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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姜小娥被他吓住,但见他脸色不好,一时也分不清真假,心下不由开始惴惴,只当他真决定不考了。便急的小脸儿一白,揪紧他的衣襟就道,“我嫁的嫁的,表哥别不考……”为了科举,他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她怎么就能将他气的决定不考了呢。
“表哥……”自己都说要嫁他了,怎么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她一眨眼睛,眼前就模糊起来,显是被吓得蓄起了眼泪。表哥从来待她温和,突地冷下脸来,难免会让她生出些许怯意。
眼看再绷不得,钟远便将她发颤的小身子圈进怀里,适时开了口:“日后还说不说那些没理的话?”
没理的话?姜小娥轻轻靠在他怀里,瞪大了杏眼,抿了抿唇儿,她的话什么时候成了没理的话?只是碍于他的威压在,便只有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嗯……”
钟远这才满意,此刻二人身处廊道拐角处,怀里的小人儿被他困在胸膛与墙壁之间,几乎整个身子都被他挡住,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他身前还藏着一个娇人儿。
钟远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但他实在忍不住想要,想要欺负欺负她……
心里想着,温热的薄唇便覆了上去,堵住她娇红欲滴的两片嫩瓣儿,手掌紧紧握住她的纤腰,力道大的恨不得将她一下揉进骨血里!
她轻轻的喘息,无谓的挣扎之后,只能默默着承受。柔若无骨的靠在他宽阔的怀里,若不是腰间一条有力的手臂将她托住,现下很可能已经跌滑在了地上。
“表哥……表哥……”她又羞又恼,声音带颤。
钟远凝着她酡红醉人的小脸,她一双眸子实在太美,里面好似蕴着一汪盈盈春水,时时泛起柔润湿漉的光。眼睫儿又密又翘,如同两只迷路的花蝶一般,每扇动一下,都带着娇怯与不安,惹人生怜。那两片嫩红柔软的唇儿,更是令他一旦沾上,便难以自拔。
那两片嫩红让他碾磨许久,直到一个吻深深落在她的额间,她才得以完整喘息。通红的小脸紧紧贴上他的胸膛,一手放到他身后揪紧他衣服,一手则放在他胸膛上揪住他的衣襟。已经隆.起美好形状的胸脯底下,一颗芳心正“扑通扑通”乱跳不停,一声响过一声。
她紧紧.咬住下唇儿,心里还是有些恼他,狠狠捶了他一记。
钟远任她捶打,只是这般搂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放开了她。修长手指抚上她的娇嫩粉颊:“表哥要回去了,等着我的好消息。”
她轻轻“嗯”了一声,抬眸看着他,小声说道:“表哥一举得中,那自然是最好。但若是……嗯,若是那样的话,我也不会怪表哥的,日后总还有机会……”她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
“我省的。”知晓她是在关心自己,钟远心下受用,忍不住低首在那娇小的樱唇上轻啄一口,“嫃儿愈发善解人意了。”
她便羞得将脸埋进他怀里。
钟远顺势吻了吻她的发顶:“好生在家等我,莫乱跑,要听姨母与表兄的话。”
她乖乖的点头,自他怀里起来,同样的舍不得他。
钟远便摸摸她的头:“走。”
看着他与娘告辞后,姜小娥又得了个新任务——送表哥。自然不是送他回家,只是送到院门口罢了。
“进去罢。”待行至院门口,钟远转过身来,缓和道。
她轻“哦”一声,便慢慢合上了院门。
待门后传来插门栓的声响,钟远方转头离去。
她静立在门后听了一阵,那熟悉沉稳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才轻抿了抿方才让他欺负许久的双唇,心里头的羞意还未尽散,雪白的颊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晕红。
抬手碰了碰微烫的唇儿,她转身往回走,刚走了两步,没想迎面便碰上身穿雪青色长裙的庄明媛,与紧跟她身后一身淡绿布裙的琼珠。
突地遇见这二人,她愣了一下:“你二人怎地在这?”她多少有些心虚,虽然知道那廊道上方才没人,可她就是有些担心,生怕她躲在暗处瞧见表哥吃自个的小嘴儿,回头要多事告到娘的面前,那就完了……
庄明媛确实没有看见,她不过刚出来一会儿,只是这会子见她眼神闪躲,双颊微红,心下便有些生疑。她虽不是什么过来人,但到底年长她几岁,平日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钟公子常来姜家,这姜姑娘又嫩生的很,她要是还看不出来,那她就白长了一双好眼睛。
尽管心里已有了猜想,但她面上还是只作不知,浅浅笑答:“才自屋里出来走走,未想没走两步路便碰上了姑娘,姑娘方才可是去送钟家公子了?”家里来了客人,没道理不知道。
姜小娥状似松一口气,淡淡道:“嗯,你走动罢,我先进去了。”
庄明媛点头,笑看着她走远。
“小姐?”琼珠眼力不好,自没法猜到小姐心里的猜想。只是见姜姑娘一走,自家小姐便渐渐敛起笑意,取而代之的则是蹙眉发怔。她立在边上陪了半晌,到底忍不住再次轻唤她,“小姐,你这是怎地了?”
