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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难道是他的魅力消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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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绯萝试探性的走进了屋内,只见凤栖看着桌子上的簪子,好像在发呆,心里的怒气还未消,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让玉绯萝心里也渗得慌。

    “凤栖,我……”

    满室的寂静,凤栖依旧是以那个姿势坐在那里,连看都不曾看玉绯萝一眼。

    “挽歌明天就要走了,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她。”

    “……”

    “凤栖,凤栖!”玉绯萝上前,看到凤栖微闭的眼神,她便知道,凤栖不是没听见,只是不想理她。

    或许他在怨恨自己,如果没有她的天子之女,夜挽歌也不会去皇陵。

    “凤栖,我知道你在为挽歌的事情怪罪于我,但是我也不知道她会突然站出来,她是你的徒儿,这橄榄枝怎么也不会落到她的头上。”

    玉绯萝急切的看着凤栖,见他依旧无动于衷,便蹲在了他的面前:“凤栖,对不起,如果我早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就直接让陛下挑个公主去了。”

    凤栖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这里,是青云阁,如果没有事,你可以走了。”

    “凤栖!”玉绯萝站直了身子看着背对着她的凤栖,如何?他现在是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了吗?就因为夜挽歌,因为她去了皇陵,所以他也把自己判了死刑。

    “凤栖,你断不能厚此薄彼,挽歌她是你的徒儿,难道我就不是跟你一起长大的朋友吗?”

    朋友?凤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他轩辕凤栖,从来就不需要朋友。

    “玉绯萝,你可知道在我的心里。”

    玉绯萝看着凤栖,期待下文。

    凤栖轻启薄唇:“你永远比不上阿九。”

    话毕,拂袖而去,只留给玉绯萝一个清冷的背影。

    玉绯萝瘫软在了凳子上,什么叫她永远都比不上阿九,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如何比不上夜挽歌!

    轩辕凤栖,你够狠,为了一个夜挽歌,居然要与我决裂。

    不,决裂,我还没有得到你,凭什么跟你决裂,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后悔你现在的选择。

    “九公主,该走了。”

    夜挽歌看着城墙上空荡的模样,心里一阵失落,算了,再见又有什么意思呢?反正她跟师父,已经是不可能了啊。

    “走吧。”

    队伍开始出发,夜挽歌靠在轿子中,这么一走,估计也得三年后才回来了,一想要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三年,她的心里,就不乏有几丝忧伤。

    母后昨天晚上跟自己谈了一夜,虽然她没有明说怪自己,可是夜挽歌还是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些许不满。

    而南凌宸,叶辰幽,她却是再也没有见到过。

    师父,这个让她欲罢不能的男子,她终究还是得离开了。

    她会在遥远的地方,很想,很想那个银袍飘飘的男子。

    “王爷,您怎么还在这里?”

    “本王不该在这里么?”

    “不,不,老奴的意思是,九公主殿下今日就要离京了,王爷您不是应该在城门口吗?”

    南凌宸露出苦涩的笑容,夜小九,看,所有的人都觉得我今天会去送你,所有的人都觉得我应该去送你。

    可是我知道,你相见的人,不是我。

    送你又如何?不送又如何?

    我害怕一个忍不住,会再次将你给带回来,可是凤栖都做不到的事,我又如何去做?

    你一句话,一个三年,一个隔绝,却都不是为了我。

    “李叔,吃完了饭我们去军营里看看吧。”

    “是”

    这宫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一个五皇子走了,一个太子也走了,宫中现在就剩下七皇子了。

    那么,皇权斗争也是应该乍现了。

    “公主,到了,公主。”

    夜挽歌迷迷糊糊醒来,头部的酸痛还未得到缓解,朦胧向外看去,好像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轿子内好像还残留着熟悉而又温暖的气息,夜挽歌捶了捶脑袋,她好像记得,记得自己睡着了,然后靠在了谁的肩上。

    又好像是做梦,只记得那个人的肩膀,很温暖很温暖。

    “九妹,来。”太子笑意盈盈的过来,本来他已经被罚到皇陵,想回去都不能回去,可是没有想到,这丫头不知道是哪根筋搭坏了,要自己跑来皇陵守灵。

    不过她一来,这可是对自己最大的帮助,第一,凡事有个替死鬼,第二,若是有朝一日她能出去,没准还会带上自己。

    所以现在,他最主要的任务是拼命讨好夜挽歌。

    夜挽歌看了他一眼,却从另一边走了过去,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我们走吧。”

    太子尴尬的收回手,不怕,他能忍,不就是个夜挽歌吗?他会摆平不了。

    凤栖遗世独立,站在不远处的山上,遥远的看着夜挽歌,心下不由得一紧,这个皇陵,怕是不会安生了。

    俊眉一挑,阿九呀阿九,为师该拿你怎么办?

    凤栖的玉手捏的吱吱作响,恨不得过去将夜挽歌给拉回来,可是尚存一丝理智的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明明舍不得她,却只能偷偷跟着她,只能趁她不注意溜进轿子。

    凤栖,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等模样。

    爱,会改变一个人,也会毁掉一个人。

    凤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只知道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快亮了,他一进门,便看到了还守在这里的玉绯萝。

    她明亮的衣服,在朦胧的晨光中显得格外显眼,纤细的手搁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略显疲倦。

    看到凤栖回来,急忙迎了上去。

    “你是不是去皇陵了?凤栖,你可知道这是违背约定的,你怎么可以……”

    “玉绯萝!”凤栖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

    “我去哪里还用得找跟你报备?”

