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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周过去了,梁夏始终没再见过沈奕。好似那一天真的是个荒唐的意外,她除了有点堵心,几乎没怎么难过。
整日照常就是学校,家,两点一线的跑。略过陆辰和姜佳佳每日的一段小插曲,她好像又回到了先前的生活。
无波无澜,逍遥自在。
可是再平静的生活,总会有意外发生。因为总是有那么一个人,即便你不去搭理她,她也会犯着贱上赶着来招惹你。
周一下午放学,轮到梁夏值日。
她和另外值日几个同学,简单的把教室卫生打扫干净,关好教室的门窗,正打算离开,走廊楼梯口处,姜佳佳静立在那里,等候她多时了。
她本打算直接下楼,姜佳佳伸出纤细的胳膊拦住了她。其他几个同学,怪异的看了她们一眼,没做停留,直接离开了。
梁夏看了她一眼,这个时间来堵自己,看来她是有心避开陆辰了。
陆辰今天约了外校同学,放学后去打篮球比赛,无暇东顾,所以她才敢明目张胆来挑衅自己。
梁夏嗤笑一声,对她这小丑行为很是鄙视,“这么快就憋不住了?看来你装逼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吗!”
“宋梁夏,你嘴巴放干净点!”姜佳佳被捅破面具,恼羞成怒。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敢做就别怕别人说,装逼的人挺多,可是装逼又耍贱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你……”
“我跟你说过什么?看来你大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曾经提点过你,没事别独自在我面前晃悠,保不准我心情不好修理你。
瞧,今陆辰不在,你又上赶着来这找别扭,你说,我该怎么招待你呢?”梁夏语气平淡心平气和的跟她打着商量,清澈的黑眸结了一层霜,看的姜佳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姜佳佳双手紧了紧,眼里再也藏不住对她的无比厌恶,往日的温婉柔弱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盛气凌人,傲慢蛮横,“哼,我就是喜欢在你面前晃悠,你越是讨厌,我就越高兴。”
“宋梁夏,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讨厌你!”
“彼此彼此!”梁夏抱臂倚在楼梯扶手处,冷冷的看着她。
“所以,是你,宋梁夏别在我面前碍眼,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再看见你!”姜佳佳高傲的扬着小巧的下巴,理所当然的语气,明明自己比人家还要矮上几分,非要有种她才是较高的那个。
梁夏对她的挑衅无动于衷,始终是冷冷的看着她,姜佳佳这个人不装逼到是比她装的时候要讨人喜一些。
每次见她在自己面前,当着陆辰装出一副小鸟依人,怜惜柔弱的模样,她就感觉像吃了一只苍蝇似的,恶心至极。
“呵,大小姐好大的口气!这个学校和你们罗家哦不,你现在还没改姓……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不但学习差记性也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还姓姜吧?”
“我姓什么管你什么事,哦,你以为谁都愿意姓宋啊。”姜佳佳鄙夷的一笑,伸手拨了拨额头遮眼的刘海,那个男人的姓氏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屑惯用,更何况是厌恶他至极的自己。
梁夏冷冷一笑,眼里的寒气又重了几分,“是啊,你既不随母亲姓罗,又不随继父改姓宋,单单姓自己那个死去的亲爹的姜。
不知道的人称赞你妈对死去的丈夫情深意重,可是认识你妈·的人谁不知道她在丈夫死后,尸骨未存就勾·搭上了人家有妇之夫。
你姓姜,不正是在大太阳底下狠狠抽你妈一个大嘴巴吗,而这一抽还抽了十几年,呵呵,我该佩服是你们罗家脸皮厚呢,还是根本就不要脸?”
闻言,姜佳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指甲掐进了手心的肉里,钻心的疼痛都比不过她此时的滔天大怒。
她本想借机羞辱宋梁夏这个让她见一面就讨厌至极的女人,反而让她钻了空子,羞辱了一顿。
自宋定国倒插门进罗家起,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她不知道母亲究竟喜欢那个男人那一点,非他不可,还背上臭名声,让她在昔日好友面前抬不起头。
母亲曾经试图给她改姓,是她自己利用离家出走,打消了她的念头。她永远记得,母亲找到她时,给她的那一巴掌,还是当着那个男人的面打得。
她恨他们,更恨那个毁了她美好生活的男人。在罗家她除了刁难一下那个男人,几乎不能对他怎样。可是在这里有与他血脉相连的女儿,父债子还,这是他欠他们罗家的。
忽然,姜佳佳扬起了手,狠狠地扇了过去。
好似早就料到她会这样,梁夏稳稳的攥住她扇来的手臂,指甲狠狠地嵌进了她的皮肉里。
看到她疼的咬住了下唇,拼命忍着,梁夏淡淡的笑了,“你就这点本事,还想让我滚出你的视线。再讨伐别人前,先掂量下自己有几斤几两,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梁夏重重的扔下她的胳膊,使她踉跄了几步。眼看她的脚有一只就要踏空,她快速伸手去拉她,没想到她躲掉了自己的手,冲她诡秘的一笑,尖叫一声,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紧接着身后窜出一股大力,把她向后重重的一扯,她一个不稳摔坐在地上。
瞬间的疼痛让她清醒了过来,她抬起头正好对上楼下陆辰愤怒的眸子。
陆辰狠狠地瞪她一眼,弯腰抱起已经昏迷的姜佳佳,快速往一楼的医务室跑去,把她一人仍在了那里,不管不顾。
梁夏坐在冷冰冰的地上很久,久到夕阳彻底隐退,久到她整个人从头到脚彻底的麻木。
从认识陆辰起,她还从未见过他用那样的目光看过自己,哪怕是被她气的恨不得揍她。
失望,愤恨,他对她到底有多失望,才让他对自己生气竟然有怨恨。就是因为一个姜佳佳吗?
真是可笑,姜佳佳难道对他就重要到如此地步。起码连一丝的信任都不再给她。
冰凉的地板透过布料刺入肉里,激的她浑身一颤,她的身子好冷,好似坠入无底的冰窟,彻底的冰凉一片。可是她的心更冷,冷的连炉火都温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