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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新任务:杀死曾经的校友杰森.安东尼;
任务难度:初级,强制任务;
任务时间:一周;
任务奖励:获得罪恶值2000,随机D级技能一个;
任务失败:扣除生命三个月,并且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将死;
任务描述:坏小子安东尼控制着校园的毒品网络,如今校园毒品泛滥,暴力横行,在不使用杀戮空间的情况下,杀死杰森.安东尼。”
我怔怔的看着手机发呆,手猛地一扬,将它狠狠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虽然知道这一天终究要来,却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我将头深深的埋在被子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心中一团乱麻。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我没有抬头,像一只受伤的鸵鸟,将自己埋藏在黑暗中,这种窒息感仿佛才能证明着我活的存在。
“杨麒,我听说过你的故事,我一直觉得像这样唯美的爱情只会在书里出现,当我第一次听到,感动的差点哭了。”护士伊莲娜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呵呵,也许一开始是爱情,后来与爱情无关了,那已经变成我心中的执念,仇恨遮蔽了我的心智,让我堕入黑暗。”我抬起头,眼神中沉寂着难以言语的哀痛,声音越发显得轻柔道,“再后来只剩下永无止尽的杀戮。”
她呆滞的看着我,一脸茫然,半天才憋出一句,“什么意思?”说完她就涨红了脸,显得有些可爱,和平时的她变得不一样。
“你就当我在念读圣经里神的启示录吧!”
她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放在我的床头,“你们华夏人说话方式很奇怪,也很感性,虽然我不太懂你话里的意思,不过我能从眼神里看出点什么,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误会,她整个人变得奇怪,眼神也不太对劲,不过我现在心乱如麻,没有心思去猜测她的想法。
将心中不安的想法全部抛去,我掀开身上的薄被,从床上跳了起来,道:“我要出院。”
“好……好的……”她被我的突然的决定吓了一跳,不过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好像昨天她照顾的那个全身被绷带包裹住的人不是我一样。
这段时间来,她一直很照顾我,跑动比一般值班护士都勤快,有的时候怕我无聊还会特意绕到病房和我聊聊天,虽然我故意表现的很淡然,但终究看在眼里,记在了眼里,也明白她的心意。
不过刚刚结束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目前我暂时不想这么快又重新开始,更何况我现在的身份敏感,唯恐牵连到她。
她是一个好女孩,就像汉娜一样纯真,可是越是如此我越发不敢和她过多接触。
本来我该跟她说些什么的,不过最后只是冷着脸从她身边穿过,那一刻我仿佛看到她一脸的失落,我强忍着没有回头。
我办好了出院手续,看着上面一连串的数字,才知道家人为我付出了多少。
从医院从来,我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出院的事情,他们说要来接我,不过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害怕见到他们,也许是怕流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不敢去面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吧!
于是我找了一个借口说要办理复学的事情,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为了他们不纠缠关于我的事情,故意将话题转移到他们租房子的事情,看样子他们很满意,已经谈好准备搬过去住了,我跟他们要了地址,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在医院门口等了很久,才等到了出租车,和出租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来到我之前临时租住的单身宿舍,司机收了钱,一溜烟的跑出这个社区,路上有人拦车,他也不做停留。
我现在所租住这个社区以脏乱而闻名纽约,平时就算是白人都很少在附近走动,生活在这条街区都是非洲移民过来的黑人,他们很难找到工作,性格又懒,所以经常发生各类治安事件,不过房租便宜。
当时我为了杀死布莱恩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所有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只能找到最便宜的地方租住,这还是通过以前的同学介绍来的,本来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也不知道房东有没有把我的房子给租出去。
路边行人匆匆,我只在这里住了一个月的时间,平时深入简出,对附近的人并不熟悉,不少在闲逛的黑人神色不善的打量着我这个陌生人,如果不是停留在街头的警车,说不定当时他们就动手了。
我来到一栋破旧的建筑后面,顺着阶梯下了地下室,在路口处碰到了房东,他对我的出现表现的很漠然,只是告诉我这个月的房租要交了。
我告诉他今天我要搬出去住了,他表现出稍许的遗憾,说像我这么痛快交纳房租的租客不多,并暗示我说如果愿意继续住下去,他可以适当减免我的房租问题。
我摇头拒绝了,现在钱已经不是困扰我的问题,我不想把自己整天置身在危险中,担惊受怕,说不定哪天半夜就惨死在床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跟房东要了钥匙,沿着湿漉漉的楼道,我来到自己租住的单身房门前,看到隔壁邻居有个十一二岁的黑人小女孩坐在自家门前,双手抱着双膝,屋里传来她的父母在疯狂大吵声,和婴儿撕裂着嗓音嚎嚎大哭。
女孩用双手拼命的捂住耳朵,看到我,抬起头,怯生生问道:“先生,要我吗?只要很便宜的钱,我还是一个处女……”
我开门的手一颤,心里堵得难受,正打算说点什么时候,她家的门开了,一个大个子黑人走了出来,手里提着简单的行李,看着我恶狠狠道:“离她远点,黄种人。”
她母亲从屋里冲了出来,看样子她又有了身孕,她拼命抱住丈夫的手,黑人用力将她甩开,一巴掌朝她脸上挥去,响亮的耳光声在走廊里回荡着,那黑人女人摔倒在地,扭过头看着丈夫哭了起来。
黑人朝着屋里的妻子大喊着:“我受够你了,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座该死的城市,把你的屁股卖给其他黑鬼吧!臭女人。”
说着朝他妻子身上吐了堆浓痰,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我道:“看什么,黄种人,是不是想打一架?!”
我放下手中的钥匙,将它拽在手心中,露出一个尖头,朝他笑了笑,冷冷的盯着他眼睛,没有说话,他看了看我的拳头,突然心虚了,不敢和我对视,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用力的锤了一拳墙壁,转身就离开。
自始至终没有跟自己的孩子说上一句话,他妻子坐在屋内嚎嚎大哭着,女孩坐在地上呆滞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鄙夷的看了眼他的背影,以前我住这里的时候,每天都能看到陌生的黑人男子从他们家进进出出,而他就坐在门口守着,像这样的男人简直是一个灾难,我不知道他妻子为什么还要去挽留他的。
突然间觉得自己变了许多,以前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选择忍气吞声,我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女孩,沉默着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里面的东西摆放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不像有人进来过的样子,只是到处散发着难闻的发霉和潮湿味道。
我在床头呆坐了一会,虽然在这里只住了很短的时间,但是却留下深刻的记忆,尤其是刚住进了的时候,每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害怕有人突然闯进来,第二天死在床头也没有人发现。
这里的环境虽然差点,不过房东在附近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我的枪也是通过他购买到的黑枪。
我掀开潮湿的床垫,在床脚的位置摸索了下,从里面掏出一把短枪,和自己之前用的那把都属于同一型号。
拉开枪栓看了看六颗子弹都在,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还能闻到枪油味,确认没人偷用过后,我才把枪插进身后的裤腰带上。
将床垫重新摆放整齐后,拉开床头柜子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本羊皮纸封面的书,封面上只是简单用美工文字写着《李尔王》一串英文,这是我从学校出来唯一带着东西。
翻开里面的页面,里面夹杂着一张有些泛黄的彩色照片,照片上汉娜头戴一顶白色遮阳帽,一身淡黄色连衣裙,欢笑的躺在公园绿意葱葱的草地上,明媚的阳光倾洒在她的脸上,让我忍不住看的有些痴了。
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阴郁的灰色中,只有它是我的世界里唯一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