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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租的房子就位于水都大学后门处一条名为后街的接道,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小小的屋子算得上是整洁温馨,紧挨着的后街是水都大学的美食一条街,地理位置也是非常优越方便。
和房主签了合同后,舒望就带着秦因书住了下来。
同他一起睡在这张并不太宽敞的小床上,鼻尖嗅着床单枕头散发着的肥皂香味,怀中是热乎乎软绵绵的小身体,舒望看着窗外照进来的朦胧月光,忽然有了几分不切实的感受。
这么温馨美好的夜晚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而他也突然有了信心,他一定能和秦因书好好过着日子。即使离开了秦宥,他依旧能活得风生水起,倒是秦宥碰上了那么一个女人,不知道要被坑成什么样子,倒时候栽倒了跪着来求他时,他一定要风轻云淡地抬抬小手指让对方麻溜地滚蛋。
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因书忽然听到了耳边传来的轻笑声,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唔——小爹,你怎么还不睡啊?”
舒望心中暖暖的,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蠢二娃,你知不知道你呼噜打得好响啊?”
在这儿住了几天,舒望对周围也摸了个清楚。有天晚上去后街买水果时,无意听到了隔壁小炒店里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之间的谈话。
为首的壮汉喝了一点小酒,兴头就上来了,豪壮地一拍大腿,开始炫耀了起来:“我那表姐夫刚在帝都买了一套内环的房子!”
“啧啧啧,那房子可贵了吧。”旁边一贼眉鼠眼的秃瓢酸溜溜地说道:“我怎么记得你那表姐夫小学都没上完呢。”
“别这样瞧不起人啊,老李!”壮汉佯怒:“我表姐夫可全是凭着自己努力买的房。”
另一吃着花生米的中年男人连忙放下筷子,出来打圆场:“别吵了别吵了,老张,给我们讲讲你那表姐夫到底是怎么发的呗。”
在一旁偷听着的舒望也在心中猛点头,对啊,快告诉我!
壮汉像模像样地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也没啥,就是在一学校门口摆了一烧烤摊。”
他话还没说完,对面的秃瓢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趴在桌子上笑得满脸涨红,还不断拿手锤着桌子:“哈哈哈,老张,不带你这样吹牛的啊。”
“诶诶诶,话不能这样说啊。”中年男人瞧见壮汉脸色不太好看,立马好声好气道:“我觉得老张说的没差。以前租我房子的那小伙就是卖手抓饼的,一年之后竟然就在市中心买了个门面。我看,这行还是很有油水的。”
壮汉暴怒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下来,沉声赞同道:“老王说得没错,干这一行就是苦点累点,要起早贪黑,但是成本低,推个小车占个地就能做起生意。别谈这些卖吃的了,你就是在天桥上拿个小板凳贴个膜也很有赚头。如果你味道做的好,价格又合适,那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我看咱这后街就挺适合摆摊的,学生多,够赚!”
“既然这么赚,你怎么不去干啊?”秃瓢仍是不相信。
壮汉极力解释:“我闺女不许,嫌丢人。”
“真的?我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呢?”
“老李,你这什么意思啊?!”
“老张老李小声点小声点,别人都看过来了。”
……
背后的争吵声渐渐小去,舒望心不在焉地往家走,差点被路上的石子绊了一跤。
他满头满脑都是刚刚那壮汉说的东西,秃瓢不信,但他是信了。他曾听人说过摆小摊、家电回收和殡仪馆都是些闷声发大财的职业。后两者他做不来,但第一个他倒不是不能干。
如果这真的有这么赚钱,他是不是也可以去试一把。反正找不到工作,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先摆个摊看看效果怎么样。
正在思考着,就听到一个刺耳的汽车鸣笛声自背后响起,他这才发现自己是挡在了路中间,赶紧让到了路边。
可那辆宝马的车主不是个好惹的,探出脑袋就对他破口大骂:“长没长眼睛啊,不要命了?!”
舒望在回头的那一刹呆住了,不是因为他被骂傻了,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眼花了。
那个司机怎么长得好像后街上那卖煎饼果子大叔啊?
司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开车经过舒望身边:“真是晦气,等市中心的门店装修好后就不再干了,省得受气!”
目送着宝马渐行渐远,直至从视线中消失,舒望还是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他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红色的毛爷爷正在向他微笑挥手,发家致富指日可待!
