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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从文见她不再提及这事,心里也舒服了一些,问道:“何事?”
“后天是初七,每年姨娘都是要去普法寺的,今年姨娘身子重,怕是不适合去,可她心里又惦记着祈福的事。女儿想,为了让姨娘安心,后天便由我代替姨娘去寺里添香油,祈福全家安康,您看行吗?”秦黛心把话说的很婉转,她去普法寺,可不光是为了苏氏,也是为整个秦府祈福。
只是略微想了一下,秦从文就答应了,又从一旁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她道:“这钱我来出,捐钱也是好事,但总不能太寒酸。”他亏欠苏怡兰太多,既然是她的意思,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只是每年初七她都要去普法寺上香的事情,自己怎么不知道?
秦黛心接过来一看,竟是一张一千两的,也不客气,直接就收了起来。
“父亲若无事,女儿这便回去了。”她对秦从文的印象糟透了,一刻也不想两人单独相处。
“你且回去吧!初七那天出门,要多带几个婆子,家丁,且不可给家里惹什么事端,早去早回。”秦从文的叮嘱更像是例行公事,比起苏氏的来,冰凉的几乎没有温度。
“是。”秦黛心乖巧的答了,见她的便宜老爹挥手后,她立即转身出了秦从文的书房。
爱莲见主子出来时面色似有不快之意,也不敢寻问,忙跟着秦黛心往回走。
主仆二人一路穿过穿堂,顺着园子里的路往回走,回了畅晓园,刚才走廊下,就看到春丽正在和如意说着什么,见到她来了,二人赶忙上前来迎。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她不过随口一问,想着小姐妹俩无非说点私密的悄悄话,哪成想却听到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消息。
“小姐,听说那蛇被人捉到了,放在网子里。”春丽是个藏不住话的,听到了消息马上就来通知秦黛心了。
“谁捉的?”
“小姐,您绝对想不到,是季妈妈?”春丽又抢先一步答到。
秦黛心猛的停住脚步,回头问道:“谁?”她没有听错吧?
春丽道:“是季妈妈,怎么样,想不到吧?”这小丫头一脸得意样,好像自己知道了多了不起的一件事一般。
如意瞪了她一眼,“在小姐面前,越发没有规矩了。”
春丽吐了吐舌头,她也觉得自己太过放肆了,这也不能怪她呀,谁让小姐越来越好说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倒是奇了,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是这样的,咱们回了半天了,季妈妈也没走。芳俏得了您的令,没让人上前,这院子里的人各忙各的,也就没人理会她了。”主仆四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回到了暧阁。
“姨娘出来散步,哪知道却让那东西吓了一跳,当时就昏过去了。奶娘连忙扶着姨娘回了屋,院子里的人都挺害怕那东西的,谁也不敢上前。这一乱,就把季妈妈从秀梅屋里吵出来了。她听着动静不好,这才找人打听,知道是蛇,也挺惊讶的。”如意递过来一杯热茶,又接着道:“她让人找了袋子,又找了带枝叉的木棍,在那片石头那找了好久,才发现那蛇。听说当时就用棍子叉住了蛇,又用袋子装了起来,这才算是平安了。事后季妈妈又让人四处查找洞穴,生怕再有蛇出来吓人,好在大家都没有找到,她也就回去了。”
秦黛心靠在外间大炕上,眯着眼睛听如意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越听她越觉得季妈妈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小姐,您说这季妈妈到底是害姨娘的,还是帮姨娘的?我怎么就不明白了呢?”如意心思一向缜密,可此时也有些糊涂了。
秦黛心知道,秀梅的事儿,大家都认准了是李氏所为,季妈妈是她的管事妈妈,她三番五次的来见秀梅,里外都透着不对劲,也难免让人生疑。今天的事情,她本来可以看热闹的,却出手抓到了蛇,解决了兰园里的后顾之忧,又让人觉得她是为苏氏好。两事前后一比较,就让人糊涂了。连如意此时,也分不清楚了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如意,季妈妈没说她为什么敢捉蛇吗?”秦黛心没有回答如意,却又问了一个问题。
“听说小时候在乡下长大的,这东西见得多了,也就不怕了。”乡下长大的孩子都不怕蛇,还专门上山捉了拿去卖钱呢!
