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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伊莲娜交往一个月零九天,正好是圣诞节。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父亲依旧无法接受她的存在,母亲的态度倒很积极,常常问我一些哭笑不得问题,她以前有几个男朋友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以后生的小孩是混血儿吧?孩子以后算中国人吗?
对于这样的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只能使出小时候惯用的绝招,装傻卖萌撒娇,她老人家还就吃这一套。
过了十二点就是圣诞节,本来我和伊莲娜约好一起过着这个圣诞,我见天色已经很迟,还没见她过来,忍不住给她挂了一个电话,她跟我抱怨说医院有事,要临时加班,两个人在电话中聊了一会。
挂了电话后,我看了看窗外的天气,早些时候下过几场雪,但是今天的本事节庆的日子,天空阴霾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寒气逼人。
我有些不放心伊莲娜,穿上大衣,带着雨具就出了门。
虽然小雨不歇,有些让人扫兴,但是街道上还是人流不息,寒冷的天气也无法阻挡人们心中的热情,人们穿着节日的盛装,欢笑嬉闹着,脸上挂满笑容,彼此点头问候,摘下了平日冰冷虚伪的面具。
我现在住的公寓离医院不远,没有打车,直接沿着街边而行,路过花店的时候买了一束花,今天花店生意紧俏,我选了半天,挑了一束黄百合,我知道花语是什么,只是觉得比较顺眼罢了。
来到医院,跟几个相熟的医院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我和伊莲娜的关系曾经一段时间是他们热聊打趣的话题,对我这个东方人,他们都保持着友好的态度,偶尔也会开开玩笑说我摘取了医院最美的一朵花,那时候我心中特别自豪。
到前台,和伊莲娜的同事妮可说了声,“圣诞快乐”在她们同事烧烤聚会上,我们见过面,曾经聊过几句,彼此还算相熟。
她抬头讶异的看着我,笑道:“伊莲娜正在查房,要我通知她吗?”
我摆了摆手,指了指前面的一排座椅,示意在那等等就好了,已是深夜,还有两个流浪汉还在那留恋不去,打着盹。
医院里开了暖气,外面实在太冷了,处于人道方面考虑,医院一般对这类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只是人多了,他们才会驱赶。
我靠倒在吧台前面,将百合放在一旁,问道:“最近很忙吗?”
妮可叹气道:“本来安排薇薇安加班,薇薇安你记得吧?就是那个一头金发的法国女孩。”
我愣了下,随后点了点头,要说名字也许对不上是哪个?可她要说金发法国女孩,我一下记起了,她是一个很时尚的女孩,有些虚荣,聚会时总穿着一身名牌,打扮亮丽,让人印象挺深刻的,不过和同事们的关系好像不太好,有私下传言她在医院帮病人们解决一些生理需求的活儿,我只当一个笑话。
“她怎么了?请假了?”我问道。
妮可有些心虚的朝四周看了看,小声道:“最近伊莲娜加班,你都来接送吧,最近城里的治安可不太好。”
我有些紧张问道:“发了什么事?”
“薇薇安失踪了,警方也找不到人。”
我怀疑道:“会不会是有事没打招呼就离开了?像她的性格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妮可小声道:“我偷听前来调查的警察说,这已经不是第一起失踪案件了,最近很多年轻女孩失踪,目前找不到任何线索,现在新闻还没有报道,你知道就行了。”
我心一颤,抱怨道:“伊莲娜怎么不告诉我?”
“怕你担心呗,她的性格总是大大咧咧的,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这几天你都来接她下班吧。”
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这时候有病人到前台询问,我只好坐到休息椅上,闭目养神。
“伊莲娜是一个好姑娘。”
我睁开眼看了下,是不远处坐着的那个身材臃肿黑人大妈,她全身包裹着厚厚的棉衣,头上戴着破旧的皮帽,帽檐之下黝黑的脸庞和阴影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那双泛白的眼珠,几乎是一团漆黑,就算我升级过的视力,也看不清她的长相。
她朝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残缺的牙齿,整个人才算是活了过来。
我勉强朝她回来一个笑容,觉得一直盯着人看有些不礼貌,又回过头。
她刚睡醒,大概有些无聊,想找个人说话,继续努嘴道:“我走过很多地方,从没有见过这么善良的孩子,她的心纯洁的像天使一样,总是无偿的帮助我们这些穷人们。”
我听到她说伊莲娜的好话,对她的距离感莫名消失了,回了她一个友善的笑容。
“小伙子,我看你的人品也很不错,愿意帮助下我这个老妇人吗?”
我迟疑的点了点头,手下意识的伸进口袋,正准备掏钱,就听到她说:“你有大麻吗?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我生病了,需要这些东西给我帮助。”
我脸色一滞,汕然笑了笑,又把手收了回来,她显得很失望。
这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还没等她走近,就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我故作不知,身后那人就靠了上来,捂住我的眼睛,悄声问道:“帅哥,圣诞节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要不要和我去开房间?”
说着我的耳垂被滑腻的舌尖轻舔了下,让我的心一颤。
转身把她抱在怀里,伊莲娜痴痴的笑着,揉住我的脖子,眼睛里充满柔意。
我还是不太习惯在公共场合做出太亲密的举动,稍作温存后就松开了她,将身旁的黄百合送给了她。
“咦?好漂亮!”她轻嗅着花,她比花更娇艳。
她放下花,靠近我耳边,轻轻呵气道:“是不是想我啦?现在休息室没人哦,我们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我吸了口冷气,咬着牙道:“不够!”
伊莲娜又痴痴的笑了起来,眼神中充满欢乐,“那你等等我,还要一个小时哟!到时候我会送你一个大大圣诞礼物。”
她最好的礼物就是她自己,我心头火热,忍不住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我又不是养不活你,要不你辞职不干吧?”
伊莲娜为难道:“不行哦,我很热爱这份工作,只有在这里工作我才能感受到自己的价值,我不想成为别人的附庸,杨,你爱我吗?”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掏出口袋里的记者证,道:“我也找到一份新工作了。”
最初只是敷衍家里的借口,想不到他们一直惦记着此事,不得已我只好再次利用网站花费了一千点的罪恶值,兑换了在《纽约时报》工作的机会,同时还将摄影技术提升到了中级。
伊莲娜兴奋尖叫道:“他们录用你了?”
我故作谦虚道:“还没有,现在还只是实习记者,圣诞节过后才去报道。”
她在我脸上亲吻下,又看了看墙上的钟,笑道:“我得走了,否则到了下班时间我的事情也忙不完,等我哦!”
说着给我抛了一个媚眼,十足一个魅惑人的妖精。
等她抱着花离开后,在休息椅上打盹的那个中年流浪汉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跟前,他的脸被脏兮兮的围巾遮挡住,隐约能够看到他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一对精湛的目光,如芒刺般灼烧着我皮肤生疼,让我生出一种根本无力抵抗的感觉。
他看着我,嘶哑的声音宛如闷雷滚过,“如果你爱她,就离开她。”
“什么?!”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流浪汉看了眼那个黑人大妈,露出一脸厌恶道:“小心这个女人!”
说完大步离开了医院大厅,我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一旁昏昏欲睡的黑人大妈,她抬起头朝我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