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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就在这个晚上凭添了许多“人气”的破旧观音庙里,就在贼眉鼠眼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极为悦耳的女声:“这北侠的妹妹和南侠的哥哥撞到了一块儿,是想要北侠和南侠比试一下的意思吗?”
“谁?”突然响起的女声,令贼眉鼠眼眯缝了一双小眼睛,不悦的看向声音传来之处:“竟然敢挡大爷的好事,不要命了?”
“哼,就凭你,”那女子不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还不配知道本姑娘的姓名。”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只看到眼前一片绿色飘过,于小鱼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女孩子的身影;而庞府的侍卫们,在听到来人挑衅的话后又看到她竟然敢大着胆子露面,于是除了押着田起元的那个人,其余的也都围了上来。
“姑娘,姑娘,”田起元赶紧喊道:“你快离开这里,他们是安乐侯的人,你斗不过他们的。哎哟!”被押着自己的人狠狠拧了一下,田起元不由得叫了一声。
然而,已经冲过来,抱着来人腿的田杨氏却是另外一种说法:“姑娘,姑娘,求求你发发善心救救我家小主人吧,老婆子来世愿做牛做马的报答你的恩情。”
“哟,今天兄弟们合该咱们兄弟发大财,这可是又来了一个小美人啊!”贼眉鼠眼却是不识好歹的凑上前一步,嬉皮笑脸的试图去挑起来人的下巴:“瞧这小脸儿,带回去给侯爷,侯爷可不是要乐坏了!”
“啪”的一声,来人一巴掌拍开了贼眉鼠眼的手:“拿开你的脏手。”
“这小性子还挺烈!”贼眉鼠眼没有眼色的笑道:“侯爷会喜欢这性子的。刚才那个有病的,交了银子就算了。至于这个嘛,兄弟们,大伙儿就把她给抓回去献给侯爷,可不又是大功一件啊!”
一旁的于小鱼顺手拖开田杨氏,顺便嗤笑了一声,暗暗的心道:“继续说啊,继续说啊,早死早脱生,麻烦再多说几句吧。”
然而,贼眉鼠眼却并没有令于小鱼如愿的再多说几句;只因在听到贼眉鼠眼极不长眼色的话,看到四周蠢蠢欲动想要对自己动手的护院们后,来人真的是生气了,直接抽出了手中的长剑,与庞府众侍卫动起手来。
虽然于小鱼并不懂武功,甚至她连离她最近、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南侠展昭跟人动手的情形都没看过,但是却也看得出来,来人的武功应该不弱——起码,她解决到那些侍卫的动作干净利索,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几声哀嚎之后便结束了这场打斗。
看着那些庞府侍卫互相扶持着、狼狈的逃出观音庙,于小鱼的眨眨眼睛,随手拾起被扔在地上的火把,照亮了观音庙:“刚刚的事情,多谢了。”
“原来不是结巴啊?”来人好奇的看着于小鱼:“嗯,声音也不像刚才那般沙哑了,再加上这张小脸画得,看来这北侠妹妹还蛮精明的。”
于小鱼笑了笑:“快别说了,刚刚的事情真的太丢人了。”
这时,劫后余生的田起元在田杨氏的扶持下,踉跄的走了过来,对着来人一鞠躬:“学生田起元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恩公,恩公,”田杨氏也是十分感激的低泣道:“多谢,多谢……”
“喂,那个谁,”那人却看也不看田家主仆一眼,而是对着于小鱼好奇的道:“北侠欧阳春真的来这陈州了吗?”
于小鱼却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反问道:“还没请问姑娘尊姓芳名?”
“看样子是没有。”那人无所谓的笑了笑:“天色也晚了,我在这里对付一夜吧;对了,北侠妹妹,你到陈州来干什么啊?现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于小鱼笑了笑,心中猜测她口中说是天色晚了,要在破庙对付一夜的话,应该只是一个借口罢了,至于真实原因应该是想行保护之实。虽然心中感激此人的言为,但于小鱼还是多了一个心眼,并没说明自己并非北侠妹妹的身份,也没说出自己是被南侠诓来了陈州的事实,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那人的身后……
“怎么,”那人很快发现了于小鱼的打算,挑了挑眉:“就不怕我是坏人?”
于小鱼学着她的样子,挑了挑眉:“刚刚我就是住这边的?”