“忙你的吧!”
“是。”如意虽然很想知道答案,却也不敢违背秦黛心的意思,她挥手示意春丽和爱莲也下去,三人各自行礼后便退下了。
本来秦黛心还在犹豫,秀梅的事情到底和李氏有无关系,现在看来,那件事情的幕后主使,除了李氏,再不做第二人想。
今天她这一招,很可能是个权宜之计。因为上次没有见到秀梅,李氏担心打草惊蛇,所以这次她先派季妈妈和秀梅接触,然后再暗中放蛇,不管吓到哪个人,只要最后蛇是被季妈妈捉走的,那么就可以打消对方的疑虑,不在怀疑到她的头上。只是这些伎俩在秦黛心看来,有些欲盖弥彰了。
也许当初她并没有想过弄条蛇来吓苏氏,可事情就是这么巧,这蛇偏就吓晕了苏氏。
“李氏,也许我该找个机会问候你一下啊!”秦黛心盯着花几上的腊梅出神,喃喃自语起来。
苏氏受惊的消息很快在秦府传开了,尽管秦从文和方婉茹都极力想要安抚这件事,一个是不想掺和到女人之间的斗争中去,只要人没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另一个嘛,不用说,自然是想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了,她是正经的嫡妻,几个妾室之间的争斗只要不带上她,最终不论谁赢谁输,受益的都是她。
经过一翻警告和处理,下人们终于止住了话头,不再明目张胆的议论这件事,不过私底也有没有人议论,可就难说了。
苏氏靠在迎枕上,时不时的用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她就不明白了,怎么自己生个孩子就这么难呢!
奶娘看着苏氏在一旁叹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小姐,别伤心了,大夫都说你思虑过多,忧心过度,您可就别在为了那些事情伤神了。”事事都赶到一块去了,不伤神才怪呢!
苏氏露出一个笑容,安慰奶娘道:“我没事,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唉!”苏氏心里的苦,别人不知道,奶娘难道还会不知道?知道她是怕自己跟着伤心难过,才会反过来安慰她,这让她更难过起来。
“这事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我娘家没人,硬气不起来。”苏氏有些无奈,可这就是她的命,她能怨了谁去?
在古代,姻亲可不像现代那样,讲究自由,平等。过去的人,都讲究门当户对。像苏氏这样的读书人家,本来是不该把女儿嫁给人家做妾的。只是苏府毕竟是落没了,加上苏氏的亲娘死得早,家里小妾当道不说,自己的爹也糊涂。家里有个浑不吝的大哥,再加上小气自私的大嫂……
这样的娘家,根本就不可能成为自己的靠山,苏氏有苦也只能自己咽。
“娘家?就算夫人还在,苏家的财力,势力也没法和秦家,方家比。要我说,要怪也只能怪老爷,怪他是个提不起的。堂堂一家之主,什么事情都当不起家来,当初他对小姐说过的那些话,现在怕是一个字也不记得了。明明是明媒正娶的妻子,被人掉包从后门抬进去做了妾,他竟然连个屁也没敢放。”奶娘说到激动处,不免把声音提高了几分。
说起当年的事情,奶娘就是一肚子火。这秦家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知道却是说一套,做一套。当初来苏府下聘时,明明是要娶苏氏做正妻的,哪知道成亲那天,被人使了计,从后门抬了进去,而前面拜天地,入洞房的却是方氏。
这事儿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方家买通了苏氏的兄长和大嫂!反正对于他们来说,亲妹妹和钱比较起来,还是后者更重要一些。至于苏氏名分几何,过得好不好,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虽然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但奶娘只要一想起这样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年因为身份的问题,苏氏可没少受气。
苏氏知道奶娘是心疼她,是为她好。要说不气,那是不可能,可事情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也早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奶娘,当初的事情莫要再提了。”府里人多嘴杂,万一被人听了去,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小姐,您所受的委屈又何止这些?您也不想想,要是当初她们没设计害你,咱们又何苦为了保住孩子的性命把他送人?秦府的嫡长子,应该是您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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