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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他们都要宣布婚期了,我这个当前妻的不该去祝贺祝贺他吗
前面停下了几辆黑色面包车,一群黑压压的人从里面跑下来,指着她叫了一声——“秦湛蓝在那儿呢。快……”
秦湛蓝,这个人是谁?她差不多要忘了,可不,正是她自己吗?
一群人就如猎狗一般,快速敏捷,只十几秒功夫就到了她面前。
紧接着,数不清的摄像头,话筒一齐对向她,让她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秦小姐,请问下你的出狱感受?”
“秦小姐,三年前,你怎么敢绑架老公的情.妇,还纵火致使她终身瘫痪?你就不怕双手沾满血腥,夜夜会噩梦缠身吗?”
“秦小姐,你知道靳二少和闵敏小姐今天在天宁皇朝举办回国庆祝宴吗?据说,还有可能宣布婚期,你会去参加,祝福他们吗?”
“……”
无数个问题,激烈尖锐,如一枚枚炸弹丢向她,似要把她的脑门炸开。
她的脑袋开始死命的抽痛,她的眉一点点蹙起来,脸色愈见苍白,拼命地摇着头,为什么……为什么靳明臻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出狱,你竟跟那个女人宣布婚期?
心里最后残存的一丝希望又被狠狠碾碎!
她忍不住捂住耳朵,红着眸子,朝那些娱乐记者低呼,“走开,走开……你们走开……”
可是那些人如僵尸一般拼命挤她,拼命地要从这个女人的嘴里攫取到一些才甘休。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拨开那些人群,如破开黑幕的闪电,光明而乍亮,上前一把拥住她,紧紧搂在怀里,“湛蓝,别怕,别怕,我们来了。”
她微微抬头,面前骤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亮堂堂的,宛如暮晓而入的一道鸿光,让她顿感安心,她干涩的唇轻轻扯了扯,沙哑的声音从喉咙口发出,“徐航……”
徐航看到她一双红如脱兔的双眸,不禁心头疼了一下。
刚刚在远处赶来时,看到她被包围在人群里,如纸片一般的人儿,削得薄薄的,那么的无助,他就开始埋怨自己,他真的是该早一点来的,那么她就不会被这么欺负了。
徐航单手护着怀里的湛蓝,一手挥动,替她挡开那些逼人可怖的摄像头,“你们给我滚开!”
那些记者仍咄咄逼人,“你是……秦小姐的情人么?”
就在这时,一个强悍的短发女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长柄伞,尖锐的伞尖直直对准那些记者,似要干架一样,“滚开……滚开……”
那些记者慌乱地往后挪了一步,这才给湛蓝他们一丝空隙。
彪悍的女人朝那些记者大吼,“咱们当狗仔的也要有点原则性好不好?难道就这么欺负女人么?今天不是靳明臻的回过庆祝宴么,你们不去那里抢头条,缠着一个弱女子做什么?”
看到好友冯冉冉这么护着自己,湛蓝一直在眼里打着转的泪,才终于找到了一个释放的理由。
“湛蓝,我们走。”一把拽着湛蓝就朝前走,那些记者似有不甘,还想凑上来,冯冉冉真心觉得这些狗仔就是他们行业的渣渣,手里长伞一举,挥舞了两下,放声一嚷,“再不滚?小心老娘揍得你们满地找牙!”
冯冉冉本是自己开车过来的,现在被那些疯狗一样的记者追着,只能先把自己车扔在监狱门口,护着湛蓝,三人一齐上了徐航的车。
从上来到现在,怀里的湛蓝仍旧在轻轻颤抖着,她心里一疼,手臂又是一紧,“湛蓝,你是不是冷?抖得这么厉害?”
徐航赶紧将车内暖气调高了一些,“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徐航,去天宁皇朝。”
徐航打着方向盘的手一滑,又立即稳住,“湛蓝,你这又是何必?”
“何必?你说他们都要宣布婚期了,我这个当前妻的不该去祝贺祝贺他吗?如果是在监狱里,无法出去,那倒也无话可说,可今天记者这么一闹,谁不知道我今日出狱了?我要是不去,倒叫那些人觉得我小气了。”
冯冉冉一直皱着眉看着湛蓝,她眉尖儿轻蹙着,里面似有一道怎么也抚不平的忧伤,削尖了的下巴,本来就白皙的皮肤,现在却是苍白居多,才三年的光景,经历了这样一场惊天的变故,那样明媚如二月朝花,潋滟如碧波澄海的湛蓝,竟变得这般憔悴?
心里怎得不心疼,然而湛蓝怎逃得过她的眼。
湛蓝表面这么说,不过是要去看那个负了她的男人一眼罢了。
湛蓝,我的傻湛蓝,她也想咬牙恨恨,说句何必,可是话到嘴边,竟是,“徐航,我们去吧,也正好戳戳靳明臻的锐气。”
——
天宁皇朝。
记得三年前,闵敏从美国回来时,他为闵敏在这里举办私人Party,宴请名门子弟。
当时,她穿着不凡,戴着靳家的传世之宝“蓝色希望”,耀眼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但那时,她举止优雅得宜,没有做出一丝逾规的事情来。
要是知道她会入狱,那天,她一定会仗着正室的身份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三儿!
