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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月来到这里,俨然成了另一般风景,夜挽歌毫无生命力的躺在了凤栖的怀里,一动不动,而凤栖更是向石化的一样,整个人如同一座僵石,又似魂魄已经丢失,如今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空躯壳。
而玉绯萝,她颤抖着身子跪在凤栖的身边,热泪纵横,嘴里重复的,一直都是她错了。
邪月向后退了几步,夜挽歌她……这个丫头,没了?这一次是真的没了?
“是你杀了她?”邪月红眸瞪着玉绯萝,他要杀了她,只要杀了她,就可以替夜挽歌报仇,杀了她。
玉绯萝拼命的摇了摇头:“不,我”
没等她说完,邪月一掌将她打在了后面的石座上,剧烈的疼痛感随之传来,玉绯萝感觉到自己骨头折断的声音,可是面对邪月,她却无能为力。
她知道,凤栖绝对不会帮她,站在他的脚步,没杀自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又怎么会救她呢?
邪月瞬间到了玉绯萝面前,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勒得喘不过气来。
“咳!咳!”玉绯萝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脸憋得通红:“不要。”
可是邪月,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这个世上。他从来没有在意过任何人,第一个是轩辕凤栖,他憎恨这个一直将他压在脚下的人,第二个是夜挽歌。
原本,自己是应该恨她的,可是她每一次都能让自己气急败坏,又疯疯癫癫。
不说凤栖孤独了几千年,他也孤独了几千年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可以说话的丫头,如今什么都毁了,一切都毁了。
“玉帝有旨,宣轩辕凤栖,绯萝仙子觐见。”
凤栖依旧是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阿九没了,一辈子都没了,他的心也没有了,那么这一切都与他何干,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阿九,师父带你回家。”凤栖抱住夜挽歌,站直了身子。
“凤……栖”玉绯萝拼命挣扎着。
“邪月。”凤栖淡淡的说:“在这世上有一种方法,不是杀人,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为折磨人。”
玉绯萝的双手垂了下去,眼睁睁看着凤栖抱着夜挽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她怎么够,也够不着。
“对,本座怎么没有想到呢?玉绯萝,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邪月重重的将玉绯萝一扔,再次摔在了地上。
玉绯萝,从今日起,本座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启禀玉帝,那轩辕凤栖他……他不肯回来。”
“荒唐!本帝的命令他都敢不从。”玉帝气得不轻。
“还有,绯萝仙子她……她被邪月给带走了,邪月还说,若是我们去要人,他就让每一个去的人有去无回。”
这……这……玉帝可谓是又恨又气,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轩辕凤栖,现在倒好,为了一个凡人,还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凡人,居然不回来,他可真是长本事了。
“让人去把轩辕凤栖给带回来,一定得把他带回来!”
“玉帝。”王母摇了摇头:“不可如此,如今凤栖正在气头上,没准会大开杀戒,跟邪月为伍,到时候我们就不好控制了。”
“那你说该如何?”
“既然夜挽歌已死,我们何不好好规劝凤栖,让他回归于天庭,日后也好为天庭效力,至于绯萝,这是她自己种的因,当然要她来还,结果如何,就得看她的造化了。”
“啊!”地牢里,玉绯萝爆发出一阵惨烈的叫声,她颤抖的摸着自己一道又一道疤的脸,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她的脸。
邪月将她关在这里,每日变着法的折磨她,还不让她死,如今她已经成这样了,要怎么才能,放过自己呢?
这种每天只吃一顿,连狗都不吃的食物她忍了,毁容了她也忍了,可是邪月,为何要将她关在这里,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每一分每一秒都让自己窒息。
她后悔了,她不应该杀了夜挽歌,自己也不会落得这部田地。
可是一切都晚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皇子夜倾云德才兼备,胸怀大志,为国为百姓服务,今特地封为太子,移居东宫,择日进行册封大典,钦此。”
“儿臣谢父皇恩典。”
“好了,太子爷,起来吧。”
夜倾云接过圣旨站了起来。
“如今您已经是太子爷了,洒家这种小人物以后就得劳烦太子爷照顾了。”
“哪里?李公公真是说笑了,倾云才疏学浅,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还希望公公能仗义执言。”
公公点了点头,半天又叹了一口气。
“太子爷最近公务繁忙,有时间还是去看看皇后娘娘吧。”
“皇后娘娘怎么了?”
“自从九公主走后,皇后娘娘她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每日嚷嚷着要见宸王殿下,要他帮忙找九公主,可是这宸王殿下,如今也是经常不在家里,每次出去也知道干什么,这不,昨儿个又出去了。”
夜倾云皱眉,一个为女儿忧心,一个为爱人疯癫,他应该怎么办?
