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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裴慕颜口中“宝弟弟”三个字,于小鱼的心里划过一丝诧异的感觉,可是并没有在意,也没发现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
“真的假的啊?”于小鱼好笑的看着裴慕颜:“有那么夸张吗?”
裴慕颜重重的点了点头:“油嘴滑舌,一副纨绔样,后来被我直接哄了出去;我跟你讲,要不是酒楼是你的产业,我就直接把人打出去了。”
“你爱打你就打吧,”于小鱼开心的道:“反正那也是你的宝弟弟,不是我的。”
“你……”裴慕颜做出了捧心的模样:“我这幼小而脆弱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那你还不赶紧去找公孙先生,”于小鱼笑着对裴慕颜眨了眨眼睛,打趣道:“好好的安慰一下你受了重伤的心灵?”
裴慕颜眼尖的看到展昭的身影,笑着捏了于小鱼的脸一把:“算了,不在这儿碍眼了,我走了。”
裴慕颜急匆匆的到来,又急匆匆的离开。却没有想到她这一离开,于小鱼就又出了事。
“裴姑娘来干什么啊?”展昭好奇的看着裴慕颜急匆匆的背影,不解的问道:“怎么那么快就走了?”
“她啊,”于小鱼满脸的笑意:“神经病弟弟找上门,找角落自己郁闷去了。”
“什么?”展昭看着于小鱼,笑着摇了摇头:“你错了。裴老庄主确实有一子,不过,却是裴姑娘的兄长。因此,她并没有弟弟的。”
“你说真的说假的?你怎么那么了解裴家的事?”
“裴家庄名满江湖,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的,”展昭笑着说道:“更何况,裴老庄主还救过我的性命。”
“救命之恩啊?你麻烦大了,真的是不好报答呢;改天再给我讲讲是怎么一回事吧。”于小鱼看着展昭,笑了笑:“现在先说要紧的,刚刚什么人来找你啊?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展昭看着外面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的天色,心头泛起不详的预感——上次,就是在这样的天色下,于小鱼出了事;这次……
“说说呗!”
看着于小鱼满脸好奇的样子,展昭笑着捏了捏于小鱼的鼻子:“是三位兄弟,前来开封寻找自己的义弟,问我有没有见过。”
“什么?”于小鱼瞪大了眼睛:“你又不是片儿警?怎么连人家弟弟走失了的事都得管?难道他们的弟弟是弱智,不认得路?”
“别乱说,”展昭笑着说道:“他们几人在江湖可是上大名鼎鼎。”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极为沉闷的巨雷,倾盆大雨转眼就下了起来。
于小鱼突然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说道:“我管他们是什……”
话还未等说完,于小鱼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鱼,小鱼,”于小鱼这觉来的实在是诡异,令展昭心慌不已。他不由伸出手,推了推于小鱼,口中温柔的叫着于小鱼的名字;然而,于小鱼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刚刚跟展昭说话的于小鱼根本就是展昭的幻觉一般。
虽然于小鱼自己从来都不肯说,可展昭却是知道的:这些时日以来,于小鱼睡得并不安稳,每每从梦中惊醒,醒来的时候,衣服必被冷汗沾湿。
可是,即使于小鱼睡得不好,可却从来没有过像这样突然的陷入沉睡的现象。
展昭紧张的伸出手指去探于小鱼的脉搏,却发现于小鱼的脉搏微弱,似有似无,跟之前审完郭槐的案子时一模一样。
展昭心头泛起浓浓的不安,赶紧让吴妈冒雨去开封府请公孙策。
听到于小鱼又出了事,公孙策连忙冒着大雨赶了过来;可是,同上次一样,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展护卫,”公孙策看着于小鱼气息微弱的躺在那里,心中也是极其的担心,然而却也只能先劝慰展昭:“你也不要担心,展夫人福大命大,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公孙先生,”展昭紧紧握着于小鱼的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小鱼她……突然又是这个样子呢?”
公孙策想了想:“展护卫,其实在狸猫换太子一案结束以后,我曾经为展夫人起过一卦。”
“怎么说?”展昭紧张的问道。
与公孙策相交多年,展昭自然清楚,这位时运不济的公孙先生确实是个难得的奇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天文地理、星象占卜、五行八卦、风水医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简单的说,在大家眼里,公孙策除了不会武功,不能生孩子,那就是万能的……
因此,听到公孙策提到为于小鱼起了卦,再加上公孙策一脸严肃的样子,展昭自然是十分的紧张的。
可是,公孙策看着展昭的紧张的神色,长叹一声:“卦象显示,展夫人的命里有一场大的劫难,乃是生死之劫。”
“什么?”公孙策的话,令展昭有些恍惚:“怎么会?”
“展护卫,展护卫,”公孙策试图唤回了展昭的神智:“你不要如此,现在展夫人还需要你的照顾……”
“公孙先生,”展昭狠狠的咬了咬舌尖,令自己回过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公孙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是卦象显示,展夫人命中有一场大的劫难;如果能够平安渡过,则一生顺遂,贵不可言。”
“如果不能……”展昭稳了稳神,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会……会怎么样?”
