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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暗室中
一个健壮的中年人正单膝跪在地上,直直的望着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而那个人背对着他,一只手端着下巴,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幽幽的传来了一句,“你确定一点也没有伤到他?”
跪在地上的中年人点了点头,“是的,今天早晨我看到他,发现他进入黄记之后,便提前在他回来的路上埋伏好,可是谁料想竟然被他躲过去了,不过请您放心,我下次一定会……”
“没有下次了,”背对着墙的那个人冷冷的说道,“我就不应该相信你说的话,之前实在是我太过于信任你了,黄飞要是这么容易对付的话,他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从今天起,你不要在露头了,别让黄飞追查到我来。”
那个中年人脸色一滞,只得黯淡的站起来,又缓缓的退了出去,暗室内只留下了那个依旧背对着墙的人。
“黄飞,这次算你命大,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用你的鲜血来洗刷我的耻辱。”
他恨恨的说道,昏暗的光线下,他脸上的狰狞之色越来越阴沉,如果黄飞看到他的容貌,一定会认出来,最后的主谋竟然是他。
二天后
大商帝国军事学院
大门前人流川流不息,往来不断。
还是和以往一样,门外停靠着长长一串的马车,在马车旁边还有那些服饰各不相同的侍卫们,根据大商帝国军事学院的院规,陪伴学员进入学院的人数不允许超过两人,因为他们大多时候的职责还是护送作用,顺带替主人充充场面。
大商帝国军事学院,不但是培养帝国军官的摇篮,同时还是各方势力比拼实力的舞台,谁家的侍卫今天过来的少了,哪一位贵族世家这次马车头马的品种等级低了,诸如此类的,都有可能成为民众热议的话题,甚至还会被人联想到帝都现今的局势,也正因为如此,即便是深入简出的帝国元帅李相如、平时为人一贯低调的丞相图坦,也会不动声色的派出府邸中最精英的侍卫骑着最好的马匹前来这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向其他人证明,自己的威严仍在。
一辆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很快停在了门前,顿时引得周围人的侧目。
这些人惊讶的理由很简单,这辆马车和其他的马车相比,不但装饰极为普通,甚至还属于那种档次较低的类型,首先,来到这里的马车都是四匹马并架,这辆马车只有两匹马,其次,别人的马车车厢等处都有细致花纹,还有一些更别出心裁的,连左右车辕上都安置了一对精美的雕塑,而这辆车以上这二点却什么都没有,马车整体略像古铜色,构成马车的材料应该是常见的青橡木。
但是,在这辆极为普通的马车两侧,却有近百名面无表情的骑兵跟随着,尤其是领头的那名军官,更是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在众人的目光下,黄飞掀开帘布跳下了马车。
“科勒,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想我当初在乌卡拉行省的时候,遇到的那些刺客都是组团过来的,我也好好的站在这里。”
黄飞望着跟随在马车身后的那百名骑兵,无奈的说道,这次前来的骑兵,全部都来自于巴纳行省,黄飞没有想到,自己佣兵的第一笔生意,竟然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长官,此一时彼一时,您当时身为总督,身边戒备森严,但是现在您在学院,并没有侍卫在身边,我个人认为,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科勒坚持着。
“好了好了,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会注意到的,我会和学院要求在住所周围加强戒备的,但现在,你们可以收队回去了。”
黄飞摆了摆手示意科勒离开,说实话,他的心里面,到是非常希望刺客如科勒说的那样去做,这样他也就省事了。
“可是长官……”
科勒才张口,发现黄飞已经朝着学院走去,嘴中还吹着口哨,显然并没有把所谓的刺杀放到心上。
他只能叹了一口气,嘱咐了一些人留在学院外随时等待黄飞调遣,又带领其他人离开了这里。
十一班教室中
整间大厅闹哄哄的一片,胖子巴托在向旁边人炫耀着堪平和卡拉斯科签过名的功臣简册,奥德里奇正在一脸严肃的和后面的人讲述自己那只独眼的故事,希伯来和尤卡两人凑在一起小声的交谈着,川北天也侧着身子和李世袭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其他学员们正七嘴八舌的聊着天,只有图木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色看不出任何的起伏,拥有“毒蛇”称号的他,并没有人会主动接近于他。
