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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庆恒朝着发言人看去,黑眸沉了不少。
这位申董向来都与他有些不对盘,这会帮着顾南音说话多少也显得有些理所当然。
只是他的面色阴鹜了不少,话题一转,“接下来我们说说实业方面的进展,因为受到大环境的影响,实业方面受了一定的打击,虽然有做出针对性的措施,仍难以避免。公司有所损失,涨幅并没有达到预期标准。”
对于损失这一块,顾庆恒轻描淡着便过去了。
平时与他不对盘的申董再次发问,“顾总,我想知道实业方面具体的损失情况,这关乎我们各大股东的利益,我们有权知道!”
“对,顾总,不能如此轻描淡写着一笔带过!”其中有人附和着道偿。
正如申董说的,这关乎这各大股东的利益,怎么能这么简单便过去。
顾庆恒摁了摁眉心,面对着大家的逼问,不禁有些冒了冷汗。
实业方面的亏损实在是有些大,但却又不得不说,经手的几个项目,都呈现亏损的状态。
顾南音微微勾唇,见着顾庆恒冒了冷汗,便忍不住给他添堵。
“顾总,请别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毕竟在场的人都时间宝贵。”
顾庆恒对上她的笑容便觉得心里堵得慌,紧咬了牙关,这就是他养的好女儿啊!
“好的,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我一定满足你们。”
话落,他沉着眸看向手里的数据单,开口将数据汇报出来。
申董跟着挑刺,把疑惑一个个抛出来。让在座的各位股东都生出了很大的意见来。
面对下面那逼人的言辞,顾庆恒有些头疼,但无可避免的是他们说的他并不能很好的反驳。
接下来便是顾南音能否进入董事会的投票环节。
董事会里顾庆恒有不少的人安插着,顾南音自然是知道,不过她的30%还有其他的一些老股东,再加上次饭局上的那些小股东轻轻松松便过了半。
顾庆恒面色发沉,沉沉地看向那几位小股东,他之前也有设过饭局。
态度也表现得很明显,只是他们却又纷纷倒戈了。
这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紧咬了牙关,他握成拳头的手抵在办公桌上,凛冽的眼风少过那几位小股东。
他到是要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姜还是老的辣,如果没有那位陆总,顾南音又成得了什么大器?
而他只不过是要等时机而已,等那位陆总不再庇护着她的时机而已。
顾南音撩唇一笑,相对于顾庆恒那面色阴郁的样子她显得自如了多。
蕴着笑的目光看向了上座的顾庆恒,从她的这个角度能明显地看到顾庆恒脸上那突起的青筋。
活像是忍耐到了极点的模样。
顾庆恒怒极,踢上了椅脚,咬牙,愤然离席。
这是他一手缔造出来的王国,怎么能容她一来就抢走呢?简直做梦。
当然,会议也没有因为顾庆恒的愤然离席而冷下来,到是顾南音受到了各位股东的祝贺。
她一一微笑着,礼貌着道谢谢。
结束之后,顾南音进了总裁办公室,对上坐在办公桌后的顾庆恒,她眉眼都带了不少的笑意。
她在办公桌对面的客椅上坐下,明眸不避讳地对上顾庆恒。
“爸爸怎么这么不高兴?还是说我进入董事会了,爸爸觉得地位不保了?”
她的视线有意无意地飘向顾庆恒所坐着的那把椅子。
言下之意,很明显。
顾庆恒放在把手上的手突然紧握,看向顾南音的眼神都瞬间变了不少。
久居上位的狠戾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冷冷地看她,突然嗤笑了声,“你以为就凭你进了董事会就能坐上我这个位置了?你是我女儿,要跟我斗还嫩了点!”
顾南音也笑,盈盈水目中柔意一波一波的。
她葱白的手指抚了抚自己的面颊,红唇倏地一弯,“那爸爸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她盈着水的眸一转,“爸爸,你活到这把年纪了,也应该知道,有些东西是该看开了!”
比如权和势。
但是饶是这么说,顾南音还是明白的,他是把权势看得极为重要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松手。
若是那么轻易松了手,想必也不怎么好玩了不是吗?
闻言,顾庆恒脸色突变,怒目瞪着她,“你这个不孝女,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狼子野心的女儿,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想坐我这个位置还真得再去修炼个几年再说,以为进了董事会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我是你爸爸,姜还是老的辣,还治不了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小丫头片子?”
