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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道:
“喝酒,要看怎么喝,何时喝,如果时机得当,喝酒未必不是件好事。”
春雨不解,抬眸望向她,此时她的脸上带着微笑,意味深长,让人琢磨不透。
“小姐,奴婢只知道酒醉伤身,天宁少爷还年轻,如果再这样喝下去,身体如何受得了?”
“哦?”
上官清清轻吟道,
“这么说,你不希望他再喝下去?”
春雨马上点头:
“是。”
上官清清笑着,朝春晓使了个眼色,春晓会意,进入内室,片刻之后,手里捧着一个酒壶走出来,放在了上官清清旁边的小桌上。
“快过年了,明晚王宫里会有家宴,王爷定是会去参加的,所以,明晚林铃儿会很闲。”
她看着春雨说,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春雨不解,王爷去赴宴,自不会带着林铃儿前往,她的确会很闲,但是这跟穆天宁是否会再喝酒有什么关系?
她摇摇头,道:
“奴婢不懂。”
“明晚我会帮天宁少爷再求一次亲,没有王爷在场,也许林铃儿的回答会不一样呢?”
上官清清说道。
“所以……小姐需要奴婢做什么?”
“明晚的场面自然要有酒相伴,酒可以壮胆,也可以迷/情,到时你只管把这壶酒送到两人面前就可以了。”
上官清清说着,用手轻轻拍了拍酒壶。
春雨看着酒壶,问:
“就这么简单?”
她有些不相信,听上官清清的意思,是让两人借着酒劲说出各自的心里话,也许到时林铃儿就会改变主意了?
上官清清却看着她微笑点头:
“就这么简单。”
这时,春晓拿着酒壶走到了春雨面前,朝她一笑,那是春晓从未有过的笑容,温柔、无害、发自内心。
春雨迟疑着接过了酒壶,明晚,若是天宁少爷真的能借着这壶酒而获得林铃儿的芳心,她愿意这么做,如此想着,握着酒壶的手越收越紧。
“春雨多谢上官小姐。”
她恭敬地施了一礼。
“记住,这是为明晚准备的酒,别让他提前喝了。”
上官清清提醒道。
“是,春雨记住了。”
春雨回道。
从清心苑出来时,酒壶已经用一块大丝帕包起来了,她紧紧地抱在胸前,仿佛抱着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儿,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这是能让天宁少爷高兴起来的东西,只要他高兴了,她做什么都行。
就像上官清清说的,明晚穆九霄要去王宫里赴宴,晚膳过后,奉了茶点,他又特意让林铃儿帮他准备明晚要穿的衣裳,不巧,衣柜在内室,林铃儿为了完成使命,只能再次逗留在他的内室里。
夜渐渐深了,香炉里燃着檀香,温和隽永的香气悄悄地萦绕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淡淡的,却挥之不去,令人心醉。
林铃儿从衣柜里一件一件地拿出穆九霄的衣裳,放在床榻上,即使躲在衣柜里,这些衣服也染上了檀香的味道,她捧起一件银色的长袍,忍不住拿到鼻下,轻轻一嗅。
可是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偏偏被正好绕过屏风的穆九霄收进了眼底。
她的动作一顿,忽然感觉到了两道灼热的目光,缓缓地扭过脸,见穆九霄正双臂环胸,倚在柱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立刻就扔掉了他的衣裳,然后低下头胡乱地摆弄着,嘴里还振振有词:
“我不是要闻你的衣裳……不是因为那是你的衣裳我才要闻的……”
她在说什么啊,其实她真的不是因为那是他的衣服才闻的,她只是想知道,这檀香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连衣柜里的衣裳都能染/指。
可越解释越乱,好像她做贼心虚似的。
最后,她想了想,道:
“我是想看看这些衣裳发霉了没有,明晚王爷穿着一件有霉味的衣裳去赴宴,如果王爷自己不介意的话,那我也没意见,王爷尽管穿好了。”
说完,她才暗暗地吁出一口气,这样的解释还算过得去吧?
半天,却不见穆九霄开口回应,她缓缓地扭过脸,见他仍然靠在那根柱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好像她是个怪物。
不过,他那复杂的眼神,却让她突然想起了今天上午的事,心里有点发慌,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还有耍流/氓的潜质?
收回目光,她只想快点帮他挑出一套合适的衣裳,明晚是家宴,所以不应该穿官服,要穿便服,却也不能太随便。
正想着,听到他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如大提琴一般低沉,和着檀香的味道,却莫名地多了几分蛊惑人心的气息。
“都闻过了?”
