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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本就炎热,但凤铮的府邸却是凉风习习,十分凉爽。
沈瑶手中摇着一把羽扇,看着周围的烟雾云绕,凉气吹来,不知道的人恐怕会是以为仙境吧。身旁的丫鬟逗弄着一只皮毛鲜亮的鹦鹉,对沈瑶说道:“前儿个,王爷得了只鹦鹉,说是要给小主您乐乐。”说着,将手中的鸟食塞进了鹦鹉嘴中,那鹦鹉“咯噔”吞了粮食下去,展了展自己一对美丽的翅膀,惟妙惟肖的慵懒嗓音响起:“小东西,来,给本王笑一个。”
“啪嗒。”那是羽扇掉落的声音。
身旁的丫鬟们也都抿着唇偷偷的地笑着。
沈瑶有些微恼,被凤铮调、戏也就算了,居然还被只畜生给调、戏了。
沈瑶捡起了羽扇,敲着那精致繁琐的鸟笼,学着那丫头的模样,递到了鹦鹉的嘴边,“还会说些什么?”
“哎呀,我们的小美人,生气了。”
“生气了。”
鹦鹉拍打着翅膀,在笼中欢快地扑棱着,嗓音仍是那透着漫不经心地慵懒。
这次,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把这只鹦鹉给我扔了。”沈瑶咬牙切齿地说道。
“美人饶命,饶命啊。”通灵性的鹦鹉忍不住瑟瑟发抖,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是十分可怜的模样,奈何在沈瑶的面前却是一副得瑟的模样。
“快把这只畜生给我扔了。”
丫鬟强忍着笑意,上前劝服着沈瑶,“小主,这是王爷送给您的。”言下之意,这只鹦鹉动不得。
“小主身体重要,万不要和一只畜生计较。”另一个丫鬟也连忙说道。
那鹦鹉也知道众人拿它没有办法,越发得得瑟了,“小东西,莫闹。待本王与你交流交”“咯噔。”“咯噔”,鹦鹉一连被几颗鸟食塞晕了,忍不住“咳咳。”地咳嗽了起来。
沈瑶的神情未变,只是扬了扬手中的软木做的细管子,示威似的在鹦鹉那发亮的皮毛上慢慢地摩擦了几下。
鹦鹉跳了跳,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沈瑶,然后,婉转的泛着股冷意的嗓音,赫然是沈瑶的声音,“我错了。我错了。原谅小的吧。”
沈瑶的手就僵在了那里,这只该死的鹦鹉居然用自己的嗓音做出求饶这种事情。
“哈哈。”一道爽朗的大笑传来。
“王爷。”
凤铮挥了挥手,丫鬟们便立刻下去。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点了点鹦鹉的头,唇畔是惯有的邪魅笑容,“本王送的东西可喜欢?”
沈瑶咬牙切齿地反问道:“你说呢?”
