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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期间,炙热的艳阳天正是年轻人挥洒青春的好时光,苏蓉涵也日日顶着烈阳跑过人影稀稀落落、静似无人的校园,迈入教室再也没有学生上课的大楼,直接登电梯上八楼,穿过两旁全是一盆盆插着标牌的植物的回廊,进入晃着白光、冷气开得特强、音响大声放着外文歌的实验室。
在进入三年级前的暑假她正式进入实验室,开始做起毕业专题,若顺利的话,同样的题目还可以延续成为她的研究所论文。考研的问题吗?她差不多是指导教授内定的爱徒了。
暑假刚开始的第一天她便被老师找到办公室,两人进行学术探讨,给了她三个题目挑选,选定后老师给了实验的方向,但实际的实验步骤都交给了苏蓉涵自行设计。
早早在讲授必修课的课堂看中苏蓉涵,而且极力争取,甚至派出实验室得力助手,亦是苏蓉涵的学姐来吸收苏蓉涵,把人以打工名义带到实验室熟悉环境的是系上最年轻的正教授,外表文质彬彬,人至中年仍然充满活力,喜爱户外活动,也爱带着学生出外采样,热中于学术研究,传说前途无量。
正式在实验室有了座位,是张用合板隔出的书桌,类似公司行号的办公座位那样的配置,也有了实验目标,即使不需要上课,苏蓉涵也跟学期中一样整天待在实验室,不是在做实验,就是在书桌复习功课,多多阅读相关的论文。
不过身为新手,她还是有了失误的时候,于是某天到妹妹房间过夜的苏明筝就看见一只蔫蔫的兔子,询问以后苏蓉涵伸出穿着短袖睡衣的双臂。
“怎么了?”苏明筝还是看不懂。
苏蓉涵又把自己的手臂挨到苏明筝的旁边。
“我晒黑了……”苏明筝仔细看看,还真的有了色差,比自己的手多了炭色──原来是小白兔成了小黑兔。
“以后记得擦防晒,不要偷懒,我这边有新产品,要不要给你?”因为变小黑兔而沮丧也是挺可爱的。
“不是的,我有!”每天要在校园走上好一段路,苏蓉涵才不会不怕死地裸肤上阵呢。
“我昨天还不是这样黑的!”想想也是,昨天的确没发现,苏明筝又绅士地把苏蓉涵睡衣袖子往上撸,肩头还是白白嫩嫩的呢。
“我和你说……”苏蓉涵已经憋了一天了,眼巴巴地等着和苏明筝倾诉。
“我们实验室的无菌操作台平时会用紫外光杀菌,我今天用操作台的时候开了灯却没有把旁边的紫外光开关往下扳……”
所以等有个学姐路过,大喊:“你怎么没关紫外光!”的时候,苏蓉涵已经『晒』了一个小时紫外光。
“紫外光,就是太阳光里的那个吧?”苏明筝虽然是文组的,但防晒产品都常强调是防紫外光呀,实验室拿来杀菌的大约是强力级的紫外光了,还近距离照了一个小时。
她安慰性质地拍了拍苏蓉涵。
“我手的细胞都被『杀菌』了……难怪做实验那时特别热。”而且一下子就黑了,等把手抽出操作台的时候苏蓉涵都吓了一跳,跟在户外晒了整天一样,苏蓉涵越看自己的手臂就越沮丧。
苏明筝换了个产品,“咳,我那里也有晒伤后护理的新产品,拿来给你吧?”她转身下床,边走边想着:『小白兔沮丧地发现自己变成小黑兔。』这个梗忍不住便笑了出来。
那天晚上后来就是,苏蓉涵摆出僵尸姿势平举双手,苏明筝在她手上贴上许多吸了调理水的化妆棉,等调理水干了又涂了晒后修复的凝露──苏明筝想:这算不算做实验的『工伤』?
