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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时间:阿诺忒与汉尼拔的婚后的某天
注意:卖狗粮,发糖,或许有微ooc,不喜点x勿留言喷蠢作者这个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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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过去的许多个天明一样,天上是一望无垠的蓝天白云,阳光透过被拉开缝隙的帘窗落到她脸上,夏日的光被一整个寒冬包裹过,那些被冰封的温柔还来不及解冻,于是阿诺忒猝不及防得就被这样稍带了点刺眼的光所叫醒,夏日最让人无奈的大抵就是这阳光了,虽然可以穿好看的裙子,但每天早上第一个迎接她的都是这刺着双眼的光,实在是让人心烦透顶。
少女才刚刚睁开眼,她眨了眨眼,睫毛颤动着,大脑还没开始运转还不太清明的身体就已经开始直觉地不开心。
人在不高兴的时候总喜欢找些发泄的东西,恰在此时端着早饭的心理医生迈步进了房间,明明是一样的阳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只觉得惊扰了她美好的梦境,像是窥探人间美好的恶鬼,总想着破坏那些难得的值得珍藏的东西。
可当它落在对面的男人的脸上的时候,一瞬间它温顺得像个家仆,柔光下视线里她只觉得对方的长睫毛都被一一梳理,他走的不快,阳光拉长了他的影子,而他身后的阴影将他紧紧跟随。
阿诺忒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他的眉梢间,他紧闭的双唇上,脑海里重复着每一个早晨都会发生的某件事情——少女不得不承认,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个男人都是该死的性感。
“你又把窗帘拉开了。”她微微扭开头,心里想着不能中了这样的美人计,她的话语里是初醒的愠怒以及清晨睡了太久的沙哑,掺杂着情人间的一点耍脾气的小情趣,“你分明就是不想让我睡觉,晚上不让我睡,白天也不让我睡,你这是在虐待病人啊医生。”
听到这样日复一日没什么新意的控诉,完全已经习惯的某人在床头柜上放下了早饭,他居高临下地摸了摸少女的头发,从这个角度能看到松松垮垮的睡衣里被勾勒出的两团形状,昨天晚上才做过衣冠禽兽的某位医生面不改色地收回了视线,回了一句,“别闹,吃早饭吧。”
完全不理会少女的埋怨的样子。
“什么嘛,还以为你会和以前一样反驳我说我才不是你的病人。”梦游一般地去刷了个牙,少女已最快的速度完成了这项任务,接着就三步并做两步扑到床上,朝着午饭伸出了罪恶之爪。
某少女在亲近之人面前的吃相一向都不太好,勺子上的料理进了嘴里的第一秒她就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然后她就抱住餐盘开始了“迅雷不及掩耳”的进食,同时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明明是有病啊,我患上了迷恋(让)汉尼拔医生(出丑)的病,一秒钟不能看见医生(丢脸)我就全身上下都难受!”
#你敢把括号里的话大声地当着本人的面说出来么少女?#
虽然吃相还是一如既往的优(xiang)雅(zhu)可(yi)爱(yang),但今天的少女却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往日里她总是一口气吃完他都觉得惊人的份量的食物然后伸个懒腰说声“活过来了,汉尼拔的料理真是一级棒”,可今天才吃了十几秒钟,她就猛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果然,每天被你这样欺负,我非常的不服呢。”少女露出个腼腆的笑容来,“嘛……我记得你今天是休假,玩个游戏好不好?”
男人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毛,“什么游戏?”
“听过一句赌徒必备名言没有?——人这一辈子,不赌一次,都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有多宝贵。”突然犯了中二病的少女在床上站起来摆出一个指点江山的姿势来,她的早餐被丢在床头柜上,加上床的高度她终于勉强高过了面前的男人,话音刚落她就伸手环绕住男人的脖子,少女的口气轻佻,说话的时候故意靠近男人的脖颈,随着肢体的越加亲密,少女的呼吸更加频繁地,一下一下地抓着男人露在外面的皮肤,带起了一阵麻痒,她像是个在调戏良家妇女的风流少年一般,一举一动都在越距。
“每局结束以后双方都要脱一件衣服,脱到干净为止,而输的人必须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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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局的游戏叫做“比大小”。
规则很简单,游戏开始以后,双方各得到三张牌,然后双方开始下注,筹码多的一方可以选择“从大到小”和“从小到大”两种决定输赢的方式。假如选择了从小到大,那么双方将三张牌依次打出,采取三局两胜制,并且牌小的为胜利,而一局过后无论输赢,筹码都属于庄家。
“嘛是不是觉得这么愚蠢的我应该选21点之类的游戏?”阿诺忒耸耸肩,“其实不是不想选的,只不过那种游戏虽然可以算概率,但毕竟只是一个估计值,稍有不慎误差值就有可能来的过大,还是这样必赢的游戏比较适合我辣。”
“信心十足?”作为非发牌者却被使唤着发牌的医生按次序给双方发了三张牌,“可不要输的太惨哭着求饶才好。”
“你……”被堵回去的少女生闷气一般地捡起了桌上的三张牌,这话显然是一语双关了,毕竟哪天晚上她不是哭着求饶的?
