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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逸慈一直在想事情,等着他抬起头,才发现周围一片的安静,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他们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察觉到对方抬起了头,徐霄镝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做到了后座上,然后顺手带上了门。
关门的声响让宁逸慈彻底的回过了神,他伸手想去开左边的门,却发现车门被锁上了。
车后座其实很宽敞,可以并排坐四个人,但是身边坐着的人,却让他觉得有些的压抑。
“徐霄镝,到了,我要下车。”宁逸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
“你说话,不看我的眼睛,你为什么躲着我?”
宁逸慈猛然的抬起了头,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刚刚在想什么?你是自己想起了什么,还是有人告诉了你什么?”
徐霄镝的观察力向来敏锐,对方的一个神态,他就能察觉到不对劲。
见宁逸慈沉默不语,徐霄镝的声音低沉了些,“看来你是听人说了什么。”
宁逸慈喉咙滚动了下,他花了很久时间,才让自己能平心静气的说出话来,“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总有一天,你会慢慢的想起了的。”
他没有资格,再去搅乱对方的生活。
“那要是我想不起来呢?”
他怎么也没想到,徐霄镝那位念念不忘的初恋,竟然会是自己。
他和身边的人,以前尽然是那种关系……
徐霄镝怔了下,“你不见了那么多年,现在只要能看到你,哪里有资格苛求那么多,只要你不要一声不响的又消失了。”
宁逸慈突然有些难过,“你不要这么说,你知道的,我不记的以前的事情了……”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你我都这么一把年纪的人了。”
他不想从对方的嘴里听到否定的话语,人的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三十年。
“嗯。”宁逸慈轻声的应了声,其实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像以前那样,和对方相处。
有什么东西从此不同了。
徐霄镝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肩膀。
“请你允许我能陪着你,一直到你,想起以前的事情。”
宁逸慈怔了下,以前对方也会做这个动作,他虽然觉得别扭,但总觉得是朋友之间的安慰。
他抬起了手,在空中停留了两秒后又放下了,他不想推开对方。
回想起来,这段时间都是徐霄镝在旁边陪着他,无论什么事情,他什么都会去征求对方的意见,然后两个人一起商量。他一直觉得对方身上有种让人安定的因素。
两个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他早就已经毫无保留的去相信对方。
这种信任有些莫名其妙。
宁逸慈一直觉得对方于自己,有种莫名的吸引力,现在他终于知道原因了,那些懵懂的感觉也清晰了。
他不记得曾经的事情了,但是现在,他对身边的人动心了,他想自己或许喜欢上了对方。
第一次对一个人心动,沉寂了三十年的心,不早不晚,偏偏在他还有两个月订婚的时候。
若是自己早点想起以前的事,会不会状况大不同,他真的很想知道,当初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他和徐霄镝在一起的话,又为什么会有个孩子。
———
宁逸慈回到房间后,一整夜都没有睡觉,第二天早上,他定了回法国的飞机。
他想找到越封,亲自问个清楚,他已经等不及了,迫切知道当初的那些真相。
宁逸慈没有告诉徐霄镝,他早上四点就离开了酒店,要关机前才给对方发了条短信,告之自己要离开四天。
他下了飞机,来不及调整时差,就直接去找自己大哥,一直到了公司楼下,才打电话告之对方。
越封一脸的意外,“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唐琦呢,她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就我一个人。大哥,你告诉我以前的事情吧,我去看了医生,然后接受治疗后,想起了很多,我现在很混乱。因为太多的东西交织在一起了。哥,你当时见到了徐霄镝,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和他……曾经是那样的关系。”
宁逸慈知道越封大概不会轻易的告之自己,所以他撒了个慌,他很少会说谎话,特别是在自己的兄长面前,但是这次,他却能够镇定的去套对方的话。。
“你都想起来了?”越封一脸诧异,他打量着眼前的人,宁逸慈眼圈下面是明显的青黑色,显然近来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毕竟是自己看护了那么久的幼弟,哪怕对方现在已经年岁不小,但在封越的印象中,宁逸慈还停留在十七岁。
他觉得对方还需要自己照顾。
“我想起了很多事情,我当时和徐霄镝在一起,不可能在喜欢别的人,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其实也不怎么肯定,只是心里觉得是这样的。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还是能吸引自己,宁逸慈想,当初自己一定很喜欢对方。
封越沉默了半响,“eric,你马上就要订婚了,也通知了双方的亲戚好友,我希望你不要再去在意以前的事情,如果你取消了婚礼,都两边的伤害都很大,我当初问你会不会反悔,你说不会的。”
宁逸慈笑了下,“正是因为我要结婚了,所以才更要弄清楚,以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会悔婚的,更不会……不负责任。我只有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才不会一直去揣测。”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那些事毕竟过了那么多年,只是一段回忆罢了,并不能改变什么。如果我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我会把婚期延后,这样或许对双方都比较好。”
“逸慈,你真是一点没变,还和从前一样得固执。”沉默了很久,封越才说,“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可以毫无保留告诉你,但是你要记得你今天说得话。”
宁逸慈怔了下,“好。”
———
虽然陆贻林说跳跳是他的儿子,但是赵世承不管怎么看,也觉得跳跳五官像对方比较多。这么说起来,其实两个相像的人,不一定有血缘关系。
但是陆贻林和跳跳这样的情况,就有点不寻常了。
赵世承收集了跳跳的几根带有毛囊的头发,还有口腔擦拭样本,跳跳配合着张大着嘴巴。
“啊……”
等赵世承把棉签放进了密封的小袋子,跳跳趴在赵世承的身上,“叔叔,你在做什么?”
赵世承笑着摸了摸跳跳的头,“在取样,然后送去医院检查。”
当时陆贻林说话的语气太不靠谱,虽然他选择了相信对方,但是做个检查也能让自己安心。反正这也是客观的事实,不以意志转移。
当时,陆贻林居然说跳跳是他自己生的,想到这里,赵世承觉得有些莞尔,对方未免太孩子气了,连着借口都这么的不靠谱。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捎上跳跳和陆贻林的遗传分析,事后他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顺手之举。
因为刚好那家医院,还有陆贻林上次的样本分析,多加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