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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年怎么会不明白颜汐之的意思,那么赤果果,“我可以抱着你,但是你不能乱动。”颜汐之连忙点头,可能晃得太猛,干呕了两次,眼泪都要出来了,虚弱地说:“有点恶心。”
“告诉你,别乱动。”苏夏年让颜汐之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她实在无法面对面抱着颜汐之。颜汐之很乖巧地缩在苏夏年的怀里,苏夏年深深的呼吸,她把自己最喜欢的味道,抱在了怀里,好像抱到了全世界,所以忍不住用力,双手交叉,抱紧,害怕失去此刻的拥有。
“酥~”颜汐之的呼吸有点抖,苏夏年:“恩~”苏夏年的声音也有点抖,身体都跟着发烫,有期待,在期待什么,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这样一个人,就有了莫名的期待,不知道期待什么,所以,连拒绝都无法预先演练。
“晚安~”半晌,颜汐之说。苏夏年的殷殷期待,落了空,她想听的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是这句,苏夏年有些干瘪地说:“恩,晚安。”如果不期待,就好了吧?
颜汐之多想说:我喜欢你。但是,她不敢,怕毁了这一切。
苏夏唯说来,就真的来了,像是天降的仙女一样,出现在苏夏年面前。苏夏年得知这个消息时,才刚卸了妆,粗鲁地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水珠,就跑出去了。苏夏唯正和剧组的成员聊天,她还给剧组带来了不少好吃的,有干货,有小吃,“看了这部戏,知道你们拍摄很辛苦。”苏夏唯还在温柔地笑,很久违的感觉,让苏夏年觉得有点心跳加速,“唯唯!”当然,也有可能是跑过来太急了。
“年年,得好好谢谢你姐姐。”秦导开着玩笑,“连下酒菜都给我们送来了,这回可以改善伙食了。”霍心瞳手里拎着一袋辣的鸭舌,晃了晃,目光在苏夏年和苏夏唯身上流转。苏夏年也在笑,笑得很深,“来了怎么没提前告诉我?”她从周围人的眼光中,看出了艳羡,原来,被探班,是这样的感觉,第一次知道,感觉还不错。
苏夏唯笑了笑,没有解释。颜汐之从片场里出来,听见了外面的喧闹声,出来才知道,是苏夏唯来了。
“颜颜。”苏夏唯先一步看到了颜汐之,颜汐之抬手挥了挥,走到跟前,顺手拿了一袋鱼豆腐,“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
“一起去吃点东西吧。”颜汐之说罢,偏头看苏夏年,“苏夏年,一起去吧。”苏夏年瞪她一眼,废话,她当然一起去,姐姐大人是来看她的。多余的人,哼,路上,苏夏年几次回头瞪颜汐之,颜汐之怎么会不知道,嘴里咬着一条吃了一半的小鱼干,尾巴还在外面颤啊颤,她慢条斯理地说:“瞪我也没用,我不会凭空消失。”
“你们两个啊,每天除了拍戏,还有精力拌嘴。”苏夏唯笑着说,语气有对苏夏年的宠溺,“颜颜,苏苏小,你让着她点。”颜汐之目光定在窗外,没吭声,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嚼小鱼干,仿佛,嘴巴里的是那个一点都不可爱的小可爱。
这顿饭,主要还是苏夏年和颜汐之吃,苏夏唯就坐在一边,不时给她们夹菜。苏夏年一抬头,十次里,有九次,苏夏唯都是在看她。苏夏年眨眨眼,苏夏唯抿着嘴角笑。
苏夏唯的手机响的有点突然,苏夏年吓了一跳,苏夏唯看都没看,就直接按了静音。苏夏年吃掉嘴里的丸子,“不接电话?”苏夏唯嗯了一声,“不需要接。”夏清浅看看电话,苦笑了一声,还是不肯接呢,她发信息;知道你不可能爱我,但我还是想你。
“我晚上,住在你这里,方便吗?”苏夏唯问,苏夏年眼睛亮了亮,“你今天不回去?”
“我才刚到,就想我回去了?”苏夏唯有些嗔怒的语气更像是在撒娇,苏夏年的欣喜掩不住,“不是不是。”颜汐之一直很安静,似乎有心事,苏夏唯问她,她说没有。
苏夏年去买单,桌上,只剩下颜汐之和苏夏唯。颜汐之望着消失的身影,突然说:“你对小酥酥的态度,变化可挺明显。”
苏夏唯的目光也在盯着苏夏年所在的那个方向,“有吗?”
“有。”
“嗯。”
“为什么?”颜汐之之前在微信里想问,但最终没问出口,“你应该知道,她喜欢你的吧?”
“我知道。”
“你以前明明拒绝的。”
“因为以前她是我的妹妹,现在,她是苏夏年。”苏夏唯收回目光,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我……”我想说,你不要喜欢我喜欢的人,但也只能是想想,“我不想说什么,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决定了一辈子,真的不管她怎么样,都会和她在一起,而不是,未来生出什么变数,你又和她保持该死的距离。”颜汐之的情绪有了明显的激动。
“这个我知道。”
“那她原来的家人找到了吗?她的过去……”
“我还在查,至少可以确定,她不是我的亲妹妹。”苏夏唯柔柔地说,庆幸似的舒了一口气,“一直想,她不是我妹妹该多好,老天待我不薄。”
“嗯……”颜汐之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演戏时,她总是会演到如鲠在喉那一幕,可没有哪一次,感觉如此真实,心,堵得要命,喉咙也跟着发堵,呼吸都有点困难。于她而言,都是重要的人,偏偏,和她又没有关系。
苏夏年已经买单回来,颜汐之低埋的头抬起来,笑得十分好看,“那祝你们幸福。”除了祝福,她还能做什么?拆散她们?
究竟要怎么狠心去做那样一件事?一件会伤害她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的事?更为重要的,她根本没有资格,苏夏年,喜欢的是苏夏唯,她连成人之美都不算,人家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眼睛突然很酸,可此刻,不能哭,要微笑,微笑,哪怕假装,也要开心,她是演员,最擅长的,就是演戏。
酥,爱你,是我本色出演,不爱你,才是考验我演技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拆穿,但又怕你真的拆穿,注定你不是我的了,所以,承认爱你,也没有那么难了。
我就是爱你啊,苏夏年,什么喜欢,什么安全感,那些都是狗屁的说辞,因为爱你,所以想和你做1爱,哪怕被你做死,我都是愿意的。
颜汐之的笑脸下,是开始冷却的心,如果,哪一天,她无法活下去的时候,她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死在苏夏年的床上,死在她的身下。那该是怎样的一种体验,在高1潮时死去,一定是快乐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