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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用力过度,还是担心过剩。潼筱玖嘶喊过后便眼前一黑,彻底晕厥过去。
“玖玖?”沐景梵低头一阵心慌。
来往的人流中突然蹿出来一个身穿病服的男子,他手拿透明玻璃瓶,面色带着骇人的扭曲。
笑声更是恐怖无比:“哈哈哈哈!终于看见你了,去死吧!”
随着莫名的憎恨,他将手中瓶子里的液体狠狠挥洒出去,空气中很快弥漫出一股化学物质的问道。
“Fuck!”沐景梵脸色铁青,对方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乱泼硫酸。
不容多想,他用最快的速度将潼筱玖塞进副驾驶,不管怎样,进了车里至少不会让身体受到伤害。
就在沐景梵将要关上车门的时候,空中的硫酸迅速从天而降,即将飘洒到健硕的躯体上。
他迅速弯腰侧翻到汽车尾部,敏捷的躲了过去。
沐景梵迅速起身,一脸警惕的抬头望去,忽然发现副驾驶的车门根本没有关紧,隐约能看清潼筱玖的一只手臂。
这时,病服男人已经来到车前,抬脚发狂的的踢踹着汽车前部,手里晃动着剩余的硫酸,却也没有泼出的冲动。
渐渐的,他似乎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望着汽车内睡美的容颜,病服男人邪恶一笑,猛的打开车门,拿起硫酸瓶直接往里面浇去,动作迅速而果断。
“不!”沐景梵狂吼一声,额前青筋暴露。
他顾不得车边和地上的硫酸,大步向前,双脚飞身踢向病服男人的手腕和心口处。
只可惜,已经泼进副驾内的液体根本无法收回。
空气中很快传来刺鼻的焦肉味,紧接着,是男人倒地吐血后的傻笑声。
*
穹隆山,傅家
沈凝雪一身浅蓝色布衣,头顶草帽,面带焦急的站在院子门外。即将六月初夏的中午,外面已是烈日炎炎。
此刻,她的心情也和高涨的气温一样,闷热而焦躁。
傅婶多次劝说无用,便不再往外面瞧去。
沈凝血对傅衍笙的感情,就像衍笙对筱玖一样。
痴心绝对,念念不忘。
如果想让他们自己相互吸引而在一起,只怕要等到天荒地老。
为了能早日抱上大孙子,也为了两人的终身幸福,傅婶进屋后,脑袋里就没闲着。
沈凝雪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村子口,期盼着心里的那个男人尽快回来。
随着一辆蓝色皮卡渐渐映入眼帘,她紧绷着的小脸立刻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
“傅大哥,你回来啦!”沈凝雪迫不及待的挥动着双手。
傅衍笙明明还在很远的地方,可她却已经心潮澎湃,整个人边跳边笑的模样亦如孩童般天真,无邪。
最终,蓝色汽车停在傅家院子里。
沈凝雪冲着车窗内的男人开心道:“傅大哥,你应该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做饭!”
中午,她特地准备了傅衍笙最爱吃的咖喱鸡块。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这个男人回来。
傅衍笙下车后直接去了洗澡间,外出忙碌了半天,全身都是汗臭味。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时,沈凝雪已经在门外等候。
“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傅衍笙不悦皱眉,微微捏紧手中的毛巾,隐约带着一丝责备。
他今天本就心情不好,压根就没有耐心去敷衍任何一个人。
沈凝雪脸色僵了僵,他们不是未婚夫妻吗?只是缺了一场婚礼和一个红本本,怎么就男女有别了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她嘴上却没有任何怨言。
沈凝雪反而换上一副更加讨好的面孔,温柔的说道:“傅大哥,我刚刚做了咖喱鸡块,味道很不错哦!”
都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勾住他的胃。沈凝雪认为,经过多年的厨艺练习,她绝对可以做到这一点。
然而,等待着的,确是冷言讽语。
傅衍笙一把推开沈凝雪,故意露出羞辱的面孔:“我刚刚在市里的时候,已经和潼潼一起吃过午饭了。”
莫名的,他把潼筱玖的变化全部怪罪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虽然知道有些不对,可就是忍不住想针对她。
“潼潼?”提到这个名字,沈凝雪的一颗心就像被针刺痛一样。
虽然没有碰过面,但是,从傅婶平时的家常中,还有傅衍笙爱慕的眼神里,沈凝雪已经感觉到潼筱玖的优秀。
哪怕傅衍笙再怎么样不理她,无视她,沈凝雪都没有觉得特别难受。
可现在,仅仅是“潼潼”两个字,便可以轻易的将她击倒。
见沈凝雪脸色发白,牙齿死死咬住下嘴唇,傅衍笙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感情本就勉强不得,他怎么忍心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这个善良而单纯的女孩呢?
傅衍笙把毛巾挂到脖子上,刻意将语气变得温和:“对了,以后别再喊傅大哥,叫衍笙吧!”从今天起,除了美雅以外,他又多了一位妹妹。
一个拥有着美丽容颜,聪明又智慧的女人,一个埋藏到心底深处,再也不敢去肆意遐想的女人。
“昂?”沈凝雪被这突然而来的要求给懵住。
衍笙?心里默默喊出思念已久的名字,她脸色微微发红,总觉得这么叫着,似乎有一丝暧昧的味道。
其实,这就是爱情的滋生。
在潼筱玖看来,衍笙仅仅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
可沈凝雪不同,她喜欢傅衍笙多年,自然把这两个字想象得和别人不一样。
晚上,傅婶有意将沈凝雪留下过夜,傅衍笙没有阻拦。
或许是他真的想彻底忘掉潼筱玖,又或者,他觉得亏欠太多,不忍再伤害。
*
馨雅苑
二楼的房间内,柔软的黑色薄被下躺着一个纤细的娇体。
沐景梵再一次检查了空调的温度,掖好被角。确认潼筱玖暂时还不会醒来后,他去了别墅的地下室。
推开黑色铁门,里面的一切很快呈现在眼前。
简单的单人床上正趴睡着一个人,他面对墙壁,浅声呼吸着。尽管背部已经用厚厚的纱布包裹住,却还是让人不忍直视。
那么大片的灼烧面积,就算伤口能好,可之后遗留的疤痕呢?
还能恢复如常吗?
随着渐来的脚步声,床上的人慢慢将脸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