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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顾允之说着,略有深意的向容闲投去一眼。
澜央会意的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有些事不方便当着其他人的面前说明,顾允之与琼华派一等人明显非凡夫者,修士大多数不愿与普通人有接触,仙魔在平常人的印象中也仅仅是存在于书画中。
他们虽处于同一个世界,却互不干涉,被阻隔在两条道上。
牵丝并非世间凡物,就连修仙者都会被牵丝所影响,更何况是容闲呢?不出几日,那些点心对容闲来说便已是一日不可缺,叶夙夕前脚将亲手准备的糕点给澜央送来,他后脚便到。
他也如同当初的顾怀宿一般,始终没发现自身的变化,只道是叶夙夕的手艺太好,让他整日想得慌。
叶夙夕也算是沉得住气,表面上装的与澜央和和气气,除了每日送去一盘手做糕点外,也没折腾其他的。
那些点心的分量很足,容闲也不是每次都吃得完,顾允之便次次将那些剩余的分量收起来保存,说是日后有用。
澜央以为他是留着去喂那只黑鸭子,直到一日,叶夙夕走时不慎将东西落到了澜央这处,折回来取时,见容闲正吃着她先前送给澜央的芙蓉糕,慌不迭的上前夺走了容闲手中的那块糕点。
她的举动让屋内聊天喝茶的三人瞬间齐齐转过头朝她看去。
澜央疑惑的问道:“叶姑娘这是做什么?”
“你做的东西,我还吃不得了?!”容闲只觉自己被扫了面子,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叶夙夕神色略显慌张,说话语无伦次的道:“不、不是,我这……这我忽然想起来,做糕点时不小心掉了脏东西进去,这才又回来想把这盘芙蓉糕端去扔了,恰逢你也……”
“原来是这样?”澜央浅笑着从宽敞的衣袖中摸出一枚玉牌,那玉牌上赫然印着一朵祥云,他将玉牌拿在手上,晃了晃,“我以为这东西是叶姑娘落在我这儿的,原来急急匆匆回来是为了这盘糕点。”
容闲看着那玉牌上的祥云,想起前些日子听澜央提起追杀他的那伙人衣着上的标志,表情更是严峻起来。
叶夙夕着急想将澜央手上的玉牌拿回来,解释道:“玉牌也是我掉的,哎!我今日有些马虎,做这芙蓉糕和给顾公子送来时都心不在焉的,顾公子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呢。”
“哦?”顾允之勾起嘴角,捻起一块芙蓉糕,站起身来朝叶夙夕走去,“脏东西?原来这牵丝之毒,在叶小姐眼中只算得上是脏东西?叶姑娘的手艺实在是好,容闲小兄弟都吃的上瘾了。这么难得的美味,怎能浪费?”
容闲一手拍在桌案,倏然站起身来:“毒!?”
“我师父瞧着容兄这几日的表现实在有些怪异,便存了容兄没有吃完的那些糕点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果然有异,但叶姑娘下在这点心中的毒断然不可说断就断,否则后果也是极其严重。”澜央叹一口气,不解的望向叶夙夕,“我是不知自己与叶姑娘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叶姑娘如此费尽心思,每日为我精着心的烹制这些混着牵丝的人间难寻的美味。”
叶夙夕摇头否认,她还未开口,下巴便被顾允之一手擒住,强制她张开嘴,然后将手中那块芙蓉糕塞进她的口中。
待她将口中物咽下后,顾允之才收回手,浅声冷笑,并道:“顾某还留着前些日子容小兄弟没吃完的点心,若叶姑娘不嫌弃的话,就用了吧。”
“我还有一惑需叶姑娘为我解疑,不知这块玉牌,是否原本就是叶姑娘的所有物,还是另有他人交给叶姑娘的?”澜央丝毫未有要将玉牌还给她的打算,提在手中把玩着。
他是有意这么问的,这玉牌是出自琼华派,而叶夙夕不过一介平民,身上一丁点的修为都没有,根本无可能是琼华派中人。
而叶夙夕也不知当初是与交给她这块玉牌的人做了什么约定,竟是咬死也不松口,将那玉牌说成是自己的。
她的表现在澜央的意料之中,也是澜央所期望的。
只要她承认了这块玉牌是她的,那下面这一大盆子脏水叶夙夕就是不肯接,也得给扣在自己头上。
“我一早就觉得你这人有诈,来历不明,不知抱着何等目的有意接近容兄,我还担心你是想要对容家下手,看来是我想得简单了。”澜央冷哼一声,将玉牌收入囊中,“看见这块玉牌,我就什么都明白了,你这番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叶夙夕被这一番说辞给砸懵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灵目秀眉横竖纠起,怒道:“你血口喷人!”
