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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娜娜,是妈妈啊。孩子你快醒过来吧,妈妈急死了。”这熟悉的声音好像来自于我亲爱的母亲。
“文娜,别睡了,你都睡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起来?”这应该是沈如的声音。
她们急切的轻声呼唤着我,而我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死都睁不开,我想用手指将它撑开,奈何四肢也动弹不得。
正在努力辗转反侧,一个阴森森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还不醒么?”这是殷衡。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那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耳边传来妈妈和沈如喜悦的哭泣:“文娜,文娜你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宝贝儿!”
沈如毛茸茸的脑袋压在我胸口,我挣扎的发了声:“压……死我了……”
沈如抬起头,赶紧给我拍拍胸口,我长出了一口气。
她娇艳的脸庞透着疲惫,眼下发青,我问道:“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我没事,安全气囊打开了,你昏迷了好几天了,医生说也没受伤,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醒不了。”
为什么醒不了,梦魇了呗!还在梦到一个坏蛋魔鬼。
阳光从病房的窗口射了进来,铺了半张床的金黄,我看着床脚被罩那泛着金光的白色布料,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车呢?”我又问。
“担心什么呀,有保险呢!倒是你,得好好养养,躺这几天,都瘦了。”沈如摸了摸我的脸。
妈妈接着道:“已经跟你单位请过假了,你爸给你买水果去了。好好休一段时间,唉,真是老天爷保佑,人没事就好。”
“露娜呢?”
我妈不喜欢宠物,皱着眉头说:“成天的就是惦记那个猫,我看你就是太爱摆弄这些猫猫狗狗的,心思才不在找对象上面!”
我也不耐烦了:“露娜呢?!”
妈妈哼了一声:“你爸隔一天就去放一次猫粮,满意了?”
我这才放了心,一阵疲倦袭了上来:“你俩回去吧,不用一直在这儿,我睡一会。”
送走了两人,我想下地走走,旋开被子,赫然看到右脚脚脖上,有一圈紫色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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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印弄得我心神不宁,也没法和家人说。对这种事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担心。
病房里没人的时候,我也喊过殷衡的名字,但始终无人应答。
三天后,我终于说动医生和家人,让我出了院。
进了家属院,我的心就已经飞到了露娜身上。
提着行李一路往楼上跑,一边开门一边叫着露娜的名字。
推开门我觉得不对劲了,平时我一开门,那小家伙必定会守在门口等我,可今天门口的小地毯上居然空无一猫。
我开始担心了,是不是露娜一个猫在家害怕,跑出去了?
我急得满屋乱找,客厅没有,厨房没有,卫生间没有。
忽然我听到露娜委委屈屈的喵叫声,是从卧室传出来的。
我赶紧跑进卧室:“露娜宝贝,原来你在卧室啊!”
一进屋我愣住了,我床头的窗台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他长发垂腰,眼睛上系这一根布条,一双白皙秀气的脚****着,右脚蹬着我的窗沿,左脚垂落在木地板上。
而露娜,正不情不愿的被他抱在怀里,那双修长纤细的咸猪手还在不停地糊撸着露娜脑袋上的毛。
“喵~”露娜求救似的冲我叫了一声。
我的心如堕冰川,这一切原来都是真的。
“你养的畜生倒是挺温顺的,比你乖多了。”殷衡的嘴角挂着浅笑。
我的脑袋都要炸了,我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我想骂他为什么要跟着我,到底想干嘛。张开口我说:“把露娜还给我!”
殷衡没有还的意思,居然开始挠露娜的下巴:“那就过来抱呀。”
然而我并不敢过去,一人一魔一猫就这样僵持了老半天。
殷衡见我半天没有动静,又对露娜说:“你主人是个胆小鬼。”露娜喵了一声,他又说:“真是弱小的人,养弱小的宠物。”
如此贬低我,我急了:“你怎么还真跟过来了呀?”
他答:“给你机会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啊。”
碰到这么不讲道理的魔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谁救谁啊,要不是我,你还在那个什么雷海上当浮尸呢!”
“咱俩扯平!”我又找补一句。
殷衡有些失望的说:“凡人,我想你没搞清楚状况,制定规则的人是我,轮不到你。”
真的有揍他一顿的冲动,怒气上头我也不怕他了:“你到底想干嘛?”
他恬不知耻的说:“我要你养我。”
“啊?”这点让我猝不及防,好几个脑洞豁然打开,他不会吃人脑子吧?吸骨髓?吸血?吃人心?我怎么能为虎作伥呢?看来要请道士收了他才行。
“你吃什么?”我警惕的看着他。
他撇撇嘴:“什么都行,只要不是猫粮。”
呃,这几天他都和露娜一起吃猫粮吗?
知道他不吃人后,我才稍微放了心,慢慢的蹭过去,把露娜接过来抱自己怀里。
小可怜一钻进我怀里就紧紧搂着我的脖子不放,看来这几天被殷衡吓得够呛。
我老大不情愿的问:“你什么时候走啊?”
殷衡道:“做完了我要做的事自然会走,你们人界又脏又乱,以为我爱在这里吗。”
这家伙真是讨人嫌第一名,我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你要做什么事?”
“你想知道?”
我点点头。
“知道的人都得死。”
请问身为人民教师的我可以说脏话吗?我赌气道:“不说算了!谁稀罕知道!赶紧办完你的事儿赶紧走!”
露娜被我忽然大声说话吓了一跳,喵喵的叫起来,我赶紧摇摇它,在它脑袋上亲了几下。
我想起什么,放下露娜,去客厅取出了小药箱。
回来对殷衡说:“你下来,坐沙发上。”
殷衡没动,我想起他不是人类,估计不知道沙发是什么,鼓足勇气捏住了他的衣角,把他牵到我的老虎椅上坐着。
“你的眼睛受伤了,我拿来了药,可以看看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殷衡不说话,点了点头。
我轻轻的解开了布条,待看清了他的伤,仍是倒吸一口气。
两只眼睛生生被挖去,连眼皮都没有,只剩两个凹陷的黑洞,四周的皮肤已经枯死风干,像干老的树皮,附在眼骨上。
我不是医生,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伤,颤声问:“疼吗?”
殷衡摇了摇头。
“我,我先帮你消消毒,你这伤太严重了,得去医院。”我拿出酒精棉球,轻轻擦拭着伤口。
殷衡道:“凡人的医术没有用的,我是被湛虹剑所伤。”
“湛虹剑?”
殷衡带着轻蔑的微笑答道“湛虹剑是仙尊沈忘之剑,他废了我的法力,挖了我的双眼,用三昧真火烧我的伤口,让我无法再生眼珠。”
他云淡风轻的描述让我寒毛直竖:“仙尊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这样对你?”
殷衡冷冷的道:“沈忘老儿是六界第一伪君子,冷血狠辣,我父兄都死在他的手上。我去向他寻仇,反而折在他的手里。总有一天,我会毁掉他的一切。”
提起了他的伤心事,我有些内疚,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你们神魔的世界真是太复杂了,我们人间还有法律,是不许恶人胡作非为的。”
他不以为然的笑了:“你懂什么?你以为人界就是太平盛世了?愚蠢的凡人。”
这家伙,怎么转头就开始骂我?正要生气,抬眼看到他空荡的眼眶,又于心不忍了:“那我能帮你什么忙?”
殷衡道:“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