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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幕闪动,剑光赫赫。
杀机一瞬而起,血腥气渐渐与腐烂之气混合,为这片黑暗的雨林增添浓重死气。
杀戮持续了一刻钟,谢珩煦既要护着自己,又得抽出功夫救了救骆伽,简直要怒的发疯了。
那边箫冽在重重黑紫武服青年的包围中,很快便解决了战斗。
回身见谢珩煦等人还没有完,不由眉心一蹙,摆手示意。
黑紫武服的青年们登时提着剑上前相助,这一来,再过了一盏茶功夫,局势便一边倒。
眼见最后几个杀手结束生命,谢珩煦扫了一眼众人,发现仙霞门的弟子只是折损了三四个,不由松了口气。
“快走吧。”,箫冽沉呵一声,转身径直前行。
众人自然纷纷跟上,留下一条尸身血色遍布的枯路。
速度加快,堪堪在雨林中疾奔了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了一旁一望无际的黑暗死湖。
一步停下,箫冽看向身边的璇戟。
璇戟颌首,脚下一登腾空而起,犹如一只展翅雄鹰,跃向死湖中央那座石木雕垛修葺的偌大苑邸。
在他之后,黑紫武服的青年们亦纷纷一跃而起,紧跟在后跃上那阴森宫苑的院墙。
不一刻,众人便见,紧闭的石门徐徐打开,内里急步匆匆而出一行黑紫衣袍年龄不等的人。
隔着距离,似乎往他们的方向看了看,然而宫苑一侧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只见高耸的灰石院墙再缓缓倒塌,不,不是再倒塌,而是被放倒,有粗大的铁链悬挂着,等到墙面被放倒,正好搭建在死湖之上,湖畔之边。
谢珩煦等人纷纷对视一眼,既然是机关。
箫冽面无表情,当先抬步踏上石桥,往宫苑的方向走去。
谢珩煦等人自然紧随在后。
对面本来站在宫苑石门外的众人,此时已经踏着石桥急步匆匆的迎过来,隔着十数步便小跑着呼唤道,“主公,属下恭迎主公回苑。”
看着这一众姿态形貌各异的人,骆伽默默看向谢珩煦,附耳道。
“我还以为这‘冥魂域’里有多么的神秘,怎么瞧着,像个土匪窝子。”
谢珩煦:......
他有时候真想撬开骆伽的脑子,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有毛病,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别人的地盘上说一些不利于自己安危的话,真是作死不够。
风云握拳抵唇掩了掩笑意,的确,这群人仪容各异,十分杂乱,看起来还没有那些黑紫武服的青年有秩序,倒像是生活困苦的贫民。
那些人到得近前,纷纷一脸警惕防备的看了眼谢珩煦一行人。
为首的头发斑白的老者当先开口,语气沉凝犹豫,“主公,这些人...”
这些人虽然是跟着主公进来的,但他们却能不受丛林中毒雾瘴气的影响,看来是有些能耐。
许是终于到了自己的地方,箫冽妖冶的面色有些慵懒惬意,看了身边的谢珩煦一眼,悠缓道,“金长老,这位是来找儿子的。”
找儿子?
冥魂域等人面面相觑,一脸不解。
“找什么儿子?”,金长老挠挠头,皱起眉头看着箫冽。
璇戟在旁接话道,“主公在外的这段日子,二爷那边数次阻杀,阴差阳错,拐走了谢公子的儿子。”
众人面色大变,自箫冽接任主公之位开始,二爷箫吝就一直不肯安分。
眼下派人阻杀主公,居然还对无辜弱小下手,这冥魂域内,岂是一个小孩子可以轻易进来的!
“这个箫吝,真是无法无天!”,金长老怒的面红耳赤,看向谢珩煦时,脸色都惨白里透着不正常的红,拘谨的拱手行礼,语气十分谦和,“让公子受累了,公子放心,我们此番定然处治这等不忠不义的叛徒!将小公子原本归还。”
谢珩煦淡淡颌首,清声道,“最好不过。”
虽然箫吝算是冥魂域内心存谋逆的叛徒,但他到底还是冥魂域的人,他掠走了人家的儿子,金长老等人还是觉得颜面无光,对待谢珩煦等人,就越发谦和有礼满含歉意。
跟着众人走入这冥魂域宫苑,看着背后那边机关墙壁渐渐升起吻合,谢珩煦与骆伽对视一眼,眸色皆有些莫测。
这个地方,看起来阴森可怖,但玄机倒是不少。
此番来的自然也有天机门的人,对这面机关石壁皆十分感慨。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可升降的铁链锁木桥,但这一面重量可以吨位计量,这不止需要设计者在机关术上的精湛能力,还要对算术上有高深造诣,否则这样重的墙壁,是不可能这么可开可合还如此收放自如的。
越往这宫苑深处走,见到的人影便越密集。
确切来说,这宫苑内倒像是一个小国度,里面有街道店铺和衣着破旧如乞丐的居民,而箫冽在这里,就是他们的王,他们的领导人。
看到这样的情景,谢珩煦等人皆有些意外,在来之前,他们以为冥魂域是个江湖隐秘的宗派,可到了这里看到偌大的宫苑高墙,他们以为这里是一处隐秘的城堡,而逐渐深入亲眼见到,才知道,这里是个小小的国度。
每个人看他们的眼神,皆充满了好奇与戒备,时刻警惕着这些外来者,甚至让他们觉得,若非有箫冽在这里,这些人早就对他们群起而攻之了。
这是一种异样的团结,一致对外。
谢珩煦看在眼里,莫名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在这阴暗不见光日的地方,民风尚且如此团结一致,可在光明繁荣的外头,人们却在为各自的利益互相算计厮杀。
他正自心下有所思,与他并肩而行的骆伽忽然侧首低声开口,“这冥魂域果然有古怪,这里没有一个正常人。”
谢珩煦闻言眉心一蹙,斜眼看了他一眼,“怎么说?”
骆伽抿唇,放慢了脚步与他低声细语,“你仔细看,这些衣衫褴褛的百姓,每一个都消瘦苍白,但这并不是因为饥饿,而是因为每个人都身染剧毒,在来之前,我就曾好奇箫冽此人,他的身上有两种不知名的剧毒相互抵制,要想克制其中一种,就要不断的服用另外一种,别看他瞧着武艺高强内功不菲,事实上,他的五脏六腑已经都被毒素侵坏了。”
听到这里,谢珩煦有些诧异,凤眸微微波动,侧首应声,“我亦发现了异样,这一路而来,箫冽身边的那些随从,都不敢触碰阳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