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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仅有些哀怨的瞪着他,“叔叔,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她心里本就有些怄气,放下语气和缓的跟他说话,他倒还爱理不理。
听到她气急的语气,时净迁微微扬唇,笑得有些爽朗,“怎么不是真的?叔叔很喜欢你”
“你骗子”苏仅没好气的瞪着他,有些撒泼得像个怨妇,“哪有人喜欢是这样的?女朋友的吻要拒绝,都要走了也不需要说点甜言蜜语的吗?这恋爱谈得跟没谈一样,分手好了,在一起干嘛呀?洽”
她越说越觉得气愤,反而是看到他还笑得眉眼弯弯的,心里很不悦。
“你要走就快走,省得看了只会心烦”
说完,她转身要推开车门下车,手指落到车门锁上,却怎么也打不开。
她心里的火气更大,正转身欲发火,扭过头,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却很清晰的出现在面前钤。
她微微愣怔,有些心跳加速的看着他的靠近,嫣红的唇瓣动了动,一口唾沫从喉咙划过。
时净迁紧盯着她的脸,自然没有错过她微小的反应,有些好笑的伸手过去。
苏仅更是紧张的收紧了手心的力道,却见他只是从她的肩膀上方拉下安全带,悉心的给她系上。
“紧张什么?嗯?以为叔叔要吃你?”
他直白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苏仅脸色的表情霎时僵住,手指泄气的从车门锁上滑落,紧拽在身侧。
“谁要你吃了?我只是……”她忙着找借口,恍然却见遮在面前的黑影抽身要与她拉开距离。
苏仅心头一紧,下意识的伸手圈住了他的颈脖,抬眸,眸里有抹倔强。
“时净迁,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咬牙,明明知道她想要,就非要故意不给她。
想也没想,她拉低他的头,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看起来很强势的动作,被她做得有些小心翼翼,略微显得生涩的在他唇上周转,这样的触碰连浅吻都达不到,更像是一种引诱。
不过时净迁很喜欢她的引诱。
看着她的眸色微暗,他伸手压住她的后脑勺,灵巧的舌头想要撬进她的口腔,却被苏仅紧咬的贝齿挡在了外面。
这小东西看样子真是生气了。
时净迁好笑,伸手往她的细腰上轻掐了一把。
苏仅当即吃痛的闷哼了声,张嘴,恰好就放任了男人长驱直入,柔软的舌头几乎扫遍了整个口腔,缠住了她的,怎麽都躲不过。
他的主动让苏仅有些迷失理智,本想着借此也让他尝尝想要却得不到的滋味,可一沾染他的唇舌。
她身体也酥了,不断扑腾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动作,刚要施力推开他,手腕便被一只大手束缚住。
时净迁控制着她,缠绵的吻了她很久,这才愿意放过她的红唇,唇角勾着满足的笑意。
一被放开,苏仅当即就软下了身子,窝在他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颈脖,媚眼迷离,“叔叔”
“嗯”时净迁淡淡的应着声,手掌环住她的腰,将她托在怀里。
嘴角却微扬着浅笑,这小东西,情动时候的模样,妖颜媚骨,不是狐狸是什么?
“这么有感觉?嗯?”时净迁微微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说话的声音低沉微哑,忍不得让苏仅身子轻微的颤动了下。
更感觉他薄唇的热度贴近脸颊,一路吻到了她的唇边,“小东西,刚才怎么叫我的?”
苏仅一向这样,气急了,分不清什么轻重。
他突然转变的问话让苏仅略微回神,仍有些迷恋的勾着他,嘴上却不承认的说道,“我不记得了,谁让你要吻我,脑子缺氧,不能想事了”
“呵呵!”时净迁忍不住笑出声,听到这话,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他的身上取了下来。
苏仅有些蹙眉的看着他的动作,见他又退身坐回了驾驶座,水眸更是像砖钉一样的紧盯着他。
她现在莫名的很想黏他,可能是刚才那一吻起作用,见到他并不热忱的态度,心里有些小疙瘩。
黑眸看着他,嘴里酸酸的嘀咕道,“怎么说女朋友在对你投怀送抱呢!叔叔现在完全到了心如止水的年纪了,是吗?”
时净迁认真开着车没回话,她更是收不住的又多说了几句话让他不舒服。
“看来是承认我说的话了,一脸写着我很不爽!叔叔原来不喜欢别人说你老啊!”