顾南音低低地笑开,唇角漫开了点点的笑意,“爸爸,你该不会得了健忘症了吧?你这位置,在你来之前可是我一直坐着的。”
“你——”顾庆恒面色一凛,死死地瞪她。“你这个不孝女!”
顾南音起身,那漂亮的眸微眨。“我要那么孝做什么?”
“既然爸爸你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拉开门出去,只留下顾庆恒一个人在那处生着闷气。
看来计划势必得提前了。
那个小丫头片子,那么想急功近利,他到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到时候就算是有陆延赫在,铁定也无法力挽狂澜。
顾南音出了公司,便去了附近的花店,挑选了一束漂亮的玫瑰,十一朵,每一支都细心地包裹好,这么一来抱在怀里也是一大束。
她没有开车,也没通知陆延赫。
便直接拦了计程车。
九月初的天,相对于南方的城市中午这段时间还是有些炎热。
顾南音出现在gk的时候,大家都是认识她的,所以一路上去便也没人拦她。
一大束的玫瑰花被她抱在怀里,午休的时间来来往往的人其实不算少。
不禁都有些羡慕起陆延赫来。
之后gk便传出了这么一段来,顾小姐和陆总感情达到了让人歆羡的地步。
顾小姐中午还特地跑来送花,温柔漂亮的女人给陆总送花啊!
女人给男人送花那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一件事。
顾南音没敲门,手才刚摸到把手,便传来一阵松动。
她缩回了手,就见着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门开了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顾南音眨巴着眸子盯着眼前的男人。
陆延赫没料到她会来,薄唇一弯,“你怎么来了?”
“喏,给你送花来了!”顾南音笑着,那双眸里染上了期待的颜色。
大束的红色玫瑰,娇艳欲滴。
她捧着玫瑰,几乎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只余下那一双眼睛晶亮地盯着男人看。
眼眸笑得弯弯的,透着一股狡黠。
她那古灵精怪的模样一点不落地被男人看在眼底。
“送我花干嘛?”此时男人的心都跟着软了一半。
顾南音红唇一弯,脸上染上了娇羞,“喜欢你,所以给你送花啊!”
路过的齐放闻言,差点没栽个跟头。
顾小姐这是来表白了?
陆延赫心中不由地泛起了涟漪来,朝着呆掉的齐放看了过去,一记警告的眼神,齐放立马识相地跑开。
他抬手接过她的话,大掌顺势地搂住她的纤腰。
带着她往办公室里走去。
顾南音脸上的热度还未散去,娇羞地在男人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这个花有十一朵哦!”
“嗯?”男人垂眸看了眼怀里的花,薄唇一勾。等着她的下文。
顾南音撩唇,有些不好意思,“十一朵的意思很好,一生一世哦!”
闻言,男人唇角的笑容愈发大了。
薄唇压下在她的唇上细细地碾过,“这种事情下次还是让我来做比较好。”
顾南音攀着男人的肩,坏心地在他的耳蜗里吹着热气。
“你一直都没送过我花,所以我送你也一样。”
陆延赫偏过脸,薄唇压上了她的。“我送过,那天在游艇上,你忘了?”
她撇嘴,嘴角微微向下,“那个不算,我说的是这样大束的花。”
“好,既然我们音音要求了,下次我送!”陆延赫撩唇,其实这样的在他眼里以前是不屑的。
哪怕是上次见到她收到那位褚先生送的花,他也没有动过要送她花的念头。
毕竟那样的行为在他看来真的有些幼稚。
他们的感情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水到渠成的事,也没有谁追过谁。
用她的话来说,可以说是一直都是他在给她下套,她只是顺着往下跳了而已。
他给她庇护,休息的地方,她便在不知不觉中将心敞开了些。
最后她心里的那方小小的角落被男人给占满。
顾南音抬眸,小手轻抚着男人的腰际,“我董事会的票选过了!”
“嗯,我知道!”男人的长指梳着她的发,第一时间就有人通知他了。
怎么会不知道呢?
再说了,上次饭局的事,哪个人不得卖他一个面子?
