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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并且笑的很大声,赢颜被叶鹿一句话逗笑,而且笑的不能自抑。
皱着眉头看着他,叶鹿很无语,有什么可笑的?她就那么没有威慑力,骂人的话居然能让人笑成这个样子。
“你确定你有这种能力?骂人的脏话尽管我知道的不多,但是如你这般骂人的,的确天下无二。”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赢颜看着她,褐色的眸子被笑意所覆盖,他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在笑。
眉头拧紧,叶鹿十分不乐意,“知道是骂人你还笑?赢颜,你真变态。”
“你的脑袋里到底都是一些什么东西?我真的想挖开瞧瞧。”看着她的脸,赢颜说的很认真。
身子向后躲了躲,叶鹿冷哼,“你少恶心我,敢挖开我的脑子,我就把你的肠子拽出来然后缠在你脖子上,勒死你。”
“所以你说我变态完全不存在,你才变态。”居然还能想出这种法子来,这脑子果然与众不同。
“我的变态很对你胃口?赢颜,算我求你了,你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行么?”盯着他,叶鹿不禁又想起神医那老头跟她说的话。眼下瞧着赢颜,叶鹿不敢猜测,毕竟她不感兴趣,而且感觉很有压力。
“要求还不少,再说我一直如此。”赢颜也看着她,除却脸上如沐春风的笑意,他很认真。
往时他的确总是戏谑,或是逗弄她,但此时却有些不同。
“算了,和你说不通。”扭头不看他,叶鹿觉得和他没啥好说的,因为她说了他也不会听进耳朵里。
唇角始终氤氲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无论叶鹿说什么,赢颜也不会生气。
看向远处,绿草无际,叶鹿其实倒是好奇的,每次入梦都是这种地方。这大概,是赢颜心中最向往的地方吧,反正不是她的。
“这是大晋南方的草原,我母亲的家乡。”似乎知道叶鹿的疑惑,赢颜给她解惑。
叶鹿恍然,原来如此。
“你最喜欢这地方?”杀破狼,无血腥不欢快,他喜欢这种地方实在让叶鹿难以理解。
“很奇怪么?”她那种语气,就好似他喜欢这里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的确很奇怪,按理说,你应该喜欢满是尸体的沙场才对。”她倒是又疑惑了,莫不是,杀破狼和她所认为的不同?应该不是吧。
“你的话才莫名其妙,我怎么会喜欢那种地方?”尽管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无时无刻都发生流血之事,可那也并非他所愿。
斜睨了他一眼,叶鹿哼了哼,杀破狼就应该喜欢那种地方,没有为什么。
“这草原上的马都是上品,你们齐国每年都有许多有钱人花上大价钱来买。”赢颜说着,随着他话音落下,草场远方还真的出现了几匹马。
不受控制的发出唏嘘声,这果然是梦境,想什么就来什么。
只不过,那奔跑的马儿还真是漂亮,比她见过的好马要漂亮许多。四肢矫健,鬃毛顺滑,甚至还在发亮,比精心护理的头发还要顺。
“要骑马么?”看了她一眼,赢颜不禁笑,她果然也被那些马儿迷住了。
“不要,我害怕。”摇头,叶鹿表示看看就可以了,她不是那块料,那时麦棠教她那么长时间也没学会。
“头脑简单,四肢也简单。”赢颜微微摇头,嘲笑。
一听这话,叶鹿立即冷脸,“说什么呢你?找茬打架是不是?”说着,她挽起衣袖,作势要打架。
看着她那模样,赢颜又笑出声,褐色的眸子氤氲着笑意,让他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杀伤力。
瞧他笑,叶鹿心气更不顺。他要是态度能恶劣一些,她说不准心里会好受,敌人嘛,见面就打。可是她把他当敌人,他却好像不是,让她瞬时觉得心里怪怪的。
上下看了他一眼,叶鹿索性站起身,最后不解恨的踢了他一脚。
被踢的人一诧,随后伸手,轻易的抓住了她的手臂,拽,直接将她拽了回来。
倒在地上,叶鹿还未挣扎,那抓住她的人翻身而起,悬在了她的身上。
睁大眼睛,叶鹿随即便抬腿欲踢他。
长腿一横,赢颜直接将她的腿压了回去。
