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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这词用在女子身上倒也凑合,用到他身上岂不是好生没脸?身为七尺男儿,便是被赞,也是该用‘威武不凡、丰神俊朗’之词,只是,瞧着她那笑吟吟的模样他便没了言语,罢了,他叹,只要她高兴,可爱便可爱罢!反正他一向在她眼里便不是威武不凡的人!
“王爷,该起来了……”一旁久见二人不起的喜娘小心翼翼走近几步,压着声音道,本想去扶,一瞧他那脸色她便没了胆子,索性就站在一旁等他们自个儿起来。
阎锦闻言,笑着自他身上爬起,百里墨随之亦站起身来,喜娘见此,忙将二人引至案几前坐下,几上放满了瓜果糕点,在二人手边,则放着两杯酒,百里墨伸手拿起一杯递给她,自个儿亦随之拿起一杯来,喜娘在一旁笑开了花,直道:“王爷王妃,喝了交杯酒,天长又地久!”
她这话一落,百里墨嘴角已然嚼了笑,握着酒杯伸手与她的手臂交挽而过,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仰头,一口喝下杯中酒。
“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一待二人喝下交杯酒,喜娘便笑着上前贺道。
百里墨抬眼瞧着她,一见她那满脸谄媚的笑便又皱眉落下视线,扬声便朝外唤,“青竹!”
早已等待在外的青竹听到他唤,忙开门进来,垂首道:“王爷有何吩咐?”
“带喜娘下去吃酒罢,今日她做的甚好,支一百两金给她。”百里墨道。
一旁喜娘一听,早已眉开眼笑,她之前便觉得他甚喜听好话,果不其然,百两金!搁哪个富贵人家也没有这等待遇!传言新娘子极受平疆王喜爱,果真不假!
“多谢王爷!多谢王妃!”喜娘屈膝一礼,这一礼倒是真心实意。
“出去。”百里墨淡淡道。
“是。”青竹笑着瞧了百里墨一眼,他面上倒是极正经,只她跟在他身边多年,怎看不出他的不耐烦?当即便拉着喜娘退出屋去。
房门刚被关上,百里墨一下便将她抱进怀里,小声嘀咕道:“阿锦,总算是安静了,三日未见,你可好?他呢?他可好?可有闹你?”
阎锦一日未吃食,早已是饿极了,哪有心思来管他?又哪里有心思来回他的话?当即便伸手推开他,在他愕然之际,已伸手去捏了块糕点吃。
“阿锦,贺夫人没有给你东西吃?”见她如此模样,浑似饿死鬼投胎,百里墨瞬间便皱了眉头,已露出不悦之态来。
“怪不得贺夫人,若要怪,也是怪你,若非这小家伙,我哪会如此?”她察觉到他的不满,抽空回了句,再度捏起一块糕点来塞进嘴里,自有了身孕后,她格外容易饿,偏生现在还娇气了,以前尚能忍得,现今却是半点不能忍。
听她这般说,百里墨无奈一笑,笑罢伸手勾了她的手指,将头搁在几上,一边把玩着她的手指,一边柔柔瞧着她,待她缓过那阵饿来,转头见到的便是他宠溺的目光,不知为何,她的心忽地一跳。
“瞧我做甚?你还不出去宴客?”阎锦缩回手,道。
似她缩手的动作他极不满,百里墨皱了皱眉,再度伸手将她的手指圈住,慢悠悠的把玩着,眯着眼瞧着她道:“出去做甚?我更想和你待在一起,今日我已等了许久,哪能被他们那些看热闹的抢过一点去?”
这一刻,他的眼神已毫无隐藏,所有爱意均赤裸裸的表现出来,那爱意那般浓,那痴恋之态那般猛烈,阎锦垂了眸,忽觉有些晕眩,垂头之时,一眼便瞧见那铺叠成一团的大红喜服来,他与她的衣衫相互交缠着,一如他与她,那般难舍难分,不留缝隙。
“外面的人虽与你没多少交情,只以后我们生活在郦城,与他们多少会有交集,你若不出去,可是不大好。”她抬头瞧着他,眸里带了笑。
这一刻,她似乎往常有些不同,这一点不同一显露出来,他立马有了察觉,只瞧了半晌,感觉了半晌,却不知她那不同因何而起,虽是不明就里,他也没在继续纠结,他感觉,她的不同并非是不好的,至少,不会是排斥他的表现,那么,即使不知也无妨了。
“那……我去了?”百里墨踌躇着道,他是不愿出去的,可若是她要他出去,他怎么也会去的。
“去吧。”她笑眯眯道,半点不纠结,这副不留恋之态落入百里墨眼里,又是不甘心,他伸手抱住她,不满的蹭蹭,旋即起身开门出去,隔着门,隐隐传来他吩咐青竹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脚步声远去,接着,房门再次被打开来。
“阿锦,主子让我伺候你沐浴,还说让你先睡,莫等他了。”青竹走进屋来,笑着道。
“唔,好啊。”阎锦懒懒伸了个腰,她现在已是累极,若要她等她,她也不定能等,再则,他那一去,亦不定能回来,不说其他人,便只一个贺渊,怕也会将他死缠着。
青竹见此,忙上前替她将钗环尽数取了,头上没了东西,她顿时舒坦了许多,不过一会儿,小厮抬了水进来,沐浴过后,阎锦便靠在榻上闭眼歇息,青竹见此,替她拉了被子盖上便去了门外。
前院喧闹不止,直到半夜方有了消停的迹象,一更刚过,繁杂的脚步声渐渐涌至后院来,未过片刻,已至主院门外,守在廊下的青竹见到那被扶过来的人,立即迎上前去,“尚义,主子醉了?”