    “凤栖,既然挽歌她已经走了,是她自己要离你的,我们就,就好好的一起好吗?”玉绯萝走过来准备拉住他的手,却被凤栖冷冷的避开了。

    凤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即没等玉绯萝回过神来,就一个闪身飞了出去。

    玉绯萝,既然你喜欢待在这里,那么就好好的待着吧,一个人守着一座空城。

    “喏,给你。”紫阳一把将手里的饭菜给重重放在了桌子上,鄙夷的看着面前的夜挽歌。

    如果没有她,自己还到不了这皇陵了,既然现在她来了,那么自己怎么能不好好虐待她。

    夜挽歌看着桌上的饭菜,咬了咬嘴唇。

    “不吃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为你留下来的一点,你要是不吃的话,我可就拿去喂狗了。”

    “原来,你们平日在这里吃的都是狗粮啊。”

    紫阳偷鸡不成蚀把米,怒瞪着夜挽歌。

    夜挽歌拿着筷子挑着碗里的饭菜:“就这样还称得上狗粮,紫阳,看来你的日子似乎不太好,那是不是得感谢我呢?”

    “夜挽歌!”紫阳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

    “你觉得我有什么资格跟你叫嚣。”

    紫阳冷哼一声:“不过是个落魄公主而已,夜挽歌,我来找你还是看得起你。”

    “错!本公主能在这里跟你说话才是看的起你,若是你好好的,兴许三年后我一高兴,就将你给带回去了,可是如果你惹我不高兴,那三年后,我定能让你在这里待一辈子。”

    紫阳心里一惊,她记得夜挽歌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她从前虽然任性,可是却不敢这么对人说话,因为她没有足够的资本,怎么如今来到了这里反而底气足了。

    “还不走?”

    哼!紫阳扭捏着身子走了出去。

    夜挽歌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面前的饭菜,这真的连宫里的狗都不吃的啊。

    这对于喜爱美食的她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困难。

    算了算了,心里烦躁,夜挽歌猛地推开了面前的饭菜,实在没有吃的胃口了。

    玉绯萝一连几日没有见到凤栖,不知为何,这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奇怪,她一直守在青云阁,凤栖没有理由不回来。

    还是说,因为自己在这里,他连这个家,都不想回来了。

    “轻风。”

    轻风正准备离开,听到玉绯萝的呼喊,急忙走了过来。

    “玉姑娘有什么事吗?”

    “凤栖呢?”

    提到凤栖,轻风的脸色就淡了下去,长叹了一口气。

    “唉~国师大人他去北方了,已经去了好几天,玉姑娘你不知道吗?”

    北方?“他去那里干嘛?”

    “听说那里是有什么妖孽异动。”

    什么?妖孽,玉绯萝皱眉看着凤栖,如果真的有妖孽的话,她怎么会不知道。

    “唉~”轻风又叹了一口气:“自从九公主走了,青云阁里也安静下来了,现在国师大人也不在,这青云阁,也没有什么好呆的。”

    玉绯萝气的浑身颤抖,轩辕凤栖,你究竟是厌恶我厌恶到了哪种地步,居然不惜跑那么远去,还是因为没了夜挽歌,你在这里待着也没有意思了。

    “砰!”袖子一挥,桌上的茶具立即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轩辕凤栖,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给找回来!

    夜挽歌斜靠在门口,今天超了一天的经书,手都酸了,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写过这么多字。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紫阳除了每天来冷嘲热讽一般,其余的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夜挽歌知道,她对自己,还是有些忌惮的。

    果然,人就不能太好了,越好越容易被人欺负。

    不过这皇陵的伙食,还真的是差!很差!

    捏了捏自己的脸蛋,还真是瘦了。

    “丫头。”邪月慵懒的躺在树上,一双极其好看的桃花眼玩味的看着夜挽歌。

    “你怎么来了?”

    “本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邪月从树上跳下来,嫌弃的看着夜挽歌。

    “这是什么衣服,丑死了。”

    “素衣,这叫素衣,恩,你这个……这种……妖应该不懂吧。”

    “胡说!本座可是血统高贵的魔,什么叫我这种妖。”

    邪月妖娆的迈着步子,眉眼间尽是嫌弃:“这个地方怎么能待人,床就这么小,还不如本座的软塌,门也这么窄,也只有本座这么纤细的身材才能过得去,啧啧,这桌子,烂死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找茬。”夜挽歌低头咒骂一声。

    “唉~本座都看不下去,难道我们轩辕剑尊他舍得让你住这种地方?”

    夜挽歌的身子一僵,剜了邪月一眼:“与你何干!”

    “哟,生气了。”邪月故作委屈状:“本座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这里无聊,特地来找你玩玩吗?”

    “谁要跟你玩?”

    “本座可是统一六界的魔尊,陪你玩是你的荣幸。”

    夜挽歌扯出一丝笑容:“恩,魔尊大人,小女子承受不起这荣幸,能麻烦你快点离开么?”

    “咳咳!本座……”

    “快点出去吧。”没等他说完,夜挽歌就把他给推了出去,真是一个臭美的男人!

    不,是长的像女人的男人。

    “喂!你……”邪月双手叉腰站在那里,好像一个泼妇。

    他是谁,他可是堂堂魔尊,不远万里跑来这里找这丫头,而她居然,居然将自己给赶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是他的魅力消退了吗?还是这丫头我,压根就看不到他的美貌。

    一定是这丫头有眼无珠,他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魅力消退了。

    不行,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还是要回去保养保养,等到自己更美了,再来找这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