凤铮的大拇指在鹦鹉胸前那撮蓝色的斑点上滑了滑,煞有其事地说道:“本王送出手的东西怎会差。”
说着,挤眉弄眼地逗弄了一番鸟笼中的鹦鹉,顺手喂了喂食物。
那鹦鹉讨好地蹭了蹭凤铮的手掌,只一开口就成功让凤铮脸一黑。
“哎呦,爷来了。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到把您吹来我们倚翠楼来了。哟,这不是张三爷吗?最近怎么不常见到您啊。”
沈瑶忍俊不禁,倚翠楼——夏朝本国最有名的勾栏院。
明晃晃的打脸啊,这只鹦鹉一开口就漏了嘴,怕是勾栏院中养着的一个观赏物。也不知道是怎么献给了凤铮。
不过,说得好。沈瑶理了理鹦鹉的皮毛,鹦鹉舒服地眯起了那对小小的绿豆眼。
凤铮很快就恢复原来的慵懒模样,微微眯起了凤眸,语气也听不说什么,只是若有若无地替鹦鹉理了理毛发,知道那鹦鹉哆哆嗦嗦地躲在了一旁,才笑眯眯地说道:“这小畜生能够逗笑你也是它的荣幸了。”
沈瑶摸了摸唇角,还残留着笑容的痕迹。
“今日出去游玩一番,上元节就不必闷在王府中了。”
“上元节?”沈瑶疑惑了,上元节就是元宵节,这点沈瑶还是知道,但元宵节一般都是正月里,这个八月里怎么有上元节。莫不是凤铮把鬼节记成了元宵节吧。
“本王说有就是有。”凤铮一开口就知道刚刚说错了,但碍于面子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夜晚。
鬼节,本应该人人都在家中闭门送神消灾,但现在整个秦岭淮河一带都灯火通明,说是火树银花也不为过。
夜晚的秦岭淮河,热闹非凡。
几艘如画的精致小船俏生生地立着,灯火通明。
凤铮沈瑶是一路从岸边的桥上走来。
沿街挂着形形□□的等灯笼,美不胜收。飘渺的月光静静流淌在了晶莹剔透的灯笼上,烘托的让人移不开。
沈瑶却是有些兴致阑珊,这些灯笼做工虽是精美,但对于看惯了各色珍宝的沈瑶来说还是粗糙了些。
唯有那挂在最高处的灯笼激起了沈瑶的兴趣。也不知那做灯笼的人如何办到的,在盛夏中将一块寒气逼人的冰块雕刻成了灯笼,现在沈瑶走到这树下,还觉得冰冷刺骨。仔细一看,那灯笼有三层,最上面是鎏金的牡丹,团团包裹着一瓢暗黄色的蜡烛,中间是剔透的绣空浮雕,绣着复杂的花纹,下面是九十九盏油汪汪的点着茶油的琉璃杯。
沈瑶的唇边飞快掠过一抹微笑:“到是别致。”
“瑶儿?”
沈瑶诧异地转过了头,有谁会如此亲密地唤自己。
灯火阑珊处,一个白衣少女静静立在人海里,将整个画面都凝固在了这一瞬间,就那样生生地镌刻入了人的眼睛。
微风轻柔地拂过,少女宽大的衣袍在风中翩翩起舞,如水的月光包围在了沈瑶的身上,被映照得比那树上的冰雕还要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光泽。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不知是那个酸腐的读书人咬文嚼字地说道。
沈瑶皱了皱眉头,盯了一眼唤自己的南宫殇。自己与南宫殇还没有熟到这种地步,原主与南宫殇也只是匆匆见过一面,偶尔偷偷私下见了几次,南宫殇都没有如此亲密的唤过原主,更何况是自己。要知道,南宫殇自中殿一别,也偷偷来见了一次沈瑶,但被沈瑶毫不留情地蔑视了。
“皇上。”凤铮抱拳意思了一下,阻挡了旁边要拜福的沈瑶“皇上既然微服出门,臣下也不行这个虚礼了,坏了皇上的雅兴。”
“凤王果然懂孤的心思。”
语气有些微妙,也听不出是恼怒还是喜悦。
南宫殇望了一眼沈瑶,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唇畔扬起了一个弧度,“今日倒是热闹。中元节,也会如此热闹。不愧是凤王。”
“微臣惶恐。”
“凤王,那只鹦鹉可满意,据说出生不凡。”打扮成书生状的南宫殇合拢了扇子,一双丹凤眼静静地望着凤铮,嘴角含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凤铮轻轻扬了扬唇,似笑非笑地说道:“自是不错,若非出身不凡,又怎么会得本王的亲睐,有此殊荣。那畜生的地位可是在一竿动物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两人一来一往每句话都包涵着深意,沈瑶是听出了南宫殇在讽刺凤铮的出生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所生的来路不明的野子。凤铮是在暗讽南宫殇纵使贵为帝皇,却也只是一个傀儡,听任于他。
沈瑶是不喜欢这些官腔的,以前作为一个富家小姐,也讨厌这些虚假的花腔,只不过,不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沈瑶都只能忍耐,既然处在那个圈子里,有些东西还是必须遵守的。沈瑶的目光落在了波光粼粼的河面,议论半圆型的月亮隐在了淮河中,透着股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