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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之前那个拿试卷的男人站在后台出口处。见他们过来,便迎上前郑重地向他们道了声谢。
简白走在前面,见状倒退半步,与男人保持着让他安心的距离,而后道;“不用。”她当然知道这男人在谢什么。毕竟这个现在对同性恋的接受度还不高,如果刚刚他们在台上说破,可能会对他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对,这男人是同性恋。之前在台上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不仅是她,还有宋成,但他们都同时选择保持缄默。
那男人身上违合的地方其实不止是配饰。作为一个长途货运司机,在常常日夜颠倒的情况下,他的皮肤气色却显得依然很好,可见他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他的穿着低调,可左耳的耳钉却是个金属骷髅。跟之前比赛主办方让他戴的那些崭新的配饰不同,这颗耳钉已经被摩挲的有些发旧,可见主人对他的爱惜。而且这枚耳钉极具侵略性,跟这男人的低调平和的性子相违,不难看出其同性恋人性子应该很是张扬霸道,而这应该是他们间类似定情信物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当她在与女性接触时,那男人手缩的很快,而且目光闪躲,喉结不断滑动,应该是有生理上的排斥。可当他接触的是男性时,所有以上症状全都消失。不过,这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来养成的。
送走了那男人以后,听到了他说的话憋了许久的杨志深终于问了出来,“他为什么要道谢啊?”
简白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杨志深佯怒:“不爱说就别说。”复而看了看时间道,“快走吧,已经快四点了,再耽搁等下就赶不上末班车了。”
“我们的奖品呢?”简白眨巴眨巴眼睛。
“你还有脸要奖品?居然还敢装晕!”别提这茬还好,提起来他就火冒三丈。要不是陈长宇已经是多年的老同学,愿意主动上台帮他们收拾烂摊子。不然别说宋成中暑,就算是中风也得把比赛完成。
“早知道就不来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简白嘟嘟囔囔。
杨志深撇开头,哭笑不得,不过他才不会告诉简白,奖品奖牌的都是直接发放到所属的学校,到时候等开学了再吓他们一大跳吧。
以为这事就此翻过的简白还是太单纯,现在的她怎么都不会知道,等明天等省电视台播出这个节目后,到底会引起多大的风波与躁动。
等他们再回到b市后,才四五点的样子。杨志深本就有点晕车,还硬被简白拉着排练了一路,现在眼睛都在晃圈了。
找了个朋友将宋成送回了家后,杨志深就跟着去简白家“送钱”了。
还没走到巷口,一堆熊孩子便扑了过来,也幸好简白壮实,才没被按倒。
“阿白哥,阿白哥,你可算回来了!”
“阿白哥你去哪了呀?我等了你好久。”
王小宝的小短腿没他哥跑得快,等他到的时候,简白周围已经被团团围住了。不过他也聪明,仗着自己身量小,硬是从下方突破了重围,然后一把扑到了简白腿上。
“阿白哥,我想死你了。”
简白只觉得腿一沉,低头一看,就看见跟个癞皮膏药似的宋小宝,半趴在她身上,两只肉嘟嘟的手还使劲地扒住她的裤子,见她看过来,就用软糯糯地语调含糊不清地叫道。
“我说俩小子怎么冲这么快呐,原来是阿白回来了啊。”
现在已经下班了段时间,巷子口也是这会儿最热闹。刘青找了几个牌友,趁还有时间,就把桌子支出来,打两圈麻将,过过手瘾。打牌的、围观的、下棋的,零零总总围了十多个人。听见刘青的话,尽都抬起头看过来。
“哎哟,阿白回来了啊!”
“哈哈,阿白你都不知道,我家那姑娘今儿没找着你,可是念了你一天呐。”
“我家那混球还不是,今儿爬起来阿白哥、阿白哥的找,我说要陪他玩,他还嫌弃我。得嘞,我还是自己打牌算了吧。”
“咦,这是?”有人注意到了跟在简白声旁的儒雅男人。
简白面色不改地瞎扯,“杨老师,今儿来我家家访的。”
榕树下下着象棋的老爷子们老早就被这动静给吸引过来了,听到简白这话后笑着称赞了两句。
“原来是老师啊,怪不得看着那么精神。”
然后话锋一转,就开始猛力地夸起简白来。“哈哈,杨老师,我跟你说啊,这阿白可真是个好孩子,又聪明又懂事,以后不得了不得了的。”
“嗯嗯,简白这乖仔在家里表现可好了,老师尽管放心就是了。”
杨志深被赶鸭子上架地当了回老师,也算明白了话外之意,当即便笑着应和道,“简白这学生,我自然是相信的。老爷子们也放心,今儿的家访不过只是例行公事,不是来告状的。”
“那就好那就好。”
“那还耽搁什么,赶紧上去吧。”
听到这话,瞎操心一通的老爷子们才笑眯眯地放过了杨志深。冲他们招了招手,然后继续下起棋来。
“看不出来嘛,居然这么受欢迎。”
简白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然后又道:“杨哥,等会就拜托你了!等这事过了,请你吃饭。”说着还像模像样地用拳头撞了撞他的肩。
杨志深黑线,“才多大个毛头小子,居然都知道要请吃饭呐。”
门是开着的,简白试探性地叫了声:“妈,我回来了。”
“这是杨老师?”吴静擦着手走过来。
简白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们楼下那动静这么大,我在阳台上探个头就一清二楚了啊。”
“那你刚才还问我。”
“这不是寒暄的开场白嘛,你个小孩懂什么?”吴静给了简白一个大白眼,然后招呼着杨志深道:“哟,老师快请进快请进。你看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招呼你了。”
杨志深客气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我哥呢?”简白又问。
“我让你哥去帮我在菜市场买点菜,这个点的菜最便宜了。”然后倒了杯茶递给杨志深,“老师你看,我们家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
杨志深放下手中的茶杯,连忙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什么都行的。”
“那您今天来?”吴静有些忐忑。这还是第一次有老师来家里家访,她也不知道该做个什么。
“呃…不好意思,之前骗了你。其实我不是老师,我只是个做古董生意的商人。”
吴静一下懵了,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见状,简白赶紧夺过话语权。“妈,是这样的,我今天玩这杯子的时候,被这大叔看见了,他非要买,我说不过他,就让他跟我一起回来,让你做主了。”
“什么杯子?”吴静脑袋依然处于卡壳状态,“你说的是我房间里那个犀角杯?”
