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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哲笑的更愉悦了:“我把院长炒了行不行?”
晚晴怔住:“你辞职了?”
她马上又接口道:“也是,你那脾气想必是做不久医生这种受气职业的。”
“你还真了解我。”唐哲走上去与她并肩而立,“我哥动用股权把他给撤了,所以我今天才有假放。”
“……”晚晴无语,“唐禹真是绝世好哥哥。”
“所以我要保护好我的好哥哥,有你的地方我都要好好戒备着。”
我对你哥真的没想法,有治被害妄想症的药吗?给自己开两斤,吃饱了再出来。
晚晴根本不屑解释,让视线又回到了画上。
“都说它是一副风景画,可我哥偏说这是人物画。”唐哲说。
晚晴一愣,她看到了右下角那篇幅不大,却格外引人注目的红衣女子身上。
画作是以一个宏观的视角展现偌大的花园旖丽的景色,花鸟鱼虫、人物假山应有尽有,如同大观园。红衣女子不算多出众,但就是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她。
“我哥说千居山人只是为画那个女人,其它的都是掩人耳目。”唐哲露出嘲讽的表情:“可惜他的身份无从考据,不然让我哥知道他暗恋一个有夫之妇就乐子大了!”
晚晴:“……”
他好像知道的太多了,要不要灭口!
唐哲又说:“这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圆脸平胸腿又短。”
之前的就算了,关于相貌这种原则性问题她认为很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那个时代的审美跟当代有很大的不一样,女人如水,讲究的是线条流畅,温和的、自然的。山峦起伏,波涛汹涌这种不协调的身材比例,是被西方人强加而来的。”晚晴语气里带着鄙夷,“圆脸、杏目、肤白、身姿窈窕,纯天然的,没有整容化妆ps。”
唐哲莫名地打量她两眼:“你们差别那么大,又没说你,激动什么!丑就是丑,猪也说自己长得美,你同意吗!”
晚晴:“……”
这人就该拔了舌头,然后拖到菜市口凌迟处死!
为什么要人人平等,有些种群就该被掐灭在摇篮里!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本宫定把姓唐的全部毒成哑巴!
这时又走上来两位年轻的美女,她们主动向唐哲打招呼:“唐三少,从来约你吃饭你都说没空,现在竟然有空跟个有夫之妇看画?!”
原来不是来打招呼,是来找茬的!
“那你该知道自己是什么德性了吧!”唐哲又恢复了冷脸,“我宁愿陪着有夫之妇也不想对着你。”
“唐哲!你怎么跟我姐说话的!”另一位美女气愤道。
唐哲斜她一眼,目中含刃:“谁先凑上来自取其辱的!年纪轻轻脑子就出问题了?”
小美女气鼓鼓的,一呼一吸之间胸都要鼓出来了。无端躺枪的晚晴不想掺和进去,打算先走为敬。
“唉,别走啊你,怎么段少不要你了,你这贱人就来围着他们两兄弟转。”那女人嘴上说还不过瘾,说着就要去拽晚晴。
晚晴当然不会傻站着给她碰,连忙一错身——‘噼里啪啦’…晚晴郁闷的想,还不如给她挠一爪子呢!
“叶青青!”唐哲这回真怒了,和平时的冷脸不一样,他生起气来就像一只随时会张开血盆大口的恶兽。把两个小姑娘给吓坏了,其中一个扯着晚晴的破衣裳连手都不记得收。
唐哲又一次把外套脱下来往晚晴身上一裹,捉着她的手臂往楼下带。走了两步,他蓦地回头:“你哥想借我们家的礼服走红毯是不是?回家告诉他,今后唐家不做你们姓叶的生意。”
“等等。”晚晴说。
她挣开唐哲的手,走回去。‘啪’,一巴掌甩在刚才撕坏她衣服的女孩脸上。明明都穿着高跟鞋,身高差不到哪去,可走近了的晚晴就是给人一种迫于气势必须抬头仰视的压力。
“这一巴掌是利息,账我们随后再慢慢算。”晚晴相当傲慢,“上一个敢叫我‘贱人’的,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两个女孩的脸色如同调色盘,唐哲黑着脸把人拉走,怒气冲冲的样子好像要拿晚晴去灭口。
他把人扔在一间休息室里,说了句‘等着,别乱跑’就关门离开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件白色的礼服飞进来砸在晚晴身上。
晚晴看着那条价值不菲的礼服大摇其头——这德行怎么还有瞎了眼的女人看上他?
又过了近十五分钟,晚晴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唐哲正一副‘你怎么这么慢老子为了你等得雷峰塔都倒了’的臭脸。
他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不自在地眨眨眼:“本季度还没上市的顶尖主打款,便宜你了。”
晚晴并没有觉得荣幸,她正在头疼这件衣服露肩膀就算了,胸开得也有点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提出要求:“能不能再给我拿件披肩或者纱巾来?”
