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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夜王妃便离开了太子府,因为她也有听说,玄阳帝对夜王夜现在日渐刁难,虽然,再不舍夜夕颜,但是情有轻重缓急,夜王妃不得不选择回府。
“太子妃,你说…这朝阳的天,怎么变得这么快。”灵儿扶着夜夕颜在太子府里散步。
看着满院的花枝,都已经是枯木,忍不住的开口,说完,才发现多嘴了。
“太子妃,别想了,还有夜王爷,还有太子呢。”
听着灵儿小心翼翼的言辞,夜夕颜的面上一顿,却只是笑笑,“灵儿还有冬梅,若是真的变天了,你是想跟着夜王府走,还是跟着我?”
灵儿与冬梅听言,都是一愣,想不透,太子妃话里的意思。
看着两人这样,夜夕颜也就没再问,这些事情,还是等到事情真的来了,她来替她们做主好了钤。
“太子妃,你看那是若风吧,自从他回来以后,行踪就变得很是奇怪,经常是独自出府。”
灵儿看了一眼匆匆走过去的人影,在夜夕颜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是吗?那就让小佐,没事好好的看看他…都喜欢去哪里,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太子的人,若是有什么差池,可是不好。”夜夕颜若有所思的开口。
就在夜夕颜,还在希望玄阳帝,可以晚点对夜王府下手的时候,朝堂之中已经瞬息万变。
……
玄阳帝看着呈上来的奏折,直接将手里的东西给扔了出去,“夜王爷,你倒是好好的给朕…好好的看清楚!”
夜王爷看着暴怒之中的帝王,心里不无失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弯下腰,将那奏折拿在手上扫了一眼,高大的身躯一抖。
“陛下…这…微臣绝对没有说过这些!”
夜王爷素来都是征战沙场,自带一股子戾气,所以,这会眼眶发红的说着,看着也颇有几分吓人,就连龙椅上的玄阳帝也有些发憷,可是一想到这次的机会,不容错失,便是直接的说道。
“你没有说过这些,那难道是淳樱侯的妾室,在胡言乱语,要知道那妾室可是你们夜家的人!”
是了,淳樱侯的妾室,的确是夜家的人,虽是旁系,可是的确是夜家人,夜王爷有些懊恼,当初,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那个夜堇儿,竟是有比她娘亲,还要狠毒的心思。
她娘亲田氏,只是想要夜王府的家财,可是她却是生生的想要断了,夜王府的生机。
朝中的大臣在玄阳帝的字里行间,才算是明白了这事,原来是有人举报,说夜王府存了不安的心思,而这举报的人,却是夜家的人,如此以来,便是死路。
不安的心思,不管说大说小,都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左相只是稍稍犹豫一下,便想着站出来,替夜王府说话,可是被夜王爷一个眼神,就阻止了。
想到夜王爷,之前说过的话,左相便是老实的站着,他竟是忘了,他此刻越是帮着夜王府说话,反而,越会给陛下苛责的理由。
……
“陛下…夜王爷一向对陛下衷心耿耿,怎么会存有谋反之心,请陛下明察。”新任的右相看了一眼,方才已经踏出半步的左相,直接的走了出来。
这人……朝中的大臣都知道,是被新提上来的右相,有些实力,可是却油嘴滑舌,说来也是巧了,明明玄阳帝也不喜这样的,偏生就重用他了。
今日一听,果然是会投君所好,这玄阳帝还没有说出来呢,他这一顶谋反的帽子,就扔出来了,引得玄阳帝看着夜王爷的眼神,越发的阴厉。
“右相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这夜王爷的嫡女,可是太子妃,这等高贵的身份,夜王爷又怎么可能会存有歪心,更何况夜王爷的手里,还有众多的兵权,若是真有歹念,岂不是…”
高太尉站了出来,话里的意思还没说完,可是已经一箭双雕,先是说出了夜王府与太子之间的关系,随后,又是告诉陛下,这夜王爷手里可是有不少的兵权呢。
想想几个月前那太子,从沧溟回来的事情,高太尉心中就是窝着火,如今他这太尉之称,早就已经成了空职。
手里的兵权,早就被陛下收回了,现在有机会拉太子岳父的后腿,何乐而不为,毕竟,因为北冥渊的死,高太尉早已没了寄望。
朝中的大臣,听见他们两人的言语,顿时都禁了声,没人敢多说,毕竟,这夜王爷可是太子的丈人,若是太落井下石也不好,可若是帮着说好话,陛下那一关,也着实过不了。
“夜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玄阳帝大手直接的拍下龙案,根本就不再给夜王爷辩解的机会。