不能动,叶鹿立时心生慌张,“赢颜,你放开我,不然我挠你了。”
赢颜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她,褐色的眸子颜色逐渐变暗。
盯着他的眼睛,叶鹿心下慌张越甚,咬住自己的舌头,让自己醒来。
咬的用力,她明确感受到了疼痛,刺眼的阳光以及悬在自己身上的人消失,一瞬的黑暗过后,她随即睁开了眼睛。
“噩梦了?”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下一刻她的脸被托起来。
申屠夷看着她,黑眸恍若有穿透装置,查看她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缓缓眨眼,叶鹿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将脸埋在他怀里,“没事儿,噩梦罢了。”
拥住她,申屠夷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心,“山萃此时已经被埋住了,不会再出现了。”他以为叶鹿又梦到了山里的事情,因为之前她梦到过,吓得不行。
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叶鹿闭上嘴,要是在梦里见到赢颜的事儿被申屠夷知道了,肯定会立即激怒他的。
现在赢颜就已经有要开战的架势了,不管是和周国开战还是和齐国开战,于他来说都没差别。
可是,对于齐国来说,有战争不是好事,尤其此时龙治刚刚登基。并且,有了战事遭殃的就是百姓,特别如果这战争的原因是因为她,她可不认为自己能承受得住。
虽然自古以来战争都是男人的事情,可是又有多少战争的责任都被归咎到了女人的身上。
他们要是真的想打也行,用其他的原因,别用她,她不干。
“深呼吸。”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她的脉搏他感受的清楚,心跳还是很快。
听话的深呼吸,叶鹿立即觉得好多了,果然啊,这世上能轻易让她心下平静的地方就是申屠夷的怀抱。
“你这样总是做恶梦也不是办法,若是可以的话,做场法事什么的。”顺着她的脊背,申屠夷一边淡淡道。
“法事?申屠城主,你真好笑。”不禁乐,他现在居然连法事都信了。有的法事有用,但大部分法事都是骗人的。
“我是认真的,你最好也重视。”微微皱眉,申屠夷语气严肃,听起来更像是警告。
“嗯,我知道,不过这事儿做法事是不行的。我自己想法子,待得回去之后多多行气吐纳,我估计就不会再做梦了。”这段时间根本没时间入定,所以赢颜才会入梦。
闻言,申屠夷缓缓眯起眸子,“你到底做了什么梦?”
眨眨眼,叶鹿抱紧他的腰,“噩梦呗,还能什么梦?”
她这样说,申屠夷就更怀疑了,扶住她肩膀将她推起来坐直,“说。”盯着她的眼睛,申屠夷这种眼神儿可是很吓人,堪比严刑逼供,让人无法说谎。
微微噘嘴,叶鹿装可怜,“我都做恶梦了你还恐吓我,申屠夷,你怎么这么残暴?”
“是不是在梦里见到赢颜了?”看着她的眼睛,申屠夷已然穿透了她的脑子。
瘪嘴,叶鹿眨着眼睛,“好吧,的确是见到赢颜了。怕你生气,不敢说。”
面无表情,申屠夷看着她,下一刻转过眼,没有说任何话。
不禁稀奇,叶鹿小小的唏嘘了一声,然后凑近他,“你在生气?”他这个样子叶鹿就不确定了,毕竟申屠夷生气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没搭理她,申屠夷盯着一处,侧脸冷硬。
无声的吐了吐舌头,叶鹿歪着身子撞了他一下,“我不敢跟你说就是怕你生气,你看,你果然生气了。你要是这样,那我以后就更不敢把事情告诉你了。”
申屠夷依旧没理她,静默无声,面无表情,恍若一块冷硬的冰。
不眨眼的看着他,叶鹿一时也没招了,她还真不知道申屠夷会发小孩子脾气。
噘着嘴,叶鹿不时的瞄他一眼,思虑着该怎样才能让这家伙不生气。
他这种生气的样子,尽管稀奇,但是却挺有意思的。
不禁暗笑,叶鹿越看他越想笑。
队伍前行,于傍晚之时进入沿途驿站,申屠夷下了车,居然没管叶鹿。
站在车辕上,叶鹿瞧着申屠夷的背影,忍不住还是笑出了声,他生气的样子实在太好玩儿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申屠夷这样,原来他也可以这么幼稚。
