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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是个很注重生活水平的人,近来朝中无大事,这天和太子聊天不各怎的聊到颜左,就想到他喜欢研究些新鲜事物,包括膳食,一时有些意动就带着太子出宫,正巧碰到四阿哥也一起带上,组团来自己表弟家窜门了。
对骁贝勒府,康熙还是有印象的,至少找得到哪是书房哪是宴客厅,进府也不叫人通报,直接奔书房去了。
颜左的书房可不是只读书写字用的,那简直赶上一个小型图书馆的设置,进门左边是一套单独的书案,右边是四张长条桌椅摆放在一起,桌上各有一套文房四宝。
一排排榆木书架有二人高,分门别类的摆放着新旧不一的书籍,虽然大多都是新书,不是什么名家真迹,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供人学习阅读之用。
第一次见到的太子和四阿哥简直惊呆了,还没见过谁家书房这样布置呢!
二人走到书架前浏览着书脊上的书名,竟然还有洋文著作。
这时听到旁边书架有响动,二人神色一变,几步走了过去,只来得及见到一朵粉色从样子上掉落,离得近的四阿哥下意识的伸手接到怀里,怔怔的对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这时康熙也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这倒惊醒了兄弟二人,太子回过神来回道:
“皇阿玛!”张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眼前的情况。
四阿哥不多言,只将怀里的小姑娘放在地上。
桃灼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几个陌生人,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康熙这才看清被老四接住的一团粉色,十来岁的样子,从梯子上摔下来还紧抓着一本书不放,也没有惊慌的神情,精致的小旗头上戴了几朵花,身上穿着粉红色的棉马夹,虽然简单用料及做工精致,细看了看她的五官笑了:
“你是颜左家的小格格容慧吧?都长这么大了,身体可大好了?”
“好多了,谢谢关心,不知这位伯伯是?”
桃灼这段时间的进步很大,日常沟通没问题了,礼仪也重新捡起来了。
康熙又笑了起来,牵着小姑娘在一排长条书桌的椅子上坐下:
“我是你皇伯伯,不记得了吧?这个是你太子哥哥,那个是你四哥哥。”话语亲近,模糊了刚才四阿哥抱住她不合宜的举动。
桃灼困惑的眨了眨眼,从记忆中找出这段,大概是原主四、五岁时的事了,被阿玛和太后惯着,经常会进宫,管阿哥和公主们都叫哥哥、姐姐。
太子一听就明白她的身份了,及时收回原本要取笑四阿哥“英雄救美”的行为,笑道:
“原来是你啊!怎么这么淘气爬那么高?好在四弟接住你了,不然摔着了还不得让你阿玛心疼?”
未等桃灼作答,颜左就进来了,向康熙和太子、四阿哥请安,见到女儿愣在一边笑着问道:
“桃桃不记得了,这是万岁爷,可有给万岁和二位爷请安?”
桃灼认真的又向康熙父子行礼,乖巧得与之前视差极大。
太子好奇的看了看她也就放下了,容慧县主身份自然不一般了。
皇帝近臣颜左、宗室郡主安格格之女,太后的侄孙女,康亲王亲外孙女,皇帝的堂外甥女兼表侄女,即使出身蒙古不能加分,却也因蒙古出身的身份在某些方面比起宫里的公主来还要尊贵。
可现在人傻了,那就不值得关注了,太子将注意力放在皇阿玛和颜左的谈话上,时不时也插个一二句。
四阿哥沉默的呆在一旁。
他对桃灼小时候有些印象,相比之下几年不见长大了不少,性子比以前安静了许多,想想她替太后顶了灾,心里有了些陌生的怜惜。
桃灼并没有离开书房,坐在平时常坐的书桌前打开手中的书,边看边记抄写起来。
四阿哥对皇阿玛和颜左的谈话插不上嘴,见她在一旁便好奇她在写什么,就走到她的身后,这一看忍不住青筋直冒。
纸上一团墨迹,一看就是初学写字的人的杰作,以墨尔哲勒家的条件,她应该学字几年了,可如今这水平……突然想起她病一场很多事都忘记了,咽要差点出口的差评。
“你握笔和运笔的力度不对。”
“嗯?”
桃灼闻言歪头看向四阿哥,无声的询问。
被那双透彻的大眼睛一看,四阿哥胤禛险些忘了要说的话,不自在的咳了下,给她讲解些要领,末了让她小手抓着笔杆中下段,自己握着上半段带她写了几个简单的字。
桃灼看看胤禛带她写出来的,对比下她自己写的,再看看书上的字,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让四阿哥心里一片柔软。
这边发生的事,康熙和颜左自然也看到了,颜左得意的和康熙说:
“桃桃学写字呢,我亲自教她的!”
康熙一听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去,指着他半天不能言语。
李德全忙拿出帕子给他清理。
“你还有脸提,就你那一笔烂字,还好意思教桃灼,也不怕耽误孩子!”
颜左也有些不好意思,没办法硬笔用惯了,练了几年还是写不好毛笔字,所以他对自己的孩子要求也不高。
“老四字写的好,你有空教教桃灼,别被她不争气的阿玛给教歪了。”
颜左听康熙抹黑他也不以为意,高兴的向四阿哥拜托:
“那就有劳四阿哥了,奴才这笔字确实不太拿得出手。”
“总算还有自知之明!”康熙打趣自己的表弟兼重臣。
胤禛在康熙提到他时就站了起来应是,听到颜左的拜托客气了几句。
“和灼和岚灼还没散学吗?”
“没呢,要酉时才散。”
“提到这朕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林灼那会朕就让你送他进上书房,你非说什么担心他吃不得那苦给你丢人,送他去松鹤书院,双生子时也没舍得,就好似上书房会吃人似的。我看去书院也没比宫里轻松多少!”
这倒是实话,松鹤书院是老牌的书院了,出的举人、进士不知凡几,平时课业很重。入门时门槛也不低,不论身份,一旦成为书院的学生那都一视同仁的要求。
康熙倒不是在意这个,而是对颜左行为的不解。
要知道就是皇亲国戚也不是所有子孙都能进上书房的,臣子更是只有得宠的才有恩典,能被允许进上书房的无不以此为荣,就这颜左竟然还不愿意。
颜左一如既往的应付过去,他心里也有成算,别看皇子们现在一片和乐,那是还没到夺嫡的时刻呢,康熙现在愿意让自己儿子和皇子们亲近,过个几年可就不是这情形了。
以自己的地位是无法避开这场战争的,既然不想站位那就得避嫌,让儿子和皇子们一起学习长大,万一有感情到时哪能说避就能避得开的?
又说些在四川的见闻将康熙的注意力引开,期间言语诙谐,时不时将听者逗的开怀大笑。
父子三人在贝勒府用了晚饭后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