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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墨母亲施刘氏身后不远处,缓缓走过来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看着装气质,两个明显都是小姐类的人物。
“墨儿,这是你的怜珊表妹和乐彤表妹,过来打个招呼。”
施墨淡淡点头施礼,面上并无多大变化。
那个叫怜珊的表妹,在走近瞧清楚纪宁的长相时,脸色就立即变了。
她睁大眼睛,毫不可置信的指着纪宁,红着脸结结巴巴道,“你,你就是上次那个诓我钱的恶贼,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丫头不知道是看见施墨太过激动,还是看见纪宁太过气愤,竟然还没看出来纪宁和施墨的关系。
怜珊这么一大叫,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纪宁看过去。
特别是施刘氏,本来就不喜欢纪宁,一听见这话,看纪宁的脸色,就更加不好了。
纪宁也是无语,这……真是冤家路窄。
不过她可是个吃不得亏的人,而且在她公公婆婆面前被人有辱名声。
她正色,“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何曾诓过你。”
怜珊此刻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话已说出口,大家都盯着她们,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指着她道,“你,你说没诓我,昨日在《翠茵阁》,对,就是我身上这件衣服,你骗我多花了五倍的价格从你手上买过来。”
一旁的施墨一听,大抵明白过来,《翠茵阁》是纪宁开的,估计……确实是诓了他这位表妹。
不过,诓归诓,这大庭广众之下,妻子的面子还是要照顾的。
“表妹,昨日你嫂子并不认得你,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施墨道。
嫂子?怜珊这才意识到纪宁身份的不同,心里震惊之余又酸溜溜的,哼,原来她竟然就是表哥所取的那位妻子。
长得倒是看得过去,就是人品太差了点。
虽然怜珊心里还是很不爽,不过既然她表哥都开口了,怕再就纠缠下去显得她不懂事,也只好闭了嘴。
怜珊不说话了,纪宁自然也见好就收。
今天来贺寿的人很多,施墨作为国公府的世子,又是首辅,难免有些应酬。
施刘氏则带着一群女眷,进了后院。
施刘氏喜欢听戏,这次生辰,请了京师里最好的戏班子。
戏班子搭好后,便开始唱起来,唱的是《望江亭》。
虽说施刘氏不喜欢纪宁,不过毕竟身份摆在那里,面子上还是让纪宁坐在了施刘氏身边。
两个表妹,坐在施刘氏另外一侧。
纪宁平日很少听戏,难得抽出空,坐在一边倒也安静认真的盯着台上。
施刘氏是个戏迷,面上如痴如醉。
听到一半,纪宁不知怎的犯了困,打了个盹,不小心碰翻了手肘边的茶盏,茶水浸湿了她的衣衫。
本来这事,也不算大,不过施刘氏本来就不喜她,又是个戏迷,认为她简直侮辱了博大精深的戏曲文化,当下便拉下脸来训斥,“你说你怎地还是那么不懂规矩,这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总是让人看笑话。”
此番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数落,算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这里的女眷,对纪宁本也没有多少好印象,那般的恶名在外,又没个所出,一直以来都是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纪宁被训斥,大家也都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瞧着热闹,特别是见她被泼了一身茶后的狼狈之态。
哼,只怕她恨不得找个地洞专进去吧。
也不知道首辅大人喜欢她什么,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可长得好看的女子世间那样多。
可惜首辅大人现在不在场,要是看见自家娘子这般丢人,那才有的瞧呢。
纪宁虽说心里也不大痛快,不过她好歹历经沉浮,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别人越是看她的好戏,她偏不叫人如意。
在众人睁大的眼睛中,只见她一脸的笑盈盈,“婆婆,这可是祥兆啊,水,乃世间万物之源,婆婆您瞧,这水,别的地方不泼,偏偏泼在媳妇的肚子上,您说说,这不是祥兆是什么。”
听她这番不要脸的说辞,众人简直吐血。
还能这样?不过,细想之下,似乎还有点道理……
施刘氏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早点抱孙子,好为施家延续香火传宗接代。
纪宁出身虽说施刘氏一直瞧不上,但真正厌恶她的原因就是她一直没生孩子。
纪宁就是瞧准了这一点,哄得施刘氏脸色瞬间缓和下来,对她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柔和许多,“你啊,就是这张嘴巴会说话,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快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难道还想让人再看笑话么。”
纪宁站起身施礼,“婆婆说的是,媳妇这就下去换身衣服。”
她此番过来,倒是没带丫鬟,本来就知晓对方不待见她,怕自家那几个没什么规矩的丫鬟带过来徒惹事端。
起身后,见她婆婆没有吩咐让丫鬟带路的迹象,她暗叹一声,倒是没再多说。
国公府很大,她来的次数又少,自然是不熟,不过沿路都有下人,倒也无妨。
没人跟着也好,省的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让她不自在。
穿过花园长廊,终于来到她和施墨在府里所住的院落,屋里有她以前来时放置的衣物,没必要再寻人去找衣服。
在柜里选了件看起来喜庆华丽,但又不太抢风头的粉色百褶裙。
正换上的时候,窗户忽然开了,跳进来一个人影,还是个男的!
