出来。”
“看到他,爷舌头就痒,不气他两下,心里堵得慌。”凌言不以为意地道。
上官然走到金殿,就看到苏静安静静地等在那里,苏静安看到上官然,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礼。
上官然看着面前跪着的男子,面容他再熟悉不过,是苏静安无疑,就是苍老了些,但是,有了周良宇假冒国师这件事情,他不敢轻易相信了,他沉声道:“来者何人?”
“回皇上,臣乃灵族第十一代传人苏静安,为消除琅月劫难而来。”苏静安说出了当年他入宫时跟上官然说过的话,这是他们两人的秘密,因为,灵族自古以来隐世,不轻易说出自己的身份,连周良宇,都不知道宁逍遥和苏静安是灵族传人。
上官然听了苏静安的话,赶忙把苏静安扶了起来,有些激动地道:“苏爱卿,快点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时隔二十二年,再次见到上官然,苏静安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他声音颤抖地道:“皇上,微臣被人关了二十二年呀。”
上官然一听,惊讶地道:“怎么会这样?是谁害得你?是不是那个假冒你的周良宇?”
苏静安一五一十地把周良宇害自己的经过,还有凌言如何找到自己,把自己残废的双腿治好的事情,一一跟上官然说了一遍。
上官然听得震惊不已,没想到,那个假国师,竟然欺骗了他二十多年,他想想都觉得惊恐,就因为他的预言,他已经废了太子,要是他再说出别的什么预言,如果自己真的一一照做,不是万劫不复了么?一时之间,他的心内,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
苏静安看着上官然,恭敬地道:“皇上,臣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苏爱卿请讲。”
“皇上,臣想辞官。”苏静安轻声道,被关了二十多年,他的心境,已经平静了,不想再理尘世的纷扰。
“苏爱卿,这是为何?”上官然不解地道。
“皇上,臣当初为了琅月,逆天改命,说出了预言,为琅月避过了灾祸,可是,微臣也因此得到了惩罚,身陷囫囵二十余载,双腿被废,好在老天怜悯,让凌言找到了微臣,才不至于被囚一辈子,然而,逆天而为,终究是触犯天条,微臣斗胆,恳请皇上让臣离去。”苏静安说得情真意切,语带恳求。
上官然叹了口气道:“苏爱卿,既然你意愿如此,朕也不强求,明日上朝,朕再宣布这件事情吧。”
苏静安点点头:“微臣谢过皇上,皇上,微臣有一句话,想要告知皇上。”
“苏爱卿请将。”
“皇上,当年微臣夜观天象,发现正宫有双生子出,琅月将再续百年繁荣。”苏静安平静地道。
“哦?可是当年并没有双生子出。”上官然惊讶道。
“皇上,周良宇陷害我,而散播出相反的预言,说必诛杀双生子,方能保琅月太平,微臣担心,这其中必有阴谋,还请皇上小心为上。”苏静安意味深长地道。
上官然听得心中一凛,随即道:“可是,为何当年后宫没有双生子出?这是为何?苏爱卿可有算错?”
苏静安摇摇头:“微臣也不知,不过,微臣相信,终有一日,事情会真相大白,还请皇上,耐心等着便是。”苏静安没有说出凌言是他儿子,因为,他知道凌言可能并不急着认祖归宗。
上官然若有所思地看着苏静安,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事情没说完,不过,有句话叫天机不可泄露,所以,他并没有强迫苏静安说明白。
翌日,百官上朝,看到苏静安立于上首处,个个都面露异色,特别是上官武,他看到苏静安,面色一变,好在大家都太过震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
上官然看了看金殿内站立的百官,再转头看着苏静安,朗声道:“苏国师,把事情的原委,跟大家说说吧。”
“臣遵旨。”苏静安恭敬地对着上官然一鞠,然后再转头,面向百官道:“本座苏静安,二十二年前,遭奸人周良宇挑断脚筋,囚禁于灵云寺,幸得丞相府大公子凌言,救本座脱离苦海,并医治好本座被废的双腿,今日,本座才有机会,再次站立于各位同僚的面前。”
苏静安话音刚落,殿内一片哗然,大家都议论纷纷,人们没想到,周良宇竟然已经假冒苏静安,有二十二年之久,这怎么能不令人震惊呢,想到周良宇的恶行,群臣激愤,一位大臣道:“皇上,周良宇当真是狼心狗肺,不诛此人,天理难容。”
群臣反应激烈,个个都说要诛杀周良宇,待大家都说完以后,上官武才站出列,对着上官然,恭敬道:“禀父皇,儿臣有不同意见。”
上官然挑眉:“哦?太子有何见解?”
上官武看了苏静安一眼,道:“苏国师说的这些,仅是他的一面之词,有谁可以证明?难道他说什么,我们就相信什么吗?我们怎么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假冒国师的人?”
上官武话落,殿内一片死寂,是啊,刚才大家都只顾着激动,都没想那么多,经上官武一说,似乎真是这样,于是,人们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苏静安。
上官煜皱了皱眉,站出来道:“父皇,虽然,这只是苏国师的一面之词,但是,他不是说,是凌言救了他么?把凌言叫来问问,不就清楚了么?”
上官然自己本来就是相信苏静安的,听了上官煜的话,为了让百官信服,于是他命人去请凌言了。
百官都耐心地在金殿等着,半个时辰之后,凌言才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走进金殿,也不向皇上行礼,而是看了上官然一眼,懒懒地道:“怎么了?是不是突然想起来,要打赏我了?要赏赐什么,直接送到我府上就好了,何必还要把我请来,还劳烦那么多人站在这里等着观瞻?”
百官听得满脸黑线,想着凌言公子还真是够纨绔的了,见到皇上不行礼就算了,还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人。
上官然对于凌言的说话方式,似乎有些见怪不怪了,对于他不向自己行礼,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他沉声道:“朕叫你来,不是让你来领赏的,而是让你来跟大家说说,你是怎么救回苏国师的。”
“什么?救个人还那么麻烦?早知道爷就不救了。”凌言撇撇嘴,不满地道。
众人听得嘴角一抽,他救的,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啊,要是一般人,不知道多荣幸呢,怎么说,也让国师欠了他一个人情不是?而他还嫌麻烦,嫌麻烦也就算了,还说出来,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少罗嗦,快给大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上官然都要忍不住发怒了,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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