“可是都31了,不服老又不行”
她唇角微翘,个人自言自语的上下嗒叭着嘴皮,看着时净迁有些泛黑的脸色,心情好了点。
张口又要说话,却被低沉的男声打断。
“叔叔确实老了,老得现在一个吻还满足不了你”
时净迁一直忍着,想到她还在生理期,没想对她动什么心思,可这小狐狸好像很刻意的要折磨他。
听到这话,苏仅有些脸红,视线微侧,往他的侧脸看了过去,“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谁稀罕你的吻,就叔叔你自由!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把我当作空气是不是?”
时净迁无奈,这小东西,越说越没谱了。
……
这一天,温纤一直忙着调查一起凶杀案。
直到晚上,才出公司。
她穿得清艳得体的长裙缭绕,已经换成了一身宽松的衣裤,可仍不影响她的气质恬雅。
走出厅里,一声打喇叭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微微抬头,不远处,一张红色妖艳的跑车停在那里。
只一眼瞧见,她的眉心便有些微蹙。
她迈步走到跑车里,拉开车门坐上去,棕瞳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显得有些疲惫的懒意。
“有什么事?”
她冷漠的态度对时辰亦没有影响,以前他就知道,温纤冷艳的眸里对他没有惜情。
男人长臂往后面的后车座上拿出一束鲜红正盛的玫瑰,放到她的怀里。
温纤低头看了一眼,淡眸微凝,“谢谢!”
对她重要的特殊日子,他记得还这么清楚。
时辰亦咧着嘴笑,不知什么时候,指间点了支烟,因为他的手一直搭在车窗外,所以并感受不到多少呛人的味道。
“谢什么?真想谢就该以身相许,你性子烈,不趁现在好好收住你的心,我怕我未婚夫的头衔会很快就要移位”
语毕,温纤仅存在眸里的一丝感动也被抽离,她微微抿唇,“你在乎这个头衔,可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束缚”
“呵呵!”听到这话,时辰亦手指轻轻弹了弹指尖的烟灰,放进嘴里狠抽了一口。
一股浓烈的烟气袭来,温纤抬眸,有些愣怔,“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今天而已”时辰亦淡淡的回答,虽说第一次,抽烟的动作却似已经被他做得得心应手了。
温纤紧拧着眉,再不想深问下去,将怀里的花束放到了一旁。
“送我到名城,或者,我下车?”
时辰亦微愣,有些讥诮的笑了笑,“这么晚了,你要去找他?谈情,还是说爱?”
说着这话,时辰亦已经扔掉烟头,启车离开。
温纤也没搭他的话,视线微微抬起,清俗的脸上一双黑眸冷艳的看着前面的路况。
很长时间,才想到什么似的,冷淡的声音提道,“这次苏仅车祸的事是你做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明知故问,时辰亦轻轻勾唇,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却力道很重,“你觉得我适合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吗?哥死那天,我见了他最后一面,在葬礼的墓碑上”
提到这,时辰亦唇角的笑意扩散开,成一种病态的模样,深深刺疼了温纤的眼睛。
温纤其实在治愈心理疾病这方面很不擅长,时净迁说时辰亦有病,确实是很严重。
他的病,无异于苏仅,被过去羁绊得太深,唯有放弃和忘记,苏仅侥幸的属于后者,而时辰亦,在她心里一直还是病态。
若不是知道他承受这些,时净迁对他的放纵不会这么宽容。
苏仅,真的是他的命,舍不得碰,更舍不得让别人碰。
可那个底线,时辰亦一直在触碰,这是温纤担忧的。
想到这些,她微微轻叹了口气,“有时间我陪你去做个心理检查,你现在真的越来越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思维了,辰亦,这就是病!”
“呵呵!”她的质疑,听得时辰亦直想笑,。
“国外时,我一直以为只是大哥疯,回来才发现,连你,也疯了!”
温纤轻抿着唇,唇瓣间有些因为心里的压抑而微微轻颤。
她摊着手心,望着车窗外,一言不发。
时辰亦开车到名城,急速的,一个急刹,让温纤出神的思绪被拉回。
强力的冲击让她的身子往前倾,而后又退回到座椅上。
她微微蹙眉,也没出口说话,轻轻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便下了车。
与此同时,驾驶座上的男人也下了车,合上车门,若无其事的点烟靠在车门上抽着。
看到他的模样,温纤再次从发涩的喉咙里叹出一口气,理了理被夜风刮得有些凌乱的黑发,走到车门前,打开车门。
伸手,将放在车里妖冶的红玫瑰抱了出来。
“花很美,我很喜欢!谢谢你记得今天是我领奖的日子,辰亦!”温纤放下冷漠的语气,说话时,异样的温柔。
时辰亦只是抿唇,淡淡一笑,更是沉默不语。
正在两人气氛浓郁时,忽而,一辆高级的黑色路虎在路边停了下来。
从里面走出的两人,同样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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