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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你知道不管哪个政府，总有一些官僚做派。”
我们已经算是老相识了，虽然关系还说不上密切，但比一开始的时候友善了许多，在杀戮空间为难时刻，我见识过他的本性，不是像现在这样平和的人，虽然有些不靠谱，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挺有担当的一个人。
我冷笑看着他，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一个傻子，你别糊弄我。”
迈克犹豫了下，道：“目前证词对她很不利，伊莲娜亲口承认了自己那天和死者发生过冲突，而且我们在车内找到了相关证物。”
“那只是一次意外，监控摄像头呢？我们公寓有监控，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迈克目光躲闪了下，道：“我们已经核实当天你们公寓大楼网络设备检修，并没有录制伊莲娜进出画面。”
我狠狠盯着他，道：“我们自己公寓门口也有24小时监视视频。”虽然我们住在纽约最繁华地段，但时常会发生被盗的治安事件，只要有能力，每家每户都会自备一个家用监控，而真正有钱人都住在郊区。
“我们技术人员去的时候，发现你们之前的记录都被删除了，不排除人为原因。”
“不可能！”我对家中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平时没事都是宅在家中，防盗设施设备都很完善，不可能有人侵入，“你们为什么不到街头排查，问问周围的人，总有目击证人。”
迈克摊了摊手道：“我们正在做，只是你知道昨天刚发生重大事件，我们警局人手有限，还要一点时间。”
“尸体呢？尸体总不会说谎，难道你们美国警察不知道什么叫尸体检验吗？”
迈克打开文档，朝我递了过来，道：“你自己看看吧！”
我接过档案，里面是一叠照片，看到第一张的时候就忍不住反胃，残缺的尸体被冻成冰块，就算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凶手会如此残忍。
“脑袋不见了？”
“目前还没有找到，我们是通过指纹比对，才确认她的身份的。”
我一张张翻看着，她的胸口好像被野兽啃咬过一般，残缺不全，下体被木桩刺入，一直伸到腹腔，全身上下多处伤口，有捆绑的痕迹，有利刃切割伤口，有顿物击打伤，有啃咬的迹象，每一处伤口他们都清晰的拍摄下来，标明了备注。
即便见惯了死人，但是看到如此残忍的手法，还是无法适应，心中越发肯定这绝不是伊莲娜干的。
我放下文档，推了回去，已经没必要看了，我并不是专业的，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只能给自己找不痛快，想到还有更多的女孩正遭受着同样的伤害，我心中第一次对这个连环杀手产生了强烈的杀意。
“迈克，你是个聪明的人，薇薇安的死难道你就看不出一点异常吗？听说最近纽约很多年轻姑娘都出事了。”
他目光闪烁道：“这里是纽约，每年同样的事情一直在上演。”
“你在撒谎！迈克，你是一个有责任感的警察，请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相信伊莲娜会是一个凶手吗？难道你愿意看到凶徒逍遥法外，继续残害无辜的人，而将一个纯洁善良的女人送进监狱，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在坚持的法律和正义。”
迈克吸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奈，低声道：“不，我不相信，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帮我找到凶手，才能够还她清白，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一切证据对伊莲娜小姐很不利。”
“可是我没有太多时间了。”我呢喃着。
“你说什么？”
我将双手放在桌前，道：“你开始吧！”
迈克点了点头，摊开笔记本，打开录音机，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语气温和下来，缓和下气氛。
“那么，杨，三天前也就是十二月23号下午二点左右，你在哪里？”
“十二月二十三号……”我沉吟了下，稍作思考，我的生活一项单调，而且记忆力不错，很快回忆起当天的行程。
“十二月二十三号，早晨九点我开车到XX大学办理相关退学手续，十一点拜访了怀特教授一家，并在他家用了午餐，下午十四点二十五从他们家回来，路上堵车很厉害，十四点五十在高速路的加油站休息了十分钟，车上导航仪和高速监控能够证明我的行程，十六点钟到家，这些够了么？”
他意外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精确到如此详细，好像早就备好了答案一样，露出几分怀疑的神色。
别说他了，就连我自己将话说出口，都觉得自己像是电影中狡诈的凶手，早就为自己安排好了后路，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迈克不动声色问道：“我记得你一年前就从学校退学了。”
“是的，但还有一些相关事宜没有补办完全，另外我打算延长居住时间，也需要学校的相关证明。”
我父母亲的绿卡已经办下来了，只是我一直没有申请，目前还是持有华夏的护照，不过我拥有纽约荣誉市民奖章，倒也给予了我许多优惠政策。
迈克点点头，又问道：“你回到公寓后，伊莲娜小姐是不是在家？”
“不错，她当时在家，我到家后洗了个澡后，就到附近的西餐厅用餐，西餐厅的服务员可以给我们证明，当时我给了他不少小费，之后我们又去了附近一家酒吧，晚上二十二点钟后才回的家。”
我不着痕迹转换话题问道：“公寓大楼监控录像是什么时候被删除掉的？”
迈克左顾他言道：“目前我们技术人员还在找原因，抱歉我不能回答。”
说完他立刻意识到我问题的不对，连忙改口道：“我说的是你们家中的监控。”
我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嘴角浮现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审视着迈克的脸，生怕遗漏半点信息，他终于表现出一些不耐烦，我靠坐在椅子上道：“有烟么？”
他从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从桌子上推了过来，我用手接住，烟盒上还残留着他手上的汗液，他在紧张？
我为自己点上烟，安静的抽了起来，事实上我对烟并没有瘾，上学的时候抽过几次，都只是为了好玩，白色烟雾口鼻之间倾吐，我注意到他的鼻尖开始冒汗。
“迈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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