跪在地上的夜王爷,此时也知道多说无用,便是直接的跪在了地上,头也是埋在地上,即便狼狈,仍旧是一身的傲骨之姿,不少忠正的朝臣,也是忍不住的在心里叹息。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在朝中浸染多年的他们,又怎会不知道,今日陛下……不过是借故发挥,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又怎敢多言。
许是夜王爷的态度,又许是因为玄阳帝还心有顾忌,所以最后,玄阳帝只说,将夜王爷的军权全部收回,其他的…容大理寺审完,才进行判决,夜王爷一家直接禁足夜王府。
唯一幸免的应该就是太子妃了,原因很是简单,太子妃已经有快五个月的身孕。
……
消息传到夜夕颜的耳朵里时,原本正在花园里走着的她,险些就瘫软在地,双唇顿时失了颜色,嘴里吐着的话语,也是灵儿与冬梅都没听说过的。
“竟然还是谋反的罪名,竟然还是谋反的罪名。”
夜夕颜的嘴里,反复就是这几句话,让身旁的灵儿都吓哭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太子妃,你别吓灵儿,这罪还没定呢,不会的,肯定不会是谋反的罪名。”
是啊还没定呢,可是与定下,又有什么区别,被帝王收去了兵权,夜王府等于就已经是穷到末路了。
手指微颤,在身侧两人的搀扶下,夜夕颜才坐了下来,过了许久,脑里才渐渐的恢复清明,其实,今日之事也是她早就料到的,可是唯独没有料到的……竟是这个罪名。
就连举报的人,都让她始料未及,脑里突然就想到了。
大公主北冥昕,不久前嫁给淳樱侯为正妻,而淳樱侯的妾室是夜堇儿,两个对她有怨念的女人,碰到了一起,还真是狠到一块了。
“灵儿快点扶着我回房。”夜夕颜站起身,急忙的说道。
看着夜王妃这般的着急,灵儿与冬梅哪里敢耽搁,慌忙是搀着夜夕颜就回了房,等到了房间,两人刚想在一旁伺候,可是又被夜夕颜赶了出来。
“冬梅,你说说,这太子妃这种时候,怎么可能睡得着,可急死我了。”灵儿一边跺脚,一边的与身侧的冬梅说着。
……
听了灵儿的话,冬梅的耳朵都竖起来了,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出什么岔子。
“你说都这会了,我一定要去告诉太子。”灵儿没了方寸,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北冥羿。
冬梅虽然也是全无头绪了,可是到底是要头脑清醒一些,对着灵儿说道。
“这会,你更不能去,你要不时的跑去夜王府看着,这样太子妃才能放心,这边太子妃,这里还要留人侍候。”
看着灵儿还在犹豫,冬梅清了清嗓子,才继续的说着。
“灵儿,现在事情再急,我们也不能乱,现在太子妃正在关键的时候,我们必须要留下来陪着,太子留了青蛇与若风在这,自然会对朝里,还有府里的事情一清二楚。”
冬梅看着逐渐冷静下来的灵儿,松了一口气,只是她的眉头反倒是皱着了,她没敢和灵儿说的是,若是太子想回来,现在绝对已经到府里了。
虽说,这里离沧州最快,有一日的路程,可是对于太子来说,不过就是几个时辰的事情,夜王府的事情这么大,怎么可能瞒得住。
这会…不会来,怕是真的不会回来了,耳边又是回响起那南异月,猖狂的话语,冬梅的心就越发的沉重起来,看着面前的房门,目光更是担忧。
两人听了许久就,没听见动静,也就慢慢的放下心来,但是又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便是一直留个人守着。
而此时的房间里,却是另一个景象,夜夕颜一直知道浮幽,每次阵法的入口在那里,再加上前段时间,她与浮幽,又学了一段时间的阵法,所以现在可以找到浮幽,自然不是问题。
“你来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浮幽就这样躺在一片白色之中,若不是那双琉璃色的眼眸里,仍有光亮,夜夕颜差点就以为,这人已经与这风雪化成一起了。
夜夕颜原本想要直接说出口的话,一顿,下意识就是说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浮幽像是来了一点的兴趣,或许,是担心夜夕颜在这里会有不适,便是费力的将手抬起来,可却是过了半响,周遭的景物,才慢慢有了变化。
环顾四周,夜夕颜终是发现哪里不对了,浮幽在一点点的变虚弱,比起她虚弱的速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是因为腹中的孩子,那他呢?
