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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命中注定,我们无法独自找到人生真谛,需要和爱的人一起。
刘凡旭的指尖摩挲着瑞德的衬衣布料,垂着眼帘,小声呢喃着“也许,对这个男人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瑞德皱着眉头,抿了下嘴唇,不确定的反问“为什么这么说?”她摇了摇头,笑眯眯的回答“我只是这么觉得而已,一个疯狂的人,最渴望的可能仅仅只是得到一息安宁吧。”
“也许你是对的,但是谁又能真正知道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们处于那种感觉的时候,已经无法开口告诉我们真相。”瑞德蹙着眉头,一本正经的回答。刘凡旭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笑容微敛“那么,你是得到了一个长假?”他垂下眼皮,回避她的注视,抿着嘴唇,一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模样。她轻轻叹出一口气,掌心贴着他的脸颊,轻声建议道“那么这个周末我们去拉斯维加斯吧,你说过要带我去见你的母亲。”
瑞德眨眨眼,终于正视了她的目光,不过脸上的表情混杂着激动、欣喜还有怀疑,他开口质疑道“嗨,阿迦,要知道今天已经是周五,你现在刚刚动过手术需要躺在病床上修养,虽然我很高兴你说周末去看妈妈,但是你的身体不允许你做出这样冒险的举动。”
刘凡旭张张嘴,知道自己失言了。她看了眼瑞德的眼睛,忽然弯起眼睛,露出一个虚弱的但是却很开心的笑容“我想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斯潘塞”她神秘的压低声音,拽着瑞德的衣襟迫使他靠近,凑到他耳边说道“从小我就发现,我身体上的伤口比别人愈合的要快。相信我,明天下午,或许我真的能陪你去拉斯维加斯。”瑞德仍然不赞同的皱着眉,他抿着嘴唇,一副你在逗我玩儿吗的古怪表情“嗨,阿迦,这不科学,你知道这不科学,事实上虽然表皮再生在24~48小时内便可将伤口覆盖,但肉芽组织在第三天才能从伤口边缘长出并将伤口填满,5~6天胶原纤维才能形成,你这个时候才能将缝合伤口的线拆除,2~3周才能完全愈合,即便如此也会留下一条线状瘢痕。所以你想要在明天下午就痊愈,这是不可能的,无论你伤口愈合的速度有多快。你最起码需要静养2~3周的时间才能做长途旅行。
”
刘凡旭郁闷的嘟着嘴,她皱着眉眼,苦恼的说道“嗨,斯潘塞,我不要一直呆在洛杉矶的医院里,我知道你还要回匡蒂科,我想要和你一起回去,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她的眉头皱的更紧,非常不满的抗议道“所以,我总要经历一次长途跋涉,这是注定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呢,去一趟拉斯维加斯。好了,斯潘塞,我们可以不坐飞机,公路旅行怎么样,你以后的假期会越来越少,所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把握住现在不好吗?”说到最后她的眼睛笑成了两弯钩月,嘴角也高高的扬起“还是说,斯潘塞,你不会开车?”
“谁说的,事实上,我刚上大学就已经能够独立驾驶了。”瑞德不满的反驳,刘凡旭握住他的指尖,安抚道“是是是,我怎么会忘记你是个天才这件事呢,不过,你刚上大学的时候几岁?14岁还是13岁?”瑞德皱眉,语速极快的回答“是14岁,但是因为我不到法定年龄,所以国家不给我证件。嗨,不要转移话题,阿迦,我还没有同意。”她眨了眨眼睛,很无辜的嘟着嘴,一副你居然揭穿我了我很不高兴的样子。瑞德皱着眉,扭开头,不满的嘟囔“嗨,阿迦,你又在耍赖,好吧好吧,但是要看你的伤口愈合程度确实达到了我的标准,你知道你瞒不住我的。”当然会让你满意,刘凡旭的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如果不是担心太不合常理,她甚至可以让那道刀口在明天连痕迹都没有。
瑞德看她笑得开心,动了动嘴唇接着说道“而且,你其实不必那么着急,我暂时不会回去匡提科。”刘凡旭一愣,她抿着嘴唇没有追问瑞德为什么暂时不回匡提科,他没有和他的队友在一起,而是一直守在她身边,也许是从霍奇那里拿到了很长的假期,也许是别的原因。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干涉瑞德的决定。而且她很确定一点,那就是她知道他终究会回去bau。她的直觉是这么告诉她的,瑞德属于bau,他是那里的一份子。无论未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无论在bau会经历多少伤痛,无论朝夕相处的队友是不是选择离开,瑞德都会是坚守到最后的那个人。他始终是个固执的孩子,而不变的是,她会始终伴他左右。