纪宁下意识的就要惊叫骂人,好在她反应迅速,意识到自己还在换衣服,要是一大叫起来,惹来府里的人注意,知道她换衣服的时候被一个男的闯进来,只怕清名不保。
她赶紧披上衣服,慌乱的系着腰带,朝来人狠狠瞪了两眼。
一身雪白的司无颜似笑非笑的从上到下打量着她,“师妹的身材,倒是比师兄想象的要好些。”
纪宁此刻都恨不得把他眼珠给挖下来,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呵,师兄真的是阴魂不散,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施府,上次你在狱里逃跑了,难道就不怕我夫君看见你,再把你抓回去。”
司无颜勾人的桃花眼笑的魅惑万分,“师妹当初不也跟师兄一样逃狱了?如今真相已大白,首辅大人要抓,也得另找个理由才是。哦,也是,现在师兄看了师妹的身子,算是轻薄首辅大人之妻,这个理由,倒是说的过去。”
“你不胡说八道会死,老娘何时被你看光了身子。”她只是换个衣服又没有把里面全部脱光,顶多是被他看见了个背。
不过,光看个背,这也是算被污了清名。
终于穿戴整齐后,纪宁走到司无颜面前,目光生冷的看着他,依旧小声道,“你是怎么进的施府?来这里又有什么阴谋?虽然我打不过你眼下也拿你没办法,但你只要出了施府,我就有办法抓住你。到时候,你可就别怪师妹我对你下手无情。”
司无颜似乎伤心的微叹口气,“咱们师兄妹这么久没见,难道师妹,就一点都不想师兄吗?”
“师兄这话说的,师妹怎么会不想师兄呢,当然想了,每天晚上都在想,想师兄你,什么时候死比较好。”
司无颜薄唇微勾,“你说你长得这般好看,怎么就是不会说好听的话,对师兄这般恶毒,也不怕师父他老人家泉下有知,气得来寻师妹。”
纪宁懒得再和他多费些嘴皮子,冷冷道,“王小姐虽然不是你亲手所杀,但她若不是受你怂恿,也不会羞愧的要自杀,所以与你也脱不了干系。我与你无冤无仇,又有同门之谊,你若是想要荣华富贵,师妹我也不是给不起,可你若是这般执迷不悟,一定要和我作对,那就好自为之。”
“你是怎么进的施府?来这里又有什么阴谋?虽然我打不过你眼下也拿你没办法,但你只要出了施府,我就有办法抓住你。到时候,你可就别怪师妹我对你下手无情。”
司无颜似乎伤心的微叹口气,“咱们师兄妹这么久没见,难道师妹,就一点都不想师兄吗?”
“师兄这话说的,师妹怎么会不想师兄呢,当然想了,每天晚上都在想,想师兄你,什么时候死比较好。”
司无颜薄唇微勾,“你说你长得这般好看,怎么就是不会说好听的话,对师兄这般恶毒,也不怕师父他老人家泉下有知,气得来寻师妹。”
纪宁懒得再和他多费些嘴皮子,冷冷道,“王小姐虽然不是你亲手所杀,但她若不是受你怂恿,也不会羞愧的要自杀,所以与你也脱不了干系。我与你无冤无仇,又有同门之谊,你若是想要荣华富贵,师妹我也不是给不起,可你若是这般执迷不悟,一定要和我作对,那就好自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