但如今,她回来了,不再是从前那个秦湛蓝,她会把自己那个欠收拾的女人收拾回来。
她迈腿进去,手上一暖,猛得心里也是一暖,是冉冉握上了她的手,她却是松开了冉冉的手,笑了笑,“我没事。”
怎么没事?她的手凉得没有一丝温度,就跟尸体没差。
可是湛蓝性子倔,她也不好强来。
湛蓝手微微攥了攥,现在是一身的力量,所有的力劲从手心往上涌,涌到心尖,灼灼的要烫坏了心眼,她既然来了,还怕什么?监狱那样的人间地狱都待过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走进大堂里,瞥进那一个个古董花瓶里插了一束束或优雅或妖娆的花,她走上前,拔走了其中嫩黄的一束,又摘了其他几个花瓶里的小雏菊。
“你这是要干什么?”徐航不解问道。
毕竟是多年好友,冯冉冉却是知道湛蓝的心思的,她果真还是那么狡黠,回过头去,跟徐航说,“呆子,你待会就知道了。”
堂内侍应看见他们摘花,过来要阻止他们,徐航从皮夹里掏出一把红钞,“我朋友喜欢这花,向你们酒店买了,这些钱应该够了。”
一看这叠钱,眸子一红,至少可以买上十束这样的花,便放过了他们。
直奔三楼——靳明臻的宴会厅。
金漆大门是开着的,他们三人进去,湛蓝独自走在前面,里面富丽堂皇,红红火火,祝福声,音乐声,酒杯相碰的声音,真是热闹得紧。
她一身素白,尤其惹眼,这样喜庆热闹的场合,穿白色总让人觉得有些于礼不合。
白色及膝的长羽绒服裹着她过于清瘦的身子,虽然臃肿,却遮不住她骨子里的风华,一头垂顺及腰的乌黑长发,随着她每一步轻轻跌扬。
待人们看清那一张清华中逼出灼灼娇俏的脸庞时,不由得一惊,一些名媛不禁低呼出声——是她,是她,是秦湛蓝……
大多数人都是参加过闵敏那场宴会,自然认识这个女人。
顿时台下的声音越来越小,大家不禁屏住了呼吸,看这个女人来到底来干什么?
当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看到她时,上身不觉得绷直,轻轻颤抖起来,直视着前方的眸子微凸出来,嘴里喃喃出声,“她……她……”
“谁?”
双手扶着轮椅的靳明臻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琉璃水晶的灯光,流光溢彩下,她缓缓走来,似披霜戴月,他心上一喜,果然是她来了,他就知道她会来。
干嘛那么震惊,仿佛看着才狼虎豹一样害怕得看着她?她可不是来砸场的,今天她可是来祝贺的。
“吃惊么?靳少,闵小姐?想不到我会被提早释放出来吧?”
她唇角微微一扬,笑开,似那如来拈花,既清澈,又那么得媚人心魄。
闵敏看到她越来越近,故作战栗地蹙紧了眉,拉了拉靳明臻的手,在湛蓝看来,那样子是要他对付她的样子。
靳明臻注目凝视着湛蓝,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兴奋,薄唇轻轻颤了下,她亦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他西装领带,短发细碎翩翩,浑然天成的气度,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的靳明臻。
他曾经的温柔呵护,种种画面,还记忆犹新。
而今,一转眼,匆匆数载,他们竟变得水火难容了。
心尖抖得厉害,而她只是笑,总不能当着他们面前像个泼妇一样嚎啕大哭吧。
她笑说,“靳少,再怎么说咱们也曾是夫妻。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对我的恩情简直让我永世难忘啊。我听说你今天会和闵小姐宣布婚期,我怎么能不来祝贺呢?我刚刚从牢里出来,匆匆忙忙赶来,也没带什么好礼物来送给你们,就送你们一束花吧,我来时路上顺手采的,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也别不好意收下。”
她又一步步走到那宽敞的礼台上,微微笑着,递到他们手上去。
略懂花的人,或者说去祭拜过祖先的人都知道,她手里的花叫做——天堂鸟,再搭配上几朵小雏菊,那正是祭拜先人最合适的花,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拿着这样的花,来作为送给新人的礼物?
这不是叫他们早点去死么?
呵呵……她也许也是有这个意思的吧,他们两个在外面如胶似漆,你侬我侬,而她一个人在冷冰冰、黑漆漆的牢房里,度日如年,受尽折磨,送个小小的礼物给他们,也不过分吧。
靳明臻气得眼角抽搐了一下,连坚强的残疾人闵敏都因为她的花而脸色发白,甚至伤心地轻声哭泣起来。
见闵敏抽泣,靳明臻更为烦躁地眉心一拧。
他上前一步,劈手去夺她手里的花,她硬是不给,他偏是抢,弄得白色花瓣一地残,最后捏痛了她的手指,甩开了她的手臂,才夺过了她手里那残破了的花,扔掉,动作凌厉干净,“秦湛蓝,三年不见,学了不少插花的知识呢,知道这搭配是祭拜死者的吧?”
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活了下来,她居然还诅咒他死?
“那当然。你不知道在监狱里很空啊?我还学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呢。”
湛蓝高高地仰着倔强的小脸,不可一世地说道。
这时,徐航和冉冉马不停蹄地跑了上去。
徐航和冉冉挡在她面前,那是保护的架势,生怕湛蓝吃亏。
湛蓝没心没肺地朝他们笑了下,感谢他们如此的维护,这两个朋友没有白交。
她嘀咕了一声,“我们走吧,反正我的花已经送到了,等他们结婚那天,我会送两个大花圈来。”
她的声量不大,但因为跟靳明臻闵敏靠得近,他们应该听得很清楚。
而,一如他们所料,她的花圈自然就如他们想的那样,肯定是白色的。
湛蓝正要潇洒转身之际,手腕猝然被人用力握住,她抬眸,对上靳明臻那双火龙似得会喷火的双眸,她扬唇,那完全是轻蔑之姿,“靳少你当着闵小姐的面跟我这么暧昧不清的拉拉扯扯,不怕闵小姐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