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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都打探清楚了。”房内,一青衣短打小厮打扮的男子单脚跪在一身着华丽的白衣男子身边说道。
男子闻言,挑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斜眼看着跪着的小厮道:“说说看。”
“那姑娘名叫贺素闲,是这一代贺举人家里的庶小姐,前阵子许亲给了其嫡母商家远方亲戚同村的丁赋,但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这贺素闲在出门之时,一头撞在了那贺府的门口石狮上,疑似不满这门亲事。”
“……贺家庶小姐?撞昏在家门口无人搭救?”男子把玩着自己的掌心。
那小厮抬眼朝着男子叹气道:“毕竟在家里不得宠,而且还不是那贺举人亲生的,所以……”
“不是亲生的?”男子看向小厮。
小厮道:“据说是其母跟前夫的女儿,其母在前夫去世之时,带着还未出生的她嫁给了那贺举人,这事在这个小地方似乎闹得挺大,随便一打听就出来了。”
男子闻言轻笑:“所以这姑娘是撞昏之后醒来自己爬上街求救遇上了咱们的?”
小厮自个站了起来回道:“大抵如此。”
男子挑眉,把玩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神情未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小厮微微转头看着男子,带着试探性的问道:“公子,现在那姑娘要怎么办?”
“难办。”男子带着叹气般的说着,斜眼看着站起来的小厮道:“你怎么不跪了?累了?知道要站起来了?”
“这不事情报告完毕了嘛!”那小厮摸了摸鼻子,男子笑着敲了敲他的头:“让你不跪你非要跪,要跪就给我好好的跪着,没我命令起来做甚?”
“公子……”小厮摸着头跪了下来,泪眼汪汪哀求般的看着男子,男子嫌弃的瞄了瞄他道:“得了,起来吧。”
“哎,是!”那小厮应着,男子突然站了起来:“你去把贺姑娘的药熬了,我去看看她。”
“又去?”小厮闻言哀嚎。
男子回头微笑着看着他,淡淡的问:“又?”
“不!”小厮立刻改口道:“距离您刚刚送晚餐去贺姑娘房里出来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了,贺姑娘铁定想你得紧,正等着您去……”话未说完,小厮接触到男人带着笑意的目光一阵恶寒,立马拎起了桌子上的药道“我去熬药!”
说完未等男子开口,那小厮飞快的溜了。
男子见状轻笑,朝着他的背影低喃:“这次算你溜得快。”
贺榆洲房内,他却在纠结,头脑这两天虽然仍然很是昏眩,但比最初好了许多,这公子是个好人,贺榆洲曾听闻他们在赶路,却因为他耽搁了下来,对待耽搁了他们行程的他还整日里的照顾,这让他很是感激。
但是他有一点很是纠结……
“咯吱”门又响了,贺榆洲的表情更为的纠结,那带着笑意的男声同时响起:“姑娘,感觉如何?”
“这话您在刚才已经问过了,我好多了。”贺榆洲闭眼纠结的答。
男子轻笑,进门顺手带上门,走到桌边自斟了一杯茶坐下道:“眼睛呢?”
“如刚才的回答,还是看不见。”贺榆洲面部有点抽搐,这男子今天这是第十二遍问他了,他是在催促他快点好,他们好赶路吗?
不由的多想,他正想开口询问,那男子又问话了,他问:“姑娘还坚持认为自己是男儿身吗?”
贺榆洲闻言一愣,继而坚决的朝着虚空点了点头。
男子笑了,笑声有点狡黠,他道:“想不到贺素闲贺姑娘是这么风趣的庶小姐。”
“……”贺榆洲一震:“你……知道我?”
“最近满城风雨都是贺小姐的传闻。”
“……”
仔细的观察着贺榆洲沉默的表情,男子试探道:“可是并不见贺家的人有什么动作呢?”
“呵……”贺榆洲闻言一声冷笑:“没有动作是最好的动作。”
“但……小姐不是生命垂危了吗?”
“他们巴不得我死在外头吧。”
淡色的唇讥笑的翘//起,眼睛虽然毫无焦距,但眼神充满了讽刺,这样的她就像一支带刺的玫瑰,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男子看着她,转动着茶杯,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所以呢?你要将我送回去吗?”贺榆洲望着虚空。
男子笑了:“姑娘若是不想回去,无人能带姑娘回去。”
“只是,今后姑娘打算怎么办?”男子问道。
贺榆洲敛眸:“我现在名唤贺榆洲,是乡下的一莽汉。”
“莽汉?”男子抬眼望了望贺榆洲纤细的身子,不由失笑出声。
似乎觉得这很是失礼,男子又假咳了几声道:“……改名隐瞒起自己的身份,去乡间生活么?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姑娘甘心?”
贺榆洲垂眸:“我本无意争夺什么,安定平淡的日子才是我最想要的,没有什么甘不甘心,他们养了贺素闲十七年,如今贺素闲已经一头撞死还清了,今后我与贺府没有半分关系,它不惹我我不惹它,它要惹我……”
说到这里,贺榆洲双拳紧握,淡色的唇紧抿,眼中透露出一股狠绝道:“它要惹我我即使粉身碎骨也要闹的它鸡犬不宁!”
“贺素闲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贺榆洲。”他坚定的说着,浑身透露一股子的刚强,让男子不由一震,半响,他低头望着茶杯中的水波,淡淡的笑了。
“我帮你如何?”
贺榆洲一愣,继而纠结了表情道:“我做不到以身相许。”
“哈!”男子大笑:“姑娘安心,在下不会强人所难。”
贺榆洲闻言,重重的松了口气,那模样在男子眼里也显得无比的可爱,他不由轻轻一笑。
然而,令他意外的,贺榆洲沉思了半响还是拒绝了他的帮助,他挑眉看着着坐在床边纤细柔弱的女子,不解的问道:“为何?”
“公子帮的了我一时帮不了我一世,自己今后的生活自己负责。”
男子闻言低笑,低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倒是男子一人在那里独笑了,贺榆洲很是不解,他并没有说什么笑话,这男子却似是笑的很是畅快。
笑了半响,那笑声才慢慢止住,贺榆洲这才听得男子开口:“姑娘真是奇特。”
“……”贺榆洲无言以对。
“咚”的一声响,那男子似乎站了起来,贺榆洲抬眼望着虚空,只听得那男子道:“那便依了姑娘的意愿,帮助之事在下就当从未提过。”
“谢谢公子了。”贺榆洲大方的感谢。
男子微微一笑回道:“姑娘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