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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封艰难抬手将裤子拉链拉上,扣子扣上,衬衣的扣子被那老大撕掉了,本来他一个大男人,就算不穿上衣也没事,可这会他却格外介意起来,从泥地里捡起西服外套,也不管上面全是泥,穿上了,还哆嗦着扣上了扣子。
“走吧”。
楚封刚才气疯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现在才发现他甚至站不起来,右脚脚腕钻心的痛,估计被那个变态踩脱臼了,打斗中他肚子上还挨了几脚,连腰都直不起来,虽然这里离他的车只有十来步远,他要上去,估计也只能爬过去。
这时候最好是沙华来扶他一把,可沙华远远站着,一点过来扶他的意思都没有,他也不愿在这个时候示弱,咬着牙,一步一步连爬带滚的上了车,沙华跟着上了车,启动车子。
楚封疼的全身发木,思维却格外清楚,然而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放的是沙华赤着脚、穿着脏兮兮的白色公主裙、拿着棒球棒的模样……
沙华将楚封带到了一个小小的一居室,从车子到房间的这段距离,她没有再让楚封爬,而是架着他快步往里走,楚封能清楚的听到她喉咙间咕噜咕噜的声音,以为是自己太重,压到她了,等进了门,缓过气来,正要道谢,就见沙华风一般冲进了洗手间,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呕吐声。
沙华直直吐了半个小时才缓了下来,这半个小时,楚封就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忍着疼痛,瘫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听着她的呕吐声,脸上一片麻木。
呕吐声止住后,沙华才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我先洗澡,你再等一会”。
这时候,她才终于有时间关上了洗手间的门,接着就是哗啦啦的水声,沙华洗了大约有十分钟就出来了,裹着大大的浴巾,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尾部还滴着水,楚封一眼扫过就知道那宽松的浴巾下必定什么都没有,忙别过眼去。
沙华有气无力开口,“忘记拿衣服了,你可千万别想太多”。
说着也不管楚封,进了房间关上门,不一会就穿着一套长袖睡衣睡裤出来走到楚封面前,“我扶你进去”。
楚封看着她手上的崭新的手套,默了默,开口,“你戴那个也没用吧?”
沙华不耐,“快点,都十二点多了”。
“我自己进去就行”。
沙华看了看他,转身回了房间,楚封艰难挪进了洗手间,沙华跟着进去,将刚拿的衣服放到架子上,又将沐浴液、洗发水之类的东西放到浴缸旁边,出去带上门。
楚封忍着疼洗了澡,穿衣服的时候发现沙华给他拿的竟是她自己的睡衣,粉蓝粉蓝的颜色,胸口还有一只大大的流氓兔。
楚封苦笑,这里想必是她自己偶尔落脚的地方,不会有男人的衣服,他想不到自己还会有沦落到穿女生睡衣的一天。
楚封比沙华高不少,但好在睡衣很宽松,他倒也勉勉强强套进去了,只勒的像是紧身衣,腰间还露了一圈,楚封想了想,在腰间裹了一条浴巾,扶着墙走了出去。
沙华正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发呆,见楚封这个造型出来,噗嗤笑出声来。
楚封看着她的笑容,心情有点复杂,这还是出事以来,她第一次给自己好脸色,却是这样的情况下。
“咔——咔——”
愣神的楚封赶紧遮住脸,“你干什么?”
沙华晃晃手机,“哪天没钱买衣服了,拿这个勒索你”。
楚封看她笑的见牙不见脸的,心情更加复杂,也许他们也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平相处了。
沙华收了手机,“你过来,我给你看看脚”。
楚封扶着墙,一步一步挪着,但客厅的墙和对面的沙发间有一段距离却是没有支撑的,他刚洗完澡,实在是不想再爬,正犹豫着,就见沙华站了起来,架着他把他弄到了沙发上。
楚封正要说话,沙华又冲进了洗手间,可能是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这次她只是干呕,时间也短了不少,大概一刻钟后就又出来了,示意他伸出腿,楚封没动。
沙华一把抓住他的脚,用力一掀,楚封身子后仰倒上了沙发,沙华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楚封疼的直抽冷气。
沙华又捏了捏,然后狠狠一用力——
楚封动了,发现脚腕已经能动了,再看冲进洗手间的身影,神色分外复杂晦暗起来。
沙华再次出现在客厅时,手中提了一个小小的急救箱,“躺下”。
“不用——”
沙华皱眉,“这么晚了,你又不能走,我不想送你去医院”。
楚封默然躺下,沙华拿着棉签蘸了酒精,举着棉签棒来到楚封面前,发觉两人这样面对面眼瞪眼的有些奇怪,没好气喝道,“闭上眼睛!”
