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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陈震的投靠,陈翎有惊讶,有疑惑,却没有喜悦之情。
回了一句,“孝起,三思而后行。”心中默思,待其回来之后再说罢。先稳住陈震,陈震可是个人才,不能就这么浪费投在自己麾下,为他将来的前途考虑,也不能这么办。
陈震略带遗恨的表情还在眼前,看着他的背影,陈翎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甩掉,集中心神,打算前往寿春接收温侯吕布复起立身的第一支军队,五千人马。
孙府上下恭贺之声不断,陈翎勉强露出笑颜,虚与委蛇推托了一番,才在许褚护佑之下,冲出以孙策为首灌酒大军的包围。
许褚一脸不满,埋怨着对陈翎说道:“子仪,这也算喜事,怎不让我多喝几杯?”
陈翎跨马遛着走道:“仲康,袁术为人反复无常,口是心非之辈,此次能助主公五千人马,不在我意料之中,事久则变,我们不能贪小杯,忘大事啊。”
许褚哈哈怪笑起来,奚落陈翎道:“袁术自至寿春始,强拉壮丁,虏劫人口,其军势已达骇人听闻的二十万众!”
陈翎苦笑以对,袁术也是个怪胎,其他诸侯一般都以精兵为主,佐以辅兵。可袁术倒好,带甲无数。本来扬州本是产粮丰收区,往年别地闹粮荒,扬州还能支援一、二,可现在么,供应其大军就差不多了。
许褚还在说叨着:“别人起大军,三万能号称十万的,可袁术号称麾下二十万众,可我怎么觉着有三十万之多?”说完,许褚继续大笑,陈翎无语。
这是真实的情况,袁术在称帝之后,军势的确达到过三十万的顶点!
结果就是,建安二年,冬季碰上大旱,随之而来的就是饥荒,饿死不少,实力严重受损,内忧外患之下,袁术想吃口糖水都不可得,落得个凄惨下场。
这些都不必去管他,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抓住这五千人马才是真实的。
出了江都,官道纵马不久,迎面过来两骑,装束皆袁术校尉模样。见陈翎、许褚两人伫马避道,其中一年少者,向两人傲然喝问道:“可是破虏将军府上作客之陈翎、许褚二人?”
许褚怪笑,两人无礼,若不是陈翎以目示警,许褚已想将两人拉下来,揍上一顿。
“然!”陈翎轻拂羽扇道,一脸的仙气。羽扇抢自周公瑾,谁叫他那么令人嫉妒。
两将相视一眼,踌躇片刻,才就于马上拱手道:“袁公麾下裨将李封、薛兰,奉主公之令,前往温侯吕布麾下听用。”
听得两人将自报家门,陈翎还未回话,许褚已经纵马上前,在两将愕然的目光中,一拳一将,将两人瞬间击下马来,嘴中还骂道:“既然是来帐下听令之辈,怎的如此无礼?”
李封、薛兰两将大怒,一时不察,被许褚偷袭得手,弄得灰头土脸,浑身上下尘土飞扬,心底暗忖,这个大熊一般的人物不是好惹之辈,可被这人如此轻易击倒,实在难堪。翻身起来站定齐声喝骂道:“你这匹夫!…”还没有来得及继续骂将下去,许褚飞身下马,左劈右挂,一顿毒打,不一会的时间,随着“啊…痛死我了!…你这…喔…别打了!”声音断断续续后,许褚一时神清气爽,李封、薛兰两将鼻青脸肿,一脸倒霉像,哀求陈翎的目光,令人心碎!
李封、薛兰两将心说,咱们可是来投奔你们的啊,已经可算是同僚了,你不能这样干啊!
陈翎咳了两声,示意许褚差不多就行了。
许褚本来半途被下席,一时的不痛快,在痛殴两将之后,心情平复多了。不为己甚,不顾躺倒在地的两将,重新上马,溜达着一旁去,留下陈翎收拾残局。
陈翎下马,叹了一声,对着甲袍破损的两将说道:“仲康直爽性子,两位不要见怪!”
此刻李封、薛兰两人再无傲气,被人压制得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知道许褚高过自己太多。一时间既惊又喜,惊是心悸,将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喜的是有如此猛将同属一阵营,冲阵突死袭战,将来会得益不浅。更闻得温侯吕布,有天下无敌之姿,心中悲喜交加,不能一一道来。
待得李封、薛兰两将整肃好装束,重新上马并骑之后,陈翎问起道:“不知公路公何以在此刻分置小县于主公温侯?”
年长些的李封身形中等,话语嘶哑着回答道:“陈大人,我两人皆下将,此等事情如何得知?”
薛兰是个二十出头的瘦弱汉子,此刻也帮衬着说道:“我与李兄只是听令率众而来,并不知其中事项。”
看来问了也是白问,陈翎转念又问:“不知士卒何在?其中可堪一战几何?”