“怎么一点惊喜都没有了?你会算卦吗?怎么什么都知道?”顾南音砸吧着嘴,有些不乐意着问道。
陆延赫带着她朝着办公桌后走去,随手将花束放在一边,抱着她往皮椅上一坐。
大掌极具占有欲地搂着她的腰,他的坐姿有些随意,颀长的身子斜斜地往上一靠。“你的事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真自信!你这么乖,我是不是该奖励你啊?”顾南音侧坐在他的腿上,歪着脑袋笑。
“嗯哼——”陆延赫傲娇地等着她送上香吻。
顾南音却反其道而行,小嘴热热地拱过去,咬了咬男人的耳垂。
小手更是顺着他的衬衫一路下滑。
只不过她的手触上男人皮带的时候,猛地被攥住,他的声音微哑,带着无尽的诱惑。
“你想干嘛?”
“给你快乐快乐!”顾南音说完,便挣开他的手,细白的小手触上他那冰凉的皮带扣搭。
陆延赫喉头微动,按着她的后腰,“别闹!”
她的手不管不顾地,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她笑得宛如一只偷了腥的猫。
“我就闹,我就闹!”
“真是不知死活!”当某处贴上她冰凉的小手时,差点炸开。
他猛地按住了她的手,呼吸加重。“欠教训?”
顾南音来了趣味,小手一抓,见着他闷哼了声,便觉得愈发好玩了。
她的小嘴啄了啄他的喉结,“真好玩!”
闻言,陆延赫的脸都黑了。
他忍得要命,她居然说好玩?不知死活。
“陆总,它每次都弄得人家好疼,要不割一半掉?”她媚眼如丝,红唇微张,吐出来的字眼却恨不得让男人弄死她算了。
陆延赫额上青筋微凸,明显是忍到了几点。
他的大掌捏着她的下巴,微抬,“割一半掉?”
“嗯!”顾南音眨巴眨巴眼,只要看她那纯真的表情绝不会猜到她在做什么的。
“能满足你?”男人语气微沉。
顾南音不知羞,抽了手出来。那双晶亮的眸看他,“又不是离了这玩意就活不了了!”
对于她撩拨了一半就停止的行为,男人真的气得牙痒痒。
顾南音伸手抽了几张纸巾出来,旋身便起开,将那纤纤十指一根根地擦过去。
她盯着男人那张阴沉的脸,笑得没有半点形象,“不上不下的感觉如何?”
“很好!”陆延赫撩唇,快速地朝她伸出手去。
她不稳地跌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却在此时正好传来了敲门声。
顾南音笑得越发得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一个屋檐下的,他若要报复,她还不得服服贴贴的?
男人黑着脸,沉着声,“进来!”
顾南音要起开,但被男人按着腰,没法动弹。
齐放见状,也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立马放下文件,汇报完工作,便灰溜溜地跑了。
顾南音正在男人心口也没闲着,落在男人腰上的小手顺时针地在画着圈圈。
等齐放出去后,她红唇轻撇,“你这里有花瓶吗?”
“有,面前不是有一个?”男人捏了捏她的腰间,别有深意。
顾南音愣了会,才意识到男人这是在骂自己。
不由地冷哼,小手在他的胸前捶了一拳,“你才花瓶!我问你正经的,我要把花插起来,怎么的也是我送你的对不对?”
“那在插花之前,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陆延赫轻笑,那股强烈的感觉还没压下去。
“还能有什么事?”她故作无知,大眼上下瞅了瞅,“别闹了,你还能真把我在你办公室里怎么着啊?”
“陆总,咱们是文明人,文明人自然要做文明的事。”她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
眼波流转间,净是挑衅。
“文明人?”男人冷哼,文明人?若他真对她做了点什么,到她那里就成了野蛮人了。
“那事就不文明了?那么文明你打哪里来?”陆延赫嗤笑,长指点了点她饱满的唇。
“石头缝里蹦出来!”她勾着他的脖子,无厘头地来了句。
那飞扬的眉角,看上去别有风情。
陆延赫挽唇,直接抱起她,朝着后面的休息室走去。“你是孙猴子吗?还石头缝?”
“错,我是母猴子!”她的食指抵在男人唇上,笑意一圈圈漾开。“你是公猴子!”
“说自己男人是猴子,你这女人!”陆延赫抱着她进了休息室,长腿一勾带上了门。
她的身子被男人抛到了柔软的大床上,猴子?
他压过来的时候,在她耳旁低笑,“那我们一起来生小猴子吧!”
“没套不做!”顾南音脸一红,转开。
小猴子?他到想得美。
“由不得你!”男人按着她的肩膀,薄唇随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