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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当秦湛蓝遇险时,他会不顾一切用自己的生命救她(二更)
在驾驶座的江烨揪着眉,看向路边的他们,这个他跟看多年的boss向来是薄冷寡淡,何曾因为一个女人急成这德行过?
江烨也有一种冲动,就是把这场面抓怕下来,留做纪念。
“真是抱歉,靳少,从前的那个秦湛蓝早在小鹿没了的那一天就死了!”
没有死在入狱的那一天,而是死在小鹿没了的那一天。
她最珍视的人因为这两只离她而去了,要让她变回从前的那个她,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冯冉冉看着这样纠缠不清的靳明瑧,低低咒了一声,他娘的,这个男人还有完没完了?
冯冉冉很大胆很主动地横旦在了靳明瑧跟秦湛蓝之间,声音拔得高高的。
“靳少,你要是真为了湛蓝好,那么拜托你好好查查三年前那案子,究竟是什么人后面搞鬼?让湛蓝蹲了三年的大牢,总该还给她一个公道,是不是?免得有些贱人成天在背后咬着湛蓝入过狱这一点BB。要不是那个贱人这么爱BB,也不会被泼了酒!我告诉你,湛蓝对她还是客气的,换做我,我一个酒瓶子摔她百会穴上!”
虽说面对靳明瑧这个脾性捉摸不定的男人,也让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人有些畏惧,但是为了湛蓝,她什么都不怕,她昂高了头,一双乌溜溜的圆眸狠狠瞪着他。
听到公道这个词,湛蓝又觉得可笑。
果真,她无法控制地笑起来,潋滟的眸中笑出如霜的讽刺,“靳少的词典里只怕不存在‘公道’二字吧,就像闵小姐可以肆意剪碎我衣服还能反过来栽赃我,就像她掘了我儿子的墓还能相安无事地住着你送给她的别墅,就像我用酒浇了她一头,就该活活被扔进河水里冻死也是活该。”
他们这一拉一扯的真是急煞人心啊,坐在轮椅里的闵敏,搂了搂发冷的身子,望向路旁,紧紧锁着眉,沙哑地喊了一声,“明臻,你就真的忍心看着我在这里挨冻吗?”
“你们两个女人特么给我闭嘴!”
靳明瑧眸光一暗,背对着闵敏低吼一声,同时这句话也是针对冯冉冉的。
尽管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女人,湛蓝依旧能感受到他怒视着自己的眸光依旧能穿透冯冉冉的脑袋直直逼入自己的眸里。
随即,就听到了这个男人咬牙切齿的冷沉道,“秦湛蓝,今天我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是靳明瑧!”
秦湛蓝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哪句话是出自真心,哪句话怒火攻心口不择言,她就听不出来吗?
糟了,是要把湛蓝捉回去狠狠凌虐一番吗?
天啦撸,靳明瑧很没人性的说。
靳明瑧要推开冯冉冉去抓湛蓝,冯冉冉灵机一动,推了湛蓝一把,让她远离了些靳明瑧,猛得,转过身上前死死抱住了靳明瑧,两只单薄的手臂紧紧地箍住了靳明瑧,连带着他的两臂也被绑在了她的臂圈里,她朝湛蓝大喊一声,“湛蓝,你赶紧跑路,我学过跆拳道,制服他妥妥滴。”
靳明瑧森冷地笑过,难怪这两人能成为好朋友,都有一个共性,叫做——自不量力。
冯冉冉居然大嚷着要来制服靳明瑧,确实十分好笑,也踩中了车里江烨的笑点,嘴角莫名扬了一扬,看着冯冉冉用半蹲着扎马步的姿势,还拼了命地抱着靳明瑧,要保护湛蓝的样子。
湛蓝愣愣地看着那么拼命护着她的冯冉冉,心里一感动,怎么也不想走,可是靳明瑧这次好像不是说得玩玩的,想起上一次那毛骨悚然的惩罚,她心下又凌乱地抖了一抖,挪了下脚步。
靳明瑧冷冷瞥了一眼还用蛮力抱住他不放的冯冉冉,“你要是再不放手,别怪我连女人照打。”
江烨的手肘撑在方向盘上,惬意地观赏着好玩的情景,看到老板发飙决斗弱智女流氓的场景绝对不容错过。
“不放,我就是不放,你要打就打吧。”
她慌张又战栗地斜斜睇了一眼湛蓝,朝湛蓝眨眼睛,叫她快走,反正靳明瑧跟她无冤无仇,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顶多……顶多就挨点揍,她偷.拍别人也逮住时也时常免不了一顿揍,反正她皮粗肉糙的,完全hold得住。
湛蓝紧紧蹙着眉,站在一米之外,与靳明瑧对视着,可身上这个包袱让靳明瑧有点束手无策,只得朝车里那看风凉的家伙一喝,“江烨,过来把这条八爪鱼给我弄走。”
八爪鱼?