“你觉得……我是哪里有着不一样?”浮幽看着不再说话的夜夕颜,固执的问着。
他也想知道…他是哪里不对了,或许他是知道的,他越来越控制不住体内的灵力,是啊,他的阵法还是与夜夕颜不同的,他是蝶灵谷的老巫,他天生就有布阵的灵力。
不需要像夜夕颜,那么费力的移动周围的事物,就可以布下无人可破的阵法,可是现在的他,却越来越的力不从心。
每天好像多看她一眼,体内的灵力,就会少上一分,可是他又舍不得少看一眼,为什么呢,这些都是为什么呢?他也想问。
倒退两步,这样的浮幽,让夜夕颜的心一阵阵的发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记忆中的你…不是这样的。”
夜夕颜的脑里,只有上世,还有这一世在蝶灵谷的所见,那时候的浮幽,就像天神一般,深不可测,可是,现在的浮幽,依旧是强大,但是那隐约的衰败,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想我出府了?”浮幽看着她皱着的眉眼,袖中的大手,差点就伸了出来。
被浮幽这句话点醒,拼命的点头,夜夕颜就知道,浮幽一定会知道,她现在想要做什么。
这会的夜夕颜没有深想,为何她现在连北冥羿的人,都在防着,可是对浮幽却是满心的相信。
……
微微的靠近,看着她眼角,方才还未干的痕迹,浮幽还是用微凉的指尖,将上面的湿意拂去,“别怕,别乱想,我会帮你…你要做什么,我都知道。”
这样带着空灵的声音,就像是山谷中的摸不着的冷风,却让夜夕颜瞬间的放下心来,扶着浮幽的手臂,就这样的坐在一片花开的地上。
“你这次回来,就别待在阵法里了。”夜夕颜偏过头,视线落在浮幽有些泛白的嘴角上。
浮幽身下的花朵,像是又花开几朵,嘴角也是微不可查的勾起一个弧度,“好…”
……
就这一会,就这一会,浮幽终究是贪心的将这个瞬间,停了许久,时间静止,他反复的看着夜夕颜面容,贪婪的望着那双眼眸里的忧色。
“她这是在担心我。”大手抚上那双眼眸,浮幽的双眸也一直睁着,就连眨眼的时间,都吝啬给予,面上是全然的失神。
他喜欢这一刻,喜欢这一刻她眼里的温度,喜欢那里面的忧色…是为了自己,目光落在那微抿的唇角上,心中有些发颤,竟是鬼使神差的一点点的凑近,慢慢的覆了上去。
脑里轰的像是有烟花绽开,不敢动,只敢这样唇对着唇,动作生涩到心动。
心头一松,看着她突然闭上眼眸,浮幽猛地抬起头,身子不做思考的掠到了远处,又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
“我这是怎么了?”夜夕颜的素指,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唇角,看着空荡的空间里,只有自己……便以为方才,不过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幻象。
看着她一步步的离开阵法,靠在大树边上的浮幽,不停的喘着粗气,然后,便是不停的咳嗽,他竟是已经能感觉到了寒冷,就像是方才能感觉到燥热一样。
他想…他或许是知道了,原来他是竟是动了情。
……
走出浮幽的阵法,夜夕颜已经冷静不少,看着空荡的房间,拼命的在感觉,眼里有寒芒闪过。
“小佐,青蛇还在吗?”