李封、薛兰苦笑以对,默然良久,李封才出口道:“就驻扎寿春城外,袁公之令,等陈大人至,立即开拔,不得停留。”薛兰接着回答陈翎另外一个问题道:“可堪一战者,十不存一!”
陈翎仅仅“哦”了声,这本是意料中的事,想袁术也不会这么大气,淘汰劣者,补充新晋士卒,才是他原本的打算吧。
一路无语,四人快马加鞭,不多时间之后,影影绰绰中,寿春已经在望。
来到营前,并无持械守卫上来盘问,一路无阻,直达营中。
至营前,陈翎就翻身下马,牵马步行,一路走来,眼中这些士卒,脸上充满了灰败神色,装甲不全,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手中的武器仅仅是一根木刀,抑或是竹枪;赤露坦胸者有之,棉袍及身着有之;或坐或跌,三五一堆,七、八成群,见着李封、薛兰两将,眼中透出畏惧的目光,巍巍颤颤,不敢靠近。
陈翎引三人就站于营中,看着这五千人,心中暗道,至少比起贼寇来说,还吃得饱,弱是弱了些,自己本来不打算依靠他们全部来打战,从中择五百之数,训练一段日子,就可一用!至于其他,修修城防,种种田地,还是能够行的。
陈翎问向李封、薛兰两将道:“粮草袁公可曾提供?”
李封、薛兰两人皆摇头,薛兰补充了一句,说道:“就食居县,路程之上仅余三日口粮。”
陈翎呵呵一笑,袁术这是不给自己时间啊!
五千人至慎县,不说当地是否将养的起,就算行的话,自己也会闹得天怒人怨,如何长住久居?
袁术是不给这些被抛弃的士卒生路啊!
要知陈震所言慎县当曹操军势之前,那可是前线所在,就凭这些人,如何抵御曹操帅军抢掠?
自己想修养生息,那是不太可能的!
既然这样,莫怪我起黑心啊!
当下,陈翎下令道:“许褚!”
许褚本在呵呵笑状态中,他是看不起这些士卒的,比起自己坞中宗族子弟,简直一个天下,一个地下。若是就这样的士卒,许褚敢立下军令状,曹操大军一来,他们不跑才是见鬼了!
许褚听得陈翎少有严肃发令,随之也绷紧了脸容,口称:“褚在!”
“着你从这五千人中选出五百之数,归你帐下所有!”许褚还未答应,陈翎补充道:“仲康,此般境地,身体健全者优先,听号令者次之,若有不服者,皆可杀之!”
凌厉的话语中,李封、薛兰肃然,不敢有丝毫不敬之意。明明许褚是夺了他们两人的士卒,却不敢存半分妄想,相遇一顿毒打之下,两人气焰顿消,此刻不管陈翎、许褚如何作为,都不再是两人所能左右的了。
“诺!”许褚临去之时,狠狠瞥了两人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李封、薛兰皆暗中苦笑,自己哪里敢在此时搞事?
看着许褚离开办事去,陈翎继续令道:“李封、薛兰,汝两人既然已在吾主麾下为将,听我号令,保汝两人前程远大。”
李封、薛兰齐齐拜服,口称:“诺!”
陈翎缓和脸色道:“五千人马不是少数,我自为中军,许褚前军,汝两人可分余下士卒,各成一军,先成军者,禀我即可为中军,次者为后军,押解粮草杂物等军需。”
李封、薛兰两将此刻才叹服,陈翎的确有军师之才。不说许褚从中选拨出去的精壮士卒,但论自己两人前后从中善尾,两人关系一般,那么肯定有起争先之心。不管如何,此刻此时,陈翎才是这里的主事之人,将来能与陈翎朝夕相处者,必当优先于次后者,可获重视,提拨升官不在话下。若是两人关系密切,那也不妨,此刻好,不代表将来会一直这样下去,相互谦让之下,首先成军者,升官发财,不亦乐乎,后者岂不嫉妒死!到时候,关系再紧密,也会有缝隙,慢慢就疏远,就便于上位者掌控。
李封、薛兰两将深深一礼,齐声道:“诺!”
陈翎虽然有此意,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见两将恭敬施礼,脸色更显柔和,伸手扶住两人道:“同在主公帐下,当为主公所想拼搏,其他诸多小节,两位将军不必太在意。”
陈翎虽然很谦虚的说着,李封、薛兰两将却不敢将此话当真,谋士类的人物可阴毒着呢,这不,才一会的功夫,就搞得本来很要好的两人心底已经起了争先之意,接连奉承着道:“理该如此!大人可以不计较这些,我俩却是不敢!”
陈翎呵呵一笑,不在继续此话题,眼见许褚在拳打脚踢,遍试众人,从中择优取之,也就不再留两将于此,示意两将可以开始了。
李封、薛兰两将告退,陈翎负手轻摆羽扇,暗思道,前途艰难,就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