都闻过了?
当她是警犬吗?还要每一件都闻?
她突然就瞪圆了眼睛,扭过脸使劲瞪了他一眼,咬牙道:
“我又不是狗,要闻你闻!”
只见他的唇角轻轻勾起,朝她走来。
见他离她越来越近,上午被偷吻的那一幕又在脑中回放起来,她下意识地扔下衣服,往一旁躲去。
“王爷,奴婢建议你明晚……”
“衣服上有什么味道?”
她本想快点告诉他明晚穿什么,然后征得他的同意,再将衣服拿走挂起来,将上面的褶皱撑开,以备明晚所需。
可他却不想听她说什么似的,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她愣了愣,说道:
“还好,衣服都没有发霉,只是跟这屋子里的香气一样,都有一股子檀香味。”
他顺手拿起一件衣服,凑到鼻下一闻,然后抬头看她,道:
“檀香味?”
“是啊,这屋子里点的不是檀香吗?”
她眨巴眨巴眼睛,反问道。
他拿起衣裳伸到了她的鼻下,示意她再闻一次。
她不解,将鼻子凑过去,使劲闻了闻,难道她的鼻子出毛病了?
“是檀香味没错啊,不然你说是什么味道?”
她倔强地问。
他的眸中溢出一抹嘲弄的笑,道:
“真是狗鼻子,闻得很准。”
原来他在耍她!
“你……幼稚!”
她气得小脸绯红,用了一个与他反差极大的词来形容他,气死他!
随手拿起一件银袍,她转身就往衣架走去,说她是狗鼻子,那他就是只大狼狗!懒得理他!
可惜,幼稚这两个字没有成功地激怒他,他完全充耳不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看着她将银袍铺展在衣架上,然后把气都撒到那件衣服上,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力道,好像那件衣服就是他,恨不得将他撕碎。
她将银袍摆弄好,转身朝他福了一福,生硬地道:
“王爷请歇息吧,奴婢告退。”
看着她仍旧绯红的小脸,他有些忍不住想笑,却极力克制着,冷冷地道:
“暖g。”
她都给气忘了,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可笑幼稚的大坏蛋。
“是,奴婢这就去。”
她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咬出来,然后往外走去,经过穆九霄身边时,只觉得他的一头银发那么刺眼,她有种想狂揪他头发的冲动。
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什么都是好,银发是特点,冷漠是酷帅,不说话是惜字如金,话多就是妙语连珠,就连他的一个玩笑、一个逗/弄,都能拨动人的心弦。
可是当恨一个人的时候,他过去的种种优点都变得那么可恨、可恶,做什么都是错。
直到她走出书房,他都没有再叫住她。
她去了小厨房烧水,灌了一个又一个热水袋,然后抱回到他的床榻上。
此时,他正坐在一把铺着整张乳白色羊皮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也许是睡着了,连她进来他都没有睁开眼睛。
她不忿地朝他挥了挥拳头,可惜也只能背后挥挥而已,然后转身开始收拾刚才扔在床榻上的衣裳。
一件一件地叠整齐,再一件一件地摆放到衣柜里,怕那些热水袋凉掉,她特意用被子把它们盖了起来。
当她正要将最后一件衣服放回柜子里的时候,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了,她吓得一抖,叠好的衣服掉在了床榻上。
扭脸看去,穆九霄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此刻正抓着她的手腕,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要干什么?”
她下意识地就往后躲去,却被他用力一拉,带进了怀里。
“放开我……”
她挣扎着,
“你想女人想疯了吗?”
她冲口而出,因为她发现,这些日子他都没有去冲霄阁,云倾城也被禁止外出,这是为什么?
“要是想发泄你那蠢蠢欲动的原始欲/望,就去找你的王妃,我不是你发泄的工具,更不是你闲来无事的玩具!”
她口无遮拦地咒骂着,这些话已经憋在她心里很久了,他总是用那种恨不得吃了她的眼光看她,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在他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可她不喜欢这样,很不喜欢,既然认不出她,既然已经与云倾城有了肌肤之亲,就不要再来骚/扰她,她只觉得恶心,不稀罕!
“闭嘴!”
他禁锢着她的身体,低吼出声,抓起床榻上的衣裳举到她的鼻下,问道,
“闻闻看,这上面到底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