唐哲皱着两条好看的眉毛,先往不该看的地方撇了一眼,然后道:“艺术可不是这么让你糟蹋的,几十万的衣服穿成跟逛菜场一样,球鞋里穿丝袜,别坏了我家的招牌。”
晚晴一脸闷闷不乐。
唐哲难得良心发现地想安慰人:“你全身上下能看的就是胸,再矫情我就拿头套给你戴上。”
晚晴:“……”
这么一折腾,等他们下去时会场已经满是宾客。
唐禹一见到晚晴,顾不得身旁的贵客,从人群中走出来到她面前。
“实在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改日我必会登门赔罪。。”
他神色真挚诚恳,温和的语气使人不忍去苛责。晚晴对这类人也是难以招架,她微笑道:“没那么夸张,不过是换件衣服的事罢了。”
唐禹眼底也泛起淡淡笑意:“那就不登门这么正式了,改成我请吃饭。”
晚晴调皮地挑挑眉:“要请也是唐医生请,我们俩都是遭了他的灾。”
唐哲‘哼’了一声,站在他俩旁边就像摆了块‘生人勿近,内有恶犬’的牌子。
晚晴觉得好笑,抿了抿唇没让笑声露出来。
唐禹此时才注意到晚晴换了衣服,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惊艳,他感叹道:“天!这条裙子完全就是为你设计的。”
他退开一步,让视野更开阔:“在刚才它还是一条放在陈列柜里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后它就成了一件艺术品。”
晚晴被他赞美得都不好意思了,双颊染上一层浅红。
唐哲也别扭出一身鸡皮疙瘩:“我说哥…你真是够了!”
唐禹正色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目下还有些事,小哲,你今晚负责做美女的护花使者,将功补过。”
他转向晚晴,彬彬有礼地说:“抱歉,我先失陪一下,迟一些在过来。你先到处看看,今天的展览难得,好多东西都是私人珍藏,花钱都看不到的。”
“你去忙吧,不用太客气。”晚晴善解人意地放他离去,今天他是主人,怎么可能全程陪着某一个人。
待唐禹走后,唐哲凉飕飕地说:“我哥对女人都这副殷勤妥帖的模样,完全是习惯使然,千万别自作多情以为他对你有意思。”
“……”晚晴已经对他免疫了,转个身自己参观唐禹强调的私人珍藏去。
走了一圈,晚晴真为现代人感到悲哀,一只小户人家用过的茶壶,一个皇宫里摆大门口都没人看上一眼的花盆,被当成宝贝供在机关重重的保险柜里。更夸张的是还有一双考据出是哪个皇帝用过的象牙箸,晚晴一眼就认出那规格只是內侍用来试菜的。
唐哲走在她身后:“你看得懂吗?”
“那不是绿雪含芳簪,”晚晴轻指了一下簪上的那颗玛瑙,“里头有一点阴影。”
唐哲凑近,穷尽目力才瞧见那点阴影的所在,嗤笑道:“就那还没蚊子腿粗的点,你凭什么说不是。”
晚晴慈悲地看着唐哲:“唉,也就你们才把它们当成宝贝。瑕疵就是瑕疵,皇宫里是容不下不完美的。”
“……”唐哲怔住,满肚子驳斥的例子也说不出来了,好像她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不想听也不成。
就在这时,一声惊叫打破了两人间诡异的气氛。
“啊!你…救命——”
就在晚晴身后不远,一个老者突然倒地。唐哲箭一般地冲了上去,麻利地扯开那人的上衣,检查了口腔后就开始进行胸外按压。
晚晴看着他神情严肃地观察老者的脸色,手下的动作不停,一会儿又捏住他的口鼻做人工呼吸,每一步动作都十分沉稳有力。惹人厌嘴巴毒的唐哲被医者仁心的唐医生取代,他隔绝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受两旁的惊呼询问打扰。
“帮我把他翻过来。”唐哲蓦地对晚晴下命令。
晚晴想也不想,穿着一身昂贵的礼服就蹲了下去,帮着他把老者侧翻过来。
唐哲伸手进他嘴里,似在抠什么东西。不一会儿,他手里捏着颗假牙出来,手上满是粘液。他也不嫌脏,又重复刚才的步骤,人工呼吸,胸外按压。
老者好像有了苏醒的迹象,医护人员感到,唐哲十分专业地交待道:“异物卡喉导致心梗,异物排除,昏迷超过三分钟。”
一直到老者被抬走,唐哲去了洗手间,晚晴都没有回过神来。
刚才那位与动不动就开脑残片的唐医生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