阶下,尚义抬头道:“嗯,夫人呢?”
“阿锦在歇息。”
阎锦有了身孕,他们几人都是知晓的,这情形又哪敢去打扰?正想着是否要将百里墨扶去厢房,正屋的门却在此时打了开来,阎锦走出门来,道:“将他扶进来。”
尚义几人闻言,忙扶着人过去,刚至门口,那迷糊的人已是踉跄着站直了身子,挣脱了几人的手,摇摇晃晃的便朝阎锦走过去,嘴里已是自然而然的唤了出来,“阿锦……”
阎锦伸手扶住他,浓郁的酒气入了鼻,她轻皱了下眉头,瞧了他一眼后,对门外人道:“你们先下去罢。”
说完她便关了门,青竹站在门外,皱眉道:“主子瞧着醉的不轻,阿锦怎没有叫我端醒酒汤?”
屋内,阎锦听见她的嘀咕,偏头瞧了眼那人,将他扶去了床边,正要将他放下,他却突然伸手抱住了她的腰,他本就正朝着床榻倒去,这一抱,她顿时没了稳头,随着他便倒了下去,床榻‘吱嘎’一声响,落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响亮。
“装也装过了,还不松手?”阎锦低声斥道。
在她身下,那本醉了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只笑看着她不言,手下力道亦半点不松,一双眸子满是清明,哪有半点醉意?
阎锦伸手欲推他,他似早有所感,在她伸手那刻抱着她便翻了个身,巧妙的将她压在身下,将她压住的同时,亦极小心的避开了她的肚子。
“阿锦……”百里墨哑声唤她,微微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腻味。
听见他这声音,阎锦挑了挑眉,偏头便欲躲开,脑袋刚偏过去一点,他的脑袋已是凑了过来,并轻轻靠在她脖颈处,完全阻挡住了她的动作,阎锦无奈,轻声道:“你怎的了?一日比一日腻歪。”
百里墨靠在她脖颈处,轻轻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如刷子般刷过她的脖子,带来一阵痒,她不可控制的笑了笑,手指伸起戳了戳他的腰,“快起来!臭死了!”
百里墨不理,脑袋在她脖颈处拱了拱,还不忘嗅嗅她的味道,今日她擦了粉,独属于她的味道淡了几分,那脂粉味儿倒也不难闻,靠着靠着,睡意已是渐浓,只在将要闭上眼那刻,他猛地又睁了眼,轻抬起身体便欲起来,刚起一半,又猛地落下,他偏头瞧了眼,才发觉不知何时,她的发已跟他的发扯在了一起。
“百里墨!叫你乱蹭!”阎锦无奈道,手臂自他腰间伸出来,摸上他的头,那纠结处早已乱成一团,她眯眼瞧着,慢慢解了起来。
百里墨任她解着,半点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反倒是极享受的又将头搁了过去,为了就着她方便,他索性往下移了移,那脑袋便极合适的搁在了她胸口处,阎锦解着结的手一顿,旋即用力扯了下他的头发,力道极大,重的几乎要扯掉他的头皮,百里墨‘嘶’了一声,老实的又移了下脑袋,将头搁在了她身子一边,脸颊埋在她胳肢窝下,稳住不动了。
解着解着,阎锦亦有些乏了,虽他身上味道不好闻,她却也没叫醒他,索性任着他睡,自个儿亦松了手,轻轻闭了眼,明天再解好了,她想,唔,解不了也没关系,剪了便好了。
睡梦中,百里墨翻了下身,侧睡去她一旁,伸手揽住了她,轻轻的抱紧。
窗外,月色正浓,屋内,温情亦浓,嘘,别出声,别打扰,一切恰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