靳明瑧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竟然说她是八爪鱼?
老板就是老板,多么英明神武、足智多谋,很快就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他这个下属了了。
可是,他对付彪悍的男人真啥问题,对付一个不像女人的女流氓就有点难度了,他一张斯文俊气的脸又冷了几分,但还是不敢不从命,慢悠悠地从车里下来。
这下更糟了,两个强壮男人对付她们两个,冯冉冉急得高喊,“湛蓝,你要不走,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再一瞟靳明瑧,他眼睛里迸射出要掐死她的目光,以她对靳明瑧的了解,她不会将火牵扯到冯冉冉身上去的,湛蓝心一狠,往前走,看到马路对面一辆出租车正好停下,一个客人从里面下来,她就往马路对面跑过去,朝那出粗车司机大喊,“师傅,等一下,等一下……”
丝毫没察觉到异样,一辆一直发动着的伺机以待的大型货车忽然踩紧了油门,往前面驶去,好像目的就是前面那个要穿过马路的女人。
靳明瑧是一直注视着湛蓝那里的,察觉不对劲,臂上一用力,猛得推开了冯冉冉,冯冉冉被那股力道推倒在了地上,冯冉冉摸着摔疼的屁-股,恼着大骂,“妈的,死靳明瑧,还真对女人用暴力?”
靳明瑧用最快的速度奔过去,而那辆货车依然没有要刹车的意思,那货车就快撞上疾步穿过马路的靳明瑧和秦湛蓝,坐在轮椅里的闵敏惊得大喊,连腿都弹跳了一下,脸色青白,“明臻……小心……”
听到闵敏的呼喊,湛蓝本能地回头去看,看到靳明瑧已经向自己奔过来,就像光速,猛而快,那气势让她生生扎住了脚。
下一秒,身子上募得一重,这个男人不要命一样地扑上自己,飞快而用力地搂住了自己。
在地上急急滚了一圈,她害怕得紧紧闭上了眼睛,耳边响过货车疾驶而过呼啸的轰隆隆声,一下子浑身僵硬,才知道他这般不顾性命地奔过来抱住自己是为了什么?
那辆差点肇事的货车已开远,男人还一直把她紧紧护在怀里。
她吓得浑身发颤,她清楚的听见那车子轮胎摩擦过地面的声音,差一点,真的是差一点她就被车子碾过,像是被五马分尸一样的头归头,四肢归四肢了。
有微暖夹柔流动的气体擦过她的耳边,麻麻痒痒的,“湛蓝,哪里受伤没?”
多么绵柔的声音,仿佛是梦里春风轻拂过花海的笑浪声,又像是漂洋过海翻山越岭艰辛而来,是温柔的也是虚渺的,就像一团影,让人怎么抓也抓不住。
陡然一慌,睁开眼,男人隽白的脸孔深深映在她的眸子里,触及她最软的某处,让她眸子募得一热,斑驳模糊。
她恶狠狠警告自己,秦湛蓝,你真没用,哭什么?又感动什么?
难道就因为他大发慈悲救你一命,就可以抹杀掉他对你所做的一切吗?你在监狱里受的罪,你都忘了吗?那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这样的痛,你也忘了吗?
她狠心一咬牙,颤抖着手臂轻轻推开男人的胸膛,要与他保持距离,她的排斥与薄凉纳入他的眼底,让他薄唇牵了一牵,手臂一探,更用力将她拥住。
当靳明瑧疾奔过去的时候,他也用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只是靳明瑧离湛蓝最近,动作又是那么迅猛,才没让湛蓝出事,此刻,他呆呆地站在了马路中央,看着地上那一对拥住的人,一个抗拒,一个抱紧,一个泪眼朦胧,一个笑意高扬。
他终于又再一次领悟三年前靳明臻跟他说的那个小故事——当这一切不能用言语传达时,我愿意用生命来证明!
就像现在这样,当秦湛蓝遇险时,他会不顾一切用自己的生命救她!
江烨挡在路中央,后面的几辆车急不可耐地要过去,按了几声喇叭,他没过去叨扰,很主动地往后退,把那一方空间留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