那人愣了一下,才爽朗的笑了笑:“我叫裴慕颜。”
“于小鱼,”于小鱼伸出了右手:“我的名字。”
裴慕颜笑着依样伸出右手,握住了于小鱼的。可是,当时无论是于小鱼,还是裴慕颜,都没有想到,这一握手,便是解不开的缘分。
至于田起元和田杨氏主仆二人,却一直因今天晚上的事情而心有余悸,内心担忧庞府的人会再次寻来,倒也十分的想凑到裴慕颜和于小鱼的身边,寻求一丝保护。但是田起元却始终是个要脸面的读书人,纵是有心凑到裴慕颜的身边以求心安,但却也无法厚着脸皮去凑过去找不自在,只能是哆哆嗦嗦的坐在门槛上;田杨氏毫无办法,只好陪在田起元的身边,不停的唉声叹气。
再说展昭,经过一天的打探,对陈州城的现状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因此在二更时分就再次悄悄潜进了软红堂。
展昭小心翼翼的隐藏在暗处,看着一名管家打扮的人手中拖着一只白玉瓶,一脸坏笑的边嘟囔着边向内院走去,心中不免觉得怪异,赶紧悄悄的跟了上去。
展昭跟在那管家的身后,亲眼看着那管家将白玉瓶交给安乐侯庞昱,而庞昱则笑嘻嘻的在两名妙龄婢女的陪伴下进了丽芳楼。
看着庞昱直接上了楼,展昭想了想,直接用轻功跃上了屋顶,细心倾听,便听到了一群女子的低语。
展昭轻轻的揭开屋顶的瓦片,看着房间内的情景,只见大约七八个衣着鲜艳、年轻艳丽的女子围在一起,劝着中间的一个穿得十分素雅干净的年轻女子。
“我说你就从了侯爷吧,”一个劝道:“当初我们刚刚被抢来的时候,也都是不从的。可是,后来被弄成了不死不活的地步,也就只能从了。”
“是啊,”另一人接口道:“你看看外面,多少人都吃不上喝不上了,我们倒是有好吃好喝的,这样的日子也不算差了,还求什么呢?左右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了……”
“呸,”那穿着素雅的女子大声打断了她们的话:“你们这一群无耻的贱人,别把我想得跟你们一样。如果那庞昱真的再逼我的话,我金玉仙也就唯有一死罢了!”
“你怎么就这么傻啊?就算你死了,你以为你的名声就能好了?你已经被侯爷抢来这么长时间了,你以为世人还会相信你的清白?”
“是呀,你以为你那相公还会相信你吗?别傻了……”
听到这里,金玉仙好像再也支持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
这时,庞昱在门口笑嘻嘻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也不用再浪费时间劝她了,既然她不从就算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看着庞昱一只手冲着大家摆了摆,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白玉瓶,有人已经明白了里面是什么东西,却只是冷眼笑了笑,转身出去了。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庞昱和金玉仙两个人。
庞昱笑着走上前,对着金玉仙笑道:“既然玉仙你实在不愿意从了本侯,本侯也不是那勉强别人的人。来来来,本侯这里有一杯酒,你把它喝了,本侯就放你回家去。”说着,就向金玉仙走去。
听到庞昱的声音,金玉仙止住了哭,却在庞昱拿着白玉瓶要靠近自己身边的时候,劈手向前抢过玉瓶,直接扔了出去,自己也是赶紧踉跄的退了几步,离庞昱远远的。
玉瓶被狠狠的摔在墙板上,又掉落在地上,玉瓶应声而裂,瓶内的酒也流了一地。
庞昱眼睁睁看着自己花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藏春酒”就这样被糟蹋了,大怒之下,竟然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冲上来,打算先抓住金玉仙再说。
就在展昭想要冲下去救人的时候,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传入耳中,打断了庞昱的“好事”,也阻住了展昭的脚步。
“侯爷,”刚刚在楼下见过的那个管家,急匆匆的越过门口的两名婢女,直接推开房门,闯进了房间:“大事不好了,侯爷。”
“什么事?”庞昱冷冷的看了人一眼:“这么急急忙忙的?”
“那陈州太守来了,”管家顾不上庞昱的冷脸,谄笑着说道:“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您!”
“蒋完?”庞昱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扳指:“他就是个废物,能有什么事?连个人都看不住。”
“谁知道呢,”管家笑着说道:“小的跟他说了,侯爷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可是,他不听啊,非说是什么紧急的事情,说什么性命攸关的,一定要见您一面。侯爷您看……”
“既然这样,”庞昱点了点头:“本侯就去看看他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要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本侯不可。”
“那她……”管家看着缩在角落的金玉仙,询问的道。
庞昱开口叫进了门口的两个婢女,吩咐二人看好了金玉仙,便抬步跟着管家走了出去。
“哦,对了,”就在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庞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了头:“玉仙,本侯答应过你,放过你那没用的相公田起元……”
“相公?”听到田起元的名字,金玉仙像是想起了什么,冲了过去,却被两个婢女隔开:“你把我相公怎么样了?庞昱,你把他怎么样了?”
“本侯没把他怎么样啊?”庞昱无辜的笑道:“既然本候答应过你放了他的,他自己已经回家了;不过,据本侯所知,他可是扔下你,自己逃离了这陈州呢!”
金玉仙却像似没有听到庞昱后面的话一样,露出一丝安心的笑容,低声的嘟囔道:“离开了就好,离开了就好……”
看着金玉仙的样子,庞昱突然觉得一阵的刺眼,本想要说出自己的人已经去杀了田起元的消息,脑子一转,却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直接匆匆的走了出去,去接待那深夜来访的陈州太守蒋完。
在房顶上看到了全部经过的展昭,想了想,放弃了直接救出金玉仙的打算,转身跟上了庞昱,打算先看看这早已投靠了庞昱的陈州太守到底带来了什么消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