而对于图木,显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想要别人臣服于自己,只有自己比别人更强大,想要自己走的更高,只有踩着别人的肩膀,所谓的朋友,只不过是弱者之间的结盟而已。
有那个时间去谈一些废话,到不如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图木心里一边冷冷的耻笑着身边的这些人,一边翻看着这两天的笔记。
笔记上的字体清晰飘逸、亦浓亦纤,排除图木的为人不谈,这上面的字体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在周末的时候,图木回到府中,把自己关进书房,曾经仔细研究黄飞的详解内容,让他倍感惊讶的是,每重新品味一次黄飞课上讲的内容,他总会对战争有一种新的体会,总会觉得战场上的事越来越难以把握。
比如诺贝森会战,原本他以为自己课上完全理解了这场战役的精髓,但重新再分析一遍的话,越来越感觉到这场会战实在是深不可测,双方阵营的攻防转换虚虚实实,亦真亦假,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越是深入研究下去,越是让他感到心惊肉跳、冷汗淋漓。
图木甚至觉得,那一天的课才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上过的真正的战术课,而以前那些教官所讲的泛泛而谈的战术兵法,根本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可笑。
同时他也暗自庆幸,幸好他的外祖父图坦与李相如和院长杨文起交情颇深,否则差一点就让他错过了这样的机会,如果不是他的外祖父如实相告,他又怎么会知道,十一班这名新来的教官,这个号称大商帝国军事学院成立以来级别最低的教官,不但参与了十年前魏水河会战,五年前的西商罗会战,还以一己之力,主导了刚刚结束的平定家族内乱战役的走向。
又有几个人会知道,连堪平、卡拉斯科这样帝国新崛起的军官,竟然会是一直追随着他的下属。
以二十多岁的年龄,没有任何资历和背景,成为大商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公爵,跻身于六大公爵之一……
图木把目光投向了旁边还在低声私语的李世袭和川北天,心中暗自冷笑着,饶是在学院里自恃清高又桀骜不恭的这两人,和这位教官比起来,简直连提鞋都不配。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叫黄飞的教官,时间观念上实在是有些差了些。
图木心中还在暗自琢磨着,忽然感到周围逐渐安静了下来,他抬起头一看,发现黄飞刚刚把门关上,向着讲台走去,不过他走上了讲台后突然发现了今天班级内的气氛似乎有些不正常,底下的那些学员很多都张大着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黄飞有些心虚的低着头大致看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
“嗯?你们这是什么了?都是些什么表情?”他一脸迷茫的看着教室大厅内的学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脸上会露出如此惊讶的神色。
这时一个学员犹豫了片刻站了起来,“教官,今天军号声还没有响过,对吧?”
“恩,好像还没有,怎么了?”
“那您今天怎么会这么早就过来……我的意思是说,自从您来到我们十一班,可是没有一天不迟到的啊。”
“……”
“这位学员,我想请你明白一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并不是因为我来晚了,而是军号吹的有点早了,严重不符合我的作息时间,知道了么?”
“……”
“教官,作为一名即将毕业的帝国军官,我认为您在教导我们的同时,首先应该端正自己的行为,反省一下自己的态度,所谓正人先正己,如果你都视军规如无物,那又如何教导其他人来严格的执行呢?”另一位学员站起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人可以无耻,但人不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明明就是自己来晚了,却非要埋怨军号吹晚了。
黄飞点了点头,“这位未来的帝国军官先生,你的理解很正确,思路也很清晰,作为一名帝国军人,的确应该遵守军规,在这一点上我和你的观点是一致的,不过你好像忽视了一点,在十一班,我,黄飞,你们的教官,就是军规,我说我没迟到,我就没迟到,我说你合格,你就合格,现在,我要求你立刻就给劳资滚到训练场跑五十圈。”
看着那位学员还傻傻的呆在原地,黄飞又“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