庄明媛回神,勉强牵起一丝笑意:“果真是人各有命,早知轨迹这般坎坷不平,当日便也该投个普通之户……”话一出口,她又觉着自己不该如此消沉,暗想情况只要没到最坏的一步,她就不会轻言放弃,她就还有希望。
琼珠正想安慰,不想小姐就已经恢复过来,一时也就没再多言,扶着她慢慢走开了。
……
待到揭榜那日,得知县上富豪钟老爷之长子钟远中榜后,整个芙蕖县都炸了开来。不出半日,便传的邻县都知晓了,不单是如此,乃至是知州潘大人,都派下属送了贺礼来。
芙蕖县百来年没再出过一个秀才,因此不单钟家一干亲眷欢喜激动,便是县城内的百姓们,亦与有荣焉。如此,不消去想,钟家门口自然是被围得水泄不通,门庭恍若集市。
不论是平日里走得近的还是走得远的,只要是家里有些子体面的人家,皆备了厚礼上门儿来。
富的人独自备了礼上门贺喜,那些个家中窘迫的,却不能行。平日里根本不敢上前套近乎,这个时候却顾不得其他,为表表心意也就只有相互着凑些散钱,之后再选出一个众人当中最上得了台面之人去办。不论礼轻礼重,也算是一点心意,为着买个心安。
陶姨母是笑得嘴也合不拢,她素日里就傲气的很,而今长子争气,一举便中了秀才,让她这县上富商太太的身份翻了几个倍儿,不知要比往日风□□派多少。今日来此贺喜的人,全都是上赶着来巴结她的,陶姨母天生喜欢受人追捧,自是眼角眉梢时刻都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享受着众人的巴结与讨好。
反观钟老爷,他虽也是高兴至极,但总归不似妻子那般喜形于色、洋洋得意。对着一众人的称赞与艳羡,他皆表现得谦虚而谨慎。上门贺喜的哪个不是人精?见他一味谦虚,嘴里便更是蹦豆子似的往外冒好话,听得钟老爷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是畅快之极,酒盏一扬,就又是同众人喝下一杯。
再观钟远,他先是挨桌与客敬过酒后,便在同窗好友聚集的一席落座下来。耳边听着贺喜之言,嘴上不时应付两句,他修长手指轻轻磨着杯沿,满心想到的都是心尖上的那个小人儿……
华灯初上,凉风习习。
宾客散尽后,钟远便去了父亲房里。钟老爷没想他这样心急,捋着他近来特意留的么指长短,说是显得有味道的一小撮胡须,笑道:“就这样心急?再等个几日不行?”
钟远摇头,态度不容退让。
钟老爷先是默声盯了他两眼,见他神情实在坚定,也就只有一拍他的肩膀,无可奈何道:“行,为父答应你的事绝不反悔,明日便替你上门提亲。”
钟远这才深揖一礼:“多谢父亲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