楚封乖乖闭上眼睛,下一刻就觉酒精清凉的感觉蔓延上灼痛的伤口,轻柔而小心翼翼,想必,上药的人此时的神色应该也是温柔而小心翼翼的吧?
楚封脸上的伤不多,沙华很快就消好了毒,问道,“你肚子是不是伤的挺重?”
“没关系”。
沙华正要说话,喉咙又不受控制了,只好又进了洗手间,大约十分钟才又出来了,脸色越发苍白。
“躺下,我给你肚子上点药酒”。
楚封想说什么,见了她的脸色,又吞下,乖乖躺下,沙华解了他腰间的浴巾搭在他身上,将紧绷的睡衣掀到他胸口处,又拿了个塑料盆放在自己脚边,半跪在垫子上倒了些药酒放在掌心,搓热了才贴上楚封肚子。
柔软灼热的小手贴上要害处,楚封一个激灵,只觉下腹滚热,下面某处几乎是立刻就起了反应,尴尬的直想撞墙,索性闭上眼等死,等着沙华给他两脚再骂他恶心。
不想沙华却只喉咙咕噜了两声,扭头冲着塑料盆呕了两声,什么都没呕出来,双手这才缓缓揉了起来。
楚封偷偷瞥了一眼,发现沙华正好将浴巾搭在了他下-身,浴巾很大,这样遮着倒也不太明显,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沙华一边干呕一边给楚封揉药酒,而楚封则是拼命忍着这温柔的折磨,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
终于,沙华揉好了药酒,来不及给楚封放下衣服,就又冲进了洗手间,足足在里面呆了二十分钟才又出来了,满脸萎靡,连大眼睛也没了神采,“我这只有一个房间——”
楚封识相道,“我睡沙发”。
“你晚上肯定会起烧,在客厅睡,我还得两头跑,我的床够大,一人睡一边就是,你睡觉注意点,别碰到我,我不想夜里再跑起来吐几圈”。
楚封,“……”
他该说什么?
沙华架着楚封进了房间,将空调遥控器递给他,“温度打高一点,你先睡,我再去吐一会”。
沙华吐回来后,简直累成了狗,几乎是上了床就睡着了,楚封小心翼翼躺在另一边,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的床上这样那样的女生有过不少,他却从来像今天这般——躁动,过。
窗帘的隔光效果很好,房间中一片漆黑,沙华微微沉重的呼吸响在耳边,楚封只觉浑身燥热,分明此时沙华乖乖睡在他身边,他却觉得她柔软的双手仍在他小腹上四处游走,挑-逗着他本就紧绷的神经。
楚封好几次都忍不住将手伸进睡裤中,却到底没敢,也不知道折腾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的楚封要好命的多,他仍旧浑身燥热,沙华却不是远远睡在床的另一边,而是温顺的躺在他怀中,微凉的肌肤让他舒服的直想叹气,不知疲倦的揉捏着、****着,贪婪吮吸着她口中的甘甜汁液,恨不得将她揉化在自己的身体里,直到灭顶的快感传来——
楚封梦到自己心满意足抱着娇喘吁吁的沙华闭上眼睛,正睡的惬意,他恍惚觉得有一双冰凉的手贴上自己额头,不知是谁在他耳边咕囔了一句,“这就退烧了?还真是耐折腾”。
接着他就没了知觉,彻底沉入黑甜的梦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