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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放好琴后没有待在房间内继续观看盛典开幕式,他背起琴盒便与将绝一同离开了此地。他这么做不是因为他不想欣赏灵镜上的节目,只是因为他还要去参加宗门大比罢了。
今天可不仅是小千世界百年盛典的开幕之日,更是小千世界宗门大比举办的日子。此次盛典的直播始于辰时,整个开幕式大概会持续三个时辰,也就是说要到未时才会结束。而宗门大比却是在午时开始,所以长生现在根本没时间看什么开幕式。
虽然百年盛典和宗门大比都在这个繁华的位面举办,但两者举办的场地却相距甚远。因为有资格在崖顶上观看开幕式的人不多,而有资格参加宗门大比的修士却不在少数。
小千世界明面上便有一千位面,更别提那些不被人所知的偏僻位面了。百岁以下筑基境中期算不上常见,可这也只是相对而言。既然有如此多的位面,能够参加这次宗门大比的修士又怎么可能会少?
之前他在客栈中也曾听火尚明提及过此事,火尚明说今年有数十万人前来参加大比,其中更是不乏年纪轻轻就闻名小千世界的天才修士。
然而今日他却不会和这些天才之辈交手,因为无论是小千世界的宗门大比还是中千世界、大千世界的宗门大比,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王不对王。
参加大比的数十万人中一大半皆是筑基境中期的修真者,他们大多只是想要借这百年一度的宗门大比出名而已。这些人知道自己实力尚有不足,但也乐得来碰碰运气,反正运气这种事谁也说不准,说不定他们就机缘巧合地名扬各个位面了。
正是因为昔日来碰运气的人太多,以至于最后选出前一万名、前一千名乃至前一百名的修士中,有很多名不副实之辈。所以如今大比的举办方会将金丹境的天才修士们暗中错开,不让这些天才们在大比最初就争锋相对互相淘汰。
长生虽然修真没多久,却是实打实的金丹境,今日他只需要打败那些筑基境中期、筑基境后期的修士们罢了。于长生而言,这并非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他修炼的是三千世界的无上功法《繁音诀》,纵然这功法没什么攻击性,但是却让他的灵力远比他人精纯,毕竟那大笔大笔的灵币不是白花的。他甚至不需要运用天赋变出花瓣来,只靠着身法和一把长剑就能随意取胜,轻轻松松地踏入前一万名。
这次大比将几十万人划分到一千个幻境之中进行混战,幻境中的死亡并非真正的死亡,所以根本就没什么危险。长生也没有花上多少时间,一盏茶之后他所在的幻境中便只剩下了十个人,他自然而然的成了此次大比的前一万名。
今日只是大比的第一天,虽说宗门大比也是全程直播的,但大比的第一天人实在太多了,场面也多多少少有些混乱。比起观看这样的大比,灵镜的观众们宁愿看百年一度的盛典开幕式。
而长生所在幻境的战斗结束得太快,所以还无人发现长生参加了此次的宗门大比。事实上谁又会想到在开幕式上俊美无双的长生会来到此处与人交手呢?
长生离开大比场所后打算直接回客栈,于是他走近了掩在阴影处闭目养神的将绝,他想叫醒对方与自己一同离去。然而还没等长生开口,将绝就已经慢悠悠地睁开了眼。
“大比结束了?那便跟我走吧。”许是闭目太久有了倦意,将绝低沉的嗓音中染上了几分沙哑,而他随意吐出的话语也带着一种他独有的性感意味。
“……去哪?”长生闻言微微愣神了一瞬,不得不说将绝这低哑的声音极富魅力,就连他那懒懒散散的语调都像是在撩拨人的心弦。长生抬眼凝视着一袭黑衣的将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将绝的瞳孔中多了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将绝没有注意到长生那一瞬间的失神,他在想着怎么让长生不再回客栈。长生之前进入幻境与他人交手之时,他便倚在墙角放出意识笼罩了整个位面。
原本他只是想确认帝阙是否真的乘龙而去,结果他不仅发现帝阙还堂而皇之地停留在此处,还发现很久以前他曾独自一人来过这里。
那是多年之前的事了,当时他刚从绝地之中出来,算得上是遍体鳞伤疲惫不堪,于是便在这里买了套宅子休息了几天。他刚才对长生说出“跟我走”这句话,就是想要带着长生去自己的住处。
如今帝阙还未离去,他不可能让长生回到那个人来人往的客栈,因为那里太不安全。琼玉宗那些个元婴境的长老们听起来倒是很了不起,在帝阙面前怕是连站都站不住。
想到此处,将绝不自觉地皱起了眉,他英挺的面容上也隐约划过了危险之色。帝阙实在是个麻烦,他却没办法对长生说出前因后果,因为他完全摸不透长生的心思。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将绝,也会有患得患失的时候。
“不是让我跟你走吗?走吧。”长生注视着沉默的将绝,半响之后他突然轻笑了一声。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漫不经心地和将绝对视了一眼,示意将绝走在前面给他带路。
其实长生也不怎么想回客栈,因为他收到了火尚明的留言。火尚明说由于之前的开幕式,如今客栈外都是想要见他一面的凡人和修士,他若是现在回去很有可能被人认出来。
长生向来不喜过于喧嚣的氛围,但这是他第一次来此位面,除了那个客栈他也无处可去。此时开幕式还未结束,客栈外的人应该还不算太多,他趁早回去也许可以悄无声息地踏入客栈。
不过既然将绝都开口让自己跟他走了,长生便没有说出原本的打算。说到底早一点回去与晚一点回去区别不大,比起这种小事,他更好奇将绝究竟会带他去哪里。
将绝低头看着身前的长生,那皱紧的眉头不知不觉间又松了开来。长生向来谨慎多疑,今日却没有追问他,这实在是件让人愉悦的事。
“你……”将绝的声音似乎更加低沉了,他想问长生是不是信任他,然而话到嘴边他却再也说不出口。
今时今日,他在长生眼中仅是一个失忆的人,若是这小子知道他根本没有失忆,若是这小子知道他就是将绝……将绝握着长剑的手慢慢收紧,他不知道到了那时长生对他的信任还会剩下几分。
于将绝而言,长生就像是严冬中的烈火,既寒冷又灼人。而无论是那渗入骨髓的寒冷还是那灼人肺腑的炽热,全都让他神魂颠倒却又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