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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人?”
鲁力相当谨慎,并没有贸然答应下来。
“不瞒大哥说,正是这凤统县的县令。此县令昏庸无能,纵容部下鱼肉乡里,我家弟弟小勇的生身父母一个被他们打死,一个殉了情,这仇若是不报,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若水越说越是激动,站在一旁的小勇也应声嚎啕大哭了起来。然而鲁力仍旧没有当即点头,只是不轻不重的说道。
“萧姑娘,不是在下不信任您,主要是兹事体大,涉及到一县父母官,我们大人前来决断尚还有立场,我一个小小侍卫,实在是没有权力管这件事情。”
“姐姐,我不用他们帮我,我家的仇,我自己能报!”
小勇是个性子极强的孩子,一听出鲁力话中有推脱之意,立马就强忍着眼泪,撅着小嘴愤愤说道。只是若水听了倒没生气,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鲁力一眼,随即偏过头来摸了摸小勇的小脑袋,轻声哄到。
“小勇不要生气,鲁大哥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我们的要求太强人所难了些。不过,我相信鲁大哥会有一颗充满了正义感的心,若是亲眼见识到了那人行事是何等的人神共愤,相信不用我们要求,他一样也会出手的。”
小勇听罢迟疑的点了点头,想了想之后,冲着鲁力脆生生的说了一句。
“鲁大哥,刚才对不起,谢谢你们能把姐姐送来。”
一直都是一副棺材板脸的鲁力,面对小勇尚还挂着泪珠却认真非常的小勇,罕见的露出了羞赧之色,他有些结巴的回了句“没关系”,就逃也似的告了罪。领着几个兄弟出去砍柴的砍柴,巡逻的巡逻了。
家里没什么现成的食材,鲁力几人出去拾柴又打回了几只山鸡野兔。再加上若水在小屋附近找到的一些野菜,几人倒是吃了一顿有汤有菜。荤素相宜的大餐,就连干娘也喝了不少野菜汤,甚至吃下去了一小块兔子肉。
连日的焦灼与疲乏,让终于盼来了若水的小勇睡的十分香甜,但是若水却久久不能入睡。
她一直在思索,究竟是哪里招惹来的仇家?
高大壮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入狱判了死刑,还有神出鬼没的白雅柔主仆,拿着一柄让她心惊胆战的乌金扇。总是恰到好处的出现的叶枫天,还有那个想要收她为徒的神秘的贵妇人……这一切出现的都诡异至极,好像无形中有一张大网,正在隐隐向她逼近,但是她却始终未曾找到那大网的源头,也更加无法躲避。
难道是自己的身份?
在仔细捋过了一遍自己来到大凌王朝的短短几个月生涯,若水发现自己除了在经营花点坊时遭了些同行的嫉妒之外,实在是不至于被人记恨追杀到这个地步,所以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份了。
也许。我不应该如此回避知道自己的身份……
若水如是想。
就在她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再见李显一面,把自己的身世好好的探听一番之时,窗外突然传来了一丝异响。
在这山中密林漆黑的夜里。外物俱眠,除了偶尔会有几声猫头鹰的叫声之外,四周其实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很清楚。所以,那一点点细微的声响,就连不善辩声的若水都能分辨的出,那绝对不是什么自然的声音。
有人!
鲁力几人在吃过晚饭之后,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想来也是为了避嫌,所以找了个避风的山洞休息去了。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在巡逻?
若水又仔细倾听了一下,发现自那一声异响之后。外面又恢复了正常的寂静,好像刚刚那一点声响只是她的幻听一般。
可是……不对!
如果是鲁力他们。巡逻应该不会只发出那一点点声响,如今这般,更像是有人试图趁着夜色正浓,想着行些不轨之事。
怎么办?
若水有些慌了,她听不出外面到底来了多少人,鲁力他们不知所踪,现在这屋子里只有干娘和小勇,她连自己都护不周全,更何况有这一老一小的战斗力比她更加不如。今日因为鲁力等人的硬闯,小勇布置下的机关早已破坏殆尽,现下还没来得及补齐,这屋子里算得上是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她如何能够不害怕。
可是,她知道,她没有资格害怕。
如果连她自己都害怕了,那干娘和小勇又能指望谁?
所以,若水明明都已经害怕的手脚冰凉了,却还是秉住了呼吸,悄悄地摸向了床头。那里有她之前随手放上的一把柴刀,当时只是为了图个睡的心安,所以也没在乎上面锈迹斑斑的已经钝到连筷子都劈不开了。只是现在就算连纸也割不开,那也至少是有一件可以防身的武器,聊胜于无。
至于要不要叫醒小勇和干娘?若水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贸然叫醒他们了。
主要是因为她既然能听到来自窗外的声音,对方定然也能听得到他们,尤其是把人叫醒这种事情,闹出的动静肯定小不了。
惊动了外面人的结果无非有两种,一种是对方目的只在于偷什么东西,在发现惊动了屋主之后就自觉的逃走了,而另一种,那就是抱着害人性命的目的,见行踪已经暴漏,偷袭也没有了意义,绝对会暴起直闯进来。
这荒郊野岭的,他们孤儿寡母的住在这山中小屋里,就算出了什么事,他们叫破了喉咙恐怕也不会引来什么救兵,更何况这院子里除了那些鸡以外,压根就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所以若水很快就把第一个方案给否了。
不是图财,那可就是害命了!
若水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柴刀,死死地盯住了屋子的大门,时刻准备着一旦大门洞开,她就跳出去给人出其不意的一刀。
可是,她的反应到底不如练武之人,那大门并未洞开,却有一声利响穿过门上的窗户纸,直冲若水躺的那张床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