后车,许老头被护卫抬了下来,他消肿了些,但是脸色却不太好。
走在一边,叶鹿上下看了他一通,“我说许老头,你到底哪里不舒服?”瞧他那样子,好像并不是因为全身肿胀。
“腿。”嗓子没那么哑了,许老头开口。
“腿?好吧,回了申屠城,就让那个神医给你瞧瞧。他治邪病有一把刷子,没准儿还真能治好你的腿,往后你也就不用再敷着狗皮膏药了。”皱眉,叶鹿几分担心。若是用眼睛看,她真的看不了许老头,毕竟他也是同道中人。她可以摸骨,但是显然许老头未必会同意。
“好。”没有拒绝,可见他是真的疼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快的答应,毕竟之前叶鹿也提起过,他并不在意。
看着护卫将他抬上楼,叶鹿缓缓摇头,怕是事情没那么简单,待她身体舒坦了,要好好的瞧上一瞧。
夜幕降临,驿站的饭菜也较为可口,叶鹿挑拣着素菜吃,整个用饭的过程没人说话,叶鹿已经很久没体验过食不言了。
当然,最开始的时候她说话了,但是申屠夷不搭理她,所以她也就闭嘴了。
瞧他那副别扭的样子,叶鹿其实很想笑,但担心他会更生气,她一直在忍着。
申屠夷用过饭,便放下筷子洗漱去了,叶鹿咬着筷子瞧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弯起眼睛,他实在太好笑了。
用完饭,叶鹿也慢悠悠的洗漱了一番,回了房间,申屠夷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查看护卫刚刚送来的简报。
他很专注,所以那张脸看起来也满是生人勿近,煞气满盈,好似随时都会去杀人一样。
瞧了他一会儿,叶鹿便一步步走过去,他脸上的生人勿近对她没什么威慑力,她根本就不怕。
走到他面前,他好似也没看到一般,根本不抬头。
猛地,叶鹿直接掀开他手上的简报,然后一屁股骑坐在了他的腿上。
“申屠城主,你还生气呢?我承认我错了,要是还有下次,我肯定立即告诉你,绝不隐瞒,成不?”捧着他的脸强迫他抬头看自己,叶鹿睁大了眼睛,满满的诚意。
黑眸如渊,申屠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若是他人看来,他这种眼神儿可是很吓人的。
叶鹿噘嘴,鼻子里发出小猪一般的哼哼声,“我说的是真的,下次我绝不隐瞒了。”
“今日这一次就足以证明,以前你也曾多次隐瞒。”他开口,声音冷淡好像在审问犯人。
略迟疑,叶鹿摇头,“没有,我已经很久没在梦里见过他了。”
盯着她,申屠夷显然不信。
“好吧,应该是有那么一两次我隐瞒了。但,真的无关紧要,我主要担心你生气。”他一生气就会更想和赢颜决一生死,每次见着了都要决斗。
“赢颜他可以随意入你的梦,那是在梦里,我又没有任何的法子。以至于,更让我想宰了他,立刻马上。”梦里相见,这让申屠夷很是不悦,那四个字堪比所有缠绵的字眼,因为他看不见听不见,所以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会有诸多想象。
“我更想宰了他,你是不是以为我在梦里和他相处的很和谐呀?我告诉你,错了,交手数次,但奈何我力气不如人,没把他打的鼻青脸肿。而且,我也十分不想入梦,可是无端松懈,就会入梦,这让我也很无奈。不过,我可以保证,接下来我每日潜心行气吐纳,尽量不再入梦了。”她微微噘嘴,一副很是愁苦的模样。
看着她,申屠夷的脸色稍有松缓,下一刻抬手托住她的下颌,蓦地靠近吻上她的唇,攻势强烈。
抱住他,叶鹿本想回应,可是他攻城掠地,让她根本无回应的时机。
或许,申屠夷认为自己是自卑的,他是天煞孤星,叶鹿对于他来说来之不易。若是有一天丢失了,他怕是真不知该如何,甚至不敢想。
黑夜寂静,但唯独两道声音时高时低,那声音让人坐立难安,无限羞涩。
夜半时分,那些声音终于缓缓归于平静,附近被迫听着的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睡觉了。
烛火幽幽,叶鹿披着申屠夷的袍子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拿到了干净的纱布和止血药,然后快步的回到床上。
床上,申屠夷端坐,上半身裸露,肌肉纠结,煞是惊人。
他脸色尚好,黑眸之中些许柔色,看着那跳过来的人,一丝笑意从眼角溢出来,“别害怕,只流了一点血,没事的。”
