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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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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了这等事情,夏瑶他们也没有兴致在逛下去,吃完午餐以后,轩辕洛就送她回了夏府,临走之前还再三叮嘱,千万要将之前的事情死死的埋在心底。

    夏瑶自然是点头应允,她心里明白,当今圣上对太子不满,又最喜欢轩辕洛这个幺子,如果他身体健康,这可不就是别人眼中的眼中钉了吗?

    轩辕洛回宫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召见太医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龚太医是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太医,而且他没有子女,最为中立不过了,也正是因此,皇上那边才会叫他专门负责轩辕洛的身体。

    “殿下的身体并无大碍,老臣这边给您开一副调养身子的药即可!”龚太医一手给轩辕洛把脉一手习惯性的抚摸着自己的花白胡子道。

    “哦!”轩辕洛眯起双眼,“你说这并无大碍,为什么我这身子就一直都好不了呢?”

    太医顿了顿,开口道:“殿下的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只能想法子慢慢来。殿下千万不可着急,对身体不好。”

    “嗯!”轩辕洛慢吞吞的应了一句,过了一会,又状似不经意的提醒,“我前几天不知道从哪里看了一本杂书,说这人长期不吃油盐酱醋对身体似乎不怎么好?龚太医,你说这说法说的对吗?”

    被问话的人放在袖子里的手一抖,面上却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惊讶之情,“哦?”他皱起眉摸着自己的胡子思考了一会,道:“臣惭愧,竟没看到过这类的医书,容臣等回去再查询一番,请殿下在那之前千万不要随便食用荤腥之物,万一伤到了身体就不好了。”

    “好,我知道。”轩辕洛笑了笑,“不过是偶然间看到的杂书,我自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待太医走后,轩辕洛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不见,难道龚太医真的不知情?毕竟他这膳食吃了那么多年,谁都没发现不对,或者说夏瑶看的书记载的是错误的。

    带着这样的苦恼,轩辕洛在床上一夜无眠,早上起床后脸色比起昨日倒是憔悴不少。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结论,轩辕洛忽的想起夏瑶的姐姐夏璃还被关在他特意关照过的牢房里,他心下厌烦,本来想让她多吃吃苦头在闹房里多关两天。

    现下又没了心情。干脆打道去了刑部,打算今天把她的事情给解决掉。

    刑部——

    夏璃已经在这里关了一天一夜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进牢房,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过了这么久,爹娘还没有来救她。

    一整个晚上,她都害怕的不敢睡觉,稍稍眯眯眼,就感觉老鼠的吱吱声响在耳边,吓的她立马就将眼睛睁开。她怕——她怕她再不睁开眼老鼠就会在她身上开个窟窿。

    还有蚊子,她感觉自己脚上发痒,手上发痒,就连脸上也痒的不得了。

    她在这个地方,哭的眼睛都肿了,可是都没有人理她,外面的狱卒冷酷又不尽人情,连口水都不肯给她喝。

    就在夏璃已经哭的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时候,外面来了两个虎背熊腰穿着刑部衣服的男人,恶生恶气道:“夏家夏璃对吧!”

    她被吓的望里缩了缩,才怯怯的回道:“是的。”

    一天的时间,夏璃那嚣张跋扈的性子都被这地方吓的没了。

    “嗯!”其中一个满意的点点头,用腰间的钥匙打开牢房,“跟着我们走。”

    一听能离开这个地方,夏璃赶快用袖子擦擦脸,连身上沾的稻草都没拍,就赶快跟了出去。

    她跟着他们走过阴暗的小道,在走过宽阔的大道,最后来到——公堂!

    夏璃抖了抖,上面的人她认识,是她爹爹的一个同僚,两个人的关系不错,她勉强的露出一个笑脸道:“许伯……”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案木与桌子发生的声音给掩盖下去了。只听碰的一声响,上坐之人厉呵道:“罪女夏璃,还不快跪下?”

    “罪……女?跪……下?”夏璃不可置信道:“我怎么了?”她大声尖叫起来,“我犯了什么错了?”