简白装傻,“啊哈哈,原来这个杯子叫犀角杯么?名可真好听?”
吴静脸沉了下来,问道:“杯子呢?”
眼看气氛要朝诡异的地方滑去,杨志深连忙出声打断。“你先别着急,杯子还在简白手上的,没给我。我今天来的用意是想花50万来买这个杯子,你觉得怎么样?”
“五十万!”吴静大吃一惊,当初刚到b市,她打算把这个杯子出手时,还专门求了人让他帮忙看看,当初那人说的是卖得好的话就三十万左右。可怎么没过几年,这个价就涨到五十五万了。
杨志深当然知道这是吴静觉得惊讶才有这种反应,但想到简白之前的叮嘱,他想了想接着说道,“您是觉得这价格少了?那五十五万怎么样?不能再多了。”
“五十五万?”吴静没想到,一句话的功夫就凭空多了五万。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换以前,五万虽然多,但也不至于到让她惊喜地快昏过去的地步。可现在…她只觉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杨志深追问:“您觉得这价格怎么样?”
吴静踟躇。家里已经窘迫到这种地步了,与其抱着这个死物,还不如卖出去,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现在亦是如此。所以卖肯定是要卖的,她唯一的顾虑就是怕这是个骗局,到时候两头空……
仿佛看出了吴静的想法,杨志深笑道。“这样,我把电话给你,明天我们一起去银行。到时候我先转三十万给你,你把钱拿到手了,把东西给我了,我再当场给你转剩下的钱。”
“好!”这个法子挺稳妥,就算是骗子,三十万对她们家来说也够了。
眼见事情这么快就谈成,杨志深也很高兴,简单的告了个别,起身就要离开。
吴静说了一个好字以后,就呆在那儿,脑子里乱成一团。见他要离开,这才勉强从纷乱的思绪中抽身。“杨先生,这就走了?要不在我们家里再吃个便饭?”
“不了,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
如果放在平时,吴静可能还要热情的挽留一番,可现在她真的没多余的心思了。只好道,“那行,阿白你送送他吧。”
杨志深本想推脱,但想到他还想跟简白问点事,他便答应了下来。
关门的动静不大,但还是带着客厅微微颤了颤。
吴静没有将起身将客人送至门口,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失礼。
明天,她就能摆脱这种窘困到了极点的生活了。
阿白不用再受到她势力班主任的白眼和歧视。不对,应该说她终于能让阿白摆脱那种畸形的环境,能有个负责任的老师。阿白以前从不说她在学校的事,而现在也只是报喜不报忧,挑些趣事跟她说。可这不代表她真的就不知道阿白在学校过的是种什么生活。可知道了又怎样?她在这个城市如同浮萍一般,没有任何的依靠。而高额的择校费打破了她所有的妄想。
明天、明天以后,简瑜也能够安安心心地上学,不至于再为了家操碎了心。现在他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可为了节省中午一顿饭钱,总是两个馒头就打发掉。想着以后简白和简瑜的美好生活,吴静有些憔悴的脸上也透出满满笑意。
可笑中也夹杂着几丝怅然。她把犀角杯卖出去了以后,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和那个家就真的再没一丝勾连了。
……
“阿白,你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他们呢?”杨志深满腹不解。
简白沉默。
见简白避而不谈,杨志深也没再强求,只是笑道。“之前我还在想,为什么你和宋成两人性格南辕北辙,却能相处的这么融洽。现在想来,你们两个本就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一个世界的……吗?
简白没再说话,狭窄的楼道除了两人深重不一的呼吸声外,再没其他声响。
杨志深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过了,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转开了话题。“你说,明天我的账户里真的会多出五十五万么。”
“嗯。”
“不知道财帛动人心么?你心可真够宽的。”
“小钱。”
“嘿,你还真是……”调侃的话再也说不出,叹了口气,杨志深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别太逞强,会累的。”
“嗯,早就知道了。”
简瑜也在晚饭的时候知道的这件事。但知道后,他也只是过问了几个关于杨志深的问题,在确认应该不是骗子以后,就没多大反应了。简白有些无语,怀疑呢?追问呢?激动呢?兴奋呢?为什么这些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她哥都没有……其实她哥才是重生的,对吧?
怕夜长梦多,第二天一早估摸着银行已经开门了的吴静,给杨志深打了个电话就出门了。而因为昨儿太激动,前半夜精神的很的简白在被蓝心叫醒后,依然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等她睡眼惺忪地将厨房的垃圾贮备拎出去准备丢掉的时候,却被门外的人闪瞎了眼。
宋成倚着栏杆,正在沉浸于手中的书,连简白看了门都没注意。少年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当他的手从扉页上滑过时,仿佛一件被展出的绝美艺术品,美到让自称为身经百战的简白都有些心颤。
她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才奇怪吧。听闻这话,”宋成将书阖上,偏头笑道。细柔的发丝微动,颊边的小漩涡也现了出来。
“毕竟约好了,要一起的哦。”
……