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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洵晚间准备用膳时,拓跋韶还是过来了,馨儿也因此松了一口气,毕竟娘娘的身份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大将军手握重权,可现在兵权已经交了出去,娘娘能撑腰的东西就只是拓皇上的宠爱了,不过,皇上还是重情义的……
就这样想着,拓跋韶已经从锦明宫走了出去,馨儿急忙去跑去问萧洵,“娘娘,皇上今日怎么走的这么早?他不在这安寝吗?”
萧洵放下手下的茶摇了摇头道:“不啊,他用完晚膳就走啦,大概是还有事吧。”馨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道:“娘娘……”萧洵不等馨儿说完,就转身前去洗漱了,其实萧洵心里也有些奇怪,以往拓跋韶用完晚膳后一般都去直接在她这安歇的,就算再忙不在她这歇息也会陪她说会儿话的。
可今日,用膳的时候,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用完膳后匆匆说了句话,就出了锦明宫,不过萧洵也不想怀疑他什么,只是觉得过几日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清楚。
可还没等萧洵问清楚呢,那位女子就已经被封了昭仪,拓跋韶也是连日见不到人影,自从他们两互相表明心迹后,拓跋韶不管是后宫里的任何事,都会先问问她的意见,这次却直接越过了她。
馨儿一直嚷嚷着让萧洵去找拓跋韶问个清楚,萧洵却一直窝在锦明宫不肯出去,两人看起来就像是在冷战一样,谁也不肯先来找谁。
过了几日,萧洵在摆弄着自己养的那几盆兰花时,想到了之前两人拿这盆兰花玩笑打闹的日子,不禁有些感伤,萧洵低下头,却不想被人从后面遮住了眼睛,然后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变着腔说:“快猜猜是谁?”
萧洵站着没有动,半晌后,拓跋韶感觉手上有些潮湿,立马放下手把萧洵转了过来,萧洵垂着目光,并没有去看他,但是却没有任何声息的掉下泪来,看到这样的萧洵,拓跋韶心口疼的都要纠起来了,一把揽住萧洵柔声说道:“洵儿,怎么了?怎么哭了?如果是因为楚昭仪的事,我向你道歉,不过,先别哭了,听我解释好不好。”
萧洵在拓跋韶衣衫上蹭掉自己的眼泪轻轻嗯了声。拓跋韶摸摸她的头,心疼的紧紧拥住她,轻轻吻了吻她的耳朵后,用双手扶住萧洵的肩膀,微微拉开与她的距离,温柔又专注的看着萧洵的眼睛道:“洵儿,是朕不好,朕跟你道歉,道歉并不是因为楚昭仪,朕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朕与你道歉是因为朕这么多天没有腾出空来看你,让你受委屈了。”
萧洵点了点头,看着拓跋韶,垂了垂眼睫,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拓跋韶微微握着萧洵的肩膀微微用了点力,“洵儿,封楚蕙为昭仪,朕是不得已而为之,楚蕙是我乳娘的孩子,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先进去,朕看你先吃些东西,朕再与你慢慢道来,可好?洵儿,朕看你仿佛憔悴了些,先吃些东西好不好?”
萧洵看着拓跋韶带着关切和疼惜的眸子,点了点头,进去与拓跋韶一起用了些膳食。
晚间,萧洵依在拓跋韶怀里,听着拓跋韶说了很多很多,萧洵也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楚蕙原是拓跋韶乳母的孩子,当初拓跋韶的母亲,也就是当时的徐皇后,生了拓跋韶后,并不十分关心他,只把他当做争夺权力的工具,所以拓跋韶从小便十分依赖自己的乳母,而楚蕙就是拓跋韶乳母的女儿。
徐皇后虽说只将拓跋韶当做自己与权力之间的那根脐带,但既然拓跋韶对于徐皇后来说是权力,因而徐皇后对拓跋韶的要求也是有求必应的,拓跋韶每日都不能离了他的乳母,所以央求徐皇后将乳母的孩子也接到宫中,让乳母能一直待在宫中,徐皇后想了想,也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令人去办了。
“这样说来,皇上与楚昭仪还是青梅竹马喽。”萧洵摸了摸垂在胸前的头发,歪着头觑了一眼拓跋韶道。
拓跋韶好笑的看着眼前小女儿情态的萧洵,低下头轻轻啄了一下萧洵的嘴角,同时心中也舒了一口气,洵儿总算同自己说话了,“怎么不叫阿韶了?恩?莫不是醋了?”
萧洵嗔了拓跋韶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拓跋韶也正了正色,娓娓道来。
楚蕙的确是与拓跋韶从小一起长大,但拓跋韶只是将她看做是妹妹一样对待,楚蕙虽是乳娘的孩子,但遇事总有自己的主见,拓跋韶身为太子,总会遇见一些磕磕绊绊,很多时候楚蕙还会给拓跋韶一些好的主意,拓跋韶也将楚蕙市委很好的朋友。
但是后来,徐皇后因病逝世,先皇也随之驾崩,萧洵登基后,他的乳母和楚蕙都被遣送出宫,因为拓跋韶登基之后大小事务不断,只是派人去查访过她们的消息,听派出去的人说她们过得不错,拓跋韶也就没再去关心这件事。
直到那天,拓跋韶在宫外探查官员贪污事件,遭到了很多刺客行刺,拓跋韶正在撤退时,却从远处飞来无数箭矢,护卫们抵挡不及,而此时楚蕙却突然出现为拓跋韶挡了最致命的那一箭,虽说拓跋韶与楚蕙分开多年,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楚蕙。
拓跋韶本想将她带到医馆里治疗,可不想医馆里的大夫却说伤到了心脉,回生乏术,拓跋韶心急之下只好将她带进宫中,请最好的太医抢治,楚蕙也的确是伤的极重,拓跋韶无法安心离开,只能等在那里。
后来楚蕙的命是救了回来,但仍旧昏迷不醒,太医说不能移动丝毫,拓跋韶也很担心楚蕙,便一直陪在那里。
“又遇到刺客了?阿韶你没事吧?”萧洵有些担心的看着拓跋韶说道。
拓跋韶安抚的拍了拍萧洵的背,“没事的,后来引来了官府的官兵,刺客们都撤了。”
萧洵点了点头,“那查出来是谁指使的了吗?”
“回到宫后,朕便派人去查了,是那贪污官员家中蓄养的私兵,简直是胆大包天。”说道这里,拓跋韶眸色沉了沉。
“阿韶你没事就好了,不过,楚昭仪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萧洵抿了抿唇,看着拓跋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