“唉!”公孙策叹了口气,实在无法说出后面的话。
虽然公孙策并没有说出如果于小鱼不能平安渡过生死劫,会发生什么;可是以展昭的聪明,又怎么会不知公孙策的意思呢!
“公孙先生,”展昭回过头看着于小鱼沉睡的脸:“她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公孙策点了点头,看着展昭的背影,怎么也说不出于小鱼可能根本无法渡过此劫的话——卦象显示,于小鱼的生死劫根本无法可解。
于小鱼的再次昏迷,震惊了所有人。没有人想到,已经渐渐康复的人,竟然会无缘无故的再度陷入昏迷;而公孙策也不是大嘴巴的人,自然不会跟别人说出于小鱼的生死劫——即使为了这件事,裴慕颜几乎与他彻底翻脸,他也只是推说自己对于小鱼的昏迷爱莫能助……
客栈里,一个男人坐在桌边,想起酒楼里的一幕,不禁有些慨叹:“唉,多好的一个女人啊,竟然毁在了那只臭猫的手里,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算了,看在那只臭猫几近丧妻的份上,就先不去找他的麻烦了,免得被那些短视的认为是胜之不武。”
“展大人,”看着展昭一脸憔悴的样子,王二丫想起王朝的话,开口劝道:“要不然,我和小可姐姐、崔姐姐留在这里照顾鱼姐姐吧,你去休息一下。要是鱼姐姐醒过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疼的。”
展昭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裴姐姐,”王二丫拉了拉一直没有开口的裴慕颜:“你倒是帮着劝一劝展大人啊!”
裴慕颜看了王二丫几人一眼:“没法劝。就让展昭陪着小鱼吧。”
于小鱼昏迷几天来,裴慕颜对展昭从一开始的埋怨到了后来的赞赏,赞赏他对于小鱼的有情有义;而且她已经从公孙策的话中明白,于小鱼很有可能是过不了此关了。因此,她根本无法劝展昭什么。
“展大人,”小可犹豫再三,才试探的说道:“小鱼会不会……会不会是……”
“会不会什么?”裴慕颜看着小可,替展昭开口问道:“小可,你有话就直说。”
小可咬了咬牙:“展夫人会不会是中邪了?”
“你说什么?”裴慕颜紧紧握住小可的胳膊,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次?”
“我……”小可缩了缩脖子,可是一想到向来待自己十分好的于小鱼,心一横,胆子也大了起来:“我以前在街上讨饭的时候,听人家说过,人中了邪以后,就是小鱼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个……”裴慕颜犹豫了。虽然她并不相信小可说的话,可是于小鱼现在的状态,又令她不得不怀疑于小鱼是真的中了邪。
崔一妹想了想:“我以前也听人说过这样的事,有些人也是像小鱼一样无缘无故的就昏迷不醒的……”
“那他们是怎么醒过来的?”王二丫着急的问道:“崔姐姐你快说啊,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当时,”崔一妹小心的看了展昭一眼:“他们的家人请了和尚道士,替他们做法驱邪;后来,人就醒过来了。”
“听说,”小可抿抿嘴:“京里有一位马道婆,十分厉害。不少大户人家有事,都是请她去做法的。”
“无稽之谈,”马汉刚刚跟着其他人过来,就听到小可的话,不由得开口斥道:“你一到到晚的,做什么不好,干嘛传这些子虚乌有的事。”
“可是,”小可难得顶撞马汉的说道:“小鱼现在这个样子,大家都着急啊;你吼我做什么?”
“我……”
裴慕颜赶紧打断了马汉的话,拉着公孙策,将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犹豫的问道:“你说,我们到底要不要找那个马道婆试试看?”
“这个……”
“展昭现在恐怕是没主意了,”裴慕颜看了眼展昭说道:“你觉得这种办法可行吗?”
公孙策想起之前在开封府大堂上的一幕,本想点头;只是……
公孙策想了想:“你说的我也听过。可中了邪的人,一般都会有些别的反应的,就好像是胡言乱语、疯疯癫癫之类的,哪有像展夫人现在这么平静的?”
“你说得也有道理!”裴慕颜点点头:“况且,你都没办法的事,估计那个叫马道婆的神婆更不会有办法。”
“可是……”小可不解的问道:“小鱼现在……”
“那些所谓的道婆,不过就是欺世盗名之辈罢了,”马汉强硬的扯着小可的胳膊,到一边怒道:“弄些符水就敢给人喝,万一喝出点什么毛病,怎么办?”
“我……”
小可眨着眼睛看着马汉,心里觉得十分的委屈:她明明是好心,为什么到了马汉的口中,她却是坏人一般?
不得不说,几个女人的提议,展昭都听到了,可是他却真的如裴慕颜所说的一样,没有了主意——他曾经看过那些所谓的道婆神婆之类的,拿所谓的符水给人喝下而导致人死亡之事,他不能拿于小鱼的生命却冒险;可是于小鱼现在的情形,他又不知道自己是否需要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