舒望向来雷厉风行,一回到家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不眠不休折腾了一晚上,总算制定好了舒氏烤串帝国的宏伟蓝图。
他不仅要做烤串,还要做出世界第一的烤串,连锁店都要开满海外唐人街,拳打麦当劳,脚踢肯德基,制霸全球餐饮业,成为勾一勾小手指就能让秦氏破产的男人。
秦因书默默地起床、刷牙、洗脸,做完这一切后给舒望拿了杯糖水:“小爹你一夜没睡先喝点,小心低血糖。”
舒望咕噜一下将糖水一饮而尽,也顾不上擦嘴,兴奋地向秦因书宣布:“二娃,咱们马上就要发了!”
“发了?”秦因书狐疑地看着他:“你中彩票了?”
“没。”舒望将秦因书搂在怀里,然后将自己的计划全仔仔细细讲了一遍,小到“以后的公司前台一定得请个至少一米八,有八块腹肌,会八国语言,儒雅绅士的超级大帅哥”这种细节也没放过:“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秦因书听完后,沉默了会,问道:“你会烧烤吗?”在他记忆中,舒望才刚刚步入到做饭难吃不死人的行列,貌似并没有这项技能。
舒望被问住了:“我觉得……可以学嘛。”
“那你准备到哪里学?你的原材料,你的工具要去哪里进?价格要定为多少?遇到城管怎么办?后街竞争那么大,如何抢到生意……”秦因书一股脑将问题全抛了出来,舒望完全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计划中并没囊括这些。
并不是他没有想过,而是因为他是一个更加感性的人,他总觉得有着一腔热血和坚定的信念支持,那他就一定可以坚持下去。
很明显他的儿子和他不一样,甚至比他现实得多。秦因书不想打击舒望,但不得不实话实说:“我觉得你还是再认真想想好了。”
舒望沉声道:“所以……你也觉得我不行吗?”
秦因书握住他的手:“我只是觉得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冲动为好。”
舒望垂下头:“我明白了。”顿了顿,他低声继续道:“我知道我既没学历,也没什么才华,但是我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如果我只是害怕,只是犹豫,连尝试都不敢尝试,那么谁会知道结果如何?”
秦因书小心翼翼地问:“小爹,是和……他有关吗?”
舒望抿抿唇,然后看着秦因书牵出了一个不大自然的笑容:“大概……一半吧。我承认我希望我现在就可以将他踩在脚底。”他的语气不自觉就激动了起来,仿佛真的就把秦宥踩在了脚下,可很快声音又低了下去:“可事实是,我没钱没权没地位,去趟他的公司都会被前台瞧不起,我希当然望我可以成为人上人,可以有羞辱他的权力。”
“但这并不是全部的原因,你知道吗?”舒望捏住秦因书的肩旁:“二娃,除了他我还有你啊。我不想一辈子都胶着在这件事上,我得前进。我们还有我们自己的生活,我希望我们的生活可以越来越好。至少不用为生计发愁,至少能让你衣食无忧地长大。”
秦因书仔仔细细盯着舒望看了好久,忽然笑了起来:“小爹,我觉得你可以先上网找些相关资料,做好准备再开始。”
舒望知道秦因书这是被说动了,心情大好,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揉了揉秦因书的脸蛋:“二娃,你自己不就是一个金手指吗?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秦因书倒是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因为这完全就不是他涉及过的领域,不过舒望这么一问倒提醒了他。他也不闹了,沉下声来,郑重地建议道:“小爹,如果有钱的话,赶紧去把水都西郊的房子买几套。”
现在这个时候,水都的房价还没有完全涨起来,虽然已经有了些小苗头,可并没人放在心上,到了后期人们各个是后悔不迭。此时的水都西郊虽然挂在水都名下,可事实上就是一鸟不拉屎的破农村,当地人都不愿留在那儿,纷纷出来打工。
但在曾经活过一回的的秦因书眼里,这儿就是一块被蒙了尘的明珠。大概一年后,水都乃至全国的房价都开始疯长,水都西郊也不例外,可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两年后,国家划了一个着重发展的城市圈,其中就包括了水都和邻近的几个城市,而水都西郊就是这几个城市的连接点,是重中之重的发展对象。要发展,那就得先拆啊,一拆钱就哗啦啦到了口袋里。
听秦因书这么一分析,舒望也上了心。只是据他了解目前即使在水都西郊买一套一百平方的房子,也得至少六七万,他手头上的钱是远远不够的。
不过,有了这个机会,他是肯定不会放弃的。这么看来,摆小摊赶紧挣钱倒成了必须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