抬手戳了戳瑞德鼓鼓的脸颊,他睡着的模样像极了撒娇的孩子,左手指尖被他牢牢的攥在手心里,她没有抽出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手指,她看着他的五官轮廓,心底的满足淹没了所有的悲观情绪。她默默地蠕动嘴唇,无声的说着:我发誓,斯潘塞,我会保护好自己。因为现在的刘凡旭,不再是导师离开后,那个在黑暗中孤军奋战的游魂。她有瑞德,她的生命牵动着他的心,她答应过他,要始终陪着他,所以她绝对不会再让他目睹一次她的死亡。邓布利多教授说的是对的,只要活着,她就还有机会。
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掩埋了瑞德的羞涩,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在刘凡旭身边醒来的时候,反而主动亲吻了她的额头。刘凡旭眨眨眼睛,随后笑咪了眼。她在瑞德走进洗手间后,动了动指尖,充盈的魔力顺着咒语施展的方向抚摸着她的伤口,不消片刻,折磨了她一夜的疼痛被抽离,伤口已经彻底愈合。她掀开被子拉开衣服看着白皙滑腻的腹部,头疼的发现,她似乎用力过猛,连伤疤也一并去掉了。听见洗手间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她立刻在原来伤口的位置施加了一个混淆咒,用来掩饰已经完好无损的腹部以蒙混今天的伤口检查,看着瑞德仍然不掩担心的神情,她愧疚的在心里不停地说着抱歉。
现在刘凡旭知道,最痛苦的不一定是身怀伤痛的时候,反而是现在看着瑞德担心的眼神,内心备受煎熬。明明已经痊愈却不敢将真相告诉他,还要努力压抑自己的微表情,瞒过他的侧写装出一副忍痛虚弱的模样。她以为时间久了,就会慢慢地积攒出足够的勇气,告诉他她是个巫师。可是事实恰恰相反,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爱上了他,并且会越来越爱,这反而加剧了她对于事实的恐惧,她恐惧着他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她恐惧着他知道真相后不能原谅她为了圆谎做出的一系列的欺骗。是的,欺骗。
原来谎言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她怀着深深的负罪感,看着瑞德的眼睛,似是漫不经心的试探道“斯潘塞,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巫师的存在吗?”瑞德皱了一下眉,嘴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我知道,阿迦,你最近在研究炼金术式,你在为这个着迷。好吧,这不怪你,曾经牛顿也为这个课题倾注了大半生的精力和心血,他的后半辈子都在用数学和物理证明上帝是否真实存在。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他是错的,也并不是说你也是错的。我只能说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无法解释的事情,我无法用科学佐证事物的绝对性,从哲学的角度来看,世间是没有对错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不相信,而是因为没有亲眼见过,所以秉持着怀疑态度?”刘凡旭迅速概括了他的意思,她太急于知道他对于这些未知事物的看法,所以她打断了他的话,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瑞德显然也意识到了刘凡旭的急躁,他皱着眉头,询问道“嗨,你怎么了,阿迦,这个话题你真的这么在意吗?”她没有移开目光,直视着瑞德的眼睛,心下不安却强装镇定道“不,我只是突然很好奇,假如我是个女巫,你会怎么样,斯潘塞,你会像中世纪的人们那样认为我是个恶魔坚持要烧死我吗?”
瑞德摇摇头,皱着眉,语速极快的纠正道“中世纪所谓的猎巫,不过是对一群普通女性的残忍虐杀。那时候女人的社会地位低,男人会把自己的失误和弱点归咎于女人。甚至因为当时生产力的简陋、过度依赖自然因素造成的生存中遇到的各种困境,比如饥荒、流行病、天灾等等归结于女人,男人们需要一个转移责任的借口。不仅如此,这个通用罪名还能用于泄私愤报私仇,甚至因为嫉妒和求而不得就可以引发某个女人的惨死。总之,在当时的那种情况,是巫师会被烧死,不是巫师会被沉湖淹死。”他看着她因为他的话,逐渐暗淡的眼神,下意识的改口道“好吧,你说的是一种假设,这没什么,虽然很不科学。但是,我想说,不会,我不会将你烧死,你怎么能以为,我会因为一个愚蠢的理由,将你送上绞刑架,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活活烧死?这太愚蠢了,阿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