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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引得玄阳帝的面上,又有几分受用,想到渊儿现在被禁东宫,那静妃现在确实应该不好受,心里微动,便是站起身,对着床上的人儿说道洽。
“那朕现在就过去看看,鸢儿就留在这里睡下。”
说好便是宣了一名太监进,来服侍穿衣,等到穿戴妥当,又是摆驾离开,殿外的宫女看着玄阳帝走了,才进来服侍,花才人睡下。
看着一地被撕破的衣衫,那宫女的面上一红,随后,有几分不解的看着,已经坐在梳妆桌边的花才人。
“才人,奴婢还真是不明白,陛下既然已经留着才人在这里睡下,才人就应该好好的将陛下留下,如何能这么乖顺的让陛下去静妃那里。”
这宫女话里的不赞同,让那花才人的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意,“陛下去静妃姐姐,那里看看也好,我又何必拦着。钤”
那宫女替花才人换了一件衣服,等到侍候她睡下以后,才轻声的离开,嘴里还嘟囔着,“这花才人还真是性子单纯,也不担心陛下会又重新宠上那位静妃娘娘。”
“好了,你就别瞎操心,若是让里面的才人听见了,小心怪罪与你。”一边守着的一个太监说道,随后两人便是老实的站在那里守着。
……
而这边,玄阳帝将身体靠在龙撵之上,一旁的魏葵有些不解,这陛下在乾坤宫里谁的好好的,怎么又会突然想到去静妃那里。
看来那静妃还真是有几分厉害,竟然,这会了…还能勾着陛下,如此一想,那东宫中的太子,或许还能再有些机会,东山再起,想到这里,便是默不作声的跟在龙撵后面走着。
等到了静妃宫里的时候,看着宫门口就只有两名宫女在那里守着,玄阳帝的眉头一皱,有些不满的开口。
“这里守夜的人,怎么这么少…”
听见这一声,本来已经在打瞌睡的两名宫女,立马是站了起来,随后,又是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奴婢参见陛下,今夜静妃娘娘说了,这夜间寒凉,所以,让我们以后都是轮流守夜,这样就不用每日都这么辛苦。”
玄阳帝听言,眼里微闪,倒是没有想到,这静妃还如此善待宫人,想到这里,便是摆了摆手,让其他人都退到一旁,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只是这刚一踏入殿中,面上就立马有了不对,屋里那股浓郁的气味,分明就是他刚刚经历过的,一脸铁青的掀开珠帘,目光落在那不停乱晃的帷幔内。
大手用力的攥紧,气血也都有些倒流,怒斥一声,“真是个溅人!”
听到这一句突然的暴怒,里面的人,像是有所反应一般。
床幔一动,里面便是直接滚出了一名,光着身子的男子,不停的用衣衫当着,当目光…对上玄阳帝的眼眸时,面上一片土灰。
“陛下…这不是属下的错…属下,也不知…”话还没有说完,玄阳帝便是直接抽出腰间的佩剑,对着那说话的男子砍了下去。
当真是奇耻大辱!