她虽然没有感觉到青蛇的气息,但是因为最近身体虚弱的原因,还是有些不确定。
夜夕颜的话语刚刚落下,一个深色衣衫的少年,就一步步的走了出来,就像是影子一般的安静。
“回主子青蛇现在不在。”
听见了青蛇不在,夜夕颜也是下意识的送了口气,对着小佐看了许久,才慢慢的开口,“你现在就去夜王府,从今日开始,你不用回来,守好你该守着的人。”
“属下,遵命。”小佐不做丝毫的犹豫的回答道,身形也是在下一秒就完全消失。
站在窗边,抬起头看着外面快要落下去的太阳,夜夕颜的眼里晦暗不明。
……
沧州内,暴雨中。
北冥羿看着已经基本完美部署,转过身,对着一旁的官员说道,“现在应该已经无误了,我即可就派人给父皇去书信,准备回京。”
那大臣听了吃惊不已,这太子这就要回去了,可是这暴雨不停,路上怎么方便。
“太子,这风雨太大,要不,再等一段时间好了,你看,这大雨来的突然,虽是已经做好了防洪的准备,可是……”
那名官员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图明显,如今沧州的百姓,都以太子为准,以往是因为太子的拨粮之举,而如今则是因为,这场暴雨真的开始了。
看这架势,短期内不可能会停,沧州百年内,都没有过这种暴雨,若是没有太子前来,提前做好防洪准备,只怕这次的沧州已经人心惶惶。
“是啊,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走啊。”一直跟在北冥羿身侧的南异月,也是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
北冥羿转过身,看着说话的南异月,眼神中的暴戾,毫不遮掩,看着周围的人,直接扯着她的胳膊,就转身走进了一个空屋。
“听说,是你让那些官员将京城的事情瞒下的。”
对上北冥羿那双泛着红丝的眼眶,南异月心里陡然一跳,这夜王爷昨日才被禁足,到现在也不过只是一日的功夫,明明,她就已经暗地里打好了招呼。
让,那些人不要在北冥羿面前乱说,而且还请了父亲的在暗中帮忙,他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知道,来不及多想,身体被一股大力,直接挥了出去。
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之上,“噗…”的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这时的南异月……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北冥羿的恐怖。
她这些时日,因着北冥羿的纵容,差点是忘了,这个男人的残忍。
“北冥羿,你发什么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里面那些记忆,她竟是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看着北冥羿骤然一黑的脸色,南异月忍不住的后退一步。
“南异月,别以为我真的看不出…你心里的那些心思,若不是因为,你身上还有些东西我没弄明白,你以为我会让你活到现在,不过,我奉劝你,装也要有个度。”
……
对着地上的人说完,北冥羿便是直接的抬起脚,走了出去,对着暗处的冥隐说道。
“给我把她带着,这睿王不是还要解毒吗?我看时间也差不多,总要回皇宫看看了。”
北冥羿第一次觉得,那北冥策还有些作用,等到快走出去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地上瘫坐的南异月,眼眶中满是厌弃。
在北冥羿走后,冥隐才出现,对着地上的南异月说道,“南姑娘,请…”
南异月用手支撑着地面,然后,用力的将嘴角的血迹擦掉,对着突然出现的男子冷哼一声。
看着她这样的举动,冥隐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心里已然有了不喜,看着她不走不动,便是什么也不管的,直接提着南异月的衣领,转瞬消失。
房间内,只是有过一阵惊呼,沧州的官员看着北冥羿直接骑马离去,甚至那些带来的人,都被留守沧州,等到暴雨结束以后,在离开。
而那名跟着太子而来的南疆圣女,同一天消失。
自此,因为这场暴雨,沧州百姓对太子北冥羿与南疆圣女的呼声,更是高涨到了极点。
而这些北冥羿却是来不及理会,等过了沧州的地界,直接将手中的马都弃到一旁,只是拼命的用着内力前行,仅仅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已经到了。
……
府门口,一向都是干净到一层不染的北冥羿,这时,却是满身的泥垢,若不是那张骇人的面具,与那一身充满戾气的气息,只怕门口的侍卫,怎么都不敢放行。
“太子妃,今日怎么还没醒?”灵儿不放心的说道。
“许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太过的突然了,所以精力交瘁。”冬梅的眼角也有着疲倦,昨夜她与灵儿在太子妃的门前,足足守了一夜。
“唉…希望早点雨过天晴。”灵儿叹了一口气的说道,看着屋檐上不停流淌下的水柱,这天还真是说变就变,昨日还是艳阳高照,今日就是暴雨临盆。
其实,灵儿还是勾着脑袋,不停的盼着太子回来,灵儿一直想,若是太子回来了,太子妃定然不会这么辛苦。
正在想着的灵儿,突然听见一道由远及近的声音不停喊着,“太子回来了,太子回来了!”
