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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央仍旧镇静的站在后台,喧闹声很大,却怎么都盖不住仍旧没有停止的音乐声。在一曲结束之后,那首歌再一次循环,从头开始。
“电路好像出了点问题,所有的应急灯都打不开了!”
“胡说!那为什么这首歌还在播放?”
“应该说只有这首歌还在播放吧?明明所有的设备都已经没有再运行了啊。”
“那边漏电起火了,快跑!打电话给消防队,先从现场离开!”
“鹿曲呢?你们看到他了没?快点把人找到啊!”
“已经来不及了,那边已经烧起来了,快跑啊。”
“鹿曲刚刚掉到台下了!”
起火,就有些危险了。
澜央转过身,从工作人员专用的通道中离开了此处。
那种情况下落台,没能及时爬起来就会被又踩回到地面上的,还以为只是说笑,没想到死在粉丝脚下的这个愿望真的能成。
顾允之说的没错,那些怨体在害人方面,是天才。
当他离开会场走到了街上后,发现一辆极为显眼的轿车就正停在路边,在他迟疑间,站守在车边的人已经逆着奔涌的人群的方向朝他走来。
待他走近后,澜央问道:“你怎么来了?”
“顺路来接你回家,看样子闹出了大动静,还好你没有被波及到。”顾允之看向会场的出口,不断的有人从那里跑出来。
“就算波及到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你不是有让时间退后的能力吗?其实现在就可以,你不开心的话,不是也能让一切倒退回原点重新选择另一条路来走吗?”澜央意有他指的道。
顾允之抿下嘴角,摇头道:“我没有过那种打算,虽然现在对我来说可能有些难熬。但再做一次你的陌生人,想想会更难过。”
“你的难过真是廉价。”澜央回过身,朝演唱会场地的方向看去,“他死了吗?”
顾允之道:“没有,在那种情况下你是离的不远吧?怨体已经会被串珠影响到,是不会闹出人命的。”
“可惜了,不过也好,在那种情况下让怨体大闹有很大的可能会连累到台下的人。”澜央朝那辆轿车走去,“就让他体会一次被粉丝踩在脚下的真是感觉也不错,走吧。”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论是他们所在的公司还是鹿歌那边,都不可能没有动静。
第二天,鹿歌便打来电话向澜央询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他便干脆来与他见了面。
“还是先去医院比较好吧?鹿曲真的受伤了?”澜央坐进车中,低头系着安全带。
鹿歌点着头:“嗯,我们先去看看他,你……不要紧吧?”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澜央摇头道:“没事的,发生了这种事当然要去看望一下,不管平时关系如何,总归是自己认识的人。”
“昨天的事情能仔细说给我听吗?那群人简直像疯了一样,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硬说是闹鬼了。”鹿歌皱着眉头,看上去极其烦躁。
“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现场的灯全部灭了,听人说是线路出了问题,后来有地方似乎是漏电着了火。” 澜央垂下头,把玩着另一只手腕间的袖扣,“回过神时,鹿曲已经不在台上了,我以为他是已经离开那里了。因为太害怕所以一个人就先逃走了……很抱歉。”
“鹿曲他是跌下台后被失控的观众踩伤的,就算你留在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那种情况下会害怕慌乱也很正常,这不是你的错,不用说对不起。”鹿歌叹一口气,接着面色又再次严肃了起来,“那群人好像是想要逃避责任,连乱七八糟的说法都是一样的。”
这并不奇怪啊,因为当时发生的事情的确是乱七八糟,所有的设施都不能正常运行,未有那首歌在重复播放。
现场那么多人都见证着同一件怪事,可说出去也是没人会信。
澜央跟着鹿歌走进病房时,鹿曲正在跟他的青梅总裁尚凡争吵着。
“为什么不信我!?那么多人都可以替我作证,不仅仅是我看到了啊!扬宣他在台上时,也跟在录制mv的过程中出现了一样奇怪的举动,那种忽然拔高的声音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发出来的!”争执中的鹿曲,都有些歇斯底里了,他一手拍响着身下的床榻。
尚凡抓住他的肩膀,让他重新躺下,安抚道:“鹿曲你冷静点,你这样是在自己吓自己。扬宣的事情我也已经调查过了,他沾染上了些不好的东西,那两次也都是碰巧独瘾发作才会有那些奇怪的表现。”
鹿曲放声吼道一句:“我没有说谎!!”