“容小兄弟,实在是万分抱歉,此事本因你无关,却因我个人在外结缘将你们都卷入其中。”顾允之摇着头,语气中隐隐有些愤恨。
“是我识人不清!竟将这等人放在家中。”容闲大怒,唤人将叶夙夕拉出门外,“把她给我关到柴房里,看牢了!”
几名壮汉推门而入,叶夙夕就在一声声的叫冤中被人拖了出去。
在那之后,容闲颓然坐下,样似疲倦的揉着自己的额角。
在澜央朝顾允之瞪去一眼后,他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放到了容闲的面前:“容小兄弟莫要着急,我特意让人去找来了解药,今日方才寻到,原本想是混在茶盅让你喝下,出了这么一遭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了。”
这几日收集那噬魇变成的黑鸭子的口中,可给澜央恶心的不行,差点没把那鸭舌头直接给拔了。
容闲将那瓶中物当做琼浆,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道谢不停。
“不必谢我,是怀宿一直在着急这件事,他看你实在喜欢叶姑娘,不知怎么与你开口,怕你会因此伤心。”顾允之像变法宝一样将这几日收起来的剩糕点都摊到了桌上,“我是十分憎恨此人,没胆来与我正面相对,竟想偷偷摸摸要了我这唯一一个徒儿的性命,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出了这等事,哪还顾得上那些儿女长情?你们放心,我现对她已无意,这些我就让人全都送去柴房去。”容闲起身,带着那些已十分不新鲜的糕点离去,一边道,“就让她自食其果。”
容闲走后,屋内又只剩下了澜央与顾允之两人。
“那块玉牌让我看看。”顾允之朝他伸出手。
澜央将雕刻着祥云的玉牌放到了顾允之的手中。
他用食指中指与拇指将玉牌捏在手指间,眼目轻阖,过了不久后,那双桃李眼再次睁启,阴云密布。
“这是一块命牌。”顾允之不知做了什么,那块玉牌在他手中碎成了粉末,窸窣落下,“并非是本命命牌,我用神识探查了一番,这是柳璎珞的。”
“一早就猜到是她了,不是吗?”澜央并不惊讶,这个答案早就摆在了他的眼前。
“只是不知道她为了除掉你,这么迫不及待,铤而走险。”顾允之开始为他说起这命牌的区分,“做出这种命牌可以说是给自己自找麻烦,几乎无人会去给自己留下一个这样的弱处。这又叫做魂牌,与命牌的区别在于,命牌碎则代表着人已死,但损坏命牌并不会伤害到其本人。魂牌可随时让其原主附身化形,如同□□留影,但一旦魂牌受损,就会牵动到人的魂魄,再不济都会让人功破,修为受损。”
“柳璎珞大概是担心自己的行踪会引起你的猜疑,才会炼制一块魂牌给叶夙夕。好随时随地,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与叶夙夕见面,指点她下一步该如何行使。”澜央将桌面上的点心渣扫到了地上,“她是怕自己动手被你发现后会被你憎恨,才下了血本找出个棋子,借他人之手,还用上了牵丝,让顾怀宿到死都察觉不出异样。”
顾怀宿的面色更为阴沉了许多,他专注着想着之后该如何,一时间忽略了一旁澜央有些郁郁的神色。
叶夙夕这事情一出,最高兴的不是澜央也不是顾允之,而是容闲后院里那群被无辜祸害过的大妹子们。彭氏是提前跟她们通过气的,都知道澜央是站在她们这边,但又不好大声张扬,便托了彭颜来向他道谢。
这次彭颜来访,一方面是表达自己感激之前,另一方面是想打听风声,看看那叶夙夕是被一棒子打晕了,还是被一棒子打死了。
“现在是个半死不活的状态,让她继续留在容家,也说不准日后会咸鱼翻身。”澜央端起茶碗,浅尝,抿嘴微笑道,“你若想将她摁死,还是将棒子交到我手中比较好,日后我会离开,总不会牵连到你们。”
彭颜点头,将自己的来意缓缓道出:“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我派人到老爷当初与叶夙夕初遇的地方,的确是查到了些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