“什么…!”灵儿揉了揉眼睛,还没等细听,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她与冬梅的面前。
门推开,再关上,灵儿才是偏过头,一脸欢喜的说道,“冬梅,太子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太子回来了。”
本就没有吃饭的冬梅,被灵儿摇到想吐,可是心里也是开心的,在她看来,不管怎么说,太子只要回来了,就说明,他对太子妃还是在意的。
“好了,太子既然都回来了,我们就快些准备些吃的,等会太子妃醒了定是要吃的。”
灵儿听完也是慌忙的跟上冬梅,脚步也轻了不少,虽然,天仍旧是下着大雨,可是心里却已经是雨过天晴了。
房间内,北冥羿听着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才慢慢的走了进去,看着床上还在安然躺着的夜夕颜,本是提着心终于是放下一点。
虽然,内力深厚,可是在暴雨中前行,还真是耗去了他不少的心力,等了一会……看着夜夕颜还没醒,北冥羿有些慌了,若不是因为夜夕颜的气息平稳。
只怕,北冥羿真的会以为夜夕颜,是有了什么事情,视线一直落在夜夕颜的脸上,他这会才想起来,他的夫人已经有了身孕,而且算来也快五个月了,自然会嗜睡。
忍不住的傻笑了一会,轻手轻脚的走近,将面具拿开,对着那日思夜想的红唇,就吻了上去,鼻间忍不住的发酸。
沧州离都城并不算远,为何他没想过回府看看,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北冥羿,心里隐约感觉到……他像是害怕着什么,这种害怕,让他甚至都有些害怕与夫人在一起。
狭长的眼眸里面有着疑惑,可是更多的是一种暴戾,他对那双无形又在作怪的手,充满杀意。
“夫人,再等等…羿儿会把一切,都弄清楚的。”看着夜夕颜又有些瘦了的面容,呢喃的说道。
话语落完,便是直接的走出了房间,对着暗处的青蛇说着。
“出来吧,再把若风叫着,我有些事情,不用我说,你们也该给我做个交代。”
……
青蛇听着这句话,镇定的走出,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就连若风也是第一时间的走了出来,本以为,下一秒主子就会动手,结果,却只看见,主子的背影。
两人相视,再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紧闭的房门,都有了答案,也对,主子一向将那个女人捧在手心里爱着,怎么舍得打扰她休息。
可是,就是因为主子对屋里的女人太爱,所以,才会将那些曾经的宏图伟业,放置在一旁,所以,有句话,说的还真是对,女人是祸水。
走到一处空地之上,暴雨一刻不停的砸在三人的身上,空气中是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听见风声雨声。
“怎么?你们都想等着我问?”北冥羿挑着眉眼,覆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即便一身狼狈,可仍旧让人忍不住的臣服。
不顾地上的污泥,两人直接是跪在了地上,对着北冥羿恭敬的说道,“属下,不知做错的什么…”
青蛇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直接的踹到两米之外的树上,“嘭…”一声,那树竟是直接的拦腰折断,而摔在地上的青蛇,肋骨全断,也是挣扎了几下,便是认命的不在动。
“那你呢,也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北冥羿转身看着地上还跪着的若风,目光诡异到了极致。
感觉到北冥羿此时的盛怒,若风却是选择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样的安静,让北冥羿的眼眶越发的猩红,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不说是吗?好,那你就走好了,去哪里都好,但是别让我看见你。”
北冥羿素来就会揣度人心,哪怕他现在几近失去理智。
“主子…若风哪里都不会去,若风就死也会跟随主子!”若风抬起头,脸上满是雨水,就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却仍旧固执的看着面前的北冥羿。
北冥羿不语,但是眼眸里的意思,若风却是明白,大手用力的攥紧,对上那双让他又是畏惧,又是誓死效忠的人。
“主子,你忘了,你曾经有过的宏图伟业吗?”若风喃喃的说道,最后又是自嘲的笑了,“怕是已经快要忘记了,现在的主子,一定是认为那个女人……更加重要。”
说到这里,若风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北冥羿。
“若风,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嗯?”北冥羿的嘴角,是一种漫不经心的笑意,偏生最后一个尾音,让人听了心颤。
没等若风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高高的举了起来,明明就是高大的男子,可北冥羿,偏生就像是没有用力一般。
“好好的看着……你面前的主子是哪一个!宏图伟业?你确定这是我之前想要的?”