澜央神色疑惑的与鹿歌对视一眼。
接着,鹿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拉着他走到病床边,对鹿曲道:“小曲,你别激动,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当鹿曲的视线触及到他身边的人时,瞬间像触电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声音虽大,却底气不足带着些颤抖,道:“你怎么来了!?”
澜央皱起眉头,转过头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后,在对方鼓励的注目下,回道:“听说你手上了,所以跟鹿歌一起来看你。”
“来看我?你根本不安好心!你不是也知道那件事吗?你根本就是知道!就是你害的我们,你昨天说的那些话再在这里说一遍啊!”鹿曲激动的不行,根本做不到语气平稳的说话。
澜央面露难色,挣脱开鹿歌牵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一边道:“我看我还是先回家好了。”
鹿歌又将他拉回了原地,转过头对病床上的人道:“小曲!你为什么就不能跟瞬言好好说话?那首歌是瞬言为了你们共同的发展努力出的结果,因为你喜欢你想要当主唱,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尚凡为你安排的采访让你去欺骗那些人,把那部作品说成是自己的,他也从头到尾都没有过一声怨言,你到底对瞬言有哪点不满?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对他看不顺眼?”
“他不过就是个伴舞,现在跟我们平起平坐,谁会想要一个伴舞出身的人做队长做领袖!?他是故意把那首歌拿给我们唱的,他在报复!你们为什么不信我啊?!”目测鹿曲马上要急哭,他像是个吃了黄莲的哑巴,喊苦都没人听到声,“我要死了你们也不管是吗?现在还在帮他说话?就是他啊……我们都要死了,我还不想死啊,救……”
尚凡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疯狂言论:“够了!鹿曲,你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吧。”
“小曲,你这样,时间久了谁都受不了的。”鹿歌语重心长的道,“从mv开始策划后你就一直会说这些奇怪的话,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才会出现那些幻觉,没有人想要对你怎么样,昨天的事是过失也是意外,你在那种情况下跌下台,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好事了。”
鹿曲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哥?可是我之所以会跌下台就是因为看到……”
“是因为太黑了所以失去方向了吧?”这一次打断其言的人是澜央。
鹿曲极力反驳道:“不是!那些灯是在我跌下去之后才灭掉的!你不是都知道吗?你现在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鹿歌叹气一声,摇了摇头:“你总这样怎么能行?再坚持几天,等你的伤情稳定了,就先到我家里去住一段时间吧,你这种状况放你一个人真让人放心不下。”
鹿曲面带哀求的拽住鹿歌的衣袖:“现在,现在就接我回家吧,哥,别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啊,她、她会出来的。”
“但是……就算现在跟我回去,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整天陪着你。小曲,你该知道的,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忙,根本没法照顾你。”鹿歌摇着头道。
“那就请一个护工吧?鹿曲现在,必须要呆在一个让他有安全感的地方才行。”澜央在一旁出主意。
鹿歌揉着额角,有些头疼的道:“再说吧……”
按照鹿歌的性格和对鹿曲的爱护,在鹿曲这般哀求下,让他狠心把弟弟一人丢在医院,也是于心不忍。
于是在尚凡脱人找来了三名轮班倒的陪/床护工后,安排妥当一切,当天,鹿曲便如愿以偿的被接到了鹿歌家里去。
做戏也要做出样子,接下来每天澜央也都会去登门拜访一次,大部分时间,忙碌完了工作的尚凡与鹿歌也都会去陪着鹿曲,倒是让他安心不少。
连着几日有澜央陪伴闲聊,鹿曲对他的戒备与敌意也都拉低许多,连带着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记忆。
“你那天真的没有跟我说过话?”不知道是第几次,鹿曲对他问出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