“阿九,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鸡腿,师父答应你的,你看,现在已经放在这里了,你还不起来吃。”
“不吃啊,不吃你待会儿又会找为师闹,只怕又吵得我不得安宁。”
凌华轻轻的走了进来,看着凤栖,曾几何时,他已经变成了这样一个人。
夜挽歌的事,是她没有想到,她没有想到绯萝会跟踪她跑到这里来伤害挽歌,更没有想到挽歌会因她而死。
她的心里,终究是内疚的,如果她小心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那么一切,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凤栖静静的搂着夜挽歌,看着窗外,天气真好,可是这么好的天气,他应该带阿九出去散散心,而不是一直憋在这里。
“凤栖。”
“阿九,有人来找为师了,可是为师不想理她,不如,就让她出去吧。”
“轩辕凤栖!”凌华加重了语气。
“是为师对不起你,如果我没有跟凌华走,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都是为师的错。”
夜挽歌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怎么叫也叫不醒。
“凤栖,挽歌她已经走了,不如就让她入土为安吧。”
“阿九不要怕,没有人可以从为师身边夺走你,任何人都不可以。”
“轩辕凤栖,你疯了!她只是个死人,你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埋葬了她,让她去投胎。”
投胎?凤栖冷冷的看着凌华,不说一句话,投胎是什么?投胎就是要喝孟婆汤,喝了孟婆汤阿九就会忘了他,不,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绝对不会。
“凤栖,事已至此,你也不应该再继续把她留在这里了,这是违背天道的,如今玉帝已经大发雷霆,如果你还不放开夜挽歌的话,只怕事情,会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是么?凤栖只是看着夜挽歌,这些,又与他何干?管他的什么天庭,什么人间,都跟他没有关系了,他不想管,也没有力气管。
他只想陪着她,哪怕是她已经不在。
“凤栖。”
“阿九,这里很吵,为师带你出去好吗?”凤栖看着夜挽歌,将她抱起来走了出去。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夜挽歌缓缓睁开眼睛,只看到眼前陌生的一切,这是哪里?她是死了吗?
对她死了,死在了玉绯萝的剑下。
夜挽歌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阎罗殿吗?
“你醒了?”
夜挽歌一惊,扭头看到叶辰幽坐在桌子旁,千年不变的喝着他的茶。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忘了我也是个死人吗?”
对,他也死了,自己也死了,所以他们两个现在,是同病相怜吗?
“夜小九,过来。”
夜挽歌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怎么不坐?怕我吃了你。”叶辰幽轻笑。
夜挽歌只是凝视着叶辰幽,也不说话,眸子里的泪水渐渐在凝聚,她没有想到,如今还能见到叶辰幽,这个她一辈子都亏欠的人,这个因她而死的人。
“恩?哭了?”
“我……我,对不起。”
叶辰幽将杯子给倒满:“我可不是来听你的道歉的。”
夜挽歌咬了咬下唇:“我说对不起是因为谢谢你救了我,而我现在要去找师父了。”
叶辰幽握住茶杯的手紧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试试。”
什么?夜挽歌诧异的看着他。
“若你能走出这个屋子,我放你离开。”
夜挽歌看着叶辰幽,转身试探的向外走着,走到门口,呼了一口气,刚迈出右脚,炙热的阳光斜射进来,感觉到疼痛,她立即缩了回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叶辰幽起身,慢慢走了过来:“你太高看我了,我没有这个能力能将死人救活,我自己现在也不过是个鬼魅,所以小九。”
所以,他没有救活自己,所以,她是个死人。
不!夜挽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右手扶住一旁的门,却不料从中间穿了进去。
停在半空中的手开始不停的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再试试桌子,凳子,椅子,没什么她什么也够不着,为什么它们明明都在自己的眼前,她却够不着。
“小九。”叶辰幽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用试了,你试再多次都是这样。”
正如他多年以前,世界只抛弃了他一个人,在偌大的世界,他是那么的孤独,孤独的没有人说话,没人陪着他。
夜挽歌怔怔的看着叶辰幽抓住自己的手臂,为什么他,唯独他可以。
“小九,你忘了,我们的身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是鬼魅,而你,只是一只刚死的鬼。”
“你为什么不送我去投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的尸身还在凤栖哪里,如今魂魄又被我抢了过来,怎么能投的了胎。”
所以,夜挽歌只感觉心被狠狠抽痛了一番,所以她要一直这样生活着吗?一直在这样暗无天日的环境下,一直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