若风心神一震,脑里的思绪慢慢的清明起来,若是主子不说,他差点要忘记了,如今这么傲睨一切的主子,是曾经在白日里,胆小怯弱的三皇子。
“是不是想起来了,那就好,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愿意坐太子,愿意去坐帝位,都是因为她,我要强大到,让她的生活无拘无束。”
手上的力气一松,任由若风坐在泥水之中,对那溅起的污秽,也视而不见,“所以,你给我记住了,我做任何事情,前提就是为了她。”
听着北冥羿的话,若风仍旧不死心,“可是晚上的主子,或许不是这么想的,更何况,主子你别忘了,还有那个诅咒!”
“别忘了,晚上的那个,我再没有记忆,也是我!至于那个诅咒,不可能会发生。”看着若风仍有话说的样子,北冥羿微微眯眼。
“现在我们来说说你…是谁让你,将都城的事情压住不报,是谁?给了你和青蛇这个胆子!”
他的声音明明就很轻,轻到脸雨水的声音,都可以轻易的盖住,可是若风却听清楚了,瞳孔剧缩,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那就是原来白日的主子,真的恐怖的厉害。
“羿儿,你何必去为难若风,你该知道这些,就是我吩咐的。”
……
一道沙哑的声音直接插了进来,北冥羿一回头,就看见正站在不远处的悟明,一身黑色的斗篷,竟是一点都没有被打湿。
“原是舅舅来了。”北冥羿的声音带着某种压抑,就连那双眼眸里也带着火光。
悟明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方才竟是也感觉到了那一种危险,好像说话的人,下一刻就会扑上来扼住他的要害。
“羿儿,你要明白,我做的事情…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那我倒是要谢谢舅舅了,一步步的算计我的女人,算计她的家人。”
北冥羿说到最后几个的字的时候,目光一直在看着悟明,这些事情,本就有迹可循。
悟明也不否认,“我现在做的,不过就是给你扫清障碍罢了,有些势力太强大,对你不是好事。”
呵呵呵…北冥羿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是吗?舅舅到底是担心夜王府的势力…太大?还是担心我的势力太大。”
北冥羿的步步逼近,悟明的毫不闪躲,让气氛一度到了冰点。
“羿儿,你只要记住舅舅,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你好就行,至于那个女人,总有一天会怨恨你,她背后的势力太大,对你不好。”
“舅舅这话,说的羿儿真是不明白,我的女人为何要怨我。”
悟明的话里含糊其辞,让北冥羿像是抓住了什么,所以才固执的想要答案。
“若是因为你原因,让她腹里的孩子,注定会是死路一条,你说她会不会怨你…还有七世轮回为咒,根本就是结不了的诅咒,你觉得她还会留在一个注定,会杀了她的男人身边。”
……
床榻上的夜夕颜,眉头一直都在皱着,像是梦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素手就不停的摇晃了几下,嘴角也是呢喃着一句。
“不要…不要…”
“夫人,怎么了,我在这呢…”北冥羿将夜夕颜的手握在手心里,然后,不停的放在唇边吻着。
“你回来了…”夜夕颜睁开眼眸,看着床边的人,眼里到底还是染着喜色,一直揪着的心,也放松下来。
“嗯…我回来的,夫人是做了噩梦吗?”北冥羿轻声的说着。
夜夕颜一愣,反应过来以后,就是点点了头,可是也没说梦见了什么,她总不能对北冥羿说,她梦见他,手拿匕首,对她步步逼近吧。
“你这身上是怎么了,这么脏。”夜夕颜皱着眉头的说道,才看见北冥羿身上的狼狈。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粘上泥土,还有隐约有的猩红,眼底一暗,还没找好借口,床上那个…就已经开始了干呕。
难受到不行的夜夕颜,终于是将昨夜吃的那些东西,都吐了出来,抬起头,泛着水花的眼里,反而有了喜色。---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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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的穆少霆,深不可测,只手遮天,传闻他不近女色,却独宠一个捡来的丫头。
当童妍听到这些时,笑了,没人知道他的宠爱,就是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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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场绑架轰动全城,童妍亲眼看着他踏血而来,声音温柔到极致,“乖,闭眼。”
她立马闭眼,不是因为听话,而是因为害怕,所有人都以为,穆少霆是来救他宠爱的丫头,只有她知道不是。
没多久,就听说,穆少霆疯了,因为他爱的女人,在那场绑架中,坠海而亡!还听说,那女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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