隔两天苏蓉涵的手臂还像晒伤那样脱皮,苏蓉涵总觉得各位学姐一方面怀着歉意,歉疚学妹用操作台时没看着,一方面眼神还是憋不住地在想笑!让脸皮薄的小兔兔都想打个洞钻进去了。
这时苏明筝改给她许多美白产品,皮脱完可以使用,让她有信心变回小白兔,不要再沮丧了。
苏蓉涵自然感动于苏明筝的贴心照顾,不过很快在深夜就成了解衣贴心检查……
“乖,让姐姐检查其它部位是不是白白的,还是也变小黑兔了。”
不愧是业务蒸蒸日上的苏副理,极懂得把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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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蓉涵所待的实验室有许多资深的学姐,有硕班毕业后留下来当助理的,也有博班的,还有许多不那么资深的学长,只比苏蓉涵高一两年级。
除了野外采样或田间试验外,大家都宅在实验室,赶着挤出毕业论文的人更是一日三餐都在实验室解决,晚上还铺个睡袋守在机台旁,等着热浴时间足够或者dna合成机器程序跑完,在深夜进行下一个实验步骤。
有时苏蓉涵早上走进显微镜室都还会被脚边蚕宝宝般的睡袋给吓到,厕所里也会有人在刷牙。在这种以实验室为家的境况之下,虽然每个人都称不上光彩照人,看起来更像流浪汉,也养出了革命感情。
男生们聚成团后会谈什么?肯定是女孩子。
尽管众学长对苏蓉涵都是文质彬彬,细心教导学妹,连试图下手都不敢,谁敢对老师的爱徒下手是不想毕业了吗?而且小师妹看起来特别冰清玉洁,在苏蓉涵面前他们都特别装。
但男孩子聊起来就露了馅。
“好想要女朋友呀──”这种单身狗的怒吼是每天都可以听见的。
“如果我有女朋友,我要每天和她说早安,牵着手带她出去玩,对她很好。”认真诚恳的幻想语调。
“然后周末疯狂\做\爱是吧?”
“别乱说!”
“你有没有摸过女孩子的大腿内侧呀?那个滑──嘿嘿,没摸过会后悔。”
“不要跟我说这个!我是老实人!”
“醒醒吧,你没有女朋友。”第三个人凉凉地插入。
除了每日惯常地求女朋友,求老婆,有时候他们说的苏蓉涵听不大懂,例如有个学长缠着另一个学长说摸女孩子多舒服,逼得另一个学长得摀耳朵强调自己是老实人,这是在干嘛?
后来苏蓉涵听得更多,就明白了,摸到女孩子除了女朋友老婆以外,还有另外的渠道,要付钱的渠道。似乎在网络群组里就可以找到供应的女孩子,男生们还会神神秘秘地分享各自的名单。
有次苏蓉涵听了个标题后,还上论坛去找到篇文章,是个年轻男性分享自己如何去不做x交易的按摩店,成为熟客后慢慢将按摩师发展成『老点』,会给自己些逾矩的『服务』,例如看胸部、手\活,这个历程要去许多次,缓慢需要耐心,文章作者对自己能软化女按摩师十分自豪,认为女按摩师对自己是特别的。不过底下的读者狠毒地戳破了幻梦──『就是个交不到女朋友,又不敢去嫖的d丝。』
那些单身的学长似乎还想照个这篇『教学』去试试看。
过去与男同学也就是上课时或者社团时相处过,不会看到如此多真面目,在实验室待上一段时间是苏蓉涵首次真真切切面对男生的欲\望。
很想要女朋友,好想要老婆,想要一个可以睡的女人。时时还会为这个沮丧,觉得寂寞空虚冷。知道其它哪个男生交了女朋友还要大家一起大声唾骂。
在书桌前读着外文期刊的苏蓉涵貌似专心致意在学术的海洋中,其实她另有想法,她在想:
『苏明筝这个臭家伙!』
『对,就是臭家伙!臭的不能再臭了。』
『别人那么想要的,就在她身边,她却一点都不知珍惜,果然是臭家伙!』
想要善体人意的女朋友?已经有了。想娶老婆?垂手可得。觉得晚上空虚冷想要有人暖床?哼!那个大腿内侧还有其它地方她都摸过了。可是苏明筝这家伙却像啥事都没有一样,一点也不在乎。
苏蓉涵越想就越觉得纸上有一只苏明筝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