然而遗憾的是,除非例假期间否则她的求饶还从未有奏效的时候。
“黑桃3,黑桃5,红桃5。”选从小到大的话,胜的几率很大。但不排除对方手上是3和4的牌组组合,而且最后拼的是三局两胜,就算手上是能够赢的牌,出牌不利的话,还是有输的可能的。
“那么,开始押筹码吧。”少女合上手中的牌,朝着对面的男人露出个恶意的笑容来,“发牌的人先押,那么我就试探性地……赌上我衣柜里所有的衣服好了。”
嘴上说着试探性地,但像所有的女孩一样,她热爱着购物,并且对好看的衣服没什么抵抗力,而身为尼瑞努斯家的大小姐,有家族的财力在身后撑着,买衣服的时候她根本不需要犹豫,是以这个试探性,赌上的是无数件寻常人家想都不敢想的定做衣物,那价格的高昂,难以想象——才刚刚开始,她就给对方下了一个下马威呢。
“你呢?”阿诺忒歪歪脑袋,等着对方出牌。
“那么我的筹码是……”笑着看着面前的少女一脸紧张得盯着他的唇等着他即将说出的话,男人脸上的笑容越发完美了起来,“我,弃,权。”
“哎哎哎哎?弃权?为什么?”仿佛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阿诺忒有些生气地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太过分了吧,明明说好陪我玩的,结果却是这样消极的态度。”
“这不是消极。”自动轮为发牌者的汉尼拔收拾着桌上的牌,“你选择这个游戏的关键,不在于每一局的脱衣服,也不在于是否容易出千,真正的着眼点,其实是【无论输赢,赌上的东西最后都属于庄家】这句话吧,这对于庄家来说是压倒性的优势,所以你在一开始的时候,才会无论如何都要当两局的庄家。”
“嘛……被识破了么?可是要怎么办呢?你能够赌上的东西,就算押上了性命然后赢了我,那些赌上的筹码也回不到自己手中了吧?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我亲爱的汉尼拔先生?”
说话间的两人顺手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阿诺忒穿着的裙子本就配了轻纱的外套,是以脱掉外套后依然是捂的严严实实的裙子,而汉尼拔脱去了西装,露出了里面的格子衬衫,他的扣子和以往一样一直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满满的禁欲气息就这样毫无掩饰地显露着,让人忍不住少女心泛滥,心动不已。
完全不理会这份挑衅的汉尼拔:“那么,开始押赌注吧?”
“好的。”
“我的赌注是,阿诺忒小姐。”
被当头一击的阿诺忒:“哎哎哎哎哎哎????”她有些恼羞成怒起来,“我才不是你的东西,怎么能当做下注的筹码!”
回应她的是一份温柔优雅内容却满怀恶意的笑容:“不是东西?”
??????
“不对劲啊你最近怎么学的这么坏?”阿诺忒收起了纸牌,“不过这招还真是狠哎,那么我跟注,筹码是温柔贴心不会耍心机帅气迷人的汉尼拔先生。”
被夸了一脸的汉尼拔:“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法手下留情吧,跟注,听话的约会,一个星期。”
口胡!
虽然没有指定主语,但是下注的东西最后都会属于庄家,是以这样的约会,听话的只可能是她。
亏大了亏大了!
“好吧,我认栽,现在你可以决定,是‘从小到大’,还是从大到小了么?”
对面的男人合拢了手上的牌,“及时的放弃,真是明智的选择,那么我的选择是,‘从大到小’。”
很不妙啊……
阿诺忒看了看手上的牌,黑桃3,方片q,以及一张梅花a。
已经算是比较好的牌了,但是对方选择的是从大到小,所以只要有两张牌比她大,她就算输了。
因为已经有三张牌被抽出,是以对方抽到比3大的牌的概率是16/17,而又因为抽出了一张a,所以抽到比q大的牌的概率是5/17,不管怎么看,他抽中大牌的几率还是十分大的。而他既然这么有自信选择了从大到小,那么也就意味着,他手里的牌要么是整体偏大,要么是有两张以上非常大的牌,比如两张大小王。
只不过这1/729的概率,真的可能么?
阿诺忒咬了咬下唇。
不对,是有可能的,发牌人在洗牌的时候只要稍微做点手脚,就能够确保把两张看中的牌发到自己手里,但她一直盯着,对方应该没有什么机会出千才对。
等等,他们用的是一副新牌,而新牌的大小王,从一开始就在最下面。
而第一局只用了六张牌,负责洗牌的人还是汉尼拔,也就是说,假如他在洗牌的时候动点手脚,动作也不用多大,只要让那两张王处在第七,九,或者十一张的位置就可以了。
她终于明白那点淡淡的违和感来自何处了。
美式洗牌的时候每一张牌都会互相重叠,但是汉尼拔洗牌的动作,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规范呢。
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那种情况,无论对方剩下的一张牌是什么,输的人都只可能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