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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个什么劲,她这死人都要快被哭活了!”李七七被嘤嘤地哭泣声弄的很是烦躁,可就是睁不开眼睛来。
刚开始这哭声只是一人的哭声,到了最后,变成了几个人的和声,根据她李七七混迹人间多年的经验判断,最先哭的应该是个女子,声音听起来应该还很年轻。
后面哭声就有些杂乱了,听起来也极为稚嫩,难不成她现在在过奈何桥时,遇到了心有冤屈的女鬼和小鬼们。
哭?哭什么哭呀!哭就能解决问题吗?做盗贼的这些年来,她看多了太多不幸的事情,虽说她喜欢劫富济贫,可更看不起那些动不动哭哭啼啼的软骨头。
不管是从小为了谋生苦学偷盗技艺,也有数次失手被抓,有几次被那些失主们打的只剩下半条命,李七七都从来没有哭过,没有流过一滴泪。
如果哭能从天上掉下钱财来,能有钱财上交给师父,不至于几天没有一个黑馒头吃,她一定会大哭特哭,哭个惊天动地,哭的飞沙走石,哭的神仙下凡,哭的自己找个好夫君养活自己。
可不管她哭不哭,再怎么好好表现,师父她老人家还是不怎么喜欢她,还好,有大师兄照应着她。
其实,这一次,被这锦衣卫严爷折断了双臂实在不算什么?只是她估算失误,游泳的技艺学艺不精罢了。
“七七,我可怜的孩子,你就这样去了,让你爹还有为娘和你弟弟妹妹该怎么办呢?”那位年轻女子哭着哭着,终于吐出一句话来。
什么爹——娘?就她所知,从师父的口中她得知,她是个弃婴,是被爹娘抛弃的,在过去的许多年来,她也无数次躺在硬硬的小床上想象自己的爹娘到底是怎样的,为何要丢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又据说孩子的长相都是与爹娘相似的,她也曾暗暗地对着小镜子照来照去,在心中描摹爹娘的影子,可总是描摹不出爹娘的面容来。
小时候,六岁之前,她更想过,爹娘不会不要她的,这世上大多数爹娘还是很喜欢疼爱自己孩子的是不是?说不定有一天,爹娘就会找到自己的,可一天一天过去了,一年一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等到。
如今,莫非是在奈何桥上,与爹娘相遇了,他们早已来到了阴间,这才一直没有去找她。
这次,她绝对不能与自己的爹娘分开,就算投胎,也要跟他们在一起。
在这个强烈的意念下,李七七终于醒了过来,习惯性地猛地坐起身来。睁开了双眼。
这一睁开眼来,她才发现自己现在是躺在一张比较破烂的凉席上,而不是像一个影子一般飘在奈何桥上,四周也没有没有幽冥烈火,和那些长相怪异的小鬼们。
面前这地方怎么看起来都很眼熟,这分明是人间的模样呀,莫非,她在桥下没被水淹死,而被人救了回来?
还没等李七七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这席子边坐着一个身穿青色衣裙的二十来岁的年轻夫人,这夫人正手中拿着一方绢帕,掩着眼睛呜呜地哭呢。
这夫人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面前齐刷刷地围了,一,二,三,四,五,六个小孩子,这是嘛回事?其中还有两个是双胎,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岁的样子,最小的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各个眼睛都哭的红红的。
这是嘛回事?不管是那年轻的夫人,还有面前一个三四五六个孩子,她是一个都不认识。
四个大一点的女孩,还有一对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胎小男孩。她再仔细一看,这张凉席明显是被停放在院子里的,而是放在房间里,远处的天,瓦蓝瓦蓝的,空气中还带着几丝花香,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阴曹地府呀!
这时,其中一个六岁的小姑娘最先看到李七七醒过来,坐了起来,忙喊道:“二姐,快看,大姐,诈尸了!”喊完之后,还应景地抱住了那个跪在她旁边的一个看起来比她大上一些的小女孩怀中。
屁的个诈尸呀,她现在应该还活着才是吧,阴间的天绝对绝对不会这么蓝的,习惯性地用手去抓自己的两只小辫子,下一刻,才发现抓了个空。她的两只手绝不像先前她胖胖短短的样子。
李七七这下是彻底惊悚了,木呆呆地盯着她的两只手,她的双臂现在虽然有些疼痛感,可绝对没有被折断,重点的重点是,现在这双手手指纤细修长,实在太适合做贼,顺手牵羊了。
这到底是嘛回事?嘛回事?从躺在席子上的身子长度来看,这绝对不是她原本小小的身子,凭借她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判断,她现在的身子应该至少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吧。
这不正常,不正常呀!就在李七七还处在惊悚的状态时,那一对四五岁的双胞胎已经扑了上来,就向她怀中钻,“大姐活了,大姐活了,大姐没死,大姐没死。”左边的双胎之一的圆脸小男孩说一句,右边的这个就慢片刻重复一句,所以这句话不是一个人说的,是双胎共同说的。
“二姐,这下好了,大姐活了,不用我们用草席抬着大姐在街市上卖身葬姐买棺材了。”最小的那个小姑娘,身上还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小褂子,头上梳着两个小包包头,有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这眼睛那是真的圆,最主要的是这小姑娘手中还捧着一块小小的木牌子。
那牌子上面还有四个字,拜从大师兄那里偷师所赐,她大多数字还是认的的,这四个字分明是:“卖身葬姐”!
喵喵的,这家人穷到需要卖身葬姐的程度了吗?至少这几个孩子穿的衣服还算干净周正,上面也没打几片补丁,还有他们现在待的这个院子,也不像大杂院呀!
还有这个妇人,虽然打扮也同样的素淡,但好歹梳的发型还是很繁复的,一点不像那些为生计奔波的汉子们的婆姨。
那举牌子的小丫头看着她的视线扫了过来,忙将手中的牌子高高举起来道:“大姐,筝儿这几日没有偷懒,这上面的字就是筝儿写的,是不是有了姐姐的几分风骨了?”
风骨?风骨是什么东西,问她一个做贼的什么是风骨,这小丫头太抬举她了吧,更何况,这四个字,她认得倒是认得,可却没机会写过,她又没有姐姐,自然也用不着卖身葬姐了,至于街上那些骗术吗?她是做贼的,又不是做骗子的。
打住,打住,貌似这个身子才死了,要不然干嘛要卖身葬姐,她躺在破席上,就是被葬的那个“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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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一下上了这么多小包子,等着被亲们领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