    夏璃这边早就将一个月前陷害夏瑶的事情给忘的一干二净,或者说——她根本不认为那是什么罪。

    “跪下。”刑部尚书呵斥道。

    其实许尚书也心里苦,本来诽谤罪从成立以来基本就是一个摆设,而且这事这可大可小,还不容易抓证据,基本大家都是私下自己解决的。

    到了这里,不仅证人抓来了,还将疑犯给直接抓到牢房里先住一天再说。一句话——有权任性。

    夏璃还是不愿意跪下,但是两边守着的护卫可不允许她说不,在许尚书的暗示下,二话不说就将人按倒在地,膝盖与硬石板想撞,发出‘彭’的一声响。

    疼的夏璃忍不住哀嚎一声双手抱肩缩成一团,她左右张望一下,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父母,她心里绝望极了,却不敢再多说什么,“不知臣女所犯何罪?还妄大人提示两句?”

    许尚书道:“一个月前所发生的事你都忘了吗?”

    一个月前?夏璃此时才想起一个月前她妄图陷害夏瑶的事情,明面上却依旧一茫然的样子,“臣女不知。”

    “哼!”许尚书冷哼一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那秀才给我提上来。”

    过了几分钟时间,就见带着镣铐的穷酸秀才被护卫压着上了公堂。

    “你自己说说,当初是谁叫你做了什么事?”许尚书朝秀才询问道。

    这秀才本就是个贪生怕死,吃软怕硬之辈,在这里关了几天,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如今许尚书问他这等问题,他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记得那是六月的一天,一个穿着绿衣服的丫鬟跑过来找我,说她家的小姐讨厌一个女人,叫我后天到茶馆去毁了她的清誉,为此愿意给我一百两纹银,她当时先付了一半的定金,后来事没成,我怕她们找我麻烦,我就跑了。”

    许尚书道:“她是哪家的丫鬟,谁指使的?叫你污蔑的人是谁?”

    秀才道:“她虽然没说,但她走的时候我偷偷的跟着她的屁股后面,发现她不但是夏府的丫鬟,还是夏璃大小姐的身边的丫鬟,而她们叫我诬陷的人,就是夏家的二小姐。”

    许尚书满意的点点头,转而问起夏璃来“听完他的话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夏璃眼中慌张尽显,她语无伦次道:“不是我!和我没关系,夏瑶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会害她?是那个丫鬟做的,都是那个丫鬟做的,和我没关系,这些和我都没有关系!!”

    “肃静!”许尚书大喊一声,碰的拍下案板,“你说是丫鬟私自所为,请问她和夏二小姐有何冤仇,这么大一笔银子,她从何而来?”

    “冤仇?”夏璃的声音尖锐的要刺破人的耳膜,“她们的私怨我怎么知道,这一切和我没关系!我要当面对质。”

    “你……”许尚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口的大鼓被人敲响,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何人击鼓?”许尚书皱起眉头道——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报~~”一个护卫高声喊叫着跑了进来,“击鼓之人乃夏家夫人,她说有要事相报。”

    许尚书犹豫一下,道:“那就把人带进来吧!”

    “是。”

    过了一会,一身华服的周氏带着五六个丫鬟走了进来,她一见到夏璃,就忍不住捂着嘴巴哭了出来,“我的好璃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夏璃如今确实狼狈不已,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脸上还有蚊子咬出来的红肿的大包,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娘。”夏璃惨叫一声,扑进了周氏的怀里。

    娘俩开始抱头痛哭,过了半响,周氏拍拍夏璃的背部,示意她放开自己,夏璃现在怕这个地方怕的要死,不依不舍的放开自己的娘亲以后,就躲到她的身后了。

    周氏擦干脸上的泪水,道:“禀大人,陷害瑶儿的凶手我已经寻到,还妄大人明察秋毫。”说完,她转头朝身后的一个丫鬟呵斥道:“还不快给我滚出来,让我女儿替你顶罪,也不怕折寿。”

    随着周氏的话,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白净的小丫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她看了看周氏,就立马跪下磕下三个头。

    “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因为二小姐两次三番的辱骂奴婢,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就想到了这个法子。”小丫鬟哭的撕心裂肺,“求求大人饶了奴婢吧!”

    “放肆!”许尚书怒道:“公堂之上,岂容得你们随便混淆事实?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哪来的纹银百两?”

    小丫鬟道:“那是因为大小姐信任奴婢,所以奴婢偷偷的将大小姐的首饰给变卖了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