带着血迹的剑刃,直接将那床幔挑开,虽然已经猜到了里面的光景,可是真正的亲眼目睹时,还是满目的猩红,一把便将里面的静妃扯了出来。
“好啊!亏朕…还心里念着你,结果你竟然敢在宫里行这等苟且之事。”
耳边响着这一声声的暴怒,静妃只觉得头疼欲裂,世界也像是突然的失了声,只能说,玄阳帝的表情,还有地上已死的人上,猜出了发生了什么。
脸色顿时惨白,咬着唇角,想要开口解释,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眼角有着泪水,一滴滴的从脸颊滑落。
玄阳帝看着静妃如此,若不是方才那一幕,可能因着她现在脸上的悲戚,他还会有所心软,然,如今却觉得都是慢慢的虚伪与恶心。
身后走进的魏葵,看着这一幕,也被惊的直接低头,站在了门口。
自古以来,男子在抓住妻子不贞的时候,都会选择先将事情按下,此时的玄阳帝也不列外,直接吩咐一旁的魏葵。
“你去让暗卫将,这宫里的奴才都杀了。”
魏葵听着这一吩咐,略有吃惊,他以为玄阳帝第一个旨意,就是先将这静妃赐死,不敢多问,忙是低着头走了出去。
玄阳帝看着屋里又没了人,才转过身,坐在一旁的椅凳上,目光落在地上的女人身上,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有着一个特殊的位置。
可是她却是一次次的让他失望,伸出手抚了抚额头,似是还有心结一般的开口,“事到如今,朕就问你,那年你在马车外,你说的话是否真心。”
静妃看着面前的玄阳帝,下意识就点了点头,那些话,她到现在还能再重新说一遍,句句都是真心。
玄阳帝看着她点头,心里有根弦还是动了一下,“那朕再问你,你爱过朕吗?”
其实,玄阳帝再问出这话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不管这人的回答如何,今夜的事情,就已经给她定了死刑。
然,在看见她摇头的时候,玄阳帝的面上还是黑沉不已,负手而立,不想去追究今夜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声音冷厉的说道。
“既然这样,朕就成全你,朕知道,其实…你不喜欢这宫里,虽然,不知道为何,你会进来,但是朕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
推开门直接走了出去,玄阳帝突然觉得,心里无比的想见到乾坤宫里的鸢儿。
看着因风吹,而不停发出哐当声的房门,静妃慢慢的站起身来,只觉脑里不停闪现的都是,这些时日的过往,将脸埋在素手之中。
这段时间的她,还真是一回忆起来,就觉得可怕,呵呵呵…嘴角发出呜呜的苦笑声,其实现在这样…真的挺好,她终于可以结束,她如今错误的一生。
伸出手,拿起桌上的那根金簪,在想到一个身影时,才在心里默念一声,“渊儿,我终究还是最对不起你。”
用力的划下,鲜血肆意的流出,静妃只感觉,面前的视线越发的模糊,脑里也开始出现,那年的街头。
那个男子笑的一脸温润,将她送回家,然后,便是转身离去,若是那时,她可以追上去问一句,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是不是她就不用,偏执这么多年。
最后,眼眸缓缓的合上,终于结束了,结束了这么错乱的一生,下一世,她希望,她还在街头,可是这一次,她不要再遇见他。
殿外,玄阳帝负手而立,鼻息只见全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听到身后的动静,没有回头,只是低声的问了一句。
“如何?”
魏葵低着头,对着玄阳帝说道,“静妃娘娘已经溢了。”
玄阳帝的眼眸有着浓郁的黑沉,过了半响才说道,“都烧了吧…”
像是早已猜到玄阳帝的打算,魏葵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便是转身准备,只是片刻的功夫,身后华贵的宫殿,便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火势。
在还没有人发觉时,玄阳帝便已经率先离去,而魏葵则是跟在后面,这一次玄阳帝没有回乾坤殿,而是去了御书房。
……
看着脚下已成一片火海,站在红瓦之上的北冥羿,双眸像是也淬上了火,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直接飞身离去。
而这时,也有一道黑色的声音,从暗处走出,看着下面,发出一阵阵的低哑的笑声,不停的自语道。