撇嘴,叶鹿哼了哼,“我就说你别用那么大的力气,你看吧,伤口崩开了。还没拆线呢,你崩开了可怎么办?以后愈合了,这疤肯定特别丑。”坐在他背后,叶鹿看着他那崩开的伤口,还在流血,一些皮肉外翻,吓人的很。
“又没别人看,你不嫌弃就行了。”申屠夷语气淡淡,可是说的话却好听的很。
忍不住笑,叶鹿拿着纱布小心的擦掉流出来的血,“算我求你了,你展示自己的雄风可以在你伤好了之后。而且,我坚定的确信你雄风依旧,没必要现在给我好看。”
“不喜欢?”淡淡反问,他的语气几分隐晦的性感。
抿嘴,叶鹿没有回答,喜欢不喜欢这种话她是不会说的,他自己理解吧。
某人不生气了,叶鹿也睡了个安稳觉,不过这厮吃一堑长一智,一大早醒来之后,他第一个问题就是叶鹿昨晚做了什么梦。
“我的城主大人,昨晚我好累,我整夜都没做梦。看我诚恳的眼神儿,嗯?”睁大眼睛看着他,叶鹿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做梦。
盯着她的眼睛,申屠夷缓缓抬手,以拇指轻轻的擦了擦她的眼睛,“更衣吧。”
整顿了一下,用过早饭队伍出发,临上车时叶鹿瞧见了许老头,他肿胀的情况比昨天好了许多,只不过他气色依旧不怎么好。
坐在马车里,叶鹿微微皱着眉头,手握紧又松开,不断重复。
看她那模样,申屠夷便知她又有了难事,“有些事情你做不到就不要强求,反而会危害自己。”
“其实吧,在我失明的那一段时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们家这一脉继承的是摸骨,所以靠我的眼睛还是不长久,并且可能有误。归本,才是正途。”日后,她也不能总是依赖眼睛,否则兴许还会发生双目失明的事情。
“说得对,日后少看少说。”申屠夷十分赞同,他很担心她泄露天机太多,再生出什么意外来。
“申屠城主,你总是一语中的,日后我还是摸骨吧。”最开始的时候靠这个混饭吃,后来就变了,可是发生了这么多意外之事,她才发觉应该归本。
“没人需要你摸骨,若是有推不掉的,随便说说就行。”申屠夷抓住她的手,这是他早就想说的了。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说的,尤其她双目失明时,申屠夷就更确信这点了,天机不可泄露。
弯起眉眼,叶鹿点头,“听你的。”
一路返回申屠四城,周国边关的事情也断续的进入耳朵,大晋的兵马依旧压在周国边境。
而周国地震,又迎来了连续四五天不停的瓢泼大雨,导致多个城池被淹,山体塌方,许多田地被毁,还死了很多人。
这么一来,周国可谓迎来了内忧外患,一时间,不得不向齐国搬救兵,据说已经派来了使者赶往帝都了。
“帮忙?要帮忙得先把黄江的事儿说明白了才行,和衣筑勾结引来瘟神,导致咱们花了那么多钱。现在居然跑来要帮忙,脸皮真是厚。”叶鹿皱眉,这周国地小脸皮却挺厚。
“自是不能随意帮忙,大晋兵强马壮,不宜与之发生冲突。更况且,周国根本许不了什么好处。”申屠夷脸色冷淡,虽说即便真的与大晋发生战事也不怕,但最重要的是,在周国那里得不到任何齐国需要的。粮食,矿产,他们都不盛产。
“反正得拿出诚意来,否则少搭理他们。”而且叶鹿相信,龙治也根本不会随意答应。他刚登基,要改进许多政策,忙着呢,哪有时间搭理这事儿。
“有皇上操心就行了,用不着你。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水果吃了。”时近夏季,南方许多水果都成熟了,新鲜无比,申屠夷直接将盘子放在她腿上。
“申屠城主,你就没发现你现在特像养猪么?尽管我长得是挺可爱的,但是胖成一头猪,肯定也不会好看。”关键是人若是胖了就很难瘦下来,她可不想浪费那么多力气去减肥,太痛苦。
“你若变成猪,大概就没人会时刻盯着了。”申屠夷看着她,淡淡出口的话却意有所指。
叶鹿微微眯起眼睛,“我变成猪肯定会没人盯着我,但是估摸着我城主夫人的位置也要不保了。”
“胡说八道。”质疑他的忠诚,申屠夷觉得这是侮辱。
笑起来,叶鹿吃的两腮鼓鼓,一边笑道:“咱俩果然是真爱,即便变成猪,也担心对方被抢走。”
“吃吧。”拿起樱桃塞进她嘴里,她唇的颜色堪比樱桃,让申屠夷受不住诱惑倾身吻上她的唇。
眯着眼睛,叶鹿将他刚刚塞进嘴里的樱桃又送回他嘴里,这么甜,应该让他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