“烧吧,烧的再旺盛一些,不然,如何能激发人心。”
不过一会,原本都在沉睡中的后宫,突然变得嘈杂起来,不少宫人是赶紧,领着水过来救活,最后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火势越来越旺盛,甚至是将这天空的半边都燃烧起来了。
……
夜王府内,夜夕颜还不知道后宫之中的事情,只是心里隐约有些好奇,这北冥羿会如何解决,看着已经转醒的夜王妃,赶紧将手伸了过去。
“夕儿,你有没有事?”夜王妃从噩梦中惊醒,看着床边的夜夕颜,不停的上下检查。
“额娘,我没事…”夜夕颜嘴角挂着浅笑的说道,随后,像是安抚一般的加了一句,“是北冥羿赶到了,所以我们都没事,那个静妃…也交由他去处理了,额娘放心。”
夜王妃听到这里点点头,心里本就对北冥羿有所改观,如今更是存了感激的念头,听着夜夕颜的剩下半句,又是蹙着眉头的说道。
“那个静妃也是命苦…”
“额娘,这人世间的事情,本就很难圆满,更何况,是她自己认错了,难道这些也要额娘与父王来背负…”夜夕颜淡漠的开口。
“好了,额娘就不乱想了,回府的时候,我说了,你身有不适,所以,现下父王在亲自给你煎药,估计一会就好了,今日的事情,我还未与父王说过。”
夜王妃的手指还是有些颤意,夕儿说的对,她也不能总想着人家可怜,若是今日不是靖王赶到,只怕现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靖王人呢?”夜王妃想了想,依照那北冥羿的性子,应该是跟着夕儿才对。
黑眸微敛,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现在确实是不早了,难不成那静妃的事情,太过棘手,所以到现在还没回来。
“额娘,忘了,我方才说了,北冥羿要先将静妃的事情处理一下,想来是还没有好,若是他今夜不过来,那我正好可以留下来休息。”
夜王妃听着这话,点点头,撑起身子,便是想先下来喝茶,等到茶水入口,才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直接开口问道。
……
“夕儿,可是我们今日不是在街上的吗?怎么就会被静妃的人带走了。”
夜王妃努力的回忆着,只觉这件事太过诡异,明明她与夕儿就是在街道上,怎么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带走了。
面上闪过迟疑,若不是额娘提醒,夜夕颜真的差点就忽略了,虽然,她现在的身手不算顶尖,但是应该已是不错,尤其是她一般的感觉,很是敏锐。
然,今日白天,她竟然都没有感觉到那人的靠近,就被带走了,这种感觉还真是不好,难道说,那人是静妃的人,若真是这样,那么今日她在杀那些人的时候。
为何那人没有出现,脑里一片混乱,却是找不出…出路,心里突然对带走静妃的北冥羿,有了担心,当下更是有些坐不住了。
看着夜夕颜有些发白的脸色,夜王妃也发觉了不对,“夕儿,你这是怎么了?”
摇摇头,没有将这些疑问说出,因为知道额娘也不会有答案,说出来也不过是惹她担心,便是压着心里的烦躁。
“没事,额娘,要不要让灵儿给你端些粥食过来?”
这下是换夜王妃摇头了,今日的事情,对她的震撼力太大,所以,现下她根本就吃不下东西,门口突然,传来灵儿的声音。
“王妃,靖王来了。”
听见这话,夜夕颜是赶紧的站了起来,身侧的夜王妃,反应过来后,便是带着揶揄的说道,“方才还说,要在这里休息,结果,人一来,夕儿就等不急了。”
脸色有些微微发红,夜夕颜也没有出言解释,只是对着桌旁的夜王妃说道,“母后,那夕儿就先回去了,额娘就不必出来送了。”
说完,便是急急急忙的离开了,夜王妃欲言又止,这孩子,她方才还想说,这靖王来了,她总要出去打个招呼,轻轻的摇摇头,看着随后走进来的高大身影,眼眶发红。
“夫君…”
这二字,一般夜王妃也只有在情浓的时刻,才会喊出,而今日是真的被吓到了,便是直接的扑进了夜王爷的怀里,险些将他手里的瓦罐弄撒。
慢慢的将,带着几分抽泣的人儿拉开,然后便是小声的安抚,原本以为,不过是因为不舒服,才会有的娇气,结果,在听完后,面色却是陡然一沉。
大手也不断的轻轻拍着怀里人的后背,只见其,又是慢慢的睡着了,眼眸中闪过寒意,他倒真没有想过。
原来他曾经还…好心做过坏事,好在婉婷与夕儿,没事,不然,就算那人是陛下的宠妃,他也绝不会放过。
……
夜夕颜没走几步,便是被迎面走来的人,直接揽进了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味,还有其中夹杂的一些胭粉的气息,面上一僵。
“你今夜去了哪里?”
北冥羿看着她的表情不对,又闻了闻自个的身上,才知道这不对,从何而来,嘴角勾着笑意,直接将人揽进了马车内,才开口回答道。
“今日下了朝,那北冥策就一定要拉着我与北冥祁去吃饭,于是我就去了。”
北冥策?夜夕颜的黑眸微暗,顿时就知晓这人身上的脂粉味从何而来了,嘴角勾着几分冷嘲,“人家让你去…你就去,我倒不知,你何时变的如此好说话。”
见夜夕颜真的生气了,北冥羿才好好说话,“颜儿,我今日过去不过就是因为,每日一同上朝,若是他次次邀请我都不去,岂不是招人口舌。”
夜夕颜的面上还是满是冷凝,她怎么不知道,这人还会在乎别人的眼光,看着他眼角的算计,心里一沉,便是想到这人,怕是又在算计别人。
身子一空,直接被那人抱在了腿上,肩膀上一重,耳边尽是他带着温热的语调,“颜儿,你还不知道我吗,除了你,哪还有别的女子,能近的了我的身。”
这话,说的让夜夕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人把自己说的就像那贞烈的女子一般。
“我今日过去,不过,就是看着那北冥策,最近实在太闲了,所以,就给他找些事情做做。”听着北冥羿的说辞,夜夕颜扬了扬眉。
“你给他找什么事情做,我这一回来就有听说,那北冥策都快将府里的那位姑娘,宠上天了,听说现在那薛凌筱,都是收敛了性子,对她忌惮不已。”
北冥羿冷哼一声,眼底满是冷嘲,“忌惮…我看是心虚吧。”
“哦?你是又知道了什么,还是又做了什么?”夜夕颜有些吃惊的说道,这人还真是一边和她去了沧溟,一边还在朝阳布了局。
这才回来不过,两日,竟然好像又是将所有的事情,又都握在了手里,有时想想夜夕颜还真的觉得,这人心机,重到可怕。
“不过,是一些污秽的事情,反正应该不过几日,颜儿就会知道了。”
点点头,夜夕颜便是没再多问,毕竟她一直没觉得这北冥策,会有所作为,还真是白白浪费了,那皇后与慕容府的苦苦支持。
“那……那个静妃呢?”
双眸微敛,直接将薄唇抵在了夜夕颜的额上,缓缓的开口,妖冶的眼眸中有流光浮动。
“那静妃现在应该已经烧成了灰烬…”
夜夕颜惊诧的坐直了身子,看着说话的北冥羿,“怎么回事?”
她虽然知道,依照北冥羿的性子,那静妃活不成,可是毕竟那人…身份在那里,哪里是那么好就直接弄死的,更何况,那蛊虫被取出,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既然,想动你,我又怎么能让她,多活一日,更何况,她不死,今夜颜儿定然会睡不安稳。”
北冥羿声音低沉的说道,想到那静妃想做的事情,突然就觉得,他今日还真是太过的仁慈,竟然让她这么没有一点痛苦的就死了。
低下头,看着夜夕颜眼眸中的不赞同,知道她的顾虑,便是将薄唇凑在她如玉一般的耳边,慢慢的说着,今夜宫中的大事。
越听夜夕颜的面上的不赞同,就慢慢的消减,虽然这北冥羿的办法,的确是残忍,可是想到那静妃今日的做法,却是比这还要残忍,想到今日屋里出现的那些男人。
心里有些发凉,便是抿着嘴角,低语一声,“这样也好,倒是